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93 更新時間:17-01-03 22:34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來的時候,容玄奕就已經醒了,他盯著旁邊人的臉有好一會兒了,心想如果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第一眼看到這張臉該是多幸福的事呀。
身邊雲殤悠悠轉醒,緩緩張開眼,見容玄奕正眼角帶笑的盯著自己,便說:“容將軍,每日清晨都這麼好心情嘛?”容玄奕笑而不語。
左將軍慢慢躺平身體,轉頭說:“時辰還早,再睡一會吧。”雲殤嗯了一聲又重新閉上了眼。
“雲殤,以後我們每天都這樣嘛?”
“嗯?”
“沒什麼。”
外麵逐漸變得嘈雜,雲殤便知道眾人都開始起床了。他張開眼睛,轉頭看了看身邊的人,隻見那人雙眸微闔,白皙精致的臉上帶著若隱若現的笑容,紅色的發帶擱在枕邊,一頭黑發沒了束縛,洋洋灑灑地淌滿了半邊床塌。雲殤看著那俊美的臉旁漸漸出了神,卻見那兩片桃色薄唇輕輕開啟:“幹嘛一直盯著我看?”見他慢慢睜開雙眼,雲殤下意識地躲過他投來的目光,猛地坐起來,尷尬的輕咳一聲,淡淡地說:“該起來了。”容玄奕應了一聲也跟著起來,二人梳洗完,穿戴整齊後一起出了房門。
大家聚在一起吃早飯,金皓軒說起昨日夜裏後山觀音廟並未有任何發現。正在大家覺得斷了線索,一愁莫展的時候,捕頭梁威跑進來一拱手:“王爺,大人,剛剛簌霄閣的小蝶來了,說昨晚聽到有哭聲從王筱藍的房裏傳出來,嚇壞了。現在人在外堂呢。”
眾人聽小蝶把事情講了一遍,都覺得這事的確古怪,半夜裏的哭泣聲,難道是王筱藍的冤魂?於是大家商量過後,決定今日夜裏兵分兩路,一路去後山繼續追尋鬼影,一路去夜探簌霄閣。
一整天大家都各自休整,到了晚上,本來百裏铖決定要親自探訪簌霄閣,但金皓軒和容玄奕都怕會有危險,所以不讓他去。
百裏铖氣鼓鼓地說:“小王身手不凡,還怕那些妖魔鬼怪不成?再說了不是還有一大班暗衛嘛?”
容玄奕表示堅決不行,硬把他按住,讓他在衙門好好呆著。百裏铖氣得鼻子都歪了,心想兩個小兔崽子,反了簡直,我才是你們老大。最後決定雲殤和容玄奕去簌霄閣,金皓軒和蘇韻卿去後山。
金皓軒和蘇韻卿在亥時出發去往後山。兩人出門時,百裏铖意味深長的看了金皓軒一眼,金皓軒馬上回瞪他,示意他別多事。可百裏铖像沒看見一樣,大大咧咧地說:“蘇掌門,此去要好好照顧我三弟呀。”
蘇韻卿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一路上二人也不說話,一人一邊自己走自己的。金皓軒邊走邊生氣,心中罵到:“百裏铖這混蛋,每天亂說話,怎麼沒有人把他毒啞了呢?”突然腳下一空
“啊!”金皓軒覺得身體重心不斷下墜,心想應該是掉進別人用來捕獵的陷阱了吧,這回糗大了。正當他要施展輕功飛離陷阱的一霎那,一雙溫暖的手攬住他的細腰往前一帶,可更巧的是金皓軒的左腳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兩人直直地跌在地上,“嗯”一聲悶哼。兩人著地時那人把金皓軒拽了一下,自己當肉墊被重重地壓了一下,隨後一翻身把金皓軒壓在了身下。
等金皓軒回過神來,隻見上方是蘇韻卿近在咫尺的臉,近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撲在自己臉上的鼻息,近到對方散下的黑發一直可以探入他的頸內。蘇韻卿一手支在金皓軒的臉側,一手墊在他背後,右將軍隻覺得胸悶氣短,全身血液倒流,手腳冰涼,心跳如擂鼓,整張臉像是被燒過一樣不斷散發著熱氣。
清冷的月光透過林中樹木的枝椏,斑駁地斜射在二人身上,輕灑上一圈銀色的蒙朧光暈。金皓軒看著蘇韻卿被放大的臉,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半晌,蘇韻卿先打破僵局:“金將軍怎麼如此不小心。”
“啊…那個。”金皓軒推開他,坐了起來“多謝蘇掌門。”
