章節字數:1627 更新時間:16-11-14 19:55
第020章:一切罪惡的源頭……
白鶴觀中,姚淩沒見著候憶君,但他看到了侯文。——一個他奉命要殺的人。
侯文跪在一尊石像麵前,他沒回頭,聽到門外的腳步聲他問,“你是來找我師父的?”
姚淩在門外站定,“是,姚老爺有東西要我帶給他。”
“那你進來吧。”侯文道。
侯文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穿著青灰色的幹淨道袍,頭發梳的很光整,整個人一絲不苟,他的行為動作也都很準確到位,他仿佛並不喜歡做多餘的動作,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他帶著姚淩走近那尊石像,“這就是我師父,很多年前他就已經化成了一尊石像,他說將來有人會來請他,你把信物放在他手中吧。”
姚淩沒多問,也沒多懷疑,把錦囊放在石像的手中,那石像真的動了,就在那一瞬間,它的五指彎曲,把錦囊握在掌心裏,閉合的嘴唇也動了一下,說出了一個字:“殺!”
聽到這個字,姚淩仿佛得了某種不可違抗的命令,一個轉身,手中匕首揮出,從侯文的脖子上劃過,一招就要了候文的命,侯文還反應過來就先斷了氣。
侯文的血如同泉水一般流入石像的腳底下。然後姚淩看到石像逐漸變成一個身穿灰色衣衫的道人,道人三四十歲模樣,蓄著點兒胡子,臉上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微笑,他的眼睛明亮清澈,裏麵仿佛含著溫暖的陽光。他伸手摸摸姚淩的頭,那雙眸子仿佛凝視著久違的故人一般凝視著姚淩,“你回來了!”他說。
這個人——他當真是侯憶君?
姚淩壓著心中的恐懼和懷疑,努力保持鎮定,說道,“姚老爺讓我來請你,柳城需要幫忙。”
“姚老爺……你不叫他爹?”候憶君背過身往裏屋走去,姚淩跟在他身後,聽這口吻,候憶君與姚家,似乎也有些難以描述的關係在裏麵。
候憶君道,“在你出生的前一個月我去過柳城姚家,我對你父親說,如果姚夫人生下的是一個男嬰,那柳城百年之內將太平無事,若生下的是兩個男嬰,則留大的,殺小的。若是一男一女,則留女的,殺男的。可他並沒聽我的話。”
一股冷風從不明的方向吹來,吹得姚淩渾身發冷。無論是麵對姚家兄弟還是思過林,還是薑小年,他都從未有過如此恐懼。
候憶君不過是個溫和的中年男人,他也不過就說了短短的幾句話,姚淩心裏就生了恐懼,他甚至想要動手殺了候憶君。
候憶君回頭看了姚淩一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道,“你是姚家的小少爺?”
“姚淩,我父親從沒承認過我是他的兒子。”姚淩道。
候憶君道,“你父親是對的,即便你和姚冰是從同一個女人的腹中來到這個世界,但你不是人……你隻是占據著人類的軀殼,你終究會變成你真正的樣子。”
“我真正的樣子……是什麼樣的?”姚淩問。他從不追問過去,無論君絕和薑小年如何提起前世的他,他都可以當前世不存在,但這話從候憶君的口中說出來,他亂了陣腳,仿佛不找回前世的自己,他就無法繼續活下去,在候憶君麵前,他有了人生以來的第一次迷茫。
“我可以讓你自己看。”候憶君把一粒細小的珍珠放到姚淩的掌心裏,“這顆珍珠來自忘川河,所有經過忘川河的靈魂的記憶,都保留在這裏麵,隻要你用心,你就一定可以看得到,無論你是神是魔還是人,它都記載著和你相關的一切。”
“你為什麼要給我說這些?”姚淩問。
“因為要消除災難,就要消除源頭,你就是一切的源頭。而我……殺不了你。”候憶君淡然道,他坐在窗下的蒲團上,寒冷的風灌入窗內,他嘴邊帶笑麵容寧靜,世間之事,好像都已離他遠去,他隻是他,與這個世界無關。
他沒有憎恨姚淩殺了他的弟子。因為他也是利用了他弟子的血才讓已成石像的他恢複了人的形體。
他到底是人還是魔?
姚淩站在候憶君的麵前,他有了第一次的猶豫,他到底要不要殺了這個人?
握著珍珠的手逐漸收緊,他的腳步也在往後退。他拉開了與候憶君的距離,因為理智告訴他,他不該殺這個人。握著這顆珍珠,在房中最陰暗的角落裏,姚淩運氣凝神,他第一次把自己的心全都放在了一顆珍珠上。閉上眼睛,一些仿佛是他的又好像並不屬於他的記憶在他腦海裏閃過。
從那些畫麵裏,他看到的最多的人是一個叫做君絕的男人——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男人。
如果說今生的君絕美的傾國傾城,前世的他……所有的言詞都將失去色彩和意義。
前世的君絕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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