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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聚魂鈴二十五章在寒武、紀年,原創裏麵,請自行查看
爵爺府。
劉玉乾坐在花廳的主位之上,臉色已經黑得如鍋底灰,花廳中燃著的燭火映在他的臉上,劉玉乾已年過而立,但保養得宜,眼角邊隻在笑起時有幾道淺淺細紋,他二十歲登上帝位,至今已過了十五個春秋,從一個淩然傲物,誌存高遠的青年才俊,蛻變成了處事沉穩,手段淩厲的帝王,自他登上皇位後,桑榆便傾力相助,如今的漢國早已井井有條,國庫充盈,民心安穩,劉玉乾心中的禁忌之地,便唯有決明君一人。
他將茶盞在手中捏緊,沉聲道:“玄卿到哪裏去了?作為侍從,你竟不知麼?”明輝站於下方,作為天門山的弟子,他可以在行跪禮後,以世外之人的身份與劉玉乾說話,明輝向劉玉乾再行了一個天門山的弟子禮,道:“回皇上,玨爺晚膳後便回了書房作畫,弟子一直不曾見他離府,想來是有急事才沒有吩咐弟子,一人走了。”劉玉乾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明輝出了花廳,一名全身墨色的勁裝影衛便從暗處閃現,在劉玉乾麵前跪下,劉玉乾看了地上的黑衣男子一眼道:“說。”
黑衣男子應道:“影七跟著展林風,他同小金世子還有那個水公子進了朝暮館,展林風在青蓮閣喝醉了,小金世子也帶著水公子進了牡丹閣,然後明爵爺就進了青蓮閣,到現在還在裏麵。”
劉玉乾將手中的茶盞狠狠擲在地上,一時隻聽得到他氣極時的喘氣聲,他抬眼望著花廳的燈籠,半響才平靜下來,向黑衣男子仔細吩咐一番,便抬腿向花廳門外行去。
青蓮閣
子時剛過,一陣低低的敲門聲從外麵響起,決明君並未深眠,他看了看身旁安然入睡的展林風,輕輕起身,點燃桌上的燈燭,將錦被替展林風掖好,掀開簾子,將門打開,門外,是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決明君自然認得他是劉玉乾身邊的影衛”:爵爺,深夜打擾,請恕卑職不敬之罪。”男子恭敬地向他施了一禮道。決明君有些不愉”:何事。”
“:皇上請爵爺即刻進宮到禦書房覲見,皇上說爵爺要的鈴鐺已找到了,請爵爺親自去禦書房取。”影衛說完,便向決明君一拱手,便又飛身隱進了夜色中。
決明君有些猶疑,這消息來的太過突兀,即使是進宮也應是在卯時,他想了一想,還是決定立即去見劉玉乾,皇宮並不遠,要取了鈴鐺再回青蓮閣,隻需半個時辰,回來時展林風應該還沒有醒,他掩上門,將衣袍整理一番,便禦風向皇宮而去。
“:你來了。”劉玉乾睜開眼,將撐著頭的手放下,抬頭看向決明君,唇邊掛上了和曦的笑容。
“:嗯。”決明君站在劉玉乾對麵,兩人一坐一站,中間隔著一張寬大的禦書台。
“:聚魂鈴找到了。”劉玉乾站起身,繞過禦書台,站到決明君身旁,”:玄卿,你可要去看?”
“:沒在這裏?”決明君轉頭道。
“:在我的寢殿。”劉玉乾道。
劉玉乾的寢殿其實離禦書房很近,隻隔著一道宮牆”:走吧。”決明君轉身向門外走去,他不想耽誤時間,劉玉乾見狀,也在他身後跨出了殿門。
寢殿中的燭火將殿堂照得十分敞亮。
劉玉乾一進門便遣退了隨侍的內臣,殿中隻剩他與決明君二人,寢殿十分寬敞,前殿是一處鋪墊了羊絨厚毯的平台,台上是一張臥榻,臥榻上擺著一張金漆矮幾,矮幾兩邊各放著一張錦緞軟墊,臥榻後一架極高大的屏風,決明君到臥榻前站住,回身看向劉玉乾,劉玉乾並不停腳,走到決明君跟前道:“在內殿,隨我進來吧。”內殿是皇帝休息的地方,極私密,決明君婉拒道:“我在這裏等你。”
劉玉乾笑了笑”:玄卿是嫌棄我那陋室不成。”皇帝住的地方,如果是陋室的話,恐怕天下就沒有不陋的地方了。
決明君聽他如此說,便跟著他進了內殿,店中的擺設並不多,卻極精致大氣,雕花的金漆高幾,上麵放著五彩的琉璃瓶,瓶中是盛放的牡丹,幾個紫檀花梨木的木櫃,把手和拐角處均用寶石鑲嵌,三層的紗簾被分成兩半,各自綁在簾門上,紗簾的最裏麵是一架高大的雲床,雲床的床簷分了九層,上麵均雕琢了龍紋。最顯眼處是一幅畫,那幅畫擺在大床一側的雕花木牆之上,畫中之人著一襲緋紅長袍,半側著身子立於一座拱橋橋頭,正拿手折著一支桃枝,青絲散於肩背,唇上若有似無的笑意,不是決明君又是誰。
“:玄卿。”劉玉乾轉身,二人四目相對”:這麼多年來,我對你的情誼一直不曾改變。”
