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105 更新時間:16-12-19 11:06
上房院汪直寢屋內,四下無人,鐵萍蹤以為這幾日都在跟著韋瑛胡鬧,犯了提督大人的忌諱,禁不住心中忐忑。
“我且問你,當夜行刺我的三人,可是你殺的?”
汪直的問題與高崇當日問的一樣,鐵萍蹤的回答也是一樣:“提督大人那晚一直與卑職一起,卑職尚未出過西廠大門,你怎麼也懷疑我?”
汪直搖搖頭:“我沒懷疑你,我一直都相信你,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須給我說明。”
鐵萍蹤坦然:“提督大人有話明說。”
“大家都言你功夫了得,你可是江湖傳言中滅生門的後人?”
汪直問完後嘴唇微張,一雙大眼死死盯著鐵萍蹤。
鐵萍蹤吸口冷氣:“卑職功夫,全憑卑職當年養父所授,啞叔從未提起卑職的祖師爺,卑職不知自家功夫出自何宗,更不知所謂滅生門人。”
“那你可有同門的師兄或師弟?”汪直又問。
鐵萍蹤搖頭:“卑職自小與啞叔相依為命,啞叔的功夫隻授予我。”他見汪直還是目光淩厲,又言:“卑職知大明律法,人命關天,現卑職既為朝廷受用,豈能做草菅人命之事,那日在建寧,若非高百戶下令,卑職不動殺念,那夜與提督大人也是這般。”
汪直的目光由淩厲變得緩和,他拍著鐵萍蹤肩膀:“我相信你,你且記住今日你說的話,他日若是有人叫你去問話,你隻把今日所述向他道之,往後一切之事,由本公公擔著。”
鐵萍蹤看這眼前這小兒,似懂非懂的點頭,不知不覺中他心裏也萌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以前啞叔揍他,盧謙甩他,或是他與別人動幹戈時都曾有過。
鐵萍蹤回答完汪直問話,剛想從汪直房內走出,卻又被他喚了回去。。
“鐵總旗,你要記得,這期間莫在他人麵前展露你的功夫。”
鐵萍蹤點點頭,稱記住了,隨即出門回到自己舍屋。
西廠的太監見他後竊竊私語,不僅如此,其他的錦衣衛也都對他避而遠之,連韋瑛都避他不見。
這江湖風雨多如牛毛,朝中風雨也是一般,鐵萍蹤想來原是江湖朝廷並無區別,難怪當日盧謙說他有誌朝廷。
既然內心如此不安,還不如盡早抽身。
鐵萍蹤似有頓悟,準備立即向汪公公說明打算,然他腳剛踏出房門,就被一群錦衣衛包圍,隨後一根鐵鏈子掛在自己脖子上,。
他看著周圍這些錦衣衛,全是沒見過的生臉,再數了人數,十二個,再低眼看看鎖鏈,不過一條兩丈長,三寸粗的鏈子。
這樣就想拴住自己,他們太天真。
鐵萍蹤平複自己心境,又想了想當時汪直的忠告: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提督大人叫我不要展露功夫,我就不展露功夫。
鏈子向前一飛,鐵萍蹤向前一個踉蹌,那條鏈子將他捆個結實,腰旁的兩把刀也被身旁的錦衣衛抽去,之後那條鐵鏈在他身上裹成一陀,在眾人眼裏還不知那鏈子裏還有一活人裹在裏麵。。
隨後一名錦衣衛橫眉怒目,走向前對鐵萍蹤拱手一禮,飄著低沉的嗓音:“鐵百戶,得罪了,隨我們去東廠一走。”
鐵萍蹤裹著一條粗鏈子,桶一般被眾錦衣衛牽著走,步履有些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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