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城建·堆砌(四)

章節字數:6307  更新時間:17-03-30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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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中外,作為有組織犯罪初級形態的黑惡勢力,都是危害人民群眾的社會毒瘤,我們對這類犯罪必須保持高度的警惕。”親自拜訪衛津晚報的自然是孟夫銳,他穿的很休閑,完全不像個警察。也沒有什麼官架子,隻是眼下侃侃而談的模樣令總編覺得有些過於強勢了,反倒是孟夫銳成了現下的主人。

    “想必總編先生您也看過一些警匪類的影視作品,對吧?”

    除了點頭,還能做什麼呢?總編機械般的點了點頭。

    “非常遺憾,現實中的黑惡勢力比影視作品裏更加凶惡更加狡猾。我曾一度懷疑他們是否繼承了獵狗的靈性,但凡我們警方有一絲一毫的舉動,他們都能立馬嗅到蛛絲馬跡,然後大規模的進行撤離。雖然這樣說顯得我們很無能,但是的確目前為止警方都沒有能夠對黑惡勢力實施什麼有效的打擊。”孟夫銳毫不客氣的端起桌前的另一杯涼茶一飲而盡——之前他已經喝完了自己的一杯。

    “孟局長,您的意思是警方現在懷疑‘8。12’有黑惡勢力摻雜其中?”

    孟夫銳苦笑著,連連搖頭,“我可沒這麼說過,總編您可不要亂彈琵琶。”

    “那······”

    “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這樣說吧,今天早上的晨報我們看了,對此表示非常震驚。在此之前,警方從來沒有將一個子虛烏有的傳說和醫藥行業的大企業同‘8。12’聯係起來,甚至從來沒有產生過這樣的念頭。老實說我們現在對您報社的呂倩茹記者小姐非常感興趣。”

    “又要實行你們警察特有的權力嗎?”總編的冷嘲熱諷沒有改變孟夫銳始終保持微笑的麵容,“那我也跟您說個老實話,我從事新聞行業這麼多年,警察內部的水有多深就算沒個準頭我也有個大概。您今天這麼客氣的親自登門拜訪我們衛津晚報受寵若驚······”

    總編的話被孟夫銳打斷,以一種極其委婉的方式所打斷,“總編先生,開頭我之所以沒有詢問您的姓名,全賴於我個人的意誌。甭說是您了,這麼多年,我也多少接觸過一些新聞行業的大人物,您可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敢把話說的這麼明的人——”孟夫銳說著,將一張紙條遞給總編,“您就不怕得罪大人物嗎?還有那位呂倩茹小姐,今早的渤口物流新聞發布會上可是厲害的很呐。據說薇建成董事長心髒病突發,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我正準備接下來去探望探望,您不會沒這個打算吧?”

    紙條上清楚的寫著薇建成住院的地址,甚至精確到了幾層樓幾號病房。然而翻過來卻留有一串類似電話號碼的數字。

    “就這樣吧,”孟夫銳將襯衫的第二個扣給扣上,“總編先生您權且當我什麼都沒說,我隻是特別想和呂倩茹小姐接觸一下,如果您當怎理解今天什麼都沒說的我的真實意圖的話請通過背麵的電話聯係我。有一點您可以放心,身為警察,我是不會允許自己的電話被監聽的。”帶著一成不變的笑容,孟夫銳主動合上了會議室的門。直到他的腳步聲消失在樓道裏,總編才點燃一支香煙,出神的望著手上的字條。

    “被吊著,哦,不,應該說被捆綁著,被捆綁在紅色的病床上。”

    “那是被鮮血染紅的。”旁邊的人補充道。

    “警察先生,您為什麼穿便裝?”沒腦子的提問,白雨完全不想搭理眼前這個年輕的護士,看樣子是被嚇傻了。

    “警察先生明顯是不想驚動醫院的其他病人!”旁邊的人又提示道。

    白雨將眼睛斜向那人,那人趕忙笑盈盈的說,“您好,警察先生。我是今天值班的護士長。”

