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172 更新時間:17-05-21 19:32
白蓁蓁突如其來的嚎啕大哭引來不少人的注目,李三河和丁小滿忙遞紙巾,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也不能上手撫背安慰,又不能斥責教育,隻能耐下性子哄著她,“不哭不哭,咱們平複一下心情,回局裏慢慢說好嗎?……”
“對啊,蓁蓁,先不哭啊……”
……
好說歹說,詞窮到難以形容,李三河終於聯手丁小滿把白蓁蓁帶到了警車上。一路上兩個人低著頭,倒像極了拐帶少女的怪蜀黍。關上車門的瞬間李三河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後視鏡裏看白蓁蓁還是一臉淚水,好在她終於肯上車,躲開了各路質疑的目光。
丁小滿坐在白蓁蓁旁邊,遞給她一張紙巾,又拿起一張給自己擦汗,一臉狼狽,他發現李三河正對著他憋笑,不耐煩地說,“快走啊!”
這滑稽的樣子被白蓁蓁看在眼裏,噗嗤就笑了。
“嘖嘖嘖嘖,少女心,海底針。”丁小滿今天可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姑娘的臉說變就變,“前一分鍾哭得跟受害人似的,後一分鍾立刻燦爛,我服!”
白蓁蓁此刻徹底笑出了聲,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倒是輕鬆了不少。這還是有利於稍後的問訊的,李三河暗想。
李三河幾人剛回到分局,接到通知的白蓁蓁父母也趕到了。對於跟未成年少女溝通這件事,李三河自認是搞不定的,別看丁小滿見到異性就兩眼冒光,他也是第一次接觸未成年目擊證人。李三河連推帶搡就把丁小滿支在人前,白蓁蓁的父母一下子就拽住了丁小滿,一臉擔憂,口口聲聲就要帶女兒回家。李三河自動忽略了丁小滿怨恨的眼神,回到宿舍卻發現蘇子橦不在房裏。
李三河拿出手機,撥通了通訊錄裏名為“蘇少”的電話,結果在對麵馬隊的床上嗡嗡嗡地振動了,李三河無語地掛了電話,蘇子橦竟然沒帶手機!
從曲哲的案子開始,李三河發現隻要蘇子橦想找到自己,那簡直易如反掌,而自己要想隨時聯係到蘇子橦,卻是難如登天。自己又不能滿世界大喊蘇子橦的名字,恰好分局發了警務通,於是就幹脆把另外一部自己帶著的舊手機給了蘇子橦。有一回蘇子橦正在分局食堂看電視,李三河就打來了電話,鈴聲響徹了食堂,結果所有人都掏出手機卻發現根本不是自己的電話在響,成功引發了一次一群警察抱頭鼠竄的場麵。從那以後,蘇子橦時刻謹記把手機調整成振動模式,免得哪天在某間辦公室溜達的時候趕上李三河打電話。
“這小子跑哪兒去了……”李三河碎碎念叨著,本來是想問問蘇子橦有什麼心事,結果人又不在。還在上班時間,他決定回辦公室等丁小滿。
辦公電腦裏已經陸續傳來了有關街心花園案件的情況。死者身份已經確認,是一名三十三歲的區政府工作人員,名叫秦璐,死亡時間大約是早上五點半至七點左右。她家就住在元山區政府旁邊的家屬院裏,每天都有晨跑的習慣,街心花園是必經之路。而白蓁蓁初步的描述情況與實際吻合,她每天上午到校前都會到街心花園背單詞,這是全班都知道的事兒。就在今天早上7點,她在街心花園發現了秦璐的屍體。根據白蓁蓁的描述,她親眼看到了襲擊秦璐的怪物,按照她的形容,這個生物的形狀就是一隻雕,可是頭上還長著角……那怪物臨走前回頭望了白蓁蓁一眼就消失了。而且,這個生物身上的羽毛幾乎全部腐爛,甚至能看到它身體裏森森的白骨,就像死而複生的喪屍一樣。
想到秦璐的死狀,再加上白蓁蓁的大致說明,李三河挑挑眉,喃喃自語道,“有點兒意思……”
“有什麼意思有!你別坐著了!”丁小滿忽然就大步回到辦公室,“這丫頭啊,這兒絕對有問題。”說著,丁小滿用手指指腦袋,“我真的懷疑這是行屍走肉看多了!”
