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往事

章節字數:2571  更新時間:16-10-23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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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於責任,硯秋還是要對英語課負責的。英語老師要求硯秋給一份同學的名單,因為班主任還沒有把名單分發給科任老師,不得已,硯秋隻得按照座位表一個一個去問,不過幸運的是,硯秋舍友說要來幫忙,因為他們覺得以硯秋的性格,得花上好些時間來完成。

    一個人一組,硯秋負責的是第三組,剛好是陳靜珠那組,不過對此硯秋也沒有什麼感覺。

    剛開始大家很簡單的報了一個名字,不過又的女也喜歡打趣到:“林硯秋,你的皮膚怎麼這麼好,好羨慕。”對於這種調侃,硯秋隻會一笑置之。

    到了陳靜珠時,還沒有等硯秋問她便回答:“你好,我是陳靜珠,很高興認識你。”說著還把手伸了出來。

    出於禮貌,硯秋答複到:“你好,我是林硯秋。”然後握了一下陳靜珠的手。

    看得出來,這個女生應該很會待人處事,也挺有禮貌的,硯秋心裏這麼想著。

    到了最後一張桌子的時候,硯秋發現人不在了,按往常來說,那個男生應該在睡覺的哇,也許是上廁所去了呢。四處看來一眼,沒有人,隻好翻他的書本,看到名字的時候,硯秋愣住了,心裏默念到:“徐贇,居然是徐贇。”

    徐贇,一個埋藏在硯秋內心深處而不願意記起的名字。那一年,硯秋六歲,硯婷四歲,被母親謝美娟帶到徐家已經一年了,剛開始的時候,出於拘謹,硯秋和研婷都很安安靜靜的呆在母親隻有十幾平米的房間裏,雖然小,但卻也是一處容身之所。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暖暖的太陽打在身上很是舒服,不由得讓正處童年時期的硯秋和硯婷心生玩耍的念頭,畢竟已經在那個狹小的空間裏呆的夠久了。

    帶著一絲興奮與緊張,生怕被別人看見的小硯秋和研婷就這麼出去了,一路上感覺在探險,一切都是那麼新鮮,雖然已經在這裏住了一年了,但是硯秋他們還沒有真正在這裏玩過。

    硯婷:“哥,快看,那裏有一個破舊的芭比娃娃。”

    順著硯婷指的方向,硯秋看到了那個娃娃,那是一個衣服破爛,皮膚也被弄髒的娃娃,看起來就像被人遺棄了一樣。

    看著妹妹渴望的眼神,硯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個娃娃撿了起來,畢竟妹妹和他從來就沒有玩具,陪伴對方的就隻有彼此了。

    正當硯婷打算拿起娃娃回去洗幹淨的時候,一句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來了

    “兩個小偷,你們幹嘛偷我的娃娃!”一個穿著華麗且打扮可愛的小公主站在他們背後大聲嚷嚷到

    硯秋:”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是小偷,我們隻是看到地上有一個好像被人丟棄的娃娃,想把它洗幹淨,不知道這個是你的。對不起”

    小公主:“在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你們兩個小偷,還在狡辯”

    硯婷:”對不起,我們真的不是小偷,我們把娃娃還給你,你不要喊了”

    小公主:“不,我就要喊,你們就是小偷,小偷,,你們滾出這裏。”

    硯秋已經微怒了,稍微提高了音量說到:“都說了我們不是小偷了,又已經給你道歉了,請不要一直叫我們小偷,好嗎!”說完把娃娃塞回了小公主手裏。

    可能是硯秋的聲音有點大,又或是小公主的以前從來就沒有人敢大聲和他講話,一下子急得哇哇大哭。

    這一哭就引來了幾個人圍觀,兩個侍女的打扮,一個侍從的樣子,前麵還有一個趾高氣昂的少爺形象的人,那就是徐贇,而前麵的小公主就是他妹妹徐瀅。

    侍女:“徐瀅小姐,怎麼了,怎麼哭了?”

