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78 更新時間:17-01-28 19:16
普通的一個傍晚,吃完晚飯的謝奇雨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林逸閔回來,等到十點鍾,外麵響起了門鈴聲,謝奇雨開門一看,是陸升扶著酒醉的林逸閔。
兩個人駕著人高馬大的林逸閔進了臥室,到了林逸閔這個位置,總有一些酒推脫不掉,一場酒宴就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今天的戰爭顯然有點慘烈。
“辛苦你了,喝得有點多。”陸升扯了扯領帶,西裝和襯衣因為之前的動作布滿了褶皺。
“沒事,你也喝了酒吧,回去沒問題嗎。”謝奇雨問道陸升身上淡淡的酒味,料想他應該也喝了不少。
“嗯,沒事,我打車回去。”陸升告了辭。
謝奇雨走進臥室,開了床頭燈,將光線調到最暗,然後把林逸閔的外套和鞋子脫了,蓋上被子。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蹲在床沿,近距離看著這張臉,這個人真的是上帝的偏愛,有著那樣出眾的實力和地位,還有著一張好看的臉,簡直生來就是讓別人覺得自卑的。
謝奇雨看著他的五官,看得有些入迷,昏暗的燈光下,林逸閔的嘴唇的顏色淺淡,不知道被這樣的唇親吻會是什麼感覺。
心怦怦地跳,有一種陌生的奇怪的感覺在心裏悄悄地滋長。
“哥?”
沒有反應。
“哥?”
仍然沒有反應。
謝奇雨把上半身趴在床~上:“就這樣一輩子在一起多好。”
還沒說完,林逸閔突然一個翻身,將他扳過來摟在懷裏,男人雙目微眯,似乎還未清醒,卻有著與平時不同的危險氣息。
“哥,你醒了嗎?難受嗎?要不要我去幫你煮醒酒湯……唔”
林逸閔滾燙的唇封住了他的唇,謝奇雨像觸了電,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唇齒微啟的縫隙縱容了男人的進一步侵略,糾纏的舌迷亂到令人窒息。
男人的動作從一開始的溫柔漸漸開始變得粗暴,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不滿足於一個親吻而已,侵略的動作讓身下的小獵物感受到了疼痛和危機。
“哥,你弄疼我了。”
手腕被林逸閔的力量勒得生疼,身體想要被對方灼熱的體溫點燃,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撩火的舌從唇~舌間離開,帶著更深的渴求向頸側和鎖骨遊移,遊走至傷痕遍布的背時,林逸閔的動作突然停頓了。
謝奇雨像被翻麵的魚,扭著身子想轉過來,男人扣緊了他的腰,貼合的下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碩大的弧度和熱度,謝奇雨的腰像觸電似的一陣酸~軟,男人的吻隨即重重落在背上,有些癢有些痛。
被任人宰割地翻過來,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謝奇雨幾乎要不受控製地溺死在那一潭深邃裏,這樣就能在這雙眼睛裏留下一個永久的影子。
他醉了。
他也許是把自己當成了誰。
為什麼想到這些就覺得心口一陣疼痛。
突然有些抗拒,然而些微的抗拒反而讓男人的目光更加深沉。
逃不掉。
謝小雨同學就在這一夜感受到了從酥~麻戰栗的快樂到令人頭皮發麻的疼痛。
酒醉後的人不知輕重,在小雨的腕上捏了不少淤青,謝奇雨疼得都快哭了,最後也不知道是林逸閔最後恢複了一點理智,還是犯了困,隻是把他摟在懷裏沉沉地睡去,而沒有作出進一步入侵的行為。
謝奇雨被林逸閔的臂膀箍著,掙也掙不開,在他懷裏聽了一夜自己砰砰加速的心跳,第二天頂著黑眼圈趁林逸閔醒來之前逃跑了。
林逸閔做了一個夢,夢裏謝奇雨柔軟白~皙的身體在自己身下毫無保留地綻放,夢見他疼痛時的哭泣,夢見他高~潮時的痙~攣,夢得太過真實以至於醒來還有些錯懵。
這真的是夢?
他的病一定是又重了,否則不會看到謝奇雨就開始想象他被細白消瘦的身子羞澀地躺在自己身下的樣子。
謝奇雨又開始怕他了,卻不是當初那種敬畏,而是一種企圖逃避尷尬的躲避。每每回想起那一晚上無論自己怎麼哀求討饒對方都無動於衷反而更加粗暴的樣子,就會麵紅耳赤恨不得挖個地道鑽進去,而酒醒之後的林逸閔卻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同他說話,大人果然都很健忘。他不知道,這種畏懼裏還有著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情竇初開。
林逸閔再次成為了他的世界裏隻可遠觀的天神。
一個想親近,一個偏偏逃得更遠。
白天林逸閔醒來,謝奇雨就已經出門,晚上林逸閔回來,謝奇雨早早就睡了,兩個人都在的時候,謝奇雨就窩在自己的房間裏不開門,林逸閔則在書房辦公。
林逸閔同樣陷在自己的迷霧中,他的情史不長,隻有兩段,一段和男人,一段和女人,全都不歡而散,平時又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在感情上其實並沒有多少經驗,他把對謝奇雨產生的畸念歸結為自己畢竟還是個正常有需求的男人,是時候應該找個伴侶了。
兩個人都一葉障目,之後的日子雖然過得別別扭扭,但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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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要,那裏不行,你好壞。”
咦,什麼聲音?天台上好像有人?
