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473 更新時間：17-05-30 16:49
上夜班的人，黑白顛倒。難得見到陽光，豆子平時也不愛出門逛街，平時都宅在家裏上網玩遊戲，要說豆子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網癮少年。也許在這個虛擬的世界沒有那麼多來自生活的無奈與壓力，所以豆子像是找到宣泄情緒的排氣口般任自己沉迷。
恰巧這日陽光明媚，豆子早早起來去銀行往家裏打了3萬塊錢，自己留著幾百塊錢等下和吳紅約好逛街。自從豆爸變成植物人到現在依然沒有好轉的跡象，豆媽卻查出患有糖尿病，嚴重到必須打胰島素。每月雷打不動的光豆爸豆媽治療費都得四千多，更何況豆三妹豆四寶還要上學，家裏沒什麼勞動力，農田基本都承包給別人，每年給點口糧，豆媽稍微種點蔬菜，但就算是這樣也要生活費用的。豆二妹怕姐姐負擔太重，況且她平時也不愛學習，並對外麵的世界憧憬已久，於是先斬後奏偷偷跟著同學出去打工，等豆子知道的時候，一切已成定局。
“豆子，今天咱去女人街看看。好久沒逛街買衣服了。”剛彙完錢豆子就接到吳紅電話。
“好呐，我在建設銀行這邊，過去不到半小時。在哪等你啊！”
“又往家裏彙錢了？我這邊開車過去也就5、6分鍾，要不要我來接你？怎麼早上也不叫我下，我剛好送你去銀行在一起去逛街。”
“看你昨晚回來的遲，怕你睡不好。沒事，你別來接了。我打的過去，你那車技還是悠著點。”
“臭丫頭，免費車有你坐的還嫌棄我技術！那行我在有意思等你。”
“好呐，我剛好沒吃飯。給我點個炒飯吃。”
“別囉嗦，麻溜兒過來”吳紅掛斷電話，拐進有意思門口停車進去。點了個奶茶和西瓜汁，一看時間都快中午了，別說還真有點餓，便又點了一口腸和薯條、雞米花加2份牛肉炒飯。剛準備問豆子到哪了，就見電話來了，皺著眉頭接完電話，行色衝衝的走了，臨走還不忘給服務員打個招呼。
豆子覺得一個人逛街無聊，難得出來一趟，也不能辜負這好時光，便打電話給相熟的瘦瘦出來。豆子對瘦瘦有些好感，好友是談不上的。夜場上班又有幾人是真正的好閨蜜，不背後捅刀子就算是好的了。不是有句話叫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話可一點不假。不論是夜場還是其他存在利益的地方就免不了勾心鬥角。豆子和瘦瘦算是一種人，活在自己的世界以自我為中心。對於別的事情是沒有多少精力去投入的，也就是所謂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類型，不八卦。但是瘦瘦可能因為長相上沒有豆子突出，所以比較親民，人緣比豆子好太多。豆子的長相太漂亮，對於夜場上班的同事來說是富有攻擊性的，也就是女人嫉妒男人愛的類型。所以一般和豆子好的，不是巴結豆子就是有所圖謀多像林林一樣，又或者像莉莉一樣嫉妒看不慣。
“豆子，這個一口腸不錯，有意思也就這個有點意思。下次有吃的一定還要叫上我哈”瘦瘦一口一個吃的真香。別看她人瘦，吃起東西來一個頂倆，正中吃貨一枚。
“看你那德行，行了。慢慢吃，沒人和你搶。等下先去哪逛？你想買啥？”豆子慢條斯理的邊吃邊說。
“先去女裝市場，我想買條褲子。你有什麼想買的沒？等下逛完直接在這裏化妝店化個妝得了。省的時間來不及。”
“好嘞。我沒什麼想買的隨便逛逛就行。”
