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27 更新時間:18-04-13 21:43
綺夢家其實離我們學校並不遠,隻是坐落的有些。。。。。。偏僻。
從實驗中學打的,出了熙攘喧嘩的城區,再繞著盤跚軌轍的村路走上那麼幾圈,全程不過十來二十分鍾的樣子。那是一個臨近我們縣城的小村子,摩悠村。
車剛停下,就聽見身旁偎著的綺夢有些興奮的聲音,“雞蛋,看!那就是我的房子。”
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我不禁吃了一驚。這條村子可是全縣出了名窮僻的,特別是這個地段,更是人跡罕至。看這方圓百裏間,林林總總加起來,也不過是十來戶人家,且多是瓦房茅舍,破落不堪。然偏偏她的家卻。。。。。。繡闥雕甍,玉階彤庭,儼然就是極盡豪奢的巨大別墅。
“你家好漂亮啊!都是你們自己的嗎?!”“一,二,三。。。七,天啊,七層!”交了車費,關上車門,挽著綺夢,我邊走邊問道。真是不可思議,在這窮鄉僻壤,竟然會有這麼豪奢的建築,而這個別墅竟然就是我交往了半年的女朋友的家。
“嗯,是不是很驚訝?這是我哥哥在十多年前建的”她挽著我的手,一副小鳥依人的可愛模樣,喃喃細語。
“你哥哥一定很有錢吧?就是在我們縣城裏頭,我亦從沒看過像你家這樣豪華的房子。你一直沒有告訴我他叫什麼?做什麼的?像他這麼有錢的人,應該在我們這小縣城中也算是個人物的。”因為好奇,我有點滔滔不絕。
“我哥叫陳綺環,在上海一家跨國企業做職業經理,至於在我們縣城算不算人物,我就不知道了”她星眉微皺,似乎有點不悅,她一向是很不喜歡別人探聽家裏狀況的,我也不例外。如果是換作往日,我想她又該要不理我了。
說著說著,我們已經登過了那足有兩百多米長,沿山而建的石雕階梯,來到了別墅的大門前,門是雲南泊玉混搭大理石所製的,上麵雕闌玉砌,飛龍遊風。
“砰砰。。。砰。。。”“媽,我回來啦!我是綺夢。。。。。。”綺夢向前一步敲門,悅耳如銀鈴般的聲音環蕩開來。
“誒,來啦,夢兒。”屋內傳來蒼老嘶啞的聲音,咋聽之下,我始終是難以將這聲音與女友的母親聯係起來的,隻因為。。。。。。太蒼老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門緩緩開啟,發出了一陣吱吱呀呀的生澀聲音,仿佛這門已經恒久未開啟過一般。
“媽”綺夢很是興奮,上前摟住了她的母親,好生親昵。
“伯。。。伯母好”
我差點沒被嚇破了膽,眼前的那個女友稱之為“媽”的人,好醜好醜,醜得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碩大的頭顱,禿謝蒼白的可能不到150cm的奇矮身軀,瘦得有些變形扭曲的臉上,布滿了麻斑皺紋,鼻腔骨仿似支撐不起那塊腐肉,忒塌下來,還有那血盆大口,裏麵卻漆黑一片,好像沒有牙齒一般的反齒擱咬著。
最恐怖的是,她那雙瞎了的眼睛,半翻著,露出一片慘白,那一片白上,隱隱交錯布著血絲。。。。。。
倒吸一口涼氣,我隻覺脊梁骨後方陣陣清涼。怎麼會?如此美若天仙,傾國傾城的綺夢,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奇醜無比的母親?!!