蘇韻卿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伸出手把金皓軒也拉了起來,笑著說:“不必客氣,我受了王爺的囑托,自會好好照應金將軍的。走吧。”
而另一邊,雲殤和容玄奕兩人來到簌霄閣,容玄奕提議去屋頂上躲著,雲殤點頭說好,兩人飛身一躍便到了屋頂,揭開一塊瓦看著屋裏。不多久,屋內傳出了咯吱一聲開門聲,二人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
隻見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黑衣人,看身形應該是女人,不過可以感覺到這人會武功但是內力不高,像是剛剛開始習武。因為沒有燈光又離得太遠,也看不清來人的樣貌。
左將軍定睛觀瞧,突然倒吸一口冷氣,隨後被雲殤一把捂住嘴,一聲尖叫被生生堵在喉嚨。而雲殤一手捂著他,一手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容玄奕對雲殤一通擠眼,示意他快看。
雲殤順著他的眼神往下看,隻見屋內的女子己經坐在床上開始嚶嚶地哭了起來,而月光照在她臉上,也讓人清晰無比地看到她臉上布滿了燒傷的痕跡,十分猙獰。清白的月光灑在這樣一張可怕的臉上,著實讓人覺得陰森森的駭人,怪不得容玄奕會嚇一跳。
“你…”雲殤驚慌地喊出聲來。
容玄奕哎呀一聲,跳著腳看雲殤,那意思你喊什麼嘛,人都嚇跑了。剛剛雲殤捂著容玄奕的嘴側頭往裏看,而容玄奕看著他的側顏,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伸出舌頭舔了下他的手心,雲殤猛得撤回手一聲尖叫。
屋內的女子聽到人聲,即刻起身衝出門。左將軍給雲殤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躍下屋頂。那黑衣女子慌不擇路,跑進了一處死巷,她看著一前一後站在巷口的雲殤和容玄奕,開口道:“別過來…”
話音一出,二人都被這聲音驚住了。這人的嗓音沙啞至極,而且聲音特別小,像是被堵住了嗓子眼,看得出她想大聲的喊,可惜從她嗓子裏傳出來的音量卻十分微小。容玄奕見她有些害怕就對她說:“你別怕,我們是衙門的人,並沒有惡意,隻是想問你為何會這麼晚到這兒來?”
容玄奕看那女子慢慢地靠著牆蹲下去,以為她是投降了,便小心翼翼往她身邊靠近。突然那女子右手一揮,三支閃著幽幽藍光的暗器直奔麵門而來。左將軍一個轉身躲過暗器,那女子跑了幾步迎上來,自腰間抽出軟劍,刺向容玄奕。左將軍翻身落地正欲迎戰,身後一柄透著淡淡寒光的銀劍已然對上那軟劍。
女子麵色一沉,從有些外翻的雙唇中吐出幾根銀針,被溪霜所阻叮叮幾聲落在地上。那女子見暗算不成又轉而攻其兩側,雲殤似是早已失去耐心,反手一劍靈力凝聚,手中溪霜泛著皎白的寒光,一襲寒氣掃過,軟劍應聲落地。
女子痛苦的捂著右手,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的雲殤。三尺長劍斜垂於地麵,劍刃上滴滴鮮血凝成血珠輕鬆滑落。
溪霜劍乃千年寒冰玄鐵所鑄,劍身極寒,被刺中的傷口在血液流出的一瞬間就會被冰封住,而劍身所留下的寒氣則會透過傷口直逼心脈,可謂見血封喉。
對這陌生女子,雲殤見她有意暗害容玄奕雖有怒意,但也不會妄動殺機。她隻是被劍氣割破手背致傷,雖手掌會有霜凍的感觸,卻也僅僅是皮外之傷,根本就無性命之虞。
“哎呀,我都說了我們沒惡意,你幹嘛還要動手呀?你到底是誰呀?”容玄奕顛顛地跑過來對那女子吼著。
“我是錢詩詩。”
聽那黑衣女子自報名諱,二人都是一楞。容玄奕心中暗笑,錢詩詩,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竟然會自己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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