    難怪,看樣子也有四十來歲了,遇事還是比較冷靜的。白雨這樣想著,示意傳喚下麵兩個目擊者。

    門被推開,咯吱聲之後是個熟悉的高大身影,不久前才剛見過。

    “您好,白警官。”木易打著招呼,自然的坐在椅子上。

    “嗬,好巧啊。”白雨哼了下,眼睛死死盯住木易,“按程序走吧。”然後轉頭示意旁邊的手下。手下得到了授權,這是這次文化以來第一次輪到自己詢問。他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

    “木易澄明,25歲,江蘇連雲港人,沒問題吧。”

    “是的。”

    “陪女朋友來看病,是這樣嗎?”

    “是的,幫我女朋友擦拭傷口的護士可以證明,昨天我們也來過的。”

    “案發當時你在幹什麼?”

    “我想知道案發當時指的是什麼時間?”木易微笑著,這個警察實在不怎麼高明,淨問些不知所雲的問題。

    “額······”比如說這樣的反問,他完全無法作答。

    “就是發現屍體前後十分鍾內,你在幹什麼?”白雨雙手抱臂,低聲補充著。

    木易將目光轉向白雨,“屍體被發現是在下午2:15對吧?雖然沒怎麼在意時間,不過大致算來,應該是在1:45左右的時候,我陪我女朋友去三樓接受複查。不過有護士告訴我之前的為我女朋友掃水的護士不在,讓我們到六樓去看看。所以我就又和我女朋友來到了六樓。但是您是知道的,現在是特殊時期,六樓幾乎都是‘8。12’事件的重傷患者,並不是誰想進就進的。所以我們被六樓值班的護士長給攔下來了。並且當時走廊裏除了一直在敲門的邱芃先生外便沒有其他人了。”

    沒錯,木易和歐陽漪蘭乘坐電梯到達六樓時,的確被護士長給攔下了。但是很奇怪的是,卻見到一個和自己一般大年紀的青年人在猛烈的敲擊著607病房的門。而那名護士長對這樣一個大喊大叫的青年人居然熟視無睹。當然,事後木易才知道,那名敲門的年輕人是來探望607病房裏的病人的,也就是被“海女泣”所詛咒的這起案件的死者——蔡宜文。

    “嗯,剛才的護士長也提到了,你的供詞大致都能對上。”手下點了點頭,似乎又覺得不妥,最終還是朝隊長白雨投以求助的眼神。

    “猛烈的敲擊著門?你是說邱芃的敲門聲特別大是嗎?”

    “是的,電梯到達六層,門還沒開時就能聽到了。並且六層淨是住院房,很是安靜,所以更凸顯聲音的吵鬧。”

    “那之後呢?”

    “那之後我跟護士長說邱芃先生他敲了那麼多下還沒有動靜,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然後爭得她的同意我們三人就一起去到607門口想看個究竟。”木易頓了頓,盡力做出回憶的模樣,“邱芃先生見我們來到607門口,然後跟我們說明了情況。”

    “邱芃當時是怎麼說的?”白雨突然打斷了木易,並且示意手下拿筆開始記錄。

    “原話我不可能一字不落的複述出來,不過大體上也就是說,額,當然了,其實邱芃先生當時主要是對護士長說的,‘護士,我這邊門打不開了,就一頓飯的功夫,是不是我義父他出什麼事了?’然後護士長嚐試著推了推門,也跟著納悶起來,‘奇怪了,這住院房的門按道理是不會鎖上的。’隨後,我察覺到事情有異樣,就趕忙提議,‘護士長,您有鑰匙嗎?可能裏麵的病人真出了什麼意外,萬一病發什麼的,所以還是盡早打開這門為好。’護士長覺得有理,就跟我們說她沒有鑰匙,一般備用鑰匙,額,倒也不是什麼備用鑰匙,隻不過好像住院房一般用不著鑰匙,所以為了統一管理就全部存放在一樓服務台那裏。然後護士長又說最好還是把外科主任給叫來。於是護士長給我寫了張字條,我們兵分兩路,我去服務台找鑰匙,護士長去叫主任來。”