“也是，底子好穿啥都漂亮。披個麻袋也是時尚！”
“咱天天穿工作服，白天睡覺。衣服夠穿不就得了！有看的上當然不放過。是不？”豆子節儉慣了，平時衣服夠穿就行。
有意思出來左手邊就是女人街，這裏店麵琳琅滿目應有盡有，而且價格也不貴，關鍵還可以討價還價。東西質量有好有壞，適合中低檔打工人士消費。豆子她們雖賺的多，但大家都是各有各的苦衷，那些純粹為了愛慕虛榮的來夜場上班的女人也不會來這裏消費，直接去女人街對麵的商業街就好了。豆子想若是和吳紅表姐來逛街肯定直接去商業街了。
女人對於逛街天生就熱愛，豆子和瘦瘦東看看西看看不知不覺就快到上班時間了，匆忙去化妝店排隊化了個妝就急急忙忙打的去公司上班。（一般快傍晚時間去夜場上班的女人，有的不想在家化妝、或者逛街到點的等，都會去化妝店化妝）剛剛換好衣服，就開始班前會。今天經理不在，由公主少爺領班開始主持工作。公主少爺領班都是從公主和少爺當中挑選的，平時也都會輪房排班的。陳霞作為公主領班也好幾年了，實話說她年紀有些大了，以前是做媽咪助理的，隻因不太好混小費，訂房也不多。剛巧前一個領班結婚生孩子去了，她便毛遂自薦做了公主領班。她畢竟做過媽咪助理，人肯定靈活些。經常利用職務之便串房，公主間早就看她不順眼，平時多有擠兌她。可奈何這丫的不知怎的和經理關係鐵，大家也不能拿她怎樣。也就背後說她和經理是老姘關係。
豆子今晚排在第三，來了一幫散客。不到7點辦就上班了。這個班感覺挺輕鬆，聽客人談話內容，豆子判斷這些人大概是醫院上班的高級知識分子聚會。男男女女的斯斯文文，也就喝酒唱歌。沒有誰對豆子意圖不軌，挺多看豆子漂亮，嘴上誇誇豆子，小姑娘這麼俊來這上班可惜了，或者多看兩眼。豆子從來沒有過的輕鬆，時不時的溜出去串門聊天。
“豆子，今晚挺輕鬆啊。”王軍是少爺領班，平時不大管公主，主要負責管少爺。對於豆子上班時間偷懶是睜隻眼閉隻眼，反正經理今天不在。而且還能和豆子聊聊天，美女麼。誰不喜歡！而且平時這王軍就挺色。
“嗯啦，總算今天遇見好客人可以輕鬆點。對了，怎麼沒見我表姐啊？”豆子一看今晚包廂是王軍就有點暈，這人不僅色還愛財，若是不幫他要到小費。肯定會給你小鞋穿的。他這人不講理，可不管客人小氣不小氣，金錢最大。
“吳姐今天訂房，等下應該和客人一起來吧。哎今天沒輪到vip，不然吳姐的包廂小費肯定有。”王軍豔羨的道，那口氣別提多酸。
“表姐確實下午出去了沒陪我逛街，猜也是晚上有訂房。不知道是誰呢。”
“你管他誰呢，等下肯定有你點房。今天這生意可不咋滴。好多公主沒上呢！估計等下陳霞要你讓房。”
“我幹麼要讓啊，雖說規定是必須讓。可她陳霞好幾次不都沒讓麼！現在公主都不讓了。除非客人不願意！我可沒那麼好說話”
“也是。讓她幹麼，規矩是他自己破壞的，她自己一天天的上幾個班，別的公主都沒得上。你呀就別讓。”
正說著這事，陳霞提著她那小公主包一扭一扭的來了。
“豆子，今天公主上班率不高。吳姐定了房，等下肯定點你，你這個房就讓出來吧。”
“不好意思，我已經上班超過一小時了。而且你們經常串房，怎麼到我這就不行了。再說我表姐還沒來，誰知道會不會點我。我現在讓出來，等下沒點我，算誰的啊？”
“誰不知道你表姐訂房都是點你做公主，這都是不倒的規矩了，大家都還沒班上呢。你上兩也不好意思吧？”