李三河靠在椅子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丁小滿,“就因為她說襲擊死者的是一隻喪屍大雕?”
“喲?這麼快就發過來了啊?”丁小滿立刻湊到李三河的電腦前,界麵上正是案件的資料,“是啊,這說得跟我問出來的一模一樣!要不然就是這姑娘有毛病,要不然……”
“要不然,就是真的有怪物!”李三河接著說。
“有怪……物……”丁小滿重複不下去,使勁吞了吞口水,然後生無可戀的哀嚎,“不會吧!!”
“不信啊?你等葛天回來,看他怎麼說。”李三河一臉篤定。
兩個人靜靜坐等葛天的出現,哪知葛天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奶奶的!又特麼見鬼了!!”
“什麼情況?!”丁小滿幾乎是從座椅上跳起來的。
葛天直搖頭,“死者的腦髓被吸幹了!!”
“什麼!?”這回,丁小滿和李三河都嚇了一跳。
“這不知名的生物就是從死者頭上的凹洞將整個大腦吸食掉了。從死者的傷痕來看,動物應該是屬於猛禽類,可是已知物種裏,完全找不到能匹配上這種特征的東西,更荒謬的是,目擊者堅持說這個東西頭上長角,根本無從下手啊!還有那個陳超,說什麼正在聯係他在猛禽研究所的朋友…他還要我們的人加強巡邏,避免出現二次傷害,到底他是幹嘛地呀,一副高高在上的德行,啥都不懂就瞎指揮!……”葛天就這樣絮絮叨叨了好一陣,大部分時間都表達了他對陳超陳教授的不滿。
而李三河早就托著下巴轉身思索著,丁小滿也不再理會嘮叨沒完的葛天,神秘兮兮地對李三河說,“聽到沒有,這可是真正的開了腦洞啊……”
李三河明白這事兒蹊蹺,他想起蘇子橦之前提過的惡靈,這可不是什麼善茬兒……如果繼續讓警員大批量出動,很可能不但沒有遠離傷害,還都會變成送上門的點心。最好是能先一步確認這個物種的情況,然後在跟蘇子橦商量一下對付的辦法。
“那個白蓁蓁呢?她人在哪兒?”葛天終於說到了正事。
“已經回家了,學校讓她在家休息幾天。”丁小滿回答。
“那算了,我還想問問她本人,記錄呢?給我瞧瞧。”
丁小滿把手邊放著的記錄遞給葛天,“我問完話以後覺得這孩子腦袋有問題。百分百看花眼了!”用力說完,他還瞥了李三河一眼。
葛天擰著眉頭說,“我也希望是看花眼了,可不管怎樣都得先找到傷人的動物啊!”
“可既然是找動物,還需要我們重案組去嗎?”丁小滿頗為鬱悶。
“這個動物已經嚴重威脅到群眾的生命安全了,難道不用管啊?”葛天把材料塞回丁小滿的懷裏,“等吃過午飯,你跟三河再去崇吾鎮一趟,聯合當地派出所仔仔細細再搜查一遍。”
“知道了。”李三河點頭。
葛天對丁小滿的幹勁不足心存不滿,“丁滿啊丁滿,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懶!現在越來越過分,連案子你都懶得辦了!”
