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當年之事

章節字數:4255  更新時間:17-01-13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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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聽了百裏铖的話,覺得很有道理,都頻頻點頭。容玄奕想了想,說:“如今之事,似乎一目了然,錢詩詩和王筱藍的關係和身份,看來還得從當年之事查起。”

    “正是。”金皓軒也覺得如此。

    百裏铖輕輕頷首,也讚同二人的說法,便吩咐人把梁捕頭找來。梁捕頭來到廳內,依照吩咐,開始說起當年之事。與他最開始說的所差無一,眾人將她的話反複琢磨,又覺得似乎真的並無可疑。

    黑色漸晚,目前似乎也是毫無頭緒,百裏铖就讓大家先回房休息,再慢慢研究吧。

    容玄奕又是死皮賴臉地跟著進了雲殤的房間。剛進屋,容玄奕就一把抓住雲殤,擔心的上下查看一番,又把雲殤轉了一個圈,前後地打量。雲殤不解,笑著問:“怎麼?”

    容玄奕一撇嘴,放開雲殤,走到桌邊坐下,開口道:“擔心你有沒有受傷。”

    雲殤走到他麵前,問他:“當時不就說我並未受傷嘛?為何過了這麼久還要擔心?”

    容玄奕抬頭看了看他,說:“嗯?我也不知道。就是怕你有事不告訴我。”

    雲殤說:“我沒事。時間不早了,洗澡睡覺吧。”

    容玄奕點點頭,說:“好,我去吩咐人送熱水來吧。”

    容玄奕洗完澡,輕手輕腳地爬上床,看著身邊的雲殤。憑雲殤的性格,即使不是對手,也會拚盡全力對戰,有人可能從他手中逃脫,必然是傷了他,使他無力追趕。為何他會沒有受傷就放人走了呢?似乎他有事瞞著自己。心中不禁有些苦澀,什麼時候我們才可以彼此之間沒有不可言說之事呢?

    雲殤雖未睜眼,但仍可感到容玄奕執著的目光,抬手揮滅油燈,悠悠開口:“不是不想你和說,隻是現在不是時候。”

    “好吧。”容玄奕聽他如是說,心中有一絲開懷,躺在他身邊,說:“睡覺吧。”

    第二天一早,容玄奕被一陣敲門聲吵醒。“雲二公子,王爺讓我請您去前廳用餐。”是小丫頭來叫雲殤去吃飯。容玄奕張開眼,並未看到雲殤,便嗯了一聲,算是回應。門外小丫頭回了句,“奴婢先告退了。”容玄奕又嗯了一聲,便直起身來,剛想問外麵的小丫頭有沒有看見雲殤。就聽外麵一聲驚呼。

    小丫頭慌亂地說:“雲…二公子,您…您怎麼在這兒?這?”

    雲殤看她有些不知所措,清冷的嗓音響起:“為何如此驚慌?”

    “我……”

    房門正在這時打開,容玄奕衣衫不整地出現在門口,說:“雲殤,你去哪了?她是來叫你吃飯的。”邊說邊對著還楞楞地將目光在容玄奕和雲殤二人臉上不停來回移動著的小丫頭擺擺手,示意她先下去吧。小丫頭行了一禮,便走開了。

    雲殤進入屋內,又不解地問:“為何叫我吃飯也會驚慌?”

    容玄奕邊穿衣服邊說:“她來叫你吃飯,我在屋裏應了兩聲,可能她覺得在屋裏的人是你,又看到你在外邊,所以有點害怕吧?”

    雲殤又問:“你我二人聲音並不相似,為何會認錯呢?”

    容玄奕回答:“不是認錯聲音吧?因為這房間是你的,所以自然覺得睡在裏麵的是你呀。對了,你這麼早去哪了……”

    雲殤一怔,並沒有接著他的話頭,而是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

    容玄奕轉頭看他,不知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就問:“什麼呀?你早上去哪兒了?”

    雲殤說:“去練劍。我有些發現,邊吃早飯邊說吧。”說完就拉起衣服沒穿好,也沒洗臉的容玄奕往外走。容玄奕在後麵一直掙紮:“雲殤,什麼事呀,我還沒洗臉。”

    “不用洗了。”

    邊用餐,雲殤邊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眾人頓時了然於心。

    吃罷早餐,百裏铖又命人將錢詩詩帶來。錢詩詩來到廳內,並不多言,隻是反複說著自己就是錢詩詩,所有人都是自己殺的。

    雲殤直等到她停住嘴,才開口:“你並不是錢詩詩,而是王筱藍。”

