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49 更新時間:17-06-30 22:46
抵達皇都附城,已是四天後。
寒石甩了下圍在脖子上的各種可做圍巾的東西。在寒風吹拂下有些黢黑的臉花癡的看著眼前的豪門大院。
昂首闊步走,然後掏出一把鑰匙,再然後他就僵了。
鑰匙打不開。
“我帶你上去!”
“不要!”
寒石氣鼓鼓,明明是他租下的大院子,十年呢,這不還有三四年呢麼。豈有此理,憑啥不能正大光明的進出啊。
“哎哎,你們誰啊。”
一個老太太在寒石做著要飛的動作時,攔住他們,頗有居委會大媽的架勢。
“我,我們是這棟房子的租賃人。”
寒石嗬嗬笑,站好,回答。
“真的?”
“這是當初的租賃書。”
老太太湊過去看,好像不太認字的樣子。
“這個手印我是認得的。”
老太太掏出一把鑰匙。
“你不常來啊,這屋子被雨弄塌過,修好了,鎖也換了,喏這是鑰匙。”
“這裏的主家呢?搬遠了?”
老太太點頭又搖頭。
“他的子女倒是早就搬走了,他嘛,三四年前死了,這不就請我保管鑰匙,說是會有人來的,還有這封信。”
老太太小心的掏出一個信,可見一直待在身上,而且保存的很好,連色澤都幾乎沒變。
說完老太太轉身又走回了對麵街的一個院子。
信裏話不多,除了感謝,問候便是請他如若願意幫襯些那個老婆子,她身世不好,孤身一人,他在世時常接濟她。
“澤伏,咱們還剩多少錢啊?”
容澤伏拿出所有。一共十幾片金葉子。
寒石留下一片給他,抓了其他的,轉身朝另一邊走。
“掌櫃的,這個是定金,以後麻煩給對麵街上的老祖屋斜對麵孤寡老太太來買,你就給,量你定,她問起來就說是剩的壞了也是扔了,不如做點好事。”
掌櫃的看看被強行塞到手裏的三片成色很好的金葉子,點頭,旁邊那個是禦將軍吧(吞口水)
“我,我不會偷懶藏私的。”
從米麵店裏出來,他如法炮製去了肉鋪,農林種子店,最後去了棺材鋪。
然後他又回到祖屋那兒找到老太太。
“主家說要是我還是想買就把補的價給你,您看看行不行。”
說著塞了七八片金葉子。
老太太堅持說多了,寒石堅持市價漲了,免得日後麻煩,補足錢比較好。
老太太隻好收下。
“那些錢少不少?”
寒石搖頭。
“看她是節儉慣了的人,怕是不會用多少,那些說不定到死都用不掉。多了也會惹人眼紅,惹來麻煩。”
容澤伏拍拍他的頭。
“你思慮的更妥帖。”
“我倒沒想到那個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會這麼信任我。”
寒石嘴角柔和的翹起。
容澤伏笑起來
“隻有你自己常不知曉你有很好。他因你擺脫困苦,過上好日子,便也守著諾言,不改初心。”
“啊哈哈哈哈,我真是人見人愛,帥的要死。”
祖屋內裏很大,寒石稍稍做了打掃,其實看得出來有人常來做這事,不過,打掃是住前的常規節目,不可缺。
“就一片金葉子了,我們怎麼過冬天?”
“你想做什麼?”
“列列看,我會什麼。”
“這種事我來就好。”
“那樣豈不是顯得我很慫?很沒自尊的。”
容澤伏還想說,寒石已經做了決定。
這也太快了吧。
附城的最大樂館,寒石嘿嘿的花癡笑,邁進去。
一個弱不禁風卻自成莫不可測氣息,一個俊秀翩然自帶濁世佳公子氣質,單論這點就可以入門了,不想他們還有一手冷門樂器的技藝。
塤不好獨奏,也不易和鳴,白笛音色介於短笛和短蕭之間,優勢也是不明顯,他們卻合奏了一曲跌宕起伏,如泣如訴的長曲,館主當場親自拉他們而起,定了。
樂館平日練習,逢節,吉日,祭典,都會有人來請,多是有頭有臉的,當然也有平常卻喜好風雅的人家,賞錢自然不低。
容澤伏倒是比寒石還融合的好。
“你很喜歡這裏?”
他們不住樂館,回去的路上,寒石踢著石子說。
容澤伏看他,滿眼的看穿和溫存。
“嗯,簡單平凡,我很喜歡。”
“還有,能觸及你過去,雖隻是一點,我很願意。”
樂館可比六曲別院正經多了。不過模式倒是有共通。
容澤伏是個默默種情的人呢。
寒石那點怕他不喜,因自己硬撐的不安,瞬間沒了。
“那可不及,六曲別院可比這個累,還要喝酒的。”
“喝麼?權當慶祝順利錄用。”
寒石不能再同意。
容澤伏搬出兩壇清酒時,寒石都驚呆了。
“你怎麼有?”
