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75 更新時間:17-01-30 20:48
這邊太後狠狠的查,那邊晴兒終是醒了,由著漱玉扶著準備去見太後,卻是發現了路過奴才的神色有異便要詢問。漱玉可不敢叫晴兒聽見那混賬話,忙拉了要走。晴兒本是聰慧的,一見這情況,又想到之前被衝撞的事情,頓時有了些猜想,黑了臉叫問清了緣由,當下眼前一黑,叫漱玉幾乎沒有扶住,才見好的身子幾乎又昏死過去。
漱玉瞧著擔心,又不知該說些什麼,語焉不詳的勸著,晴兒聽著卻是未曾進了心。她本是個有主意的,出了這般事情,再聯想福爾康那日的輕薄,福至心靈般想到了紫薇的婚事,便是瞬間心下一閃,便是肯定了這福爾康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做派。當下便鐵青了臉狠狠咬牙,半晌才靠著漱玉寒聲道:“這無恥之徒,我定叫他付出代價才解恨。”
漱玉此刻哪裏還有不明白的,輕聲道:“晴兒姐姐預備怎麼做?”
“我這便稟報太後,將事情原原本本說個一清二楚,再叫了那無恥的東西來對峙,我倒是要看看,這謠言他怎麼有臉麵說得出口。”
漱玉卻是擔心,同樣是女子,她最是明白一個女子的名節了,這般對了峙麵對麵,總是不好的。晴兒明白漱玉心思,白了一張俏臉,顯得更是楚楚可憐,輕聲道:“還能如何,便是拚著孤身一人,我也定不能叫那等樣人得了逞。屆時一輩子伺候太後,才是晴兒的福分。”
晴兒說著,麵上哀戚狠厲之色更重,叫漱玉瞧得心疼的沒法子,恨聲道:“晴兒姐姐放心,有皇祖母,有父皇母後,有三哥哥,定不會叫人辱了晴兒姐姐。”晴兒這才高興了些拍拍漱玉的手道:“走吧,去見皇祖母。”滿麵堅毅。
晴兒拖著病體拜見太後,叫太後看見心疼的沒法子,一邊感念這孩子的勤謹恭順,一邊更是將那竟將齷齪心思打到晴兒頭上的東西恨得牙癢,忙叫賜了座,與漱玉姐妹倆挨著,同璕珎兩邊的守在太後身邊。
太後方才問起一句晴兒身子未好便該好好歇著,何苦跑一趟的受累,晴兒便是眼眶一紅,當下跪了。太後心疼,忙叫桂嬤嬤攙起來,晴兒卻是不願,跪的筆挺,朗聲道:“太後,請為晴兒做主。”
太後哪裏不知道晴兒要說的便是這事,叫璕珎與漱玉兄妹倆上了手才將她扶起來,拍著晴兒手安慰道:“晴兒是個好孩子,有什麼話慢慢說,哀家自會給你做主,叫那起子狗奴才好看。”
晴兒轉臉看一眼璕珎,見他微笑著點頭,似是受了安慰,又似是受了鼓勵,當下心中更是定了下來,緩聲道:“去年大雪那日的事,太後可還記得?”
太後叫桂嬤嬤上了茶水,奇道:“哀家自是有印象的,那時哀家帶著你方才從五台山上回來,適逢落了大雪,你當時好好的還大病了一場的。”
晴兒道:“正是呢。當時卻是有內情的。那時方才從五台山回宮,晴兒見落了雪,心中歡喜便是帶著一個教養嬤嬤出了門看雪。出門走得急了,卻是未曾帶上鬥篷暖爐,不多時便有些著風受寒,嬤嬤也不敢叫晴兒再當著風走動,便是留在一處避風處由著嬤嬤去取袍子暖爐。晴兒頑劣,哪裏肯老實呆著候著,便是順著長廊遊走。晴兒雖自小跟在太後身邊,之前在宮中待的時日卻是有數的,大雪蒙蒙原本迷人眼,又穿了幾條廊子,竟是不識得回路了,便隻能原地呆著。
本也無事,卻不知不過一會子的功夫,竟覺身後一人靠近了來。聽聞那呼吸動靜,仿佛是個男子。晴兒心中害怕,卻強自鎮定下來,心道這宮中男子,除了皇上皇子便是侍衛們,安全自是無虞的。此人怕是侍衛。晴兒原想等著這人快快離開便好,卻竟不知那人竟是在晴兒身後停了下來,不言不語的站著,叫晴兒嚇得沒法子,卻是又不敢轉身斥責,隻得戰戰兢兢立著,盼著嬤嬤快些找來才好。
幸得在晴兒支持不住之前,嬤嬤終於是拿了東西找了過來。晴兒得嬤嬤攙扶,這才終於敢瞧一眼那叫人心中生寒之人,穿著打扮卻是一個二等侍衛。在晴兒離開之時竟還大膽的同晴兒說話。晴兒蒙太後教導也是讀過宮規女戒的,知曉這一個普通二等侍衛,在內宮隻有值守巡邏的差事,如何會單獨一人遊走?見了晴兒格格打扮,不知請安不知離開,竟還敢留下,與晴兒搭話。此事怕是觸及宮中隱秘,又怕鬧開了徒生事端,晴兒心中著實害怕不敢多留,便是匆匆應了一聲隨嬤嬤快步走了。
此後晴兒病了一場,也不敢說出來叫太後煩心,所幸未曾再遇見過那人,便也漸漸忘了。
卻是前日裏晴兒在蓮池為太後采露,不知緣何那小小三等宮門侍衛福爾康竟是闖了進去,趁著晴兒受驚幾乎落水之際抓住了臂膀,口裏說著什麼喜歡愛慕的胡話不說,更是意欲輕薄。晴兒見身邊未曾帶有丫鬟嬤嬤,若是叫人瞧見了便是再說不清的了,便是將那福爾康推入水中,這才逃脫了去。