    徐瀅:“就是他們兩個,偷了我的娃娃,還狡辯,快把他們趕出去。”

    那時候,徐贇隻有七歲,可是與生俱來那種英冷的氣質讓人覺得這個孩子過於成熟了。

    看著徐贇的怒目還有徐瀅的無理取鬧,硯秋隻是淡淡說下一句:“我們沒有偷”然後轉身就要拉著妹妹走了。

    這時候,徐贇一覺踹在了硯秋的身後沒有防備的硯秋徑直向前摔去,剛好摔在了石子路上,不小心磨破了皮,幼嫩的小手,鮮血一點一點流了出來。

    摔倒後的硯秋一聲不吭,隻是冷冷的看著徐贇,旁邊的妹妹硯婷早已經哭出了聲音,一直詢問硯秋有沒有事。

    徐贇:“哪裏來的野小子,居然在這裏欺負你們小姐。”

    然後一個侍女出來回答:“少爺,這兩個小孩子是謝美娟的孩子,要不我去叫她過來。”

    徐贇:“還不快點去。”

    徐瀅:“哥,要不算了吧,你看,反正娃娃已經回來了。”徐瀅心裏有點過意不去,因為這個真的是她丟棄了的娃娃,她會這麼做,隻是看不慣硯秋和硯婷感情那麼好。

    徐贇沒有理會妹妹說的話,說到:“對於不服管教的人,就必須給予懲罰。”

    一會兒,謝美娟來了,忽略了她受傷的兒子還有大哭的女兒,反而看向徐贇:”少爺,怎麼了,有沒有受傷?”

    徐贇:“這是你的孩子?”

    謝美娟:“嗯,怎麼了,少爺,他們做什麼了讓少爺生氣的事嗎?”

    徐贇:“他們偷了小姐的娃娃,不承認還敢欺負小姐”

    硯秋、硯婷:“我們沒有,媽,我們沒有偷,也沒有欺負她。”

    謝美娟:“你們兩個,居然這麼不懂事,還學會偷東西、頂嘴了,徐家給我們吃穿住,你們就這麼報答徐家的,看我今天這麼收拾你們。”

    邊說邊拿起硯秋和硯婷的小手,然後一巴掌一巴掌打下去,還說到:“叫你們偷東西,叫你們不懂事,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了。叫你們偷東西…”

    硯秋和硯婷反複說到:“我們沒有偷東西,是他們騙人,是他們騙人”

    硯婷和硯婷的手都被打紅了,硯婷哭的更厲害了,硯秋一聲也沒有發出來,可是眼眶已經紅了。

    謝美娟看徐贇臉上的怒氣還沒有消,於是拿起旁邊的一根小樹枝往硯秋硯婷身上抽去,硯秋見勢,一把把妹妹護在身後,小樹枝抽在身上很痛,可是硯秋心裏更疼,為什麼母親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硯秋心裏痛,但卻任由母親鞭打,一臉不服氣的樣子,眼神帶著熊熊怒火,讓徐贇記住了這個眼神堅韌的男孩子。

    徐瀅:“夠了,不要打了”徐瀅看著同齡的孩子被這樣子傷害,眼淚也泛著心裏很是不好受,何況還是因為自己。“其實是我…”

    徐贇:“不用說了,我們走吧,以後我不想在這裏看見他們兩個了”

    留下硯秋三人,其他人都已經走了。

    謝美娟一臉平淡的說:“以後你們就回去你們爸爸那裏去,回去榆江縣吧,以後要是有時間我會去看你們的。”

    硯秋一聲不發,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變了,硯婷剛開始還哭鬧著:“我們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趕我們走。”

    當硯婷看到哥哥沉默不語,又看到哥哥受的傷時,突然就像長大了一樣,也開始不說話了。

    就這樣硯秋和硯婷帶著傷痕被送回去了榆江縣,從此以後,他們也沒有在見過他們的母親了……

    一個名字讓硯秋陷入了一段不願意被提起的回憶中,以至於什麼時候回到座位,硯秋都沒有察覺。

    許顏:“硯秋,怎麼了,魂不守舍的,諾,這是我們收集的名單,你整理一下,交給老師吧。”

    硯秋:“沒什麼,就是發了一下呆,謝謝了,我會整理好的。”

    本以為此生不會再相遇,可是誰知道硯秋命運的軌道卻意外的和徐贇再次交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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