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58 更新時間:17-04-28 19:45
傍晚餘雷和晁風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往回走,一路上到處都能聽到鞭炮嫋繞的聲音,到處都有家的味道,可是就他們找不到家的方向。
餘雷摸著肚子對晁風說:“你說今晚的年夜飯,楊光都會給我們做些什麼好吃的?”
“過年還能有什麼,翻來覆去還不是那幾樣,餃子、雞鴨魚肉唄。”晁風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唾沫。
餘雷瞪大眼睛,瞅著自己媳婦,“這還不夠好啊!能在這吃到這些,就算不錯了。”
“我們不是天天吃嗎?”
“不一樣,每天最多就一兩個葷的,上了肉就沒魚,上了魚就沒有肉,隻有今天才會齊上陣,那陣式才能讓我酣暢淋漓。”
晁風翻了一個白眼,“是今天有酒喝吧!”
因為晁風背著背簍,餘雷這次選擇了正麵攻擊,他擋在晁風前麵托起他的臉就是一個響,“這是了解我的獎勵,”又飛快在晁風的嘴上來了一口。
晁風還沒反應過來,大路盡頭的丫頭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晁風餘雷你們在幹什麼呀?我有重大消息。”
晁風把餘雷推開,眼睛平視一臉的殺氣,餘雷才不管丫頭的呼喊和媳婦的殺氣,直接上前一個熊抱,反正現在就隻有丫頭在,況且他早想讓丫頭知道他們倆是一對,好在他麵前嘚瑟嘚瑟。
丫頭見他們還卿卿我我,便直接衝到了上去。“別秀恩愛了,我又不是沒見過,我有重大消息要提前給你們預警。”
丫頭的一句話,把餘雷的嘚瑟勁瞬間戳的千瘡百孔,“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丫頭和晁風默契十足的瞪了他一眼。
“我告訴你們,今天來了幾個大官,最小的也是連長級別的,媽呀,我看到他們肩上的星星和杠杠,手腳都在抖,待會你們要表現好點。”
“沒出息,瞧你那慫包樣,師傅不也是團長嗎,怎麼沒見你抖?”餘雷說。
“我可是特意來讓你們做準備的,你不感謝我還罵我,你才是慫包了,再說了,師傅來的時候,你怎麼知道我沒抖,隻是早就抖過了而已,”丫頭紅著臉小聲的嘟囔。
餘雷把背簍往地上一放,四平八穩的坐在背簍沿上,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慫包我告訴你,裏麵最大的官都怕我。”
丫頭踢了一腳背簍,差點給餘雷踢個人仰馬翻,餘雷起身就要揍丫頭,索性晁風攔了下來,丫頭才撿了一條命。
“你們兩個安靜點行不行?”
“誰讓餘雷不識好歹。”丫頭給餘雷做了一個鬼臉。
餘雷比了比拳頭就放下了,對著晁風說:“寶貝,那我們還回去不?要不等他們走了,我們再回去。”
丫頭嗤之以鼻,“還說我慫了,你連回都不敢回,還敢笑我,不過看樣子你要在這待一晚上了。”
“為什麼?”
“因為他們說不走了,要在這裏吃飯。”
晁風拾起餘雷的背簍給他背上,“走吧,盡量表現的自然點,慫包。”
餘雷,“、、、、、、。”
吃飯的屋子暖烘烘的,碳火燒的很旺,裏麵的人也笑的滿臉桃花清風洋溢。
盛勇原本以為這師徒倆的談判會很激烈,會打一場大戰,結果沒想到一片祥和,農穀很自然的承認了錯誤,餘嘯天也微笑的給予他很大的讚賞。
“各位首長好,”丫頭、晁風和餘雷敬了一個禮。
屋子裏所有的人看見走進來的餘雷和晁風都笑了,晁靖想站起來迎兒子,結果又被盛勇拉住了衣角死死不放手。
晁風觀察四周後,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像平常一樣冷傲如雪。“各位首長,我和餘雷去廚房幫忙,年夜飯馬上就好,請各位首長稍等。”
“哼,他能做飯?他連菜都不會洗。”說這句話的人不是農穀,而是餘嘯天。
餘雷馬上就和他的父親大人杠上了,“我怎麼就不能了?你。”
晁風一胳膊肘把餘雷沒說完的話打了回去,心裏卻在發抖,再不撤離,暴露就隻是時間問題。
“各位首長,我們先去廚房幫忙了。”
“要不要爸,哦,我來幫忙。”
晁靖今天很倒黴,每次說完話都會冷場,還好現在有燒的旺旺的火盆,不至於太尷尬。
一個旅長要給一個士兵幫忙打下手,宋世龍再一次被震撼了,他估計是今天洗耳後,耳朵進水灌膿了,得在火盆邊烤烤。
盛勇咳了一聲,兒子控沒救了,於是揮了揮手說:“你們去吧,我們這還有事商量。”
晁風拉著餘雷,頭也不回的往廚房走,丫頭也趕忙跟上,而廚房裏楊光正忙的滿頭大汗,原本隻做五個人的量,現在多了一倍,自然忙的不亦樂乎。
“楊光這個我來吧,餘雷生火,丫頭去洗菜。”晁風一進廚房,迅速成為掌勺人,沒辦法這裏麵做飯最好吃的就是他。
三個人立馬聽從晁風的指揮,開始忙裏忙外,晁風指揮東他們絕不向西,指哪打哪,很快一個菜一個菜的成形了。