後來病的這兩日裏,晴兒渾渾噩噩做惡夢,又想起了去年那事,才是終於記起,這福爾康便正是曾經冒犯了晴兒的那人。
此番卻是叫宮中傳遍了這等謠言,叫晴兒如何成活?求太後做主啊。”
晴兒說罷又是一跪,太後氣了個倒仰。年前當日跟著晴兒那嬤嬤,自己後來是問過的,嬤嬤所見情形,晴兒的驚恐慌亂與那侍衛的無禮是正如晴兒所言半點差錯沒有的。太後不好張揚,便也罷了未曾細查。隻是此事卻是隻有當事人知曉的,竟叫傳了出來,不是那福爾康還能有誰。當下猛一拍桌麵喝道:“將福爾康那不知死的東西給哀家拿來。”又想起晴兒來前底下人傳回的消息,寒聲磨牙道:“還有那魏氏,一並傳了來。哀家倒是要瞧瞧,這後宮究竟還有沒有哀家說話的地方了,請了皇帝來,親自瞧著。還有皇後與兩個貴妃,都一並叫了來看著。”
奴才們半點怠慢不敢的麻溜兒傳了話,純貴妃與忻貴妃陪著皇後乘了轎攆來得快,皇帝正是得空兒時候,正要來慈寧宮找璕珎,緊隨著也來了。那令妃魏氏卻是趕巧,皇帝前腳坐下,她倒也後腳的進了門。托著顯懷的肚子一步一晃的進來了,柔柔看一眼皇帝,這才盈盈一拜,“奴婢叩見太後,叩見皇上,叩見皇後,見過兩位姐姐,見過榮郡王。”
太後可是半點麵子不想給令妃的,冷笑一聲放下茶盞道:“到底是個奴才出身,半點沒有身為妃子的金貴,卻是一點規矩都不懂的。做了這許久的妃子,連這稱呼上都轉不過彎兒來,可見是個錯了的。若是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妃子位分,哀家倒也不是那勉強的人。”太後這話說的半點客氣也沒留,當場叫未被叫起的令妃慘白了臉晃了晃身子。
太後是從這一眾手段中走出來的,又慣是知道這人手段的,一見令妃動靜哪裏還有不知道的,當下又是一聲冷笑道:“可是又要暈了?哀家專門問過太醫了,有了身子的人若總是動不動暈倒,那便是有問題的,那樣的身子出來的孩子長久不了。若是不願拚著傷了母體養出孩子來,那便是早早落了胎更好些的。令妃可是記住了?”
這話是明打明的對令妃的警告,若她還想用裝暈這麼個招數來糊弄亦或是勾引皇帝,那老太太自然下得狠手對她,亦或是她願意落了這好容易有了的胎,若敢如此,老太太自然有的是法子叫她日後再沒有懷上龍嗣的機會。
令妃自然聽得出來,方才假裝的臉此時倒有一半是真的慘白了。
太後晾了她半晌,見她告了罪,叩首應是這才叫了起,顧念著肚子終於還是賜了個座。
見人都到齊了,此時那被花豬似的五花大綁的福爾康才叫兩名侍衛給扔了進來,在地上滾作一團。見了這滿堂的貴人,便是要掙紮,那一等侍衛哪裏容得,一人按了,一人往他膝窩一踢,福爾康便重重跪下了。
太後慢條斯理抿一口茶,瞧一眼令妃,見她瞬間變了變臉色卻是又收斂了,低眉順眼的仿佛不曾有過波動。心中卻是冷笑不已。她今日有的是時間料理這麼些狗奴才。
除了福爾康被堵著嘴尚且不停的嗚嗚聲,屋子裏安靜得叫幾位當事人心驚。
太後半晌才慢悠悠道:“哀家一向以為後宮是平靜規矩的,此番卻竟瞧見不少學會了嚼舌根的奴才,卻不知是何緣故。”說罷看一眼令妃,令妃一臉恭順的垂頭坐著卻是不敢接茬的。
純貴妃忻貴妃慌忙離座跪了,口中稱罪。眼見皇後也要起身,太後攔住了,默了片刻道:“你們都起來罷,哀家也不是那苛責的人,皇後現今身子重,顧及不到有的哀家自是不怪。這後宮如此大,你們二人方才接手協助皇後處理六宮瑣事,有所不周也是有的。更何況還有那故意挑著生事兒的,你們處理不來哀家理會的。”說著又是一瞥令妃,叫令妃僵硬了身子。
二人又拜了拜告了罪謝了恩這才起來坐了,此番眾人也算是看出來了,太後這一出就是針對的令妃與那福爾康,根本沒有她們什麼事兒。要說有的話也有。事關晴格格與福爾康的謠言來的蹊蹺洶湧,她們自是清楚知道的了。想必此番太後料理了這起子奴才,一是叫她們幾個掌事兒的給做個見證,二一個,怕是也存了警告的心思在裏頭。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壞了姑娘名聲,莫不是要同那不著調的還珠格格一般了麼。
皇後並著純貴妃忻貴妃心下了然,也是沒了急迫緊張,慢條斯理的喝起了茶水。左右這樣的場合沒有她們說話的地方,隻管聽著,看著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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