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85 更新時間:17-09-09 16:13
那對患難夫妻還伏在地上晾著他們背上的鞭痕,一道道的觸目驚心。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為昊天著想的話,為什麼就不承認她讀過那章卷?
想不通!
遞給典一盞清露,也給自己一盞,與他輕碰:“典,是我糊塗!不該把你叫來,他都能否認離薑,還能承認你當初說的話?人證對他來說不管用,物證又沒有!明叔、柯泰倆個關鍵的人證都死了!”
典把清露一口飲盡,恨道:“現在也怨不得別人!要怪就怪自己當初的放縱,現在被人攥作口實,一輩子都抹不去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證人了嗎?
我取出銅鏡,扭出扣鎖,展開銅畫,讓典找找熟悉的人,白弋的妾室多,還有哪些人做過她的妾室?這些人就沒法證明務相是高陽的孩子?一定有人能證明!
“姐,昊天夫婦怎麼辦?押入天牢嗎?”曉寒問道。
“不能押!押進去昊天永無出頭之日了!”典痛惜道,“這孩子命苦,都是我害了他,我的臉反正也沒了,我一定會找到證人救他的!他有什麼過錯啊?”
“伯父……”昊天伏在地麵上泣息著。
離薑從地麵上掙紮而起,眼中帶著凶狠走到我的麵前:“你為什麼要跑到我家毀我的幸福?你是不是嫉妒我?”
“我嫉妒你?當我去煙波國看到那棵當年無悔為因乎種下的果樹的時候,我心如刀絞,你信不信?始作俑者反得到幸福,我為什麼有疑問不能去求證?隻要昊天他能坦誠相待至於到這大殿中來對質?我毀了你們的幸福,我當年的幸福又是誰毀了?你如果真的是為昊天著想的話,就把《妖篇》給默下!”
“我沒讀!”
“小滿,你過來!”我對小滿招招手,小滿走到我的麵前,我在他的耳邊輕附幾句,小滿用眼角掃了一眼曉寒,領命而去!
離薑輕晃了一下身體,眼中聚集的恨越來越多,她隻不過是用恨來抵住我的目光:“是你威逼昊天承認偷毀章卷一事,我怕你會毀掉他所以我才來找你承認偷毀章卷一事,現在想來是錯了,你的目標就是我!除去我,你就能和昊天在一起了!”
“哦,那你為什麼要指證你父親?”
“是你指使我的!從我去你宮裏,都是你在暗示我!口口聲聲說我父親!隻有這樣,我們才算坦誠!”離薑眼中湧出仇恨的快意,“你有本事把長煙叫來,讓他說,我有沒有提過‘我父親’這三個字?”
“尹淇問你的時候為什麼不說,而在你父親全盤否定後才說?”
“因為我知道這那樣說,昊天才會相安無事!”
我切齒笑道:“果然虎父無犬女啊!那昊天又為什麼一口咬定是你父親指使的?”
“那是他保護我怕我受到傷害!”
“好!”我氣得心頭快要裂開,堅持不動聲色走到昊天的麵前,半扶起他,問道:“你說的是實話,還是怕你婆子受到傷害?”
“怕離薑受到傷害!”
昊天說出這短短這幾個字的時候,我的心猶如被利劍穿透,他的臉在我霧氣迷蒙中幻成了虛影,良久,我瞪大眼睛找到了他已低伏在地上的影子,喃喃道:“原來,我真的看錯了,你不配做錯兒的父親!”
“你不能帶走錯兒!”離薑拉著我哭道,“他是昊天的孩子,是我辛苦多年孕育的孩子!”
“我不能把孩子丟給倆個滿口謊言的惡人!”我一振臂把離薑摔了出去,“你們都比不上柯泰,他尚且說他和高陽不是東西,孩子要找個幹淨的人家,你們呢?良心呢?你們還要圓滿還要幸福?你們要是得到這樣好的東西,那就是老天爺眼瞎了!”
典冷冷地看了一眼匍伏在地的昊天,留了一個決絕的背影消溶在從殿外灑進的白光中!
“姐,因乎帶到!”小滿進殿稟道。
“帶她進來!”我厲聲道。
小滿便從殿外把全身癱軟的因乎拖了進來,米果一見跑過去抱住她大哭,因乎哭問道:“寶貝,你怎麼來了?”
“爹爹,接…我來的!”米果哽噎著,“媽…媽,爺爺死了!”
因乎放聲悲哭,待她們哭聲漸止,小滿問道:“因乎,你當年不惜任何一切代價幫昊天夫婦,他們可曾去天牢裏看過你沒有?”
“沒有!”
“真是無情無義!”小滿罵道,“你父親當年也為他們向先帝求情了,他們才被放出來的!現在他們知道是誰在背後把你父親往絕路上逼,就是不說,可恨嗎?”
“可恨!”
“那我再問一下,煙波國當年的人,對你好不好?”
“好!”
“無悔當年為你種的那棵果樹已長成大樹了,你想不想看一看?”
因乎大顆大顆的淚水從枯瘦的臉上滾落:“可是城樓上的那棵?”
“是!”
“你想去看嗎?”
因乎的淒迷的眼神落在曉寒的臉上:“我還配看嗎?”
“隻要你說真話!”曉寒把臉轉了過去,鄙視的目光落在昊天的身上,“姐姐對他都快要把心掏出來了,他都不願說真話!煙波國的人對你也如此,你如再不說,那棵果樹我隻能燒了!”
“不要!”因乎哭道,“無悔,我錯了!你想要問什麼?”
“就問當年,你被釋後沒多久,突然多了個務相這兄長,你奇怪嗎?”
“奇怪!”
“你問過你父親了沒有?”