    “叫主任?”白雨顯得有些不解。

    “嗯,因為好像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住院房的門隻有從裏麵才能鎖上,所以肯定是病人自己鎖住的。但是您知道,哪個住院中的病人會沒事幹自己鎖門?除非他有不想被別人打擾的事情要做。比如說受傷太重,失去了生存希望之類的······”

    “自殺麼,倒不是沒有可能啊。”白雨自言自語,然後又抬頭裝作沒事人似的讓木易繼續。

    “所以我認為在那種情況下護士長提出主動去找更高一層的管理人來是明智的做法。不過有一點我比較在意。”

    白雨沒說話,手下代替著回應,“您請繼續說。”

    “我聽說邱芃先生是來看精神科的,然後主治醫生不在所以才順便又來看望自己的義父蔡宜文先生。那麼白警官,您覺得探望自己的義父和去精神科看病這兩個行動哪個比較重要呢?”

    “這得看這個所謂的義父究竟是什麼程度的義父。如果真像是親生父親般的義父,那還真不好說。不過這個不用你去操心,我們警方自會調查。”

    “嗯,那這個疑點便暫且放在一邊。不過邱芃先生的行為還有一點令我不解,在我和護士長甚至漪蘭,哦,漪蘭就是我的女朋友。當我們三人同時為打開房門展開行動時,邱芃卻無動於衷,依然一個人呆站在門前。而且這回,他並沒有再實施敲門這個行為。也就是說,在發現屍體前後的十分鍾內,存在一個隻有邱芃先生和死者兩人獨處的時間段,盡管他們之間隔了一道看似無法逾越的門。”

    “看樣子你有很多想法,偵探小說讀多了嗎?”

    “反正不少。”木易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你之後就是邱芃,有興趣聽聽嗎?他的供詞?”

    “如果不犯法的話,我是很樂意聽聽的。但是很可惜我暫時還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學法律的?”

    “隻是平常閑得緊,看的書比較多。”

    “可以了,來這兒簽個字你就可以走了。不過把身份證號和電話號碼留一下,警方會隨時聯係你的。”白雨將打印好的表格往前一撂,長舒了口氣,醫院專供領導坐的轉椅還真是蠻舒服的,至少,比警局裏墊屁股疼的好多了。

    “我女朋友她還需要來嗎?我跟她一直在一起。”木易臨走時不忘詢問一句。

    “按規矩辦事,沒有例外。”

    “這樣啊,那白警官和這位小哥,麻煩你們態度好點,我女朋友她比較怕生。”

    “你可以走了。”白雨麵無表情,下達了逐客令。

    空氣很渾濁,這是呂倩茹打開辦公大廳門撲鼻而來的衝擊感,混雜著雜牌煙和名牌煙,揉雜著古龍香水和不知名劣質香水,以及說不上來的頭發的難聞氣味全部存在於辦公大廳。已經有許多的同事徹夜未眠,今天依然還在繼續工作著。可是警察的行動卻緩慢至極,對“8。12大爆炸”的調查進入了死胡同。而自己撰寫的晨報新聞似乎也沒能敲響依舊沉睡著的警察們。

    同事們一齊將目光投向開門的自己,有的借著台式電腦的掩護隻露出一隻眼睛,有的人的眼鏡框則反射著電腦的藍色光,令人看了很不舒服。

    徑直走到總編辦公室,發現裏麵並沒有人。

    “總編去會議室了。”平日裏處的好的姐妹提醒著,滿懷感激的呂倩茹真誠的笑著,眼淚奪眶欲出的真實感竟然如此苦澀,大步流星逃命似的離開了工作大廳。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聯係我。”孟夫銳使用著公共電話亭,謝天謝地,這是他找的第四個電話亭了。前麵三個完全處於報廢的狀態。

    “你說的很隱晦吧?”

