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失望

章節字數:4169  更新時間:17-07-13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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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風、扶滄和鴻越站在燈光下審度著我們,我們已早好了被拉筋扯骨的準備,然而亦風並沒有撚弦!

    “風兒,現在晢停收集玩偶!”鴻越目光陰鷙地盯著我,“她是存心讓你耗盡神力!你現在也看到了,她會真心依附你?先把典的魔弦給收了,你會被他的神力牽製的!”

    亦風沒有聽他的話把附在典身上的魔弦給去掉,徑直走到我的麵前,問道:“你是真心依附我的對不對?”

    “是!”

    我一回答完便抱住了腦袋,這是誰都知道的謊言!

    “風兒!”鴻越急出手按住亦風肩膀,“快收了典身上的魔弦!聽老父的一句勸啊!”

    “嶽父,我在典走的時候就收了魔弦了!”亦風無奈道出了實話,“他怎麼能會被我牽製住?”

    我被亦風的理智驚得都快要跳起,目光不由向尹淇斐頡溜去,隻見他們的胸口往裏縮,想來已做好拉筋扯骨的準備了!

    “嘿,好小子,早說嘛!”鴻越重重地拍了一下亦風的肩膀笑道,“把那些不不該收的人也去了,留他們幾人就夠了,你得先保存實力!”

    亦風淡淡一笑,指著尹淇:“他以為我已沒有多少神力控製他了,他才這麼大膽的!不然,他們哪能又蹦又跳地跑到我們麵前?在他們來寢宮時,我就收了很多玩偶的魔弦!不然,我哪有精力再來逗他們玩耍?”

    我如墜冰穀:為了讓亦風信我,我搭進了蘇合、無垢和尹淇!現在反被他戲耍,我們如何脫身?

    “玉兒,你這麼做的目的呢?”亦風問道!

    我瞥見尹淇和斐頡的胸膛縮得更緊了,我隻能實話實說:“讓你力不從心,喝下欲望之觴!”

    我一說完把腦袋抱得更緊:“陛下,別扯尹淇和斐頡!錯在我!”

    “那你為什麼不繼續等下去?跑到我的寢宮來做什麼?”亦風問道。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相信我們真心依附你,如果我們今晚不來你反而更疑心,隻有對你出手我們再降服,你才會心安,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們想探你的虛實,見機行事!”

    “好一個見機行事!不就是要我姐夫的命嗎?”持滄搖著我抱腦袋的手臂,“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手拿開!”

    “混蛋,別動我姐!”

    見已經痛縮成一團的尹淇仍護著我,我放下手臂,怯怯地望著亦風:“我給你打幾下,別扯他們!”

    “姐,你的骨氣…”

    尹淇衝我吼著,扶滄上前就給他一腳:“現在還來講骨氣?都要我們命了!”

    “你們先下去吧!”亦風有些落寞地把目光轉開,“明天,你們就去昆侖山同成方討要天空之印!”

    “風兒,別望了白弋的冊子!”鴻越提醒道。

    “知道!”亦風漠然應道。

    我扶起尹淇,見他的身上竟滲出血來,想是箭傷被扯裂了,心痛道:“你跟著我幹什麼啊?傷還沒好!”

    “就是喜歡跟著你!”他笑道。

    斐頡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忿忿不已:“我可是被她喊去的,以為能成呢!”

    “對不起!對不起!”我迭聲道歉,“回去的話,我做菜給你嚐嚐!”

    “真的?”斐頡邊說邊往外走,“瞻馳說過你做的菜堪比毒藥啊!”

    我扶著尹淇走在他的後麵:“等我有心之後,我一定同媽媽學廚藝!我們回煙波國喝自己釀的酒,吃自己種的菜,好不好?”

    “我有很多年沒喝煙波國的酒了!那些日子又苦又甜,家中的大廚房擠滿了人!”

    “什麼時候我們把人叫齊了一起回煙波國釀酒……”我的眼中也起了霧氣,我知道無論如何都回不到過去了,人,更不可能齊全!

    回到大殿,果然見到大殿中的玩偶已去了大半,剩下的便是昊天、蒙若、蘇合、無垢、務相、白弋,還有一個咆哮!

    “你們……”昊天上來相問,“失敗了?”

    “敗了啊!”

    我把尹淇扶到席簟上躺好,輕輕解開他的衣衫去看他破了的傷口,箭口新長出的嫩皮肉統統掙破,我給他掩起衣衫:“你先歇息,我去給你們采藥!”

    “別去!”尹淇拉住我,“天還沒亮,這裏的蛇又多!”