“嗯,香,還是柴鍋做的飯最好吃啊!”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惹得全體首長,把軍事部署陣地,轉移到了飯桌上。
晁靖一聞便知是兒子的手藝,晁風得了他老媽和爺爺的真傳,每次晁風做飯,晁靖都會聯想起他的蓉兒和老爹,就會傷感,特別是在除夕這種本該陪家人在一起的日子,就更加惆悵。
餘嘯天、盛勇和農穀也似乎被晁靖感染了,臉上盡是黯然,隻有一旁陪坐打哈哈的宋世龍不明所以的笑,吳書林心裏哎了一聲,傻人有傻福,什麼都不知道也挺好,就讓這他繼續哈哈吧,隻少不冷場。
一頓飯吃的很和諧,隻是少了餘雷要的酣暢淋漓,每個人就喝了一小杯酒就完了,而宋世龍更倒黴,因為要開車,所以一杯都沒喝。
餘雷嘟囔著嘴,“也不知道是來幹嘛的!酒也不讓喝。”
晁風坐在他身邊沒說話,隻是狠狠的揪著他的大腿。
窗外又開始下起雪,晁風喜歡雪更喜歡溫暖的雪,像這樣溫暖的雪,他更喜歡。
大家一起坐到了12點整,雖然都是男的沒有太多的話,但一點都不影響守歲。
餘雷點燃了新年的禮炮,噼裏啪啦的響聲,預示著新的一年更加美好,但現在隻有道別,因為餘嘯天和晁靖明天還要去各基層慰問,所以必須得走。
晁靖似乎有些舍不得兒子,他還沒有和兒子單獨說說話,還沒告訴他家裏人一切都好,於是在臨行上車時,他頓了頓說:“老餘老四你們先走,我剛才喝了點酒,有些暈,今晚就住這了,明天一早老四你派個兵來接我就成了。”
盛勇無奈兒子控,兒子控惹不起,“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
“那我也留下吧!我照顧老晁,”餘嘯天說。
盛勇腹誹,又多了一個兒子控,你們願意留下就留下吧!我在部隊恭候你們。
“小宋小吳,那我們三個先回去吧!明天小宋辛苦你再跑一趟了。”
“是,”宋世龍心裏苦,首長們來一趟養豬場都不想走了,斜眼看了一眼農穀,都是師傅您害的,要不是您倔的像頭牛,我至於大過年的來來回回的跑嘛!
車緩緩的遠去,晁風對晁靖說:“首長,您估計是喝了一點酒,被這山裏的寒風吹的不舒服,今晚我照顧您吧!讓餘首長好好休息。”
晁靖微笑,並排和晁風站在一起。
“那我就和這小子睡吧!”餘嘯天冷著臉說。
餘雷切了一聲,這麼不想和我睡,我還不樂意了!其實心裏高興的不得了,畢竟這是大年初一。
丫頭整理了一間客房出來,分配好房間後,大家都回到了各自房間休息。
餘雷對著天空,這新年的第一天應該是摟著媳婦睡,結果居然是摟著老子睡,真是意外的別具一格啊!但不乏興奮之情,餘雷覺得以前自己老爸是個師長,沒什麼了不起,但今天卻覺得能和師長同床共枕,簡直是無上光榮,又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總覺得爸爸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人,是偶像是神,雖然後麵不是了,但現在似乎又是了,而且多了一種敬畏。
餘雷倆父子躺在一張床上沒有說話,但很自然,這就是他們的父子之道,沒有什麼話,也沒有什麼要彙報的,靜靜的躺著,睜開眼睛看著上床床板,等待睡意時閉眼。
相比餘雷父子靜默,晁風父子話就比較多了,晁風要問的太多,晁靖要問的也太多,倆個人傾述家常談天說地。從小到大,晁風和父親的話多,和母親的話少,所以晁風很感激老天爺安排他爸陪他過年。
突然一聲嘶吼和東西抨擊的聲音,把所有還在竊竊私語和進入夢鄉的人吵醒,大家紛紛湧入餘雷和餘嘯天的房間。
餘嘯天把手裏的牛屎棍扔在一邊,對所有闖進來的人說:“沒事,剛才我打蚊子而已。”
餘雷撤過身把手臂上的紅印往後遮了遮,晁風趕緊上前,本想去看傷勢,但又覺得不妥,隻能哭笑不得的說:“你這大年初一都在挨打,我看你今年要挨出頭了。”
餘雷想,果然剛才對自己老爸那點崇拜,隻是因為氣氛。
第二天,餘雷頂著黑眼圈和晁風一起送走了他們深愛的父親。
晁風奚落起餘雷,“你看你黑色的眼圈,讓我情何以堪,你們倆父子關係可真好,大年初一就開始培養感情,快說說是咋回事,也讓我感受下你們的父子情義。”
餘雷掐住晁風的脖子,狠狠的在他鎖骨處咬了一口,“我被打,還上了一晚上的思想政治課,你還笑。”
晁風樂嗬嗬的繼續笑,“那你都說了些什麼?讓你爸把你教育了一頓。”
“他問我為什麼被安排到了這裏,我就隨口說,打了幾個小混混被罰來的,結果他一聽就跳下床,拿你那根牛屎棍給了我一棍,然後講了一晚上的政治課,你,你還笑!”
“好,不笑了。”
其實晁風是覺得餘雷成長了,如果是以前,餘嘯天打他一棍,他肯定要鬧得人仰馬翻,更別說讓他安分的聽一個晚上政治課了,相信餘嘯天也發現了餘雷的變化,相信他也一定是最高興的那一個,而晁風自己,他也相信自己變了,他的父親也同樣為他驕傲。
作者閑話:
我爸以前也打我,但我卻一直黏經常打我的媽,想想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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