    “嗯,隱晦到我都無法判斷他能不能聽懂。”孟夫銳幹笑了幾聲,將話筒夾在耳朵和肩上,點燃了一支香煙叼在嘴裏。

    “錄音了吧?”

    “效果還行,我回辦公室後用電腦給您把文件傳過去。”

    “不用,直接來我辦公室就行,正好也讓魏碩聽聽。這對他的工作也會有幫助。”

    “路局,我覺得這樣不妥吧。”孟夫銳緊張起來,趕忙把原本叼著的香煙拿在手裏。“呂倩茹您不會不知道是誰吧?”

    “我當然知道,所以讓魏碩去接近呂倩茹不是正好嗎?”

    “關鍵······”

    “行了,你先回來吧,剩下的我們當麵再說。”啪一聲,孟夫銳還沒反應過來時電話已經被路沈涼掛掉。手裏的香煙早已熄滅,無奈之下,滿肚子不解的孟夫銳狠狠踹了擺在一旁的垃圾桶。雖然是塑料製的,但是穿著休閑鞋踢起來還真是滋味不大好受。

    另一方麵,孟夫銳所不知道的是剛才他與路沈涼通話的全內容被呆在路沈涼辦公室的魏碩聽了個完全。可能通話內容本身並沒有什麼,就算是提到了魏碩和呂倩茹的關係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但問題的關鍵是這個行為其本身在一般人看來,屬於我們常說的結盟中的背叛行為。

    “有的黑惡勢力組織為了生存和發展,首先會鋪設強大的關係網。通過收買國家工作人員,獲取稀缺資源;同時為了規避懲罰,對司法部門也會進行相應的腐蝕和引誘,構建所謂的‘安全層’。當然,如果是我的話,僅是做到這種程度我仍然不能放開手腳去做事,必然會為了獲得巨額收入和長久發展,並為了保證能在一個地區為所欲為,是一定要尋求‘保護傘’的。在權力機關物色代理人,通過錢權交易,變換身份,進入政治領域,騙取社會的承認,達到以‘商’資政,以權謀‘商’的罪惡目的。不得不承認,許多黑惡勢力組織已經形成了一個盤根錯節的反社會體係。”魏碩端坐於沙發上。

    “有可能我就是那個黑惡勢力在權力機關的代言人。”路沈涼開著玩笑,隨後自己也覺得不好笑,又恢複了嚴肅。頓時,辦公室靜的嚇人。

    “局長您還是覺得‘8。12’是渤口物流內部出現了問題?”

    “不一定是渤口物流,你前期提到的津城藥業都有可能。否則根本無法解釋那幾具莫名其妙的屍體。中午的全體大會之所以沒提到那幾具殘障人的屍體也是考慮到此事暫時沒有論斷,不能妄下結論。”

    “據說是外國人的屍體,還是小孩的,會是人口買賣嗎?”

    “不懂,要真是人口交易那事兒可就鬧大了。巨無霸國企倉庫內出現人口交易行為,還他媽的是跨國的,你想想這個輿論的影響究竟會大到什麼程度?就算真是這樣的情況,也絕對不能就這麼對外宣布。我還真沒想到渤口物流的水這麼深,感覺一隻腳已經踏進了無底洞!”路沈涼齜著牙,無奈地搖著頭。辦公室被無法看清的煙雲覆蓋,簡直象征著案件的一切都被籠罩了薄紗。

    是個瘦弱的人,白雨腦海裏浮現出邱芃猛烈敲打房門的樣子,但是總覺得那樣的場景有些可笑。

    邱芃雙手擺放在膝上,正襟危坐。

    “姓名,年齡,籍貫,職業。”白雨冷哼了兩句,他很不耐煩。的確,“8。12”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還是有關於“海女泣”的案件,因為那樣的死亡現場怎麼看都像是“海女泣”傳說裏的模樣。

    “邱芃,24歲,河北石家莊,自由職業。”得虧房間靜的很,否則還真聽不見邱芃的聲音。

    “說說案件經過吧,你是怎麼殺人的?”

