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 選擇困難症

章節字數:3621  更新時間:17-01-09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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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軒打開家門,開燈,一瞬間的光亮讓她有點恍然,她將鑰匙放在玄關旁邊的鞋櫃上,鞋也不脫就徑直走入房間。

     來到窗前,她拉開一條細縫,偷偷地觀望著樓下的,送他回來的葉至南還沒有走,此時的他正抬頭望著這個方向,他的臉上滿是笑意,雖然她家在五樓,可是從小她的眼睛就特別好,距離那麼遠她依舊能夠看清他所有的表情,他的一舉一動。

     此時的他並似乎不著急回家,時不時的抬頭往這個方向望來,沒有看到想要的東西,他就低下頭,不知道在看什麼。可能有些無聊,他竟踢起石子,自娛自樂起來,現在的他活脫脫就是一個幼稚的小孩。

    陌軒看著他的身影發起呆來,連什麼時候把窗簾拉開了都不知道。

    她的手機響起,才把她從遐思中拉回來,她拿起手機。

    “在幹什麼呢”他的聲音透著笑意,“是不是被我帥氣的英姿帥呆了。”葉至南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

    “什麼。”陌軒不明所以。

    “我都看到你在窗台偷看我好久了。”他的提醒她才發現自己身後的窗簾被拉開,而窗外他正朝著她微笑。嚇得陌軒連忙把窗簾重新拉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陌軒。”他的聲音再度傳來。

    “恩。”

    “我喜歡你。”

    “……”

    “晚安,好好休息,不許躲我,不許逃避。”他無賴的像個流氓,“不然我化作冤鬼也不會放過你,天天到你夢中騷擾你。”

     “你真是太無聊了,快回家睡覺,謝謝你的招待,菜很好吃,另外……”她躊躇著,要不要說,可是最後想想還是不說,對他來說,他或許不在乎這些。

    “另外什麼。”他豎起耳朵等待著下文。

    “另外就是開車小心。”葉至南以為她會說什麼,結果就是開車小心,有些失望,但是他還是無所謂得笑笑,沒事,總要給她時間,今天她不抗拒他的擁抱,不抗拒他的吻,對他來說已經是個驚喜,他不該奢求太多,要一步一步來,對她勢在必得。

    “那我走了。”

    “恩。”

    “我真走了。”

    “恩”

    “我真的真的走了。”

    “你到底走不走,”陌軒惱火,這家夥真是的,她二話不說直接掛了電話,可是終抵不過心的力量,還是偷偷跑到窗前,看著他的車揚長而去,這時她才確定他真的走了。

     回想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心亂如麻,她心裏是把他當成好朋友,他有趣幽默,幼稚又成熟,他是雙麵的多樣的,可和他相處多一分鍾,就能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他,也在被這樣的他深深吸引,不知不覺之中掉入他的陷阱之中。

    她轉身想要回到床上去,可眼過之處,一朵枯萎的花在她視線之中綻放,這是那天晚上葉至南送他的白玫瑰,竟已枯萎成這番模樣,當初的純白美麗在時光麵前如此不堪一擊,她伸出手,輕點著枯萎的花瓣。

    “還是羨慕你,起碼曾經絢爛過。”她輕聲歎氣,“也許該放你離開。”她從窗台上拿下花瓶,放到眼前自己端詳,杯子的花早已失去芬芳,裏麵的水也早已幹涸。

    她拿著花瓶走向陽台,卻不想路過桌子時,沒有留心,一不小心被絆倒在地,倒地的沉悶的聲響同時伴隨著尖銳的玻璃聲。

    一地的玻璃渣子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枯萎的花瓣也灑滿一地。

    人倒黴起來喝水都塞牙,好好的走路都能摔倒在地,用手支撐地麵掙紮著想要起來,結果不小心按到玻璃渣子,一下子它劃開一道血口,鮮血爭先恐後的流出。陌軒皺著眉,能不能在倒黴一點?

    她站起來,為了避免在受傷,她小心翼翼得避開任何碎片,繞道到櫃子找出急救箱,把自己傷口簡單處理一下,微微的刺痛感,接觸到酒精以後,不過好在可以忍受,她用紗布將自己的手簡單包紮,然後把這滿地的狼藉重新收拾掉。

    可能今天確實有點倒黴,為了避免再有血光之災,她還是安分的到床上去,這樣比較安全。她收拾好一切,就直接倒到床上。

      陌軒枕在枕頭上,平躺著,雙手放在胸口,看著天花板,不知道為什麼她想起了葉至南哭的樣子,和她一樣一把淚,從來沒有見到男生哭過,和林爵相處了兩年,可是沒見他哭過,每次看什麼愛情片,她哭的稀裏嘩啦,而他卻煞有介事的當動物觀賞著自己,明明很感人的電影被他搞得氣氛全無。而葉至南不同,他是第一個用哭止住她眼淚的人,他傻乎乎的看著她哭,不安慰她,反而同她一起哭,孰不知這種無言的安慰恰好引起她的共鳴,有時候有些事不需要安慰,隻需要一個陪著自己一起哭的人,哭過也就什麼事都過去。葉至南在最恰當的時間給她給了他最好的安慰,相識大半年,以為自己了解他,可是今天才發現完全不了解他。他是個奇怪又特別的人,可是卻深深吸引著她。