丁小滿抿抿嘴,最終吐露了真話,“我昨天算了一卦,卦象凶險,近期不宜查案……”
“丁小滿,你信不信我現在捶死你!!!”葛天一聽霎時火冒三丈,指著丁小滿大叫。
而丁小滿說完一溜煙兒就跑了出去。李三河在葛天爆發的一瞬間迅速攔下了他即將落在丁小滿身上的重拳。有這樣的隊友,實在令人哭笑不得。
“好啦好啦!”李三河勸著葛天,他深知葛天雖然身在元山分局,但對鬼神說法一直保留意見,這丁小滿卻是深信不疑,還特別喜歡搞事情,“我一會兒準拽著他跟我去崇吾鎮。”
葛天今天本就因為陳超的輕視而氣悶,所以這火氣一點就著,冷靜下來也知道丁小滿就是嘴上不樂意,真正需要他出麵的時候,完全不會推三阻四。隻是看到那副迷信的樣子實在火冒三丈。再看李三河,剛來的時候說自己看到了什麼東西,竟然還牽扯出大案。後來再有人問起,李三河都說自己那時候喝多了,做了怪夢,有點兒糊塗而已。不管怎麼樣,事情過去了,李三河跟沒事兒人一樣,這就更加說明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鬼怪之說!這回動物襲擊事件,葛天要證明自己。在元山分局八年了,他沒門沒路,卻要在一個充斥著荒誕說法的地方混下去,未來簡直漆黑一片。而趁現在馬隊長病假,他作為資曆最老的刑警,必須做出一個代理隊長的姿態,做好各部門的協調和銜接,等馬隊真的調走,自己必須頂上去!
李三河多多少少能猜到葛天的心思,也願意極力配合他。畢竟……李三河轉念一想,等試用期滿,他就能走人了!
所以當他精神抖擻地拉著丁小滿再度回到崇吾鎮,丁小滿一臉的苦逼相。
“三河啊,你信我,我那個周易協會不是白進的,最近我真是不宜查案呐!再說這回是動物傷人事件,本來也用不著我們重案組呀!老弟,哥真的是看過黃曆,今兒大凶啊!”丁小滿說到後頭甚至帶了哭腔。
“你能算得準?那你倒是看看我!”李三河想逗逗丁小滿。
“哎喲,三河,你還別說,你一來我就算過你的八字,百無禁忌,剛氣十足,命硬啊!雖然我比不上那些神神叨叨的半仙兒,但是看人相麵還是有些手段的。就比方說,葛天那點兒心思誰不知道啊,他呢,又是一臉的官相,這回升職準成!可是你小子我就死活掐不出前塵舊事,也掐不出因果循環,你是個奇人!”丁小滿嚴肅地對李三河說,“絕對的奇人!”
“丁滿,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李三河問。
“啥?”
“叫做天機不可泄露!你這樣把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難道不怕……”李三河故意拖長了尾音。
丁小滿咕咚咽下一口唾沫,“不說了,不說了,反正今兒我不跟你出外勤。”
“好好好,我自己去,那你去找那個陳教授可以吧?屍檢結果和他對不明生物的進一步確認就交給你啦!”李三河好笑地看著丁小滿說。
“行,他不給結果我就不走!”
李三河無奈搖頭,開車把丁小滿帶到元山區醫院的門前就掉頭了。
“三河,你上哪兒去?”丁小滿臨走時問。
“四處看看,熟悉熟悉這附近唄。”
“小心點兒!”
“知道!走啦!”
