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34 更新時間:17-04-15 11:10
晁風回到部隊就分到了警衛連,這是他的起點,沒有餘雷的起點,晁風總想如果不來當兵,那個夏天隻是去看望他的爺爺,會不會就糊裏糊塗的和餘雷走了,如果請一年的假,隻是為了照顧餘雷幫他複習,會不會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一些。晁風躺在草場上,雙手枕著頭,浮想聯翩,第一次有了後悔的念頭,他不是後悔來參軍,因為沒有什麼好後悔的,隻是餘雷讓他後悔了。
“你在想什麼了?”
晁風沒有偏頭看身邊的周永斌,回來後他發現周永斌和周永標居然和他在同一班,上天真是會安排,讓人剛下分離的火車又趕上重逢的汽車,這多少給了晁風一些朋友上的安慰,原來他隻是用了一年的時間回到了原點。
“沒什麼,就是想想。”晁風懶洋洋的看著天空。
“你們這些人就不能靜下心像我一樣氣定神閑嗎?”左邊的周永斌露出一副入道出世的樣子,好像跳出了紅塵。
周永標坐起身一臉反感,“兩位大哥都兩個月了,天天這樣累不累,累不累啊?你們不要搞的我心情也鬱悶成嗎?”
周永標不知道晁風在苦惱什麼,也不知道周永斌在煩悶什麼,問他們兩人都不說,本來今天好不容易拿到通行證出來玩,結果這兩個瘋子居然想郊遊,天天在窮山惡水裏訓練還不夠,選個玩的地方還選郊區,這不是腦袋有包嗎?
“我說二位哥哥,你們在憂傷什麼,能拿出來讓兄弟我樂嗬樂嗬嗎?”
周永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還要一個月才放假。”
周永標聽的糊裏糊塗的的,“什麼還要一個月才放假?”
“跟你無關,滾”周永斌很不耐煩的說,他已經等了趙準五個月了,訓練緊張的時候還不能和趙準通電話,他再也受不了了。
晁風嘴角一勾,聲音很輕很柔,“確實奶嘴該放假了!”
周永斌好像被鬼神附體,一下坐了起來,神色緊張起來,他不想讓人知道,況且趙準是直男,他們不可能。
“你?”
晁風沒說話隻是笑的意味深長,讓他短暫的忘記了餘雷。
周永標跟著激動了起來,等了兩個月終於有眉目了,“啥奶嘴啊,什麼人?”
周永斌看了一眼周永標,意思是還挺精,知道我們說的是一個人,但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問晁風,“你怎麼知道的?”
晁風仰天長樂,“你沒事就打電話,我想應該不是你媽吧。”
“我是問你怎麼發現的?”
“我做了一個實驗,你打電話時,我就給趙準打,結果占線。”
“哼,沒想到你這麼精。”
“趙準又是誰?”周永標疑惑的看著身邊的兩個人,周永斌無視周永標狠狠的躺了下來。
周永標氣節,“你們兩個有意思嗎,瞞我一個人好玩是不是?”
而後周永標乞求加磕頭一小時後,還是沒人理他,最終隻能放棄,於是他下定決心要和這兩個人絕交。
晁風繼續想著遠方的餘雷,也許在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能在圖書館和餘雷偶遇,斜陽打在他的臉上,發出金燦燦的笑容,然後他開口說:“師哥。”幻想和思念的碰撞就是一個小型舞台劇,晁風邊想邊樂。
“晁風,你是在想那個人嗎?”周永斌在趙準的嘴得知了所有的事情,所以沒必要假裝。
“嗯。”晁風很大方的承認。
周永斌沒再多問,部隊的生活就是如此,如此的熱鬧,又如此的孤獨,如此的充實,又如此的煩惱。
“大斌了,他去哪了?”周永標把自己的衣服反複的搓洗顯得很笨拙。
晁風談談一笑,手裏的衣服被他刷的很柔和,“大概是出去了。”
“又出去了,連長也給他批,他可是最近老出去的。”周永標不可思議的望著晁風。
“我也不知道。”
晁風想起周永斌請假的神情,全然一副你不給我通行證,我就跟你死磕到底的架勢,就笑了起來,部隊裏想出去必須要通行證,不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通行證也很難弄到手。
“那你說,他最近老外跑是幹什麼?外麵又沒招魂的。”
晁風把洗好的衣服往傍邊一放,麵對周永標說:“外麵還真有招魂的。”
周永標一下來了精神,連忙問,“誰招了他的魂?”