“陳霞，你上上星期三晚上，串了3個包廂。我一個都沒上呢，你說是你定房，結果第二天全是散客。還有前天那麼多公主沒上呢，你上兩個。居然說是自己的點房，你不就上廁所出來碰見了，拉著人家客人的胳膊不丟。誰還不知道你。你哪次串房都說是訂房要不就是點房。結果不敢和我們對質，你串房行。別人就不行，你這不是雙向標準麼？你怎麼這麼霸道？”豆子越說越生氣。要是換成上個領班劉梅來說，豆子二話不說就讓了，可是陳霞自己都破壞了規定，現在也沒有不能串房的規矩了，大家都這樣。
“哎，不是。我那真是點房，你愛讓不讓。下次你沒上班，可別說別的公主沒讓啊！真是的，好心當做驢肝肺。我這不是為大家好麽。”陳霞被豆子一頓搶白，心虛起來。
“哼，你要真好心。就從自己做起！別雙重標準！當別人都是傻子。”
“你這種人，我不和你說。有理也說不清！”陳霞眼看說不過豆子，拍拍屁股走人了。心裏卻想著真晦氣，平時看著挺文靜好講話的人，怎麼說起話來也這麼橫，看來人真不可貌相。
豆子越想越不對勁，快忙跑前台看排班，問林林下一個輪到誰了，林林覺得奇怪也沒多想便說是陳霞。豆子突然氣笑了，就知道陳霞沒那麼好心，原來大家沒上班指的是她自己啊。一看時間出來有一會了，便趕緊去包廂了。
豆子在包廂發了會呆，就收到表姐短信讓來vip888包廂。恰這時王軍也來送毛巾，特意悄悄告訴豆子3個8包廂點房！所幸兩個包廂相隔不遠，豆子慌忙跑去，推門進去一看是熟人，立馬輕鬆的笑了起來。隻見來人正是黑老大，別看這黑老大長相凶狠，皮膚比包拯白不了多少，因此得了個名號黑老大，真名還真沒人知道。隻知道此人心狠手辣出了名的不要命，卻極為講義氣，手下有一幫過命交情的兄弟。但卻是表姐的情人裏對豆子最為和藹可親的，人也大方。但凡出來混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江湖氣，這黑老大也不例外。
“黑哥，你來啦。這麼久才來，還以為你忘了我家姐呢！”豆子語氣輕鬆帶著點親人間的撒嬌意味。
“哪會，最近忙。你怎樣啊？最近沒被欺負吧。”這黑老大聲音嘶啞粗礦。人高馬大的，一般人還真有點害怕他，何況胳膊背後紋了數條龍的刺青，一看都紮眼的狠。但偏偏這黑老大平時極喜歡裝斯文，平日裏總是穿著唐裝或者中山裝，腳踩黑不溜就的布鞋。這裝扮要是擺別人身上也許會有點講究複古的意味，但穿在黑老大身上就不倫不類的。
“我挺好，我姐呢？”豆子進來就沒看見吳紅。
“去找上道的妞了，你等下進來喝杯酒就忙你的去。包廂叫別人來服務，走的時候叫你。”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出找公主了，酒水我也順帶拿進來，還是老樣子吧？”豆子一聽就這話就知道，今天的活動是不方便自己在場的，黑哥的意思是讓自己叫相熟的公主來，走的時候叫上自己那就證明小費少不了。
“行吧，你看著辦，其他的都問你姐。”黑老大閉上眼坐躺沙發上假寐去了，看起來似乎有些疲憊。
豆子出來看見瘦瘦沒上班，拉著她就去3個8包廂。
“瘦瘦，是黑老大他們。酒水隨便點，包廂超消費什麼的別說不用問。少說話，沒事呆包廂外麵就行。”
“是他們啊，了解。你放心吧！走的時候叫你。”
豆子看瘦瘦這樣，估計也是心裏有數，也就放心的去了串房的包廂222。
“小丫頭哪裏去了，我要點歌都找不到人。”
“不好意思啊，剛去洗手間了！請問您要點什麼歌？”豆子剛走到點歌台電腦旁就見一大叔抱怨起來，忙堆起笑臉道歉。
“給我點首再回首。你別亂跑了啊，不然我們走了可不給小費的”這大叔語帶不滿。
