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731 更新時間:17-01-30 17:41
淩悅最近好久沒有主動找他,這讓謝奇雨既有點失落又有點慶幸。
失落的是好不容易有一個肯親近自己的朋友,怕一不小心做錯什麼事情惹對方討厭就疏遠了。
慶幸的是他發現自己對林逸閔有著異樣的情愫,雖然他自知配不上林逸閔,也會永遠把這份感情悶死在心裏,但是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坦然麵對淩悅,畢竟淩悅那樣相信著他。
吳秋秋倒是來了兩次,她其實有點害怕林逸閔,所以不去林逸閔的公寓找他,而是打聽到了謝奇雨打工的地方。
謝奇雨卻不太好意思在工作時間跟她閑聊,被經理發現估計又要好一頓罵,雖然經理最近好像吃錯藥了,每天對他都笑眯眯的,還把髒活累活都交給了別人,原本投在自己身上的怒火都燒到別人身上去了,這就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謝奇雨到底是給了經理什麼好處,原本壓迫兼職打工的就是不成文的規矩,現在倒好,這個打工的大學生過得比他們正式工還舒服,謝奇雨也覺得工作突然輕鬆了不少,有時候還能提前回家,有點受寵若驚,時刻擔心著經理不會是想要辭退他吧。
“我說你啊,身上不會就這麼點錢吧?”吳秋秋捏著手裏一張紅鈔票,連數都沒必要書,“逸閔怎麼可能不給你點零花錢,你就拿這麼點錢來敷衍我?你不會是藏起來不給我吧,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這麼大,到頭來得了你這麼個沒良心的兒子,我的命好苦啊。”吳秋秋的大嗓門在大堂裏一嚎,立即引來了周圍異樣的眼光。
謝奇雨隻好把她往員工通道裏拽。
“媽,你輕點兒,你現在住在林家吃住都不用花錢,還要這麼多錢做什麼?我的工資還沒有發,真的沒有錢啊。”
吳秋秋翻了個白眼:“你~媽我這種風情萬種的女人是要靠保養的,女人大好的年華可是錢換不來的,到時候人老珠黃了還有什麼資本,漂亮衣服包包鞋子化妝品保養品哪一樣不要錢,那女人身為林家正方太太就能過得奢華高貴,還不是靠著有出息的兒子,同樣是女人,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呀!你那點打工的小錢夠幹什麼啊,明明家裏就堆著一座金山呢!”邊說著邊伸出一根手指戳著謝奇雨頑固不化的腦袋,“你這家夥真是笨,你想想,你隻要從金山上刮下一個指甲蓋,還用得著在這種地方打工嗎?”
謝奇雨沒覺得自己打工養活自己有什麼羞恥,他不像凡事依靠別人,但又不敢頂撞吳秋秋,隻好迂回道:“哥對我太好了,我又幫不上他什麼忙,不能向他要求更多了。”
“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我想想啊,還有那個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的便宜爹,你自己小少爺日子過舒坦了,就想讓你~媽當一輩子女傭,讓你爸逃一輩子嗎?”
“媽,我沒有——”謝奇雨為難地搖頭。
吳秋秋氣惱得直跺腳:“你不去,那我去跟他說,都是一家人了,借點錢算什麼大事呀。”這麼說完全就是為了威脅謝奇雨的,畢竟林逸閔給的信用卡還攥在她手裏,謝奇雨並不知道,對著林逸閔那雙犀利審視的眼睛她還是覺得有點害怕。
謝奇雨想攔,但他從小到大從來也攔不住吳秋秋,他不能斥責自己母親的拜金,可是這種羞愧又讓他在林逸閔麵前抬不起頭來。
他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有對等關係。
他注定隻能像螻蟻仰望大樹一樣仰望著林逸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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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雙肩包下班回家,路上車輛來來往往,路燈昏黃的光線照在身上,工作的地方離家近,他總是舍不得打的的錢,每天都是步行回去。從小巷裏穿過的話,路程會近一些。
但是今天他很後悔選了這條路。
小巷裏黑壓壓站了一波不良少年,手裏都拿著明晃晃的刀棍,被圍在中間的人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痛苦地倒在地上,謝奇雨還是一眼認出了那是婁司文,而對方也看到了他,領頭的正是那天在天台上遇見的那方麵“神速”男人,後來聽同學說那個人是學校裏的混混頭子,叫魏琛,他手下一幫小弟都叫他琛哥,這家夥家裏人是警局高管,每次鬧出事來都有辦法息事寧人,同學見了他都要繞道走。
“就是這小崽子,給我抓~住他!”
