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705 更新時間:17-04-10 09:46
趙天啟獨自回到自己住的小院,自然有人已經準備好了盛滿熱水的木桶。趙天啟簡單洗洗後穿上了新衣服,然後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來了半個月了,我一點進步都沒有。也不知符時城那邊怎麼樣了?我這樣獨自離開,家裏人恐怕擔心壞了。”趙天啟的心中暗想。
“也不知道楊姑娘怎麼樣了?她究竟中的什麼邪,竟然不肯離開冗戈。唉……我就算在這呆上一輩子恐怕都趕不上冗戈的實力。”他又想道。竟然是越想越煩,以至於平躺著都覺得心中好堵。
他就這麼一直躺著,一直到了有人前來。
“天啟公子,參加大典的時辰到了。”人來是位天魔宮的侍衛,長得頗為清秀。
趙天啟便緩緩的站起身,跟隨著侍衛一同前去。一路上人來人往,說不上的熱鬧。沒多久就走到了天魔宮門前的廣場上。原本空曠的廣場此刻熱鬧非凡,張燈結彩,披紅掛紫。正中間有一個搭建的台子。台子周圍有很多桌椅,已經坐了不少人。眾人吃著點心甜品,相互間舉杯,宛如是誰家娶親一般。
趙天啟心中一樂,暗道:“我以為天魔教上下都是死氣沉沉的呢,原來也有熱鬧的時候。”他四下尋找,終於找到了小海和九劍。小海和九劍也都穿著新衣服,收拾的很帥氣。此刻正在被不斷過來的人們敬酒。
看九劍的神情,似乎十分厭惡這種交際的聚會,對每個敬酒之人都是點頭示意,並不多言。而小海卻不太在意,對每個人都能客套兩句。
趙天啟走到他二人身邊,卻見九劍手裏拿著一柄天魔劍,再一看小海旁邊的放著兩柄天魔劍。趙天啟拿起小海身邊的兩柄劍,找到了自己的破軍劍,笑著問道:“你們兩個在哪兒找到的,早上怎麼會找不到呢?”
小海湊到他的耳邊,道:“晚上喝酒的時候,我偷偷把三把劍藏了起來。我是怕喝太多以後讓別人偷走了。”
趙天啟一愣,隨即笑道:“你藏劍的手段,我越來越佩服了。”
小海瞪了他一眼,正欲辯白,卻又有人上前來敬酒。也有人向趙天啟圍了過來,趙天啟無奈的端起了酒杯與眾人一一碰杯,相互客套。
忽然,隻聽天魔教主道:“諸位。”眾人這都停下了動作,看向了台子上的天魔教主。天魔教主接著道:“經過激烈的選拔,有三人順利的通過了最後的測試,拿到了天魔劍。下麵有請天啟、九劍、小海上場。”
趙天啟隻好隨同九劍和小海走上了台子,站在了一側。天魔教主道:“從今日開始你三人便是我的徒弟。”
九劍臉上一喜,最先跪拜,曰:“拜見師父。”
小海一臉的猶豫,最終還是學著九劍的樣子,跪拜了天魔教主。
唯獨趙天啟一直站著,絲毫沒有任何動作。台下的人開始沸騰起來,都在議論他要幹什麼。
天魔教主眼神一縮,道:“天啟,你可是不願拜我為師?”
趙天啟一愣,道:“我不是早就拜你為師了。為什麼還要拜一次,再拜一次恐怕不吉利。”台下眾人一片嘩然,紛紛在笑這人沒見過世麵。
天魔教主又好氣又好笑,道:“此次拜師比較正式,你還是再拜一次吧。”
趙天啟又道:“那以後我們三人就是師兄弟了,按照我家鄉的規矩先入門者為長,我第一個拜師,那我以後就是大師兄了。”
九劍卻道:“分明就是我第一個拜的。”
天魔教主沒好氣的笑道:“先拜師,回頭再議誰長誰幼。”
趙天啟也跪拜了下去。他心中多少還對自己被逼做了徒弟一事有些介懷,所以想找點麻煩出來,但最終不過一場鬧劇。
天魔教主滿意的看著三人,笑道:“快快請起。”他們三人便站了起來。
天魔教主道:“能成為我徒弟的必定有過人之處,既然是能者,就該委以重任。我封天啟為破軍堂堂主,封九劍為七殺堂堂主,封小海為貪狼堂堂主。”
“恭喜,恭喜。”“真是英雄出少年。”台下的稱讚不絕於耳。
他們三人謝過天魔教主,便走下了台。一下去就麵對著眾人道喜恭賀的聲音。他們三人禮貌性的與眾人還禮。
這時,九劍看見一個角落裏郝邵一個人喝著酒,九劍從人群中擠了出去,來到郝邵身邊,道:“怎麼你一個人喝酒。”
郝邵看到九劍,起身行禮,道:“我地位低下,還不配給堂主敬酒。”
九劍笑道:“今天早上你還是堂主,我不過是你的階下囚。現在我卻成了堂主。”
郝邵歎道:“怨不得別人,隻怪我命途多舛。”
九劍看著他道:“你至少還可以怨我們三人。”
郝邵道:“為何?”
九劍道:“我原本以為我們三人隻不過是喝了酒弄亂了廚房的食物。誰知我們三人鬧的那麼厲害,竟然把鍋都打破了。我想也許是小海,也許是天啟發的酒瘋。但終究是我們三人一起的。一切後果我們三人一起承擔。”
郝邵歎道:“你們三人關係真好,我若非是一人在教中,也不至於到此地步。事已如此,看來是天命。我誰也不怨。”
九劍道:“此地太吵,你我尋個地方喝酒,如何?”