“討厭,你弄疼我了。”
這一聲嬌~媚的撒嬌讓人骨頭都酥~麻了,但是這個聲音主人,怎麼好像是個男的?!
“嗯啊,進來啊,快嘛。”
這這這,這是在幹嘛?
“艸,你不會這就瀉~了吧?”
嘎?
謝奇雨中午有點趕,買了盒飯準備去教學樓頂上吃,就聽到以上這段波瀾起伏的活春~宮,因為終止得太突然,還來不及轉身逃走,樓道的消防門就砰的一聲被踢開了。
“是你?!”踢門的那人看到一臉呆愣的謝奇雨,像看到什麼髒東西似的一臉嫌棄,“你都聽到了?”
聲音的主人正是高中的死對頭婁思文。
謝奇雨看清楚來人的臉之後就有些惴惴,無辜地捧著飯盒,點點頭又立馬搖搖頭,陷入了原來男人和男人也能這樣的嶄新人生觀裏,以及他哥那天晚上沒有繼續的下文。
正在發呆,從婁司文後麵的亮光裏又走出來一個男人,身材比婁司文高一些,很壯,一臉凶相叼著根煙,往謝奇雨麵前走來。
果然婁司文身邊總會有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角色,謝奇雨腦中警鈴大作,轉身想跑。
“站住。”男人手一伸,一把抓起他的衣領,按到牆上,惡狠狠地問道:“知不知道我是誰?”
謝奇雨老實地搖頭。
男人用一副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的表情盯著他:“今天這事你要是敢說出去,信不信我捏死你?”
謝奇雨隻覺得自己的後背結結實實地撞在牆上,硌得生疼,“不會不會,大哥你放心,打死我也不說。”趕緊發揚一貫的怯懦姿態,其實像他這種膽小鬼根本不需要擔心他會泄露什麼秘密,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去。
何況他還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誰呢。
但是看著很壯實的一個人,原來居然有那方麵的難言之隱,吳秋秋之前一直拿這個罵人,認為這是世間最惡毒的詛咒,說明這確實是很可憐的。
謝奇雨看他的目光就變成恐懼中帶一點同情。
“司文,你跟他認識啊?”那個男人朝婁司文望去,他剛剛自知表現不好,臉上擺出一副討好的姿態,“你們班的?”
婁司文心裏鄙視他,他問話也是帶搭不惜理的:“他呀——”
謝奇雨誠惶誠恐地看著他,生怕他還是像以前那樣跟自己過不去,現在隻要他說一句話,自己大概又要挨揍了。誰知道婁司文頓了一下,隻是從鼻孔裏哼出了兩個字“不熟”,然後從男人手裏奪過煙,徑自吞雲吐霧地下了樓。謝奇雨仿佛聽到他走過的時候還罵了句髒話。
他還在奇怪過了一個暑假婁司文似乎完全變了個樣,又被氣急敗壞的男人揪著說了一通威脅的話,手上的盒飯早被撩翻在了地上,今天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買了比較貴的雞腿飯。
等到兩個人都走了,他才蹲下~身,一臉惋惜地把一地的狼藉收拾好,扔進垃圾桶,下一節課也快開始了,決定今天中飯反正也打翻了,索性就餓一頓不吃了。
這件事對謝奇雨的影響意外地大,導致他一下午腦袋都不由自主地思考男人和男人之間,那事要怎麼做?而林逸閔那天晚上對他做的事是不是已經超過了兄弟間的“正常”範疇?如果他那天沒有拒絕的話,他哥還會對他做什麼?
自從知道婁司文也來了同一個學校之後,碰到他的次數就多了起來,還總是在很尷尬的場合,每次在婁司文身邊的人都不同,但清一色都是男性,他這麼招搖,取向自然也就不是秘密了。
有一次班裏一個男同學一臉奸笑著問他:
“那個婁司文好像跟你一個學校誒,他高中就是gay嗎。”
謝奇雨一臉迷惑:“gay是什麼?”
對方搖搖頭,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瞧他:“作為新時代的青年,你居然不知道gay是什麼,就是男同性戀啊。”
“啊,同性戀我聽過,喜歡男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嘛。”謝奇雨無辜地說。
“是沒什麼大不了,不過我覺得讓我跟男人做,還是有點下不去手,畢竟都五大三粗的嘛,不過要是長成你這樣嘛,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變彎哦。”
謝奇雨雖然知道對方在開玩笑,但是這句話還是讓他有些不舒服,這個同學有點自來熟,總是喜歡主動來找他說話,可是他其實連對方名字叫什麼都記不住。
但是說到同性戀的話,謝奇雨的腦中突然再次閃現那天的場景,他哥會是gay嗎?他呢,因為一個吻而暈頭轉向的自己,是gay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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