李三河來元山分局時間不短了,但對於這個區的行政中心還是陌生的。所有的機關單位都集中在這裏,唯獨分局就像個被遺棄的孩子,安靜地坐落在元山區和祁門市的交界處。驅車過來隻需要十幾分鍾,可是分局既有食堂,又有小超市,也就懶得出門。好幾次辦事路過,卻沒有好好逛一逛這裏,其實這崇吾鎮還挺熱鬧,街心花園南邊的馬路對麵,有家華聯超市,樓上有個影院,隔壁是一家名叫純正的KTV,元山區的中小學也都在這條街上,其中白蓁蓁就讀的九十四中就在這裏,高中教學樓應該是剛剛翻新過,操場都是塑膠的,麵對教學樓的是一個大禮堂,此刻,正是上學的高峰期,穿著校服的學生們正成群結伴地往學校裏走。主幹道上開著幾家規模稍微大點兒的餐飲店,還有幾個手機鋪子門臉上全是廣告。往北邊兒繼續走,就是一條長長的馬路,一直延伸到崇吾山腳下。這條路似乎是新修的,路麵平坦寬闊,車輛也不多。路邊偶爾有個類似於農家樂的山莊,也是新瓦綠漆,看起來建了沒多久。隻是透著山莊的落地玻璃就會發現裏麵根本沒有客人。
李三河繼續向前走,一直走到路麵開始顛簸才意識到已經把車子開出了崇吾鎮。在路的盡頭處,有一塊看起來斑駁掉漆的牌匾,寫了崇吾山三個字,還畫著一個鮮紅的箭頭,這應該和當初到元山分局時看到的牌匾出自同一年代。
元山區的山可真是多啊……
李三河默默感慨。
嚐試著繼續向山上行車,誰知土路越走越窄。樹林很深,路旁的幹癟的樹杈噼噼啪啪打在車窗上,甚至開始遮擋視線。李三河咂咂舌頭,決定就此停車步行。
崇吾山跟墨言山還不太一樣,樹幹明顯粗壯很多,植被更加密集,簡直就是一片原始森林。李三河摸了摸山石上覆蓋著的厚厚的苔蘚,緊接著就被撲麵而來的一陣黏濕的風吹得瑟瑟發抖。在鬆軟的泥土上站得稍微久了些,腳印周邊竟然滲出了水。李三河抬頭看看,太陽早就被高大的樹木遮擋住了。前前後後,隻有腳下這一條路,入口時還能容下一輛車的寬度,往前就逐漸變窄了。濕氣太重,似乎沒有什麼鳥鳴蟲叫,深邃的樹林裏沒有任何動靜。
李三河越發覺得空氣冰冷,正要轉身離開,卻忽然聽到了一個像極了嬰兒咿咿呀呀的聲音!
他屏氣駐足,仔細分辨著,又一陣咿咿呀呀!
不是幻聽!
李三河向前快速走了一段距離,再聽那時斷時續的聲音,比剛才更為清晰。
山林裏怎麼會有嬰兒!?
李三河來不及困惑,順著隱隱約約的聲音繼續尋找。不知不覺,他偏離來時的路很遠了……
很快,李三河來到一處石壁,嬰兒的聲音就是從石壁上麵傳來的。他觀察了地形,石壁陡峭,憑自己根本爬不上去,隻能通過旁邊的土坡,借著盤根錯節的植物往上挪。正在這時,嬰兒聲又多了一個!!難道上麵還有別人?!
伊呀呀呀……
咦啊咦呀……
咿呀咿呀……
李三河後背直冒汗,幾秒鍾的功夫,石壁上出現的嬰兒聲越來越多,咿咿呀呀的,像是數十個嬰兒在交流。他拿出手機,不出所料地沒有信號。穩了穩心神,李三河決定盡快爬上石壁。
很快,李三河就攀到了石壁上部,他找好了隱蔽,慢慢伸著脖子向石壁上部看去……
這……!!!!!!
李三河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眼前的這一幕——有一大群頭上長著角的大雕正在這裏聚集,那些嬰兒般的叫聲正是從它們的嘴裏發出來的!更可怕的是,這群大雕的羽毛和皮肉多半已經腐爛,散發著腐朽的惡臭,正如白蓁蓁所說,就像喪屍一樣!而此刻它們圍在一起,仿佛在開會!
“嗬……”李三河沒忍住,從喉嚨裏湧出一個驚恐的抽氣聲。
霎時間,喪屍大雕們停止了交流,齊刷刷地將頭轉向李三河的方向。其中一隻雙眼赤紅的大雕對李三河叫了一聲,就見這群大雕全部朝自己撲了過來!