謝奇雨剛想打電話報警,見兩個拿著棍子的小混混朝自己追來,嚇得腎上腺素瞬間飆升,趕緊甩開腿狂奔起來。
本來距離就不長,謝奇雨腿又短,眼看就要被追上了,突然看見棠溪正走在馬路對麵。
謝奇雨像看見了救命稻草,用盡力氣扯開嗓子高聲喊道:“棠溪!棠溪!救我!”
喧囂的鳴笛聲蓋過了他的聲音,身後兩個小混混已經追上了他,駕著他的胳膊把人拖了回去。
謝奇雨沒有看到棠溪轉頭,一顆心如墜冰窟,心想這下肯定不會有人來救他了。
被往回拖拽的他並沒看到,走出幾步之後的棠溪回頭看到了三個人的背影,從兜裏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小混混把謝奇雨往地上一扔,扔在婁司文的旁邊。
謝奇雨看了眼婁司文的傷勢,真是慘不忍睹,原本好好的臉都花了:“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們幹嘛要打你?”
婁司文一隻眼睛被打得睜不開,用另一隻眼睛看了謝奇雨一眼,冷漠地轉過頭,什麼話都沒說。
“發生什麼事?!”魏琛抬起一腳踢在謝奇雨的胸膛上,謝奇雨隻覺得胸口一陣悶痛,倒在冰冷的地上幾乎無法呼吸,又被琛哥拽著領口一把提起來,“說,是你還是這個婊~子他~媽~的出去到處造謠說我不行?嗯?”
謝奇雨被琛哥滿嘴口臭熏得幾欲作嘔,壞心地想你本來就不行,這不算是造謠啊,但是表麵上當然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小心翼翼地說:“不,不是我啊!”
“那就是你這個臭婊~子了?隻要給錢誰都能上是嗎?婊~子還得有職業操守知道不,你還敢到處瞎說?!”琛哥一腳一腳結結實實地踢在婁司文的腹部,謝奇雨知道那一腳的分量,婁司文痛得麵目扭曲,卻愣是一聲不吭,謝奇雨以前對他沒什麼好感,現在也不由得產生出一點佩服,還在疑惑婁司文家裏以前不是挺有錢的嗎,怎麼淪落到需要出賣~身體的地步了?
謝奇雨有些不忍心地攔住了琛哥不斷施暴的腿:“琛哥,這一定是個誤會,我們倆真的什麼都沒說!”婁司文聽到謝奇雨替自己說話,用那一隻還睜得開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開口朝魏琛呸道:“你以為誰會這麼無聊,拿這檔子事到處亂說,你自己心裏有愧,別人說一句話就疑神疑鬼的,別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婁司文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更是把魏琛的怒火點燃了,因為身有隱疾,他對那個字眼確實是草木皆兵,但是不管是不是婁司文到處亂說的,起碼他是知道真~相的,這更加讓他恨不得一刀捅死他,要不是他那個警察局長叔叔三番幾次告誡他收斂點,他還真他媽想弄出一條人命來,就算不弄死他,起碼也把他打殘廢。
“你這個臭婊~子,恐怕留著前麵也沒什麼用吧,我幫你一刀切了幹淨,讓你體會一下當不成男人的感覺怎麼樣?”琛哥說著一腳碾了下去,婁司文頓時痛出了一身冷汗,謝奇雨看著也覺得痛,想也沒想就去推琛哥的腿,琛哥沒有防備,竟然被他推了個踉蹌。
看到憤怒的野獸用氣急敗壞的眼光怒視著自己,謝奇雨在心裏歎息吾命休矣。
琛哥果然怒不可遏,一巴掌甩過來,打得謝奇雨一陣黑懵,耳邊全是嗡嗡聲,滿嘴的血腥味。
“你小子挺能耐啊,細皮嫩~肉的,跟他一行的?你是不是也喜歡被男人上的滋味兒,我這裏這麼多兄弟,夠不夠滿足你?”