“好嘞。我半步都不離開包廂了，等下要是憋出病來我就去找大叔幫我看病，記得幫我優惠點”
“你這丫頭，當醫院商場啊還打折。”大叔被豆子怪模怪樣的活潑表情給氣笑了，年輕真好！怎麼做都不會讓人討厭。
時間在豆子神遊太虛中不知不覺溜過，萬幸的是222包廂的客人比較好說話，少爺的小費也一起刷卡給了，不然真怕得罪王軍這小人。豆子雙手合十虔誠的朝南拜了拜，嘴裏念念有詞，真覺得今天是自己為數不多的幸運日。
豆子提著公主包想了想還是先去更衣室換上自己的衣服，一看手表已經快12點了。還是去黑老大包廂看看吧，表姐今晚都沒來找自己，估計是也跟著玩那玩意了。這黑老大每次來豆子都很糾結，雖黑老大人不錯，對豆子更不錯，每次小費也高又不用幹什麼活。但就有一點不好，黑老大他們吸毒，每次都找能玩的小姐陪吸，而且表姐也跟著玩。吸毒的危害不用說大家都知道，豆子實在搞不懂這些人的想法，就為勸表姐別吸毒這事兩人還鬧過不愉快。
走進888包廂，撲鼻而來的問道讓人作嘔。豆子心裏知道這些人肯定是溜大了，陰陰暗暗的燈光裏表姐吳紅正坐在中央沙發上滿臉迷離的笑，那模樣似痛苦又似享受。黑老大隨意的躺在表姐腿上，閉眼假寐。似乎是看見豆子，吳紅推了推黑老大，示意讓他坐起。
豆子去點歌台旁讓瘦瘦拿了酒杯，幫黑老大倒了半杯，自己倒滿雙手端起準備敬酒。黑老大卻攔住豆子，拿起酒就倒滿後，碰了碰豆子的酒杯一口悶了。豆子見此趕忙也一口悶了，杯子還沒放下，肩膀上就多出一隻手。手的主人正望著豆子笑，另一隻手上擰著兩瓶啤酒示意豆子吹瓶。此人據說是黑老大的左膀右臂，長相絕對的爺們又帥氣，名喚啊傑。很是得黑老大器重，幾乎是形影不離，有黑老大的地方肯定少不了他。平日裏話不多，缺點就是喜歡吹瓶，更要命的是喜歡和豆子吹瓶。
豆子也爽氣，拿起瓶子碰了碰就仰頭喝起來。旁邊的弟兄見此情況都起哄起來，口哨聲、叫好聲一派熱鬧。啊傑和豆子幾乎同時一口氣喝完，將瓶口朝下相視而笑。
“傑哥，你們這感情深一口悶呢。要麼不吹，要吹就得三瓶，才能顯得感情深不是！大夥兒說是不是這個理啊？來來來……這還有兩瓶接著吹。老大正看著呢”說時遲這時快，旁邊正摟著小姐卿卿我我的人稱外號猴子，此人平日裏最喜歡起哄，眼前的情況他自然不會放過。這種打打鬧鬧的場麵，隻要不過火。黑老大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吳紅是知道豆子的酒量的，一箱啤酒是難不倒豆子的，連吹三瓶雖然有點撐肚子難受。但是對豆子來說也不是不可以，慶幸的是今天的啤酒都是小瓶裝，就當喝飲料了，應該不是問題，所以吳紅便也沒阻止。
豆子揉了揉肚子，拿起啤酒遞給啊傑，自己也拿起一瓶喝了起來。吹瓶千萬別坐著，不然撐的更難受。豆子夜場這麼久多少有點經驗了。那啊傑看豆子這麼猛，便也二話不說接過啤酒就吹起來。說實話這樣喝雖然不會醉，可喝的太猛肚子總會撐的不舒服，啊傑習慣吹瓶又是男人，所以連吹三瓶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意思，麵不改色心不跳。豆子酒量可以，但這樣喝下三瓶還是猛了點。肚子實在是撐的慌，啤酒是壓下嗓子眼，隨時有往上湧的感覺。放下第三瓶的空瓶子，立馬跑出包廂往洗手間跑去。vip包廂是有自帶洗手間的，之所以舍近求遠是因為豆子要吐出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公主小姐間有些共同的秘密，比方說對於吐酒，不是喝醉喝吐那種意義上的自然吐，是覺得自己喝多了難受或者包廂要多喝酒衝消費，往往不管是小姐還是公主都會選擇自己挖吐，用手指伸進嘴裏往嗓子眼摳小舌頭，一般是扁桃體發炎那裏一摳準吐。豆子摳吐了半天，感覺胃裏幹淨多了，洗手台漱漱口後還是去了888包廂。