他不記得有送給容澤伏啊。
“我自己琢磨著釀的。嚐嚐。”
這話輕巧,沒有可供參考的,怕是嚐了很多其他的酒,然後根據記憶中的滋味,慢慢調整摸索,沒有一兩年可出不來。
他猜對了,那是容澤伏在寒石身隕後最充實的兩年。第一口入喉是熟悉的味道時,他的喜悅隻有四周的景色可知。
灌一口,寒石砸吧嘴,然後驚訝的指指酒
“你連酒裏的秘笈,桃,梅,蘭,三花都摸索出來了?蘭前輩得氣活。”
他喜歡猛灌就是喜歡捕捉那稍縱即逝的花香。
“過獎。”
當年野墳山上多少桃樹,卻沒一壇清酒。
容澤伏後來才知道。
“來,上屋頂吧。”
寒石欣然讚成。
如許久年前那般,寒石在左,容澤伏在右,中間是鬥大的落日灌下的金紅餘暉。
現在他們之間的距離隻有一拳,落日餘暉便撒在了他們臉上。
一人一壇,對碰,入喉。
“棲梧,還記得嗎?”
寒石點頭。
他們當日隨性合奏出的曲子雛形,容澤伏說像飛躍千山萬水的鳳碰到了一棵恰可歇腳的梧桐,便取了這個名字。
寒石當時覺得太拗口,不如叫兩隻老虎好記,雖然節奏不同。
再奏,寒石不禁跟著容澤伏走,他不斷的看他,不由得心中暖化。
一曲畢,略顯纏綿喜悅的音色還繞在耳邊,寒石傾身在容澤伏額頭一吻。
“你練了多少次?”
曲子明顯被完善的很好,不是容澤伏會是誰。
“四年。”
“這麼難!”
“隻是喜歡常常吹一吹。”
“你是不是連我那部分也練了,剛才被你悄悄的就帶著走了,你不熟悉我那部分不可能。”
容澤伏嗯了一聲。
“啊呀,你這麼鍾意我喲!”
寒石得意的坐著扭屁股,眉飛色舞的。
容澤伏揉他腦袋。
“你不也是,滿山的桃樹,茶梅。”
寒石的老臉難得的紅了。
一壇酒下肚,寒石趴下睡著了,容澤伏把他背到背上,躍下。
回房的路上,寒石突然醒了,鼓囊
“澤伏,喝酒前那次偷你衣服,你居然當我麵無恥的脫衣服,不要臉。”
容澤伏笑。
“好看嗎?”
後麵安靜了一會,低低的回答道
“好看!不過,在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麵前毫無顧忌,很危險。”
“是嗎?”
“是嗎!那必須的,還是嗎。不知道老子是男女都伺候過嗎,而且你還有喜歡男人的名頭在身,你也沒否認不是。”
寒石開始手舞足蹈,容澤伏快要背不住他。
“真的伺候過男人嗎?”
眼睛眯起,容澤伏發出低柔的蠱惑聲線。
“摸摸小手賺點小錢肯定有,至於坦誠相對,沒有。”
“真沒有?”
“沒有。”
他掉寒石身上時,那時的渣渣變態男已經上手了,不過還沒來得及動真格就被他嚇跑了。這個應該不算吧。
“想不想有?”
“疼,不想。”
長亭的悲慘模樣他沒少看,他可不傻。
“你的身體調養的不錯,我會輕點,況且有你的獨門秘計。”
寒石咯咯笑。
“你就這麼耐不住啦,能理解。那,試試好了。”
酒醉的寒石真好勾引,以後得保證隻有他用這招。
床上,寒石輕輕扭動著,因為酒勁,眼神迷離,容澤伏沒有逼出全部的酒,但保證了清醒的度,他欣賞了一番,便輕解羅裳,和寒石坦誠相對。
進行中,寒石放的開,哼哼的叫他心癢不已,所以原本纏綿輕柔的動作慢慢朝霸烈偏去。
一遍,兩遍,三四遍,初嚐滋味總是耐得住折騰。
第二天,還有工作在身的兩人,都苦著臉扶腰。
“你個禽獸!”
“不禽獸你便高興了?”
那他還是男人麼。
寒石無言以對,換成他,怕是現在床都下不了。容澤伏已經克製了。
“那我謝謝你唄。”
“嘴上說的不足信,換成他日交歡便好。”
這麼不要臉的用交歡這個詞,原來你是這樣的容澤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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