謝奇雨嚇得半死,拚命搖著頭,一邊臉被打得泛了紅,眼睛裏蓄了一層水汽,這模樣實在很能勾起男人的淩虐欲,後麵的幾個小混混都湊了上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婁司文掙紮著爬起來,將謝奇雨護在身後,睜著一隻獨眼毫不畏懼地看著對方:“你跟我的事,別扯上別人。”謝奇雨沒想到以前一直看不慣他的婁司文現在居然這樣護著他,眼眶一熱,剛才集聚的淚水就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
魏琛揚起手還要再打,周圍突然揚起一陣震天的機車轟鳴聲,這群小混混還未回過神,巷口已經停了二十多輛重型機車,二十幾個人整齊劃一地下了車,出場如同黑幫片一樣氣勢十足,為首的那個人把黑色頭盔摘下提在手裏,一頭顯眼的白發讓這邊的一幫小混混迅速認清了來人,雙~腿都開始打戰。
謝奇雨在聽到聲音的時候慶幸應該是有人來救他們了,結果看到淩科的臉時又實在忍不住一陣唏噓,就好像在狼口下等待救兵,結果卻來了一頭獅子。
淩科走近了才看到謝奇雨一邊臉被打得紅腫,掃向其他人的眼神更加冰冷,他看著魏琛,對方一臉恭敬地低著頭:“魏琛,膽子挺大,我的人也敢動?”
謝奇雨看魏琛挺囂張的一個人,見到淩科就慫了,淩科果然是比小惡霸跟可怕的大惡霸,隻看魏琛看了一眼婁司文,竟然“撲通”一聲在淩科麵前跪下了:“淩哥,我不知道那是你的人,我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動他一根毫毛的,淩哥,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回。”婁司文這個賤人,竟然能勾搭上淩科這種大人物,真是要害死他了。不過就憑他這點姿色,在淩科身邊也不過是一朵無關緊要的野花罷了,隻要把淩科哄舒服了,告訴他自己並沒有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意思,他應該不會太計較。
魏琛這瞬間變臉的演技驚呆了謝奇雨,也驚呆了他手下那幫小混混,淩科在道上的大名雖然如雷貫耳,但是能讓一方霸主害怕成這個樣子,也是稀奇。
淩科蹲下~身,伸手觸摸謝奇雨紅腫的臉,謝奇雨吃痛別過頭,魏琛沒想到他的人是另一個,這就更好辦了,他也就踹了一腳打了一巴掌,人還好好的。
魏琛剛在心裏籲了口氣,淩科便冷冷地問道:“誰打的?”
三個字如同死神冰冷的齒縫裏蹦出來的冷硬冰塊。
沒有人敢回答,但是都默默地把視線落在了魏琛身上,魏琛見躲不過,隻好諂笑著解釋:“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淩哥您的人,我本來是想教訓一下另一個就好了,誰知道他突然衝上來……”
話還沒說完,淩科站起身拽住他的右手一扭,一腳踹向他的胸口,這一腳把魏琛踹出好遠,淩科的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楚,看起來輕輕巧巧卻似乎有千鈞力,等眾人反應過來,魏琛右手已經被折斷,蜷縮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淩科轉過頭,朝謝奇雨露出惡魔般的微笑:“奇雨,你想讓他怎麼死?”
謝奇雨已經被嚇懵了,他以前一直覺得淩科不好惹,但從未親眼見過,今天見到了,才知道他是這樣的狠角色。
魏琛手下一個小混混還沉浸在恐懼之中,手中的刀已經落在了淩科手裏,他幾乎沒看清淩科的動作。
淩科把尖銳的刀鋒對著魏琛的眼睛:“反正你這雙眼睛有眼無珠,還是挖了吧。”
魏琛已經嚇得尿濕~了褲子,求饒聲也開始變得語無倫次。
謝奇雨見那明晃晃的刀鋒緩緩逼近,才知道淩科這話並不是開玩笑,趕緊跑過來拉住他的手:“淩、淩哥,殺人犯法的,你就,打他一頓就好了。”
淩科輕笑,謝奇雨見周圍一幫似乎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在他們眼中,敢攔著淩科的人都是活膩歪了,然而淩科下一句話更是讓所有人驚掉了下巴,他說:“聽你的。”
謝奇雨扶起婁司文:“婁司文傷得很重,我們先送他去醫院吧。”
“不用你管。”明明傷得站都站不起來,婁司文還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情,謝奇雨卻不能放著他不管。
在急診診間裏,被包成木乃伊的婁司文還是拒絕住院,謝奇雨知道他大概是急需用錢,問他:“是家裏發生了什麼事嗎?”