      如果,如果沒有林爵她可能毫不猶豫會選擇葉至南,因為就像他說的和他在一起毫無負擔,隻要純粹的快樂,他很會逗人開心,隻是他們中間隔了一個林爵和那些同林爵相處的時光。

      如果讓她想和林爵的可能性,同樣不可能,六年的空缺時光彌補不了現在的距離,他們早已漸行漸遠,縱使現在對他依舊還有留戀,還有愛,可是抵不過這麼多年的時光的距離。況且他們中間也還隔了一個葉至南,她無法義無反顧的選擇林爵,也無法同樣選擇葉至南。那如果讓她從他們兩個人裏麵選擇一個人來共度餘生,她也決斷不了,寧可孤獨終生。

      陌軒想了很多很多,伴著紛亂的思緒她進入夢鄉,夢中她夢見他們兩個人在打架,她去勸架結果被他們兩個人一人一拳揍成熊貓眼,成了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被送進動物園,任由別人觀賞。夢終究是夢,無論多麼荒誕可笑醒來卻也無痕,如果真的能成為熊貓,那她的日子過得肯定舒坦。

    黑夜微涼,厚重的烏雲布滿整個天空,烏黑的發絲在微風中飄蕩,他的眼眸如夜空般深邃,深處倒映著城市的燈火,他身後的光亮勾勒出俊朗的身形,原本硬挺的鼻梁在這種光芒下也變得柔和。此時的他俯視著整個城市,抿緊的嘴角。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有些困頓,連連打了幾個哈氣,便轉身回房間。

    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他收拾幹淨,可是總覺得欠缺點什麼,在陌軒沒來之前他不曾發現,可她離開之後,他發現這裏缺少溫暖。今天的他似乎嚇到了陌軒,自己不是一個急進的人,今天卻著急了,希望她沒有生氣吧。他慵懶地躺在床上,天已經漸漸轉冷,剛才在外麵吹了會風,不知覺就打了3個噴嚏,趕忙將自己用被子裹好,免得著涼。

    也不知道陌軒會不會好好照顧自己,今天她來的時候,衣服穿的不多,看來要提醒她多加幾件衣服,晚上要裹好被子,免得著涼。想著想著,他已經把心中所想變成文字發成微信給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回,看著手機屏幕,等待了一會,沒有任何消息,也許她已經睡了,畢竟現在已經10點,她從來都是一個生活規律的人,以自己對她的理解她應該已經睡了。

    他打了兩個字晚安,重新發過去,然後把手機放好睡覺。一閉眼,她的臉浮現在眼前,他伴著笑意進入夢鄉。

    許久沒有做夢的他,今天卻做了一個很美很甜的夢,他夢見他和陌軒一起看星星,星光璀璨,伸手就可觸及,可她的笑容卻比星星更美。

    他們並肩而坐,相擁而眠。睡夢中的他展露出大大的笑顏,遇見你真好。

    清晨,葉至南從美夢中清醒,他有點依依不舍這樣的美夢,醒來臉上都是笑意,隻是夢終有醒來的那天。所以他決定自己真正體驗一把夢中的感覺,他要騙陌軒去看星星,不過現在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等她真正接受他的那天,他要帶她去美麗的星空。想想,臉上都有擋不住的笑意。

    起身,拉開窗簾,陽光刺眼,又是美好的一天,今天要比昨天好,要化被動為主動。他走進洗手間刷牙洗臉,換好衣服。然後去廚房準備早餐,他這人雖然素來熱愛美食,也因為愛美食所以練得一手好廚藝,可是隻有他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他對吃的也草草了事,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自己做一頓早餐更把這美味的早餐同陌軒分享,想看她滿足的模樣。

    他莫名其妙的笑起來,這種春心萌動的感覺好多年沒有過,這個感覺真好,他笑著走進廚房,開心的忙活起來。

    陌軒準備好一切,開門打算上班去,一如往常。隻是門外一個熟悉的人,熟悉的笑,已經在這迎接她,看到葉至南的瞬間,她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他笑笑不說話,隻是遞上他準備好的早餐。

    “謝謝,”陌軒接過,心裏有些感動,剛想說點什麼,可是他卻抓著她的手不放。

    “這是怎麼了,”他眉頭蹙起,盯著那隻受傷的右手。

    “沒事,昨天一點小意外。”陌軒沒關係的笑笑,想要抽回她的手。

    “不行,必須去醫院看看,弄不好會……”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陌軒打斷。

    “至南我真的沒事,昨天我已經處理過了,一點小傷,我隻包了誇張一點,我真沒事,你看。”她轉了一個圈,微笑著看他,幼稚的不行。

    “那你讓我看看,我給你重新包紮一下。”無奈葉至南隻能妥協。

    “我真沒事,你要相信我。”陌軒一再強調,才打消葉至南的疑慮,但是他對於這個血肉模糊的傷口帶著執念,一定要看,無奈之下陌軒答應晚上讓他給自己包紮,同時還答應晚上讓他接自己下班。

      他滿意的點點頭,才放過陌軒,不提這個話題。

    “走吧,我送你上班”葉至南摟過她的肩。

    “你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陌軒不解,今天的他有所不同。

    “恩……”他思索了半天,“既然你不喜歡我,我要就要時常在你眼前刷存在感,這樣你喜歡我的幾率就會變大幾分,這就所謂的日久生情。”他朝陌軒眨眨眼。

    “你真無聊。”陌軒翻了一個白眼,昨天的她還在想要不要和葉至南劃清關係,可是今天她又重新和他廝混在一起。他的身上有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就想靠近。

    如果他們一直這麼愉快的相處,也許可以給他一個機會。陌軒看著他的背影生出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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