    “胡說,我說過了,你們不必糾結我的身份。”錢詩詩有些急了,雖是大喊,聲音卻是無比虛弱。

    容玄奕又說:“當年在錢詩詩房中被燒的是你王筱藍,而後進去救人的王筱藍卻是那在沙漠中遇見的錢詩詩。當年不知是何原因,你會獨自在錢詩詩房中,房間著火,錢詩詩進去救人。你二人出來時,麵部都有傷,而且你二人身形差不多,眉眼之中也有幾分相似,錢詩詩又一直穿著你的衣服。因為被燒的是錢詩詩的房間,所以其他人就下意識的以為在房間裏燒傷嚴重的是錢詩詩,而後進去的才是王筱藍。”

    錢詩詩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麵,聽容玄奕說完,冷哼一聲,說:“這隻不過是你們的猜測,你們並無證據證明我是誰。”

    雲殤開口說:“錯,我們有證據,證據就在你身上。”

    容玄奕又接著說:“對,證據就在你身上。”說完徑直走到“錢詩詩”身邊,伸手扒了一下她頸後的衣領,不出所料的一片完整的皮膚,沒有任何印記。

    容玄奕又接著說:“那黑氣說過,當時他之所以選中錢詩詩進因為她頸後的絳色胎記。”

    麵前的女人早是泣不成聲,嗚咽著說:“是,我是王筱藍。當年我傷勢嚴重,但詩詩她隻是受了輕傷,我就提議我二人交換身份。對外稱她是王筱藍,而錢詩詩已經死去。後來我們在林中遇見夢公子,夢公子又說可以幫詩詩易容,讓她真的變成王筱藍,又教她彈奏一曲攝魂曲,助她在比賽中奪魁。而我就跟著他在沙屋療傷,但是並不能說明我不是凶手,真的是我殺的,不關別人的事。”

    容玄奕又問她,當晚為何會在錢詩詩房中。她回答:“當晚我去找她道歉。”

    “道歉?”眾人不解。

    “錢詩詩”苦笑著說:“當年我和詩詩本來關係十分要好。巧緣節前詩詩結識了一位張公子,她們來往了幾天已經算是彼此都有些好感。可是這張公子在詩詩的引見下認識了我,就開始轉而追求我,還說巧緣節結束後要帶我回家成親。我也是真心喜歡上張公子的,一心想等著比賽後與他回鄉,可是我卻變成這樣。因為嫉妒詩詩已經對我有些不滿。後來我我聽說她去廟中求佛,得仙姑贈與一道靈符。我好心提點她,不可輕易相信。她卻說我是為了阻止她奪魁才這樣說,說我是不是想搶走她的所有。當天晚上我看宋子玉她去找她,說我是怕她勝出才阻止她燒符的,還說她們看見之前的一場比賽中我在詩詩茶飯中下迷藥,想讓她錯過時間,但是那天因為天氣原因,所以比賽推後了,不然詩詩根本到不了決賽。讓她一定要把這符燒了,為自己增加勝算,不能讓我得逞。後來我從簌霄閣拿來比賽的華服給詩詩,也想當麵與她解釋這一切都是宋子玉她們的挑撥,又為張公子的事跟她道歉。可是不知為何華服的袖口被勾破了,詩詩就生氣了,說我不是誠心幫她,又聽信了宋子玉她們的話,便被仇恨占據了內心。就趁我不備,把我打暈了。所以後來房間起火,我也沒能自行逃生,就變成這樣了。”

    “既然你當時暈倒屋內,錢詩詩也沒有燒神符,為何屋內會起火?為何那黑氣會到屋內被火灼傷元神?”金皓軒問。

    錢詩詩顫抖著說:“本來我們並不知道原因。直到三個月前,詩詩無意中看到宋子玉她們幾個在後山觀音廟秘會,說起當年之事,才知道。原來當年她們去詩詩房中想看看她有沒有相信她們的挑撥之言,結果發現我倒在屋中,而那神符還在桌子上。當年我是奪魁熱門,所以她就心生歹意,想就此除掉我。在屋中淋了菜油,把神符燒了,讓這火在房中燃起。如果被人發現,也可以說是詩詩害的。”

    百裏铖等人終是明白了當年之事,而現在也清楚了,原來沙漠之中那人是真正的錢詩詩,也是在簌霄見到的王筱藍。

    而麵前的王筱藍,仍然不斷地說著:“正因如此,我要殺了宋子玉她們,報當年烈火焚身之仇。”

    “我多活這兩年,已是從閻王那借來的命了。遲早是要還的,而且我如今這樣人不人鬼不鬼,活著又有何用?我就是要找她們報仇,就是要殺死她們。我用藥的時候不小心將藥粉沾染在琴上,被你們發現的。”她說到最後,語氣中竟有一絲祈求之意。

    命人將她帶下去,百裏铖長出一口氣:“這麼快就認罪了?看來我們隻要將她交給劉知縣就算破案了。”

    “就這麼簡單?”容玄奕若有所思的問。“那沙漠中的錢詩詩為什麼要逃?”