這時的包廂安靜多了，猴子和他懷裏的小姐深情對唱著。黑老大還是躺在吳紅腿上假寐，豆子走去點歌台準備點首歌唱唱。瘦瘦本來正在收拾桌上衛生，看見豆子在點歌，慌忙小跑過去拍拍她肩膀。
“你沒事吧，剛嚇死我了。我準備幫你擋一瓶的，雖然我酒量不行。但是你太快了，眉頭都不皺下，仰頭就吹。”瘦瘦還是有些擔心的道。
“沒事，我有數的。他們人挺好，雖然是道上混的。有我表姐在不會對我怎麼樣。頂多喝喝酒！”豆子滿不在乎的說。
“嗯啦，你悠著點！少喝點，身體是自己的。”
“說的容易，做不到啊。咱這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被吃豆腐就是喝酒能有什麼辦法。”豆子有些無奈。
“這倒也是。你想人錢，人要你命。”瘦瘦也頗多對現實的感慨。
“行啦，想太多傷神，我唱歌散散就去。”
豆子很少唱歌，幾乎在包廂內不唱歌的。除非客人要求，但不倒的人都知道豆子有三好，唱歌喝酒長相好。前些年公司年會唱歌比賽豆子拿的都是第一名。大家都鼓勵豆子去參加唱歌比賽，豆子卻始終拒絕。豆子不喜歡唱歌，但在黑老大包廂幾乎每次都會唱兩首，仿佛是信號一般，豆子每次兩首歌結束，黑老大他們就會買單走人換地方。
婉轉憂鬱的音樂響起，豆子那獨特的嗓音跟著音樂娓娓傳來，讓人過耳不忘。包廂內眾人幾乎都放下想做或在做的事情靜靜聆聽，似乎害怕弄出聲響會驚擾到好聽的歌聲。豆子今天點的是陳所長的浮誇和明年今日，歌詞唯美而憂鬱，豆子偏愛粵語歌曲，唱起來有些詞發音不太標準，但卻音準極強。好聽就行，誰會在乎這些小毛病呢。
“買單，走吧。豆子要想當歌星，哥還是那句話。挺你！”豆子剛唱完坐下喝點水潤潤嗓子，聽到黑老大這話，也隻是笑笑。
送走黑老大他們一夥，豆子陪瘦瘦回到888包廂存酒水，想起臨走時啊傑古怪的看著自己欲言又止，猜他們肯定沒結束，隻不過換地方玩罷了。表姐今晚是不會回家了，哎。又是一個人。
“我靠，這垃圾桶全是用過的紙巾和套套，衛生間一股子做愛後精子的味道。這些人真是精力旺盛。衛生有的打掃了。”今晚888包廂少爺是新來的楊勇，咋咋呼呼的一小p孩子，也隻有他大驚小怪了，換作其他少爺早都習慣了。
“你管那麼多，你小費和我一樣三百。當然得多勞動點，你以為錢那麼好賺的啊！”瘦瘦也見怪不怪了。
“那是你，人豆子錢多好賺，頂你一個禮拜的班了。就喝幾瓶酒，唱兩首歌”這楊勇的口氣恨不得自己就是豆子，豔羨的不得了。
“小p孩子，邊去！”豆子看他那猴孫樣，神煩。
“我才不小呢，你要不要試試我很大的！”楊勇這小孩似乎很不滿人家說他小孩子氣，說話老油條一個，看來是混慣夜場的人。
“算了，不和這小子一般見識。打嘴巴官司沒得意思，瘦瘦好了沒？好了我們下班吧。”
“好了，走吧！幫我把這箱酒帶到酒水室存下。”瘦瘦清好酒水，讓豆子幫忙搬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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