郝邵道:“你是今日的主角,離開了恐怕不好吧。”
九劍抱起一壇酒,再拿起兩個碗,道:“我知道一個好地方,我們去那兒。”說完就走,郝邵愣了片刻,便隻好跟上。
趙天啟第一個看見九劍離開。正打算去追上,卻見台子上踏血正跪在副教主麵前。卻聽踏血道:“拜見師父。弟子能拜師父為師,是弟子此生最大的願望。”
副教主扶起了他,道:“我畢竟修為不深,能教你的有限。”
踏血再次跪倒:“師父對弟子恩重如山,弟子萬死難報師父大恩。”
副教主臉上喜不自禁,扶起了踏血,笑道:“好徒兒。”
這一幕沒有先前拜師的場麵隆重,也沒有師父賞賜高位,有的僅是真情厚誼,但卻讓人感動。台下的人都靜了下來,呆呆著看著這一幕,誰也沒有說話。他們的內心是否也在渴望真正的情誼,而非是尊卑上下的那種虛偽?
趙天啟心中也升起了一種感動,心道:“他二人這才叫拜師。”
等到副教主和踏血走下了高台,眾人又上前去道賀,場上有恢複了熱鬧如沸的景象,趙天啟心中對這個場麵忽然感到厭惡。他也抱起一壇酒,去追九劍了。
再說九劍和郝邵,兩人正在趙天啟他們烤鹿肉的林中坐著,一碗一碗的喝著酒。等到趙天啟到來的時候,他二人已經喝得微醉了。
趙天啟笑道:“偷偷跑出來喝酒,怎麼也不叫上我。”
九劍先是一愣,而後道:“你怎麼來了?”
趙天啟邊坐過去邊道:“你們兩個走的早,沒見到後來踏血拜副教主為師,那場麵可真感人。我原本以為天魔教內沒什麼真情實意。看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啊。”
郝邵喝下一大口酒,道:“踏血本也是苦命人,他能拜副教主為師是他最大的心願。人們都為踏血未獲得天魔劍而惋惜,但沒人清楚他並不想要天魔劍,他隻想拜副教主為師。”
“咦?這又是為何?這裏有什麼隱情?”趙天啟好奇的問道。
郝邵長歎一口氣:“當年踏血被人追殺走投無路,是副教主收留的他。他當年入教雖然是一名雜役,但副教主卻對他青睞有加,經常偷偷傳他功法。”
“副教主豈會如此好心?”九劍邊喝邊問。
郝邵接著道:“我當初也是一名雜役,與踏血關係較好。當我發現副教主對他特別關照之時,還有些嫉妒他。但是自從發生一件事之後,我終於明白原來副教主的用心絕不簡單。我也暗自慶幸副教主找的人不是我。”
“什麼事?”趙天啟和九劍異口同聲的問道。
“有一次我無意中看到踏血偷偷摸摸的溜進了教主的屋內,在茶杯中灑了一些藥粉,而後跳窗逃走。我當時心中又驚又怕,隻好在暗處靜靜的觀察。過了沒多久教主便回到了房間,不知為何教主一進屋內便去喝茶,他拿起茶杯一飲而盡。便在此刻教主一陣抽搐,而後倒地不省人事。我見事發突然,便急忙返回了自己的住處。”
“你是怕連累到自己吧。”一個童音響起,不是小海是誰。
他們三人都為之一愣,顯然誰都沒有注意到小海的到來。卻見小海也抱著一個壇子,趙天啟便笑道:“想不到你也是個酒鬼。”
小海不去理他,對著郝邵問道:“後來呢?”
郝邵道:“我擔心害怕了一天,竟然連一點教主遇害或是中毒的消息都沒傳來,我心中大惑,心道莫非是沒有下人去教主房中打掃,才沒發現教主已經中毒倒地?”
“後來呢?”
“第二天我都做好了逃走的準備,因為我怕我跟著踏血去教主住處的時候被人看到了。我怕我有口難辯。”郝邵道。
“第二天你也沒逃走,教主也沒死。”小海道。
趙天啟笑著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好聰明啊。”小海瞪了趙天啟一眼,不再理他。
郝邵也笑道:“教主當然沒死,非但沒死就連一點事都沒有。我真是庸人自擾。”
“怎麼會一點事都沒有?”九劍問道。
郝邵道:“第二天教主還是如常的出現在眾人麵前,他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很難得的在眾人麵前顯露了一下他的修為,用掌打裂了一塊巨石。中毒那件事似乎沒有任何人知道。我甚至都懷疑自己做了一個夢。”
趙天啟想起第一次見到天魔教主是,他被逼無奈服下了毒藥“蛇涎丸”,當時曾聽說天魔教主說毒藥與解藥都是他配製的,如此看來天魔教主在製毒與解毒方麵都有造詣。也許他中毒之後自己解掉了呢,趙天啟心中如是想。
郝邵接著道:“這件事讓我心驚肉跳,從此以後我便在教中低調著過著,不敢和別人有過多的親近。”
“既然副教主隻不過是在利用他,那他為什麼還一心想要拜副教主為師?”趙天啟問道。
郝邵道:“踏血這人格外的缺心眼,一心向著副教主。就算要他把腦袋割給副教主,他也心甘情願。”
而後四人都沉默起來,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來,喝酒。”小海過來,端著碗就喝。於是四人推杯換盞,一起喝了起來。
趙天啟邊喝邊心道:“踏血和副教主之間雖然另有內情,但是否有些許師父之情呢?”
在物欲和利益麵前,人類的情感終究是脆弱不堪。在複雜的人性麵前,眼睛豈非很容易被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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