    “殺人?”手下詫異的怪叫起來,略帶狐疑的望向白雨。

    “我沒有殺人,我不可能殺我的義父。”邱芃的情緒沒有波動,依舊很冷靜也顯得很拘謹,從他年輕的臉龐上看不到任何感情。他就隻是那樣坐著,卻讓白雨感受到無可言喻的壓力。

    “那說說你和你義父的事吧。”白雨並沒有搭理手下的意思。

    “我大學畢業後,是······”

    被白雨打斷,“哪個大學?”

    “衛津大學。”

    “繼續吧。”

    “我大學畢業後,因為隻有本科學曆的緣故,所以找起工作來非常困難,但是我義父賞識了我,給了我重新做人的機會。”

    “你不是說你是自由職業者嗎?所謂的重新做人就是成為一名自由職業者嗎?那你平時靠什麼來維持生計呢?”

    “是的,我是自由職業者。我義父他曾經提出想要把我招進渤口物流,但是被我拒絕了,我認為還是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好。至於靠什麼維持生計,老實說就算是單純的炒股也是可以勉強在這個城市生存的。”

    “可是你看得起病誒,還是精神科的,有錢人呐。”

    “我義父出的錢。”

    “他還真是疼你,為什麼呢?一個大企業的副董事會如此照顧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你要是女學生就說得通了。但關鍵你是男性,不會是什麼同性戀之類的吧。”白雨打趣道,手上把玩著不知從哪撿來的鉛筆。

    “互利共生,我們常常就是這樣看待傳粉者和花之間的聯係的。”

    “莫名其妙,你連自己的生活都無法保障,居然能讓一個千萬富翁產生互利共生的錯覺?”

    “這其中的緣由恕我無法相告,這屬於個人隱私,您可以向法院申請調查我隱私的權力。”單聽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硬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句句化作匕首,直插白雨心髒。巧妙的把握住了白雨話中的每一個漏洞。

    “這樣啊。”

    “啪!”綠色的舊時鉛筆在白雨手中被折成兩截,“乒乓”刺耳的掉落在白磚地板上。

    “說說你對案發現場的看法吧,這應該不會無話可說吧,很恐怖不是嗎?而且極具視覺衝擊力。”

    “和‘海女泣’很像,警官先生您看過‘海女泣’嗎?作為一個衛津人不應該不知道‘海女泣’的,很有意思不是嗎?而且極具戲劇性。”

    “和警察頂嘴好像不是一個明智的人該做出的行為。”白雨的臉色明顯沉了下去,旁邊的手下也開始緊張起來,生怕白雨的暴脾氣沒有忍住,在這裏就發作起來。

    “是密室,密室殺人,傻子都知道不會是自殺。”比起之前看病的時候,邱芃的話好像變得特別多。

    “滿地黑色的頭發,是凶手自帶的。偽造成傳說一樣的殺人現場。門是反鎖著的,從外麵根本打不開。六樓的好很難從窗戶逃出去,再說了,窗戶好像是鎖死的。”

    語無倫次的講話卻一語中的,切中要害。

    “是密室殺人沒錯,你是怎麼殺的人?”

    “我沒殺人。”

    “誰能證明?”

    “那您倒是說說我是怎麼殺的人?”

    “這個你不用急,醫檢報告馬上就出來了,你無處遁形。”

    “我拭目以待。”邱芃終於舒展開他僵硬的表情,釋放出一個微笑,這讓白雨渾身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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