    “就隻能趁天還沒亮啊,天一亮,我們就去昆侖山了,哪還有機會給你敷藥?”我用力握了握他的手,“有蛇找上我我就抓回來,給你們做蛇羹補補元氣!”

    “我陪你去!”斐頡自告奮勇,“我好像有很多天不吃肉,沒力氣了!”

    “我也去!”昊天比我們更快地跑出了殿!

    …………

    在夜色中,采藥的確很困難,蛇卻很容易找上我們,一邊抓蛇一邊就在蛇出沒的地方采草藥,總能一采一個準,這就是萬物相生的道理!藥采了一籮筐,蛇也抓了幾條,算是滿載而歸!行到一山頭,卻見一個白光映雪的女人身影疾風落在對麵的山腳,向四周望了望驀地隱進了山中!

    “白弋!”斐頡道,“她難道在拿冊子?”

    “一定是!”昊天道!

    “我們先拿來看看嗎?”斐頡道。

    “哎喲,惡心的呢!”我的口氣倒有幾分嫌惡,可我的心裏倒是很想看的!

    “你見過?”昊天笑問道。

    “去!”

    回到殿中,我們便見務相極慘烈又怪異地倒在地上,身上的青筋牽著骨頭快破膚而出!

    “啊!太慘了!”我們驚呼!

    我走到務相的麵前解他的衣衫,他慌亂不已:“你幹什麼?”

    “給你理筋正骨!”

    我繼續解他的衣衫,他的臉漲得通紅,他身子不能拒絕,嘴還是拒絕:“不要!不要!人多!”

    “你們都背過身去!”我淡淡地揮揮手,“不許看!”

    “去,稀罕!”蒙若甩了一下手臂,“咯嚓”一聲,他呼道,“我也要正骨!”

    “我來給你正!”

    蘇合大手向他抓了過去,他急跳上房梁踞高看著我給務相理筋正骨,他直勾勾的眼神讓務相很難堪:“你看什麼?”

    “學啊!”蒙若怪笑道,“要是有哪個女人被扯成這樣,我就給她理筋正骨!”

    “行了,四哥,下來殺蛇吧!”斐頡在下喊道,“立灶,燒水,三哥!五哥還沒回來嗎?我先煎藥!”

    “斐頡,先煎三份,留一點我要搗成汁給尹淇敷箭傷!”我囑咐道。

    “知道了!”斐頡應道。

    “我來搗藥!”無垢上前抓了一點草藥,攝來一片綠瓦化為石臼,又將一案幾腿折斷幻化成石杵,把這草藥擱在石臼輕搗著……

    務相周身的骨頭都被拉得錯位,筋脈也糾成一團,這番苦頭也吃得太大了!想必他們母子惹惱了亦風,又或者亦風把他的怒氣都發泄到務相身上了!

    “你娘不願拿冊子?”我擦了擦額上的汗問道。

    “不是我娘不願拿,是我娘說根本就沒有冊子!”

    “可我們看到你娘去拿了啊!”

    “她是沒辦法,她有一個念想在那山裏呢!”

    “念想?不就是你?”

    我正到他的胸骨時,他突然低呼了一聲“辟若”!

    “是有點疼還是碰到你癢癢肉了?”我笑問道。

    他有些羞澀地把臉別到一邊:“不是!不是!”

    “我是大夫,非男非女!”我了然笑著,手中的力道半分沒減,“咯咯”幾聲,胸骨回位!

    “姐,你好了沒有?”尹淇喊道!

    “我都說我我來給你敷了!”無垢的手被藥漿染成醬紫色,他就用這大手解尹淇衣衫,尹淇急推開他的大手,無垢大笑:“你怎麼像個孩子?”

    有一白影閃到我的麵前:“謝謝你!”

    白弋前腳進殿,亦風便來了!

    白弋把一麵青銅鏡交給了亦風,亦風托著鏡子問道:“這個是冊子?”

    白弋把鏡子反了過來,手指順著鏡背的飾紋輕走,鏡子如書卷一樣一點點展開,上麵鐫刻的不是文字而是線條簡潔硬朗的人物圖!上麵是一個連貫的故事,從一個偉岸的男人滅雙頭妖獸開始,一直到他把雙頭妖獸壓在一座山下結束!

    “你騙我?”

    亦風狠狠地將這卷青銅畫拋了出去,再次撚動魔弦,務相又蜷曲起身體,我仰麵衝著亦風吼道:“你夠了你,你除了會撚弦還會做什麼?”