“:皇上您貴為漢國之主,應將心思多放在國事之上,才不枉費國師大人的富國之策。”決明君,不緊不慢道:“不知聚魂鈴被皇上您放在了何處?”劉玉乾有些黯然”:朕,我馬上取給玄卿。”言罷,轉身到雲床床尾,從雕花的暗格中將一隻全身烏黑的匣子取出,雙手遞到決明君麵前,才將匣子打開,裏麵是金絲絨布,絨布上寫滿了銘文。
“:這鈴鐺有些古怪。”劉玉乾一邊說一邊將金絲絨布打開,絨布裏是一隻全身烏黑的鈴鐺,有嬰兒拳頭大小,不見一絲光澤,上麵刻滿了符文。”決明君隻看了一眼,便知這鈴鐺絕非凡品,上麵靈氣流轉,清靈中還混著一絲陰寒的氣息,正是鬼界之物,決明君將鈴鐺拿起,仔細端詳一番,道:“多謝皇上厚賜。”
“:玄卿,這鈴鐺無風自鳴,我看你還是。。。。。。。”劉玉乾沒有說下去
“:皇上,其實你得到這鈴鐺已經很久了吧?”決明君唇邊浮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了劉玉乾一眼,便要轉身離。
“:玄卿。”劉玉乾忙喚住他”:有一事,我很久之前就想問你。”
決明君停住了腳步,
“:若十五年前,我舍棄了這皇位,你會同我一起走嗎。”
決明君以手撫了撫那黑色的匣子”:沒有發生之事,我又如何得知呢。”
“:那若是我現在舍棄了這皇位,我還能跟你一起走嗎。”
“:不能。”決明君聞聲應道。
“:是因為現在你心中已有牽掛之人。。。。。。?”
決明君回頭看了劉玉乾一眼,答道:“我現在隻是欠你一個承諾。”言罷,便轉身離開了寢殿,劉玉乾看著心愛之人的身影消失,心中五味雜陳,若是再讓他選一次,他會舍棄如今的權勢和地位嗎?
劉玉乾在心中問了一遍自己,輕輕搖了搖頭,決明君輔佐的,隻會是坐在這帝位上的一人而已。
決明君出了宮門,打更的梆子才敲到醜時三刻,此時回青蓮閣展林風應還在沉睡,他看了看滿天的星鬥,轉了個方向,使出禦風之術,向天門山而去,劉玉乾找的鈴鐺雖與傳說中的聚魂鈴十分相似,但還是讓桑榆再分辨一下為好。
天門山觀星台,桑榆接過木匣看了決明君一眼,方才打開,他將金絲絨布掀起,露出裏麵的鈴鐺,手中彙集起靈力,像鈴鐺擊去,鈴鐺一聲不響,隻在表麵擦出幾條幽蘭的光斑。
“:確實是聚魂鈴。”桑榆合上匣子調侃道:“劉玉乾給你的?”
“:你如何得知是他給我的?”決明君有些好奇,眯了眼反問道。
“:哈哈,其實我想知道你許了他什麼東西,他才舍得將這聚魂鈴給你,不會是讓你肉償吧?哈哈哈。”
桑榆極其沒形象的笑著聳聳肩,一雙極風流的丹鳳眼深深彎成了月牙。
“:哼,心中納了汙穢,便看什麼都是髒的,國師大人你金玉其外,內裏盡是敗絮吧,真不知簡知大哥如何就看上了你。”
決明君上前取走桑榆手中的木匣,又接口道:“劉玉乾什麼都沒要求,隻是我心中自記得,許諾於他的話,他若是要我去做什麼,我若能做的,便應了他就是。”
桑榆摸摸自己的下巴”:其實劉玉乾對你也是一片癡心,我看他宮中那些男寵,與你的模樣倒都有七八分相似,他與那些男寵過夜時,口中都是念著你決明君的名字,嗬嗬嗬,可見他對你這麼多年也是念念不忘的緊,實足癡人一個。”
“:你堂堂國師也去窺視他人的房中之事,也不知簡知大哥知不知道你這癖好。”決明君,似笑非笑的看著桑榆。
桑榆收起笑容,正色道”:我也是聽說而已,既然你已拿到聚魂鈴,我就多提醒你一下吧,這聚魂鈴要在每月月圓之夜方可使用,今日已是十五,離這個月的月圓夜還有十個時辰,你還是抓緊時間趕路吧,也不知來不來得及,畢竟還要以精血布陣。”
“:此話當真。”決明君微微皺眉。
“:你也可以認為我說的都是廢話。”
桑榆拿起矮幾上棋盤中的白子。
“:我有一事相求。”決明君向前止住他落子。
“:既是求,我又為何要應你。”桑榆抬眼道。
“:若是簡知大哥知道。。。。。。。”
“:說吧。”桑榆收起笑意。
“:找兩個你的人,替我照顧好展林風,他在朝暮館的青蓮閣。”決明君道。
“:我應了,你走吧。”桑榆擺了擺手,將白子落到了棋盤上。
決明君道了聲謝,方才禦風向朝暮館去,展林風人睡得很沉,決明君伸手撫了撫他的睡顏,退下手腕上的那串血族,那是以他的精血凝煉而成,輕聲道”:這個就當是定情之物。”言罷,將血珠繞在展林風的右手手腕之上,那血珠一接觸到展林風的皮膚,便迅速滲了進去,隻留下一圈血色的圓點。決明君替他攏好衣袖,又仔細掖了被角,將紫玉髓心佩放在他的衣服之上,才悄然向雲光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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