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387 更新時間：17-01-05 17:20
第十六章倉皇逃難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別搶我的馬………………。，別搶我的馬…………………。，住手………………。。求你們快停手…………。別走…………………………。。！”看著兩隊人馬中的一部分人在廝殺，另一小部分人避開敵手去牽馬。陸翰德從如夢初醒般的狂叫逐漸變成了被人打摔倒在地上的哀嚎。馬場的一部分地區被搶奪中而掉落的火把點著燒了起來。陸翰德看著自己婚後辛苦經營起來的馬場如今慘遭洗劫，再加上剛才因心愛的段靈燕而深受打擊，這短時間內的雙重打擊讓本不冷靜的陸翰德一會豪哭、一會瘋狂大笑、淚水抹花了他臉上的灰泥。身邊是軍隊無情的廝殺，而陸翰德就這麼在馬場中央撒開腿坐著，傻呆癡狂的對著馬廄笑著，一會兒又對著它失控的哭著。就這麼在中間坐在地上。
混亂中，木生用布蒙住臉自顧自趕緊逃出馬場。段靈燕也被小九哥攙扶著逃出了馬場，小九哥找了個木板推車，拉著段靈燕直奔鳳郎的住處。他很清楚：燕兒再也回不去了！回去就是死路一條！此時的段靈燕太累了，一個顛簸便昏睡在木板推車上。隻有靠小九哥推車走夜路了。
黑夜中，小九哥看著燕兒憔悴的臉，心中是悲憫、是痛、更是恨，多種情緒糾結著他的靈魂！他無法接受那個春宮畫麵！他無法接受段靈燕和老爺之外的其他男人做苟且之事！想到此，小九哥停下了木板車，一個人跪在山路邊哭喊，除了山腳下肆意燃燒的火光和空中寧靜皎潔的月光，再無其它能回應他此刻錐心的痛。他根本不知道段靈燕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促使她如此放蕩！也不知道段靈燕一個女子怎麼會突然夜裏出現在馬廄裏。難道她是為了看馬匹，然後一時衝動與自己親熱了？痛心之餘滿是疑問！
夜間山路並不好走，疲憊饑餓的小九哥還推車拉著個段靈燕。兩人路上沒有什麼言語交流，光光小九哥的一個怨恨的眼神，段靈燕的心就已經自感無地自容，她希望自己即刻就從山崖上跳下去，她沒臉麵對他。小九哥雖心懷怨懟但仍顧著段靈燕的情緒，把她看得比較緊，生怕她一個想不開跳崖自盡。
整兩天兩夜，走走停停，靠野果子果腹的他們終於到了鳳家的大門口。經通傳後，當他看見鳳郎從內焦急的跑出來時，小九哥一陣虛脫的跪在地上，耳聾發聵，無法及時反應鳳郎的問話，他抬起頭半張著眼睛，依稀的看見鳳郎那一張一閉的嘴和焦急的神情，漸漸地視線全漆黑一片，他暈過去了。
鳳郎命人把小九哥抬進大宅後，轉身看著平板車上癡呆傻笑的段靈燕。才兩個月不見，心中的女神居然變成如此狼狽瘋癲模樣，如此巨大反差令人一時無法接受，鳳郎牽起段靈燕的手，心疼的眼淚弄濕了那張孩子氣的稚嫩臉龐。
“兒啊！出什麼事啦？………燕兒？……。怎麼這幅模樣？發生什麼事啦？”鳳郎的娘看見家丁在大門口一陣忙亂，趕緊出來看個明白。
“娘，別問了，先扶燕兒進屋吧！”鳳郎情緒不穩。
“哦，好好好！”梁氏很寶貝兒子，兒子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一直順著他，幸好這兒子也比較懂事，不太頑皮嬌縱。
幾日不曾好好進食，鳳郎的娘說胃口要慢慢打開，鳳郎便在晚膳時命人端來清薄的米粥，親自喂小九哥喝下。在那個奴隸製末期且等級明確的朝代裏，主人親自喂下人吃飯喝水的話，那是何等高的待遇啊。當在旁侍奉的丫鬟和家丁們看著小主人如此耐心慈眉善目的伺候一個下人時，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露著些許羨慕和悲戚，因為鳳郎在家裏的脾氣並不好，從沒見過他對下人如此關切溫柔。或許是自己不夠了解自己的小主人吧！今晚，他們看見了小主人不為人知的另一麵。下人們各個麵麵相覷，用眼神問著彼此：{他是誰？你知道嗎？}{不知道}
喂完粥後，鳳郎又命下人在小九哥的房中再搭一個臨時板床，自己則睡在板床上，陪著小九哥等他醒來。他還有許多話急著要問小九哥，而小九哥依舊虛脫著昏迷著。而段靈燕那邊就交給娘親去照顧了，鳳郎說“男女有別”，嗬嗬，小小年紀的鳳郎在段靈燕麵前竟一直把自己當成是個成年的男子。聽到此話後，著實讓鳳郎的娘笑了好一陣子！被批語：“人小鬼大”。
百姓們不懂政治，也從沒想過自己的朋友會卷進什麼政治麻煩中。這夜很靜，鳳郎並沒有睡著，他時不時的起身看看小九哥的睡臉，像他娘一樣時不時的用手拍拍小九哥的身體。
裸露的身體、淫蕩的表情、衝擊視覺的姿勢動作、急促的喘息聲、呻吟聲、殷紅的鮮血、冷冷寒光的刀劍、喊殺聲、廝打、火焰。
“不要，不要，不要。。。。。。滾出去、滾出去、離開她、放下她、住手、不要、不要、……………。。啊……………。。！”這是一個漫長的夜，從噩夢中驚醒的小九哥一個快速起身看見了全身趴在自己身上的鳳郎，這噩夢一定是被鳳郎壓著身體而引發出來的，他怎麼全身趴在自己身上睡？老人說睡著時被壓著會做噩夢的！這臭小子！真讓人討厭！
小九哥不知道這兩日鳳郎是怎麼照顧他的，所以沒好氣的把鳳郎的身體推到一邊，一個不慎把鳳郎跌到了地上。而鳳郎四肢大叉的樣子把床邊櫃子上的飯碗也一同掃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天還未亮，四周皆靜，立刻引來屋外走廊裏的騷動，衝進來兩個家丁。一看小主人摔倒在地仍閉著眼睛，以為小主人受傷昏厥，而眼前的這個下人竟坐在床上，探出身體彎下腰，一手還拉著自己小主人的一條腿時，兩家丁以為他欺負自家小主人，立刻上前拎起坐在床上的小九哥的衣襟。
“你這臭小子，我家小主人親自伺候你陪著你兩天了，你居然恩將仇報，打倒我家小主人！”說罷，其中一個家丁衝上來撩起就是一掌刮！
“住手，都反啦！還打我小九哥？”鳳郎被驚動驚醒，揉著眼睛咒罵那二人家丁。家丁們一愣愣的，立刻退出房外。
“小九哥，你終於醒了。等死我了。快說，燕兒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那麼個落魄樣？你家大爺欺負燕兒了？快說啊？快說啊”
鳳郎急切的搖著小九哥的肩膀，追問著。而小九哥卻低著頭，扭著臉，麵對一個還是孩子的鳳郎，他怎麼開得了口？
小九哥憋著流淚了，而鳳郎看到一向倔強的小九哥竟然流淚，自己也跟著哭了起來。
這是一個難熬的夜，兩個男生各懷心事，各自傷心著。窗外天蒙亮，兩男生哭著哭著疲憊的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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