李三河驚得手心一滑,整個人重重地向後跌了下去。
完了完了完了……李三河在最後一秒都在後悔自己的魯莽。可是,等待他的既不是被大雕們撕碎,也不是摔殘在山上……他覺得腰間什麼東西纏上了自己,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條銀色的流光帶。他連忙回頭,竟然是蘇子橦!!
隻見蘇子橦在李三河快著地前迅速把人撈到了自己跟前,然後朝身後念了幾句術法,空中就出現了一個帶著咒印的屏障,將飛撲而來的大雕們阻擋在另一邊。
蘇子橦用李三河從未見過的嚴厲神色說,“你來做什麼!!”語氣裏充滿責備。
李三河被瘦弱的蘇子橦攬著腰愣是在山林裏飛了一段距離,有些懵,然後他不解地看著蘇子橦,“倒是我想問你,你來這裏做什麼?”
蘇子橦找到一處空地,將李三河撒開,氣惱地將衣袖甩到身後背起手來,“我探知此處惡靈聚集,自然是來剿滅它們的!而三河兄你明知此地神鬼無懼,卻偏偏要一個人來到此處,若不是小生就在附近,你可知後果!?”
嘿,這小子還真生氣了!李三河有些好笑地看著蘇子橦生氣的模樣,簡直是,有趣,有趣啊……
“我是個警察,過來必定跟案子有關。更何況我打你手機來著,你帶了嗎?帶了嗎?啊?”
“這……我……”蘇子橦被這樣一問,還真的沒了說詞。
“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李三河擺擺手,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那些惡靈,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子橦輕輕歎了口氣,“自上次曲哲傷我元神,潑墨仙人的封印似乎削弱幾分,那玄門中恐是跑出了幾樣邪物,這讓我一直心神不安。今早你們接到報案,我就擔心於此有關,故先一步去了現場,哪知真是有人被惡靈所害。順著惡靈的氣息,我便尋到了此處,可是這裏藏匿的惡靈遠比我想象的多,如非手到擒來,我萬不能輕舉妄動。”
“怪不得早上你那麼古怪……”李三河聽了點頭,“我這不是也來了麼,給你搭把手,說吧,要怎麼弄?”說著,李三河擼起袖子。
可是蘇子橦卻搖搖頭,“我未能學到封印之法,所以隻可絞殺。而絞殺的物件兒我卻使不得。”
李三河伸手,“給我呀!”
蘇子橦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於是手一揮就在李三河的手中變出一把短劍。
“這?”李三河拿著短劍,也看不出什麼特別來。
蘇子橦指著劍柄說,“這把劍是恩師遺物,專門絞殺惡靈凶鬼,隻是劍柄上刻著咒文,也是驅動這把‘斬魂’的關鍵,我握不得,看來也隻有三河兄你來用它了。”
“斬魂?它還有名字?”
“那是自然。這把斬魂就送給三河兄你了!”蘇子橦微笑道。
“我靠太酷了!!可是……”李三河比劃著短劍,“可是我怎麼帶著它呀……”
“這簡單。”蘇子橦手指一繞,李三河腰間就多了一根皮繩,背後還背著劍鞘,“以後就背著它啦……”
李三河無語地把劍插在背後,腦海中自己身穿黃袍,拿著拂塵的效果似乎又近了一步。
“大家看見我這個樣子會以為我真的中邪了……”
“不會,此劍恩師便是如此攜帶,隻在斬除邪物時才會起咒使用。剛才我已用術法暫時封了那些惡靈的出路,衝破屏障還需一段時間,我先教你用劍吧!”蘇子橦說。
李三河十分樂意地點頭。
於是,這把當年叱吒風雲的斬魂劍就這樣輕鬆地落到了李三河的手中。
作者閑話:
為什麼一寫東西就特別餓……咕~~(╯﹏╰)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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