婁司文沉默了許久,大概是並不想提:“謝奇雨,以前的事,對不起。”
謝奇雨剛才會救他,就已經不計前嫌了,況且婁司文剛剛傷成那樣還護著他:“以前的事都過去了,那時候大家都不懂事嘛。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變了這麼多。”
“老爸車禍成了植物人,一家人經濟拮據了,僅此而已,回去了,再見。”謝奇雨看著婁司文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知道他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心裏有些刺痛。
一回頭,正看到造型可怖的淩科,嚇了一跳。
猶豫了半天,還是問出口:“淩哥,你沒把他怎麼樣吧?”他覺得淩科真的就像是那種會殺人放火的狠角色。
淩科嗤笑:“沒怎麼樣,還活著。”隻是幾個月下不了床而已,隻是連帶著警察局的舅舅也會被一鍋端了而已。
“今天,還是謝謝你啊。”雖然淩科很可怕,但是今天要是沒有他,自己也不會得救,“我要回去了,不然我哥會擔心的,還好送婁司文去醫院路上給哥哥發了短信,不然林逸閔又要急翻天了。
淩科拽住他的胳膊,伸手碰了碰他紅腫的半邊臉:“你就這樣回去?”
謝奇雨這才想起自己在顯然的位置掛了彩,要是被林逸閔看到一定會擔心的。
“去我家吧。”淩科自以為自己最溫和的表情都用來對著謝奇雨了,誰知道這家夥還是這麼怕他,聽到要去他家就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
謝奇雨內心很掙紮,不能以這幅麵目回家,但是一點都不想對著淩科,不過淩科家裏還有淩悅,他也好久沒有見到淩悅了,有點想她,就這麼想了一圈,最後終於點頭答應了。
可是到了淩科家裏,他才發現淩科跟林逸閔一樣,也是狡兔三窟的,他帶他回的是自己的公寓,裏麵根本沒有淩悅。而且一開燈謝奇雨就被眼前滿目狼藉,垃圾堆積成山的場景嚇到了。
“家裏有點亂,進來吧。”淩科頭一回有點不好意思。
謝奇雨往裏走了兩步,一不留神差點被腳下的啤酒瓶絆倒:“我還是回去吧。”這哪裏是人住的地方!
淩科一把拉住他,板起一張臉:“幹嘛,你還敢嫌棄我這裏啊?”
謝奇雨隻好說:“我開玩笑啦,你放開我。”
趁淩科洗澡的功夫,謝奇雨給他哥打了個電話,說今天晚上住在同學家了,謝奇雨從來沒在同學家裏留宿過,電話那頭的林逸閔當然一百個不放心,張口就問同學姓名電話住址,一時答不上來的謝奇雨隻好假裝不耐煩地說道:“哥你不要管了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說著就心虛地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林逸閔在風中淩~亂了,謝奇雨從來不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小孩子這是叛逆期到了?謝奇雨越來越排斥他進入他的生活,這真不太讓人愉快。
這一頭的淩科剛從浴~室出來,不過洗了個澡,客廳裏已經大變樣了,垃圾都被分類裝袋放在門口,沙發和桌上的雜物也都被清理了一通,謝奇雨正一臉嫌棄地把淩科換下來亂扔的髒衣服堆在一起。
謝奇雨指了指被自己清理幹淨的沙發:“我今天晚上睡這裏吧。”
“不是有床嗎?”淩科看了眼客臥裏一片淩~亂,歎息道:“那就跟我睡吧。”
謝奇雨很不習慣他前一秒鍾還如同惡鬼羅刹,下一秒鍾就像個孩子似的在自己麵前撒嬌:“不要,我還是睡沙發吧,而且這個沙發挺寬敞的。”
淩科在他清理過的沙發上躺下,翻了幾個身道:“確實挺舒服,那我睡這裏吧,你去我房間睡。”
謝奇雨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表示拒絕。
“我說你,為什麼總這麼怕我,我有沒有打過你。”淩科支起腦袋看著他。
謝奇雨心裏知道淩科其實對他挺好的,但是生不出親近的心:“你這一聲打扮,就不像個好人。”
淩科笑了笑,摘下那一排金屬耳釘,又摸了摸頭發:“我要是吧頭發染回來,你就不怕我了?”