    雖然心中還有疑問,但是目前來看,事實也就是如此。

    容玄奕和雲殤回到房間,容玄奕一直心不在焉,雲殤就問他:“怎麼了?”

    容玄奕看看他,搖搖頭說:“我還是覺得不對。如果真是如此,為何王筱藍一開始不承認呢?”

    雲殤說:“想脫罪唄。”

    容玄奕又說:“那為什麼真正的錢詩詩要逃跑呢?根本與她無關呀?沙漠中另一個黑衣人應該是夢公子吧?為什麼他會和錢詩詩在一起呢?”

    雲殤說:“也是。”

    容玄奕心中千絲萬縷,卻不得理順。伸手想拿茶杯,可是一不小心,卻將茶杯打翻,裏麵的茶葉都灑了出來。眼看茶水要順著桌麵流到雲殤手上,雲殤一閃身,桌上的茶沫被他起身帶起氣流掀翻。

    容玄奕盯著桌麵半晌,突然說:“我明白了,王筱藍不是凶手。”

    “什麼?”

    “雲殤,記不記得沙屋中,那把琴是在房間裏麵靠窗戶的位置。既然凶手想拿著藍滕醉出去殺人,為何會讓它散在與門相對的地方?”

    “也許她走到那裏拿其他東西散落的呢?”

    “可是王筱藍被我抓來已有四日,沙漠中風沙那麼大,為何這麼多日,那些藥粉都沒被吹散呢?而且王筱藍說那藥粉是從夢公子處得來,為何夢公子的房間並未找到任何藍滕醉的粉末?”

    “這……”雲殤聽他這麼說,啟唇欲言。

    話未出口,就聽外麵喧嘩:“什麼人?”

    二人對視一眼,衝出房間,順著喧嘩的方向跑過去,正是王筱藍所在的房間。許多衙差正圍著一位黑衣女子,可惜再多衙差也不是她的對手。這黑衣女子一招就能突出重圍,眼見所有衙差都將不敵,雲殤一個翻身跳入戰圈,解放了眾班衙役。雲殤十分驚訝,此女子竟然能夠敵過十招,而且此女子的招式和內勁竟與藍宇有九分相近。心中不禁思慮,如果此人是簌霄閣內的王筱藍,當時她是如何斂去內力的?藍宇又是如何做到,短短兩年將一個沒有武功根基的人,調教成這樣的高手的。

    但是無論如何,她在雲殤眼裏仍是不堪一擊。雖能抵過十招,但仍在十五招之內敗下陣來。

    雲殤將她擒住,容玄奕馬上跑過來,扯掉她的麵紗,果然是臉頰帶傷的錢詩詩。“果然是你?我們早已猜到你是凶手。”

    錢詩詩看著他,半晌才開口:“哈哈,什麼我是凶手?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又轉臉看著雲殤。

    這時,百裏铖等人也來到院中,蘇韻卿認出她正是沙漠中的那人,便開口問:“你來此,意欲何為?”

    容玄奕又說:“你不用狡辯了,昨日我們在沙屋中發現的藍滕醉粉末,是你棄窗逃時,不小心留下的。”

    “一派胡言。”那女子惡狠狠地說。

    “你明明可以離開此地,為何還要來這兒?”始終未出聲的雲殤,緩緩開口。

    “我……”錢詩詩看著雲殤,終是流下了淚水。

    “詩詩……”正當錢詩詩默默流淚的時候,王筱藍走了出來,哭著來到跟前:“你為何還來?我已經認罪了。”

    “哼,假惺惺。”錢詩詩看都沒看她,冷冷地說。

    “詩詩,你不必如此,我知道你是來救我的。”王筱藍早已泣不成聲。

    “我救你?你殺人害命已成事實,我救你何用?”錢詩詩仍然沒有看她。

    容玄奕眼此場景,就對王筱藍說:“你又何必如此。即使你想彌補當年搶了她心上之人的過失,可是這殺人之罪不是你能擔負的起的。你看看她對你的態度,你值得嘛?”

    錢詩詩聽他如是說,有些惱怒:“此話怎講?我與此事無關。”

    “既無關,那這是何物?”盈盈眼急手快的自她懷中掏出個紙包,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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