晁風隻是搖頭沒有回答,手裏的衣服在周永標的眼裏也顯得嘚瑟。
“你倒是說啊,是誰,哪個不長眼的看上他了?”
晁風用手潑了周永標一臉的水,正色道:“不準亂說,他可是我發小。”
周永標呆愣愣的,把臉上的水擦幹,“發小,他咋認識你發小的?”
“說來話長。”然後不自覺的想起了餘雷,臉上又黯淡下來,自從他到部隊就和餘雷斷了聯係,沒有電話沒有書信,仿佛那隻是黃粱一夢,現在夢醒了,大家便分道揚鑣。
“那就慢慢說,說的仔細點,這麼精彩的年度大戲,我不能隻是個旁觀者。”心裏卻打起算盤,等我了解了整件事,就拿這事威脅周永斌,讓他把自己這一年的衣服都洗了。
晁風回神,沉著的臉轉瞬即逝,好像隻是落葉擊起水麵的漣漪。
“你倒是說啊,”周永標又不耐煩的催促。
晁風依舊安靜的洗著衣服,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那兩個人都還沒搞清楚關係,他這個外人能說什麼。
周永標哭喪著臉,一臉的委屈,拿起肥皂就往水池裏砸,濺了晁風一身的肥皂水。“自從你回來後,就隻和大斌在一起,大斌也隻和你說事,你們都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晁風沒有阻止周永標無聊的舉動,而是撿起水池邊的磚頭遞給他,“用這個。”
周永標把磚頭重重的往水池中一拍,“負心漢,你就不能告訴我,那個背後的男人是誰嗎?長相描述一下也行啊!”
“一個鼻子兩個眼。”晁風談談的描述了一下。
周永標指著晁風,“我恨你一輩子,”接著開始撒嬌,繼續演著他那跛腳的正宮娘娘的苦情戲,“你們這些無情無義的家夥,把我一人拋棄,你們忍心嗎,還是不是能一起玩耍的好戰友了?”說完,還假裝抹了抹眼淚。
周圍其他戰士雖然不知道周永標發什麼瘋,但他的做作讓所有人捧腹大笑,其中一個還調侃道:“標子,晁風不要你,哥要你,你跟哥得了。”
周永標把濕衣服往水池裏一打,沾了旁邊幾個士兵一身的水,“你他媽的,爺是這麼隨便的人嘛,我都把心給了晁風了,你呀!靠邊站。”
晁風很想把手裏的內褲塞到他嘴裏,但還是抱著保護智障兒童的心停住了,“閉嘴,洗衣服。”
結果旁邊的幾個人不願意了,“標子,你把我們的衣服都能濕了,你看咋辦?”說著擰出了一些水出來。
周永標說:“你們本來就是濕的,還想癩我,”又拉著晁風,“他可以作證。”
幾個戰士笑著看向晁風,“風哥你說,我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標子弄濕的。”
周永標眼睛發光直視著晁風,晁風把手裏的衣服放下,笑的狡黠,“我的衣服也濕了。”
周永標覺得山崩地裂,自己被搖的厲害站不穩,因為他的好基友沒能往他身邊站。晁風在部隊裏混的很開,訓練成績也是這裏最好的,戰士們都很喜歡他,覺得他有一種領導才有的氣場,雖然人很冷,但很有吸引力,所以晁風的話,很有信服力。
幾個洗衣服的戰士開始起哄,“標子,風哥的衣服都濕了,你說咋辦?”
周永標往後退了一步,心裏把所有人罵了一遍,罵的最重的是晁風,你他媽的晁風,你還是兄弟嗎?胳膊肘往外拐,絕交絕交一定跟你絕交。“你們想怎麼樣?”
“那就把我們濕了的衣服都洗了,風哥你覺得怎麼樣?”其中一個人笑著說,其他人跟著迎合。
“就這麼辦。”
晁風覺得有時候欺負周永標是件很有趣的事,周永標和趙準就像他不懂事的弟弟一樣,但周永標和趙準不同,趙準很聰明一點就透,而且反應很快,不需要他費心的照顧,而周永標很笨,所以周永標有時候需要調教一下,才能變的聰明。
其餘人都高呼起來,有的已經開始脫衣服了,周永標見狀,氣的七竅生煙,但自己勢單力薄,打不過這麼多人,心裏一橫,打不過也要勇於反抗,軍人是不能屈服的,於是把接滿一盆的水潑了出去,一個天女散花,現在沒人衣服不濕了。晁風和前麵幾個人最狼狽,像淋了雨的猴子,眼睛睜的大大的,可憐巴巴的,然後全是憤怒,周永標扔下盆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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