“誒,進來吧,小夥子。”蒼老的有些令人悚然的聲音傳來,那雙枯骨一般的手緩慢的朝我這邊摸帶著。
“是,伯。。。母。”我顯然還沒有從震驚與慌懼中走出來,有點木納機械的被綺夢娘倆迎進屋去。
依照這縣裏的規矩,中秋節是要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團圓飯的,代表合家歡欣,安睦團圓,這裏也不例外。經過了剛進屋時好一陣吃驚與詫異,漸漸的,在交談中我的恐懼感消退了。每每想到女友,那份惡厭驚悚的感覺便會消退幾分,以至於到後來索性就不那麼怕了。
話說回來,這丈母娘別看她長得驚天泣地,鬼神共懼。其實人倒還算蠻和藹的,查問家世,噓寒問暖,和通常世家為人父母的並無什麼太大的區別,熱情如斯(不斷地吩咐女兒端這端那,生怕怠慢了我這個城裏來的“生客”),所以到下午一起吃團圓飯的時候,我那份恐懼感基本上就消散了。
三個人吃過了團圓飯,已然是七點多了,我本來想回學校去的,但無奈。。這丈母娘還真是熱情,說是現在天色已晚,這窮鄉僻壤的,交通又不方便,現在回去她很不放心,讓我不嫌棄的話在這裏歇息一晚,待明早天蒙亮了,再回去。
望著一旁羞紅了雙頰的女友,我又怎麼好意思拒絕嶽母大人的這番好意呢?!於是我爽快的答應了,然後望向綺夢,一臉邪邪的壞笑。(既然你媽這麼盛情難卻,我還恭敬不如從命呢!晚上一定叫你知道什麼叫做銷魂徹骨的滋味。)我內裏興奮的盤算著,已經兩個星期了吧,今晚這麼個天時地利的,該爺好好發泄發泄了。
晚上大約九點來鍾的樣子,嶽母說她已經到了睡覺的時間,便上樓休息去了。剩下我和美麗的女友在二樓的豪華大廳裏看著電視。
“綺夢啊,今天你帶我逛遍了你家的所有六層,但為什麼不給我看看第七層呢?”望著對麵的巨型液晶電視,被動得看著我並不喜歡看的韓劇《豪傑春香》,實在無聊,便好奇的找些話題。
“那裏沒什麼好看的,是我哥堆雜物用的,很髒很亂。”綺夢晶瑩透徹的眼珠仍死死盯著電視,淡淡的說。
不對啊,中午她帶我逛這別墅的時候,在逛完六樓的時候,當時我下意識的往樓上望去,單看七樓那雕欄玉砌的寶彤玉大門,分明就比這個別墅裏其他六層的都要豪華,當時我就想上去看看的,但被她有些嚴厲的喝止住了,現在想想,她當時的表情還真有點憂慮與緊張的意思。
越來越好奇了,我本就是一個對未知事物高度敏感的人,忽覺得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友,真的是好生神秘啊。她到底還有多少東西在瞞著我呢?到底她有著什麼不可思議的過去呢?糾結,糾結,思緒紊亂中。
正在我百思不解,糾結萬分的時候,偶然間,這二樓大廳裏右側方向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那是一個小櫃子,舊舊的,跟這豪華奢麗的大廳很不搭調,櫃子裏什麼也沒有,空空的,隻有一張有點發黃的老照片!
“那是什麼?”我幾個箭步就已來到了櫃子麵前。想打開它,拿出來看看的。照片裏的小男孩好麵熟啊,年齡約莫十歲左右,俊秀的五官,天真的笑容,真是個漂亮的孩子。
“別動!”綺夢近乎於歇斯底裏的喝住了我,我那伸到半空的手一時僵在了那裏,不敢前進半分。
“那是我哥哥小時候的照片,我不喜歡任何人碰它,包括你!”她的秀美臉蛋上因生氣而略顯青氣,這時好像也注意到了我的感受,語調降低了不少,挽著我的手,示意我回去看電視。
懵住了,我當時真的懵住了!很久沒見她這麼生氣過了,那可怕的天怒啊,我心裏現在真不是滋味,但誰叫她是我的女神呢,神之怒,那可是雷霆萬分的。
後來,我也就什麼也不再問了,抱著強烈的好奇心,陪著她看完了厚厚三集的《豪傑春香》,那是一種煎熬,對於我來說,唉,哪個天殺的棒槌編出的這無聊電視的,根本就是在愚弄大眾的智商底線嘛!這該死的韓劇。。。。。。天殺的棒槌。
終於看完了,在女友的淚眼孜孜中,那枯燥乏味的電視劇總算是看完了。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看對麵的巨型金鍾,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累嗎?雞蛋。。。。。。”女友擦了擦意猶未盡的婆姿淚眼,一如往常的溫柔,我熟悉中的溫柔。
“嗯!好困啊,我們上去休息吧。”女友的臥房在四樓,這是中午她跟我說的,當時我就覺得,她的臥室簡直就是皇宮嘛,那樣雕梁畫棟。巧奪天工。
一朵淡淡的紅雲爬上了她無懈可擊的近乎完美的臉蛋,羞答答的,似要滴出些水來。
“嗯,我們上去吧。”聲音好細好細,細得如蚊子嗡嗡聲一般。她有點害羞了。
“走!”我有點迫不及待了,那如夢的良宵啊。。。。。。
“不過,你要記得,十二點鍾以後,不要看我的臉,一定要像往常一樣熄燈。”她這句話如一盆雪域寒冰,起碼澆滅了我熊熊燃燒的一半激情。
“哦。。。”我有點失望的應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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