“問了!我當時還勸他不要被人糊弄了,本來務相是高陽的兒子,怎麼又突然成了我哥哥了?”
“你父親說什麼了?”
“我父親把我臭罵了一頓,然後告訴我是高陽親口說的,哪有老子把自己的孩子往人家推的?”
“你信嗎?”
“我信我爹,可我不信高陽!我偷偷問過鴻越,鴻越說還真有這樣無恥的人,自己的種算在別人頭上,是何道理?我回去把這話又告訴了父親,父親把我打了出來,他說鴻越是看不得他有這樣出眾的兒子!後來,亦風把務相變成人偶後,我讓父親滴血認親,亦風就是沒有把務相扯過來。後來務相把父親刺傷,父親就送進了冥池!”
“你為什麼和亦風那麼拚命和我們對抗?”
“一是父親的大計,二是…”因乎說到這裏,悵惘的眼神在昊天身上停留了片刻,“為了他!我所有一切努力都是為了他,為他掃清一切障礙!”
“現在後悔嗎?”曉寒的聲音特別晦澀!
“後悔!我全都後悔,從當初出賣煙波國開始!無悔,我不求你原諒我,我隻想去煙波國看一看那果樹!”
“好,說到做到!”曉寒接過子夏遞過來的口供記錄,放在因乎的麵前,“你看看,與你所說的出入嗎?沒有的話,就畫個押!”
因乎讀著口供,曉寒又在她的手邊放了一支筆和火印,因乎拿筆簽了字並落上了火紅火紅的指紋!
曉寒把記錄交給小滿後,他就抱起因乎出了大殿!
一平也把他記錄的東西放在昊天的麵前,昊天一讀驚道:“怎麼記這些?”
“三哥,我記得沒錯啊!這所有的話全是你們夫妻說的,如沒錯的話也簽字畫押!”
一平把筆硯和火印放在了昊天的麵前,“姐姐的話也在上麵!先帝告誡我們如果要成為一位真正的大天神,說的話首先要對自己負責!如果將來葫蘆有機會讀到這個,他說不定也會毀去的,放心吧!”
離薑拿起筆就簽,簽完之後又按了火印,“昊天,簽吧!我們說的是事實,有什麼好怕的?”
昊天顫抖著手:“離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昊天,你明知道龍辟若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為什麼不告訴尹淇呢?”離薑把筆放到昊天的手心緊握著,“她為什麼要那麼做?受到審問的應當是她啊!”
我猛地抽了這女人一巴掌,把她抽飛了出去,一把提起昊天,笑道:“你說,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隻要你能把我說的無話可說,我就畫押簽字!”
“我沒有認為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懦夫,你怎麼不敢說了?”我直直盯著他躲閃的眸子,“你婆子說有就是有,說啊!但凡是個男人就大聲說出來,私心每個人都會有,但你是大天神心得要放正,不正的心要他作甚?”
我一手探進了他的胸膛,狠狠摘掉了他的心,把他的人遠遠地拋了出去,吼道:“你這樣的人,隻配呆在沙漠裏給朕建行宮!當大天神?呸,蘇合瞎了眼,我的眼也瞎了!滾!”
“你不是天帝,你無權這樣做!”離薑向我淒喊道,“昊天無罪!我們說的是實話!”
“你就同你的‘實話’過去吧!”我把他們的那份口供記錄拋給了她,“今天我就冒著僭越的死罪也要把你們貶到沙漠裏!”
很快就有幾名兄弟把昊天夫妻押走了,我把昊天的心丟到了小龍百遞來的一個盒子裏,恨道:“離薑死了,他也得把活幹下去!最恨別人眜著良心說話!”
“真不知道我三哥為什麼會這樣糊塗?”子夏歎道,“他為什麼就不說實話呢?”
我冷笑道:“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心甘情願!”
“呸,那女人把他吃得定定的!口口聲聲都說是為了他,就是要讓他在你和她當中作個選擇!三哥要是選你,她定做天牢;三哥良心……呸,這也叫良心?正義呢?”
“說的對!正義!”我拍著子夏的肩頭,“子夏,白衣少年軍的正義決不能丟,你們將來是要做大天神的!”
我把因乎的一份口供和裝昊天一顆心的盒子放在了尹淇的麵前,尹淇讀著因乎的口供,冷笑道:“高陽再想否認嗎?如再否認,就把所有呆過魔窟的人統統找出來!白弋的妾侍總得有人知道務相是他的孩子吧?”
我邊說邊取出銅鏡,展開銅畫指著其中一幅:“我們現在也隻能從畫冊上找了!鴻越的腦袋還沒好嗎?”
“沒有!家裏的人都認不得,更何況別人?”
“典氣跑了!這畫冊上有你認識的人嗎?”
“有幾個,在南方!交給斐頡吧!”尹淇收好銅鏡,命道,“長煙,傳風令,讓斐頡來!”
“是!”
風聲鳴亮,片刻,斐頡出現在殿中:“尹淇,找我?”
尹淇托著銅鏡:“按這個上麵去找人,問他們所有關於高陽和白弋的事!”
斐頡上前接過銅鏡:“尹淇,三哥他……”
“哼,隻要那女人能把《妖篇》給默記下來,就什麼事也沒有!”
“我去勸勸!”
“不許去!”我喝道。
“沉璧,葫蘆……”
“什麼葫蘆?祖昀!”
“啊?名都改了?什麼時候的事?”
我對著裝昊天心的盒子大聲道:“就現在!”
“你也太狠了吧?”斐頡怒道,“我三哥不就是糊塗一時嗎?哪個人不犯錯?”
“好!”我拍了拍盒子,“你要是再在這裏為那混蛋講情的話,我就把這盒子帶回去給魯哥!”
斐頡頓時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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