“可能吧。”謝奇雨現在對著淩科其實也沒有那麼緊張了,“你今天怎麼剛好在哪裏?”
“什麼剛好,棠溪打電話告訴我的。”淩科說道棠溪這個名字的時候,表情一股厭惡。
原來是棠溪,他真的聽到了,隻是沒想到他會通知淩科,雖然淩科這樣的大流氓對付魏琛這種小混混是最合適不過的。
“我覺得棠溪是個好人,你為什麼總是欺負他?你是不是也喜歡他?”
正打開一瓶罐裝啤酒仰脖往嘴裏灌的淩科差點被自己嗆死:“我?喜歡他?放屁!”
謝奇雨被淩科惡狠狠的表情下了一跳,心想這人果然還是離得遠遠的比較安全。
“躲什麼,我還能吃了你,棠溪這個賤人,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謝奇雨無奈地搖頭,相愛相殺到這種程度,也是悲劇。
“你知不知道他以前跟你哥是一對?”淩科幾口喝完一罐啤酒,又隨手一扔,“人前裝得清純無辜的人後心機可深了,有林逸閔這棵大樹還不夠,還他~媽~的為了上~位爬上我爸的床,我媽都差點被這個賤人逼瘋了。”
謝奇雨沒想到會聽到這麼勁爆的故事,原來跟棠溪有糾葛的並不是淩科,而是淩科他爸爸,他似乎聽吳秋秋說過淩科他爸旗下是有個娛樂公司。
但是光聽淩科說的,他實在無法把棠溪跟自己認識的那個溫和善良的人聯係起來:“可那畢竟是過去了啊,人是會變的,你不能總抓著人家以前的錯不放吧,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謝奇雨說著說著,看淩科神色不對了,趕緊打住,他可沒妄想憑自己三言兩語就能感化這隻凶殘的野獸。
“你猜你哥心裏還有沒有他?”
謝奇雨征住了,棠溪回來了,那他哥呢。
“我不知道。”也許是有的吧,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單身,即使有淩悅這樣的好女孩圍繞在周圍也不為所動。
“他知道棠溪腳踏兩條船的時候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過了三天,大概也是被傷透了心,不過逸閔這人,其實挺念舊的,對人也寬容,棠溪這樣對他,他也沒有想過要報複,換成是我,肯定想辦法弄死他,不過他也算是倒黴,歌不能唱了,戲不能演了,連份好工作都找不到。”
謝奇雨不知道這段過去,一想到有個人在他哥心裏永遠留著一塊位置,就覺得有些嫉妒。
可是棠溪那麼出色,當初嗓子沒有被毀的他和林逸閔站在一起應該是多麼般配的一對。
“謝奇雨。”淩科突然靠近他,一臉嚴肅正經的表情讓他很不適應,“你喜歡男人嗎?”
謝奇雨腦袋“轟”的一聲炸裂開來,以為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了,可是想想淩科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些,就連林逸閔本人一定也不知道:“為、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你挺好玩的。”
轟!謝奇雨的腦殘渣爆炸了第二遍,他這是被毒蛇看上了的老鼠嗎?!
謝奇雨不敢對視淩科玩味的眼光,別別扭扭地站起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了房間裏鎖上了門,心裏默念著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聽見。
淩科看著他驚惶逃竄的背影,心情大好。
謝奇雨一早睡醒,發現淩科就穿著條大褲衩,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一隻小~腿垂在邊緣,毛毯也落在了地上。
早上天還很涼,謝奇雨歎了口氣,走過去把毛毯輕輕給他蓋好,然後把門口的垃圾帶了出去,輕輕闔上門。
沙發上的睡著的人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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