    亦風怒拂袖,我抱頭埋首。

    白弋抱著務相泣不成聲,“求求你,我真的沒有冊子!是我當年騙那些混蛋男人的,我真的沒有,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

    “那我問你如何會把最後的場景刻畫下來?”亦風厲問道,“你難道未卜先知?”

    “是我求少工先讓我把畫刻下來的……”白弋哭得肝腸寸斷,“他…答應…我覺得我這一…生…完整……了!”

    蘇合衝到亦風麵前:“你難為一個可憐的女人作甚?放開務相!”

    亦風訕怒離去!

    蒙若架不住心中的疑問:“嗯,務相和蘇合是親兄弟?”

    “不是!”白弋心疼地順撫著務相的手臂,“他是伯桓的孩子!”

    我回身把那幅青銅畫撿起:“你被我父親打傷,你還不恨他?”

    “我為什麼要恨他?”白弋幽幽道,“他隻是不愛我而已!”

    眾人不甚唏噓!

    亦風走後,鴻越和扶滄又趕來看這幅銅畫,左看右擰,恨不能把這幅銅畫變成另外一幅畫!最後還是令他們大失所望,鴻越還不死心,問白弋是不是還有一冊藏起來了?

    “那些肮髒的事,我要刻它做甚?”白弋厭惡道,“讓它提醒我還不夠髒嗎?”

    “你還用得著提醒?”鴻越惱羞成怒,“是你把男人拖向墮落之窟,是你無所不用其極引誘他們!現在又把自己裝成聖女…”

    “夠了!”務相怒吼道,“你給我們出去!”

    “好!好!”鴻越的手指在空中虛點,“現在有兒子撐腰了?好,好,給我等著!”

    扶滄隨著鴻越出殿時,也學著鴻越憑空虛點:“你們給我等著!”

    眾人無視!

    把務相周身的筋骨理正後,又給尹淇敷了藥,然後我就半躺在一邊休息,看著他們香噴噴地喝著蛇羹。咆哮也不見外,他一連喝了幾碗,眾人也不跟他計較,大概還是把他當成一個因嫉妒父親把寵愛給了別人的一個大孩子!

    淵存終於回來了,他一進殿便急不可耐地給自己裝了一大碗蛇羹,“卟囉,卟囉”地喝起!

    “五哥,你去哪兒了”斐頡問道,“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東海我沒進得去!”淵存氣道,“他們把我直攆!我急問他們看沒看到宛雲心跑來了?他們說沒有!”

    “那你還氣什麼?”斐頡不解地問道。

    “怎麼不氣?”淵存喝了一大口蛇羹,“際光說宛雲心去了東海,這不會假吧?他們怎麼能說沒看見呢?”

    “哦——”斐頡恍然道,“你是說他們說了謊!”

    “那還用說?”淵存道,“一定是句息關照他們莫說的!”

    蘇合再也喝不下蛇羹,重重地把碗一放,回頭躺到席簟上,一聲不吭!

    淵存吐了吐舌頭悄聲道:“我當時就不信邪了!我就在外麵等這賤人什麼出來,後來我等到了!是雲羅挺著大肚子把這賤人轟了出來,你們說我們老姐夫可氣不可氣?”

    白弋笑道:“也不一定是句息要收留她!想必這女人總是拿得住他的軟肋,句息我是知道的,磨磯是磨磯了點,可他還是識得好歹的!女人,嗬嗬……”

    “娘娘,你識得女人嗎?”淵存問道。

    “當然!”白弋很自信地點頭,“什麼女人在我眼前一過,我就知道她的斤兩!”

    “真的?”淵存指了指我,“她有多重?”

    “那就要看她在成方心裏的份量多重了,其他的人再重也沒用!”白弋抬眸衝著昊天一笑,昊天被她笑得心裏直發毛,低頭喝湯!

    “五哥,後來呢?”斐頡問道。

    淵存繼續道:“後來,我見那個女人出來,便問她為何總不放過句息?她說她現在過的不好,別人也別想過得安!我要打她,她昂著頭扠著腰讓我打,我反倒下不去手了!我扭頭就走,她跟著我!我走到哪,她跟到哪!我問她究竟想幹什麼?她說讓我帶她去見亦風…我不理她,便回家看了看…”

    昊天緊張地問道:“我的錯兒出生了沒有?”

    “沒有!要是出生了,我一進門不給你道喜啊?”淵存拿著空碗往灶那邊走,一看空空如也的鍋,呼道:“你們太過份了!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的,要不是我回來的及時,我一碗也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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