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77 更新時間：17-05-18 17:25
“我們先去找葉子……”張啟山和吳邪說出了一樣的話，相視而笑，並排接著往前走。
“去你辦公室看看，朱莉給你留了東西，”張啟山推著吳邪的後腰。
“你又知道我辦公室在哪了？”吳邪側眼笑著看張啟山，此時此刻劇情還沒有完全開始，他們還相對比較放鬆。
“這間咯，”張啟山推開轉彎第三間，和吳邪一起走進去，是個三個人的辦公間。不過一眼就能看到吳邪的位子，因為那個桌子上擺著一個相框，是吳邪和張啟山進入前導狂蟒之災時在船尾第一次相認，他攬著吳邪坐靠在欄杆上的照片。
“我天……”吳邪拿起相框，沒想到在這裏能看到之前的照片，嗔著笑出聲來。
吳邪把相框放下，看到了在杯子下麵上放著的課表。
“你明天上午有課，建築史，行嗎？”張啟山手指點了點桌麵。
“沒什麼問題，我之前就是學建築的，實在不行講講中國建築品類還是能熬過一兩個小時的。”吳邪說著，他可沒時間備課。
張啟山拿起桌上擺著的兩張電影票，“朱莉，給了兩張電影票，請我帶著我的愛人去看我愛人愛看的恐怖電影。”
繞口令一樣的話。
“？”吳邪舉起手指慢慢指向自己，用眼神詢問。張啟山點點頭，吳邪接著問，“那我們？”
“先去找葉子，我帶你把小鎮地圖都跑開，如果還有時間就去看電影。”張啟山把電影票揣在胸口袋裏。此時在一個看似祥和的小鎮裏，主線劇情還未開始。他們和這鎮上的所有鎮民一樣隻是普通老百姓，既來之則安之，有些事情就讓他自然而然的發生，不必拒絕。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張啟山在吳邪身後手指碰了碰相框。
吳邪還是第一次坐美國的警車，感覺有點新鮮，這才注意到張啟山一身美國警服。
“我把補給仍在後備箱了，”張啟山掛擋，放開離合踩了一腳刹車。張啟山皺了皺眉，不習慣左邊駕駛，放開離合踩對油門。吳邪管理表情裝作沒看到，打開【地圖】，看到屬於林雨的光點已經轉移位置。
他們向著林雨光點的位置開車行進，發現林雨所在的位置是警局。小姑娘還是很聰明的，張啟山帶著吳邪走進警局。
“喲，長弓，又帶著愛人來查崗了。”前方走過來的是比爾，“正好有人找你”。
林雨聽到聲音就回頭，直接走向張啟山，“長弓警長，我迷路了。”
“嗬嗬，”張啟山嘴角抽了抽。
“快把你的華裔小夥伴送回中學吧，出來買文具都能迷路，一會兒斯黛拉找不到她的中國交換生該著急了。”比爾拿著一個文件夾拍了拍張啟山的肩膀，張啟山比了個ok的手勢，帶著林雨妹子往外走。
“嘿，耳牙，今天不錯，你家長弓不用值班，過個美妙的夜晚哦。我們一定不給長弓打電話，放心哦!”老警察又去調笑吳邪，吳邪不知道回什麼隻能尬笑，警局裏隻當這漂亮的華裔老師比較害羞，紛紛打趣。吳邪應對不住美國式的熱情和幽默幹脆轉頭跟上張啟山，身後傳來亂哄哄的笑聲。
吳邪剛踏進警局不到三分鍾又坐回警車裏。
路上，吳邪看到通訊店，先去買了手機，2006年的世界。摩托羅拉和諾基亞還在大行其道，吳邪買了四個諾基亞3250，配了耳機還是有線的。
旁邊有個便利店，劇情維爾西小鎮是個很有名的旅遊小鎮，鎮子後麵有密林還有湖水。吳邪買了個旅遊地圖，結賬的的時候順便還買了三根蛋卷冰淇淋，草莓香草和巧克力。兩個月了，匆匆忙忙打打鬥鬥中，這還是第一次如此靠近平凡的真實世界，吳邪有些懷念，懷念平凡、還念真實。
“給，”吳邪舉著蛋卷冰淇淋，林雨很開心拿走了草莓的。
張啟山覺得這很幼稚，但看著吳邪舉向他的手，有些無奈的選走了巧克力的。他已經很多很多年、至少六七十年沒有吃過這麼少女的甜點？或者叫做舉著的打散的冰棍？剛吃一口覺得好甜，不太適應這甜度。幹脆三兩口就給都塞在嘴裏了，之後口腔裏帶著冰霜感倒是蠻舒服。
吳邪看著旅遊圖在腦海裏為小鎮畫下最基礎的方向認知，【地圖】上也影影綽綽出現小鎮的框架。
林雨一麵舔食一麵給幾個手機互相打電話，存號碼。吳邪給張啟山指了指去中學的方向，車子開動。
金屬碰撞的聲音，吳邪才注意到警車後視鏡上掛著一串鑰匙，拿下來查看，上麵有個牌子上寫著居住區東街19號。張啟山順著吳邪的動作看了看鑰匙。餘光看到吳邪一口一口的吃冰淇淋，突然覺得吳邪手中的香草味兒應該很好吃。
吳邪被張啟山頻頻側目給弄得有些尷尬，他以為張啟山是個隱藏的甜食控，也沒想就舉到張啟山嘴邊。張啟山也沒言語，就著吳邪的手就咬了一口，恩，確實是香草味的好吃。
吳邪把剩下的一點解決掉，擦了擦手。正好到了中學，看到了個穿套裝的美麗少婦在學校門口不斷張望。
林雨剛把手機和充電器揣好下車，美麗少婦就迎了上來。
“嘿！葉子！”老師斯黛拉，親昵的推了推林雨的腦門，“感謝上天，你還知道去警局！回頭我真該帶你好好轉轉這個小鎮，來了半個月了，還是個迷路的小東西。下次你要做什麼，讓同學陪你去！”
“好的，斯黛拉老師。”林雨歪頭，她之前在警局裏和好幾位警官有過交談，倒是很適應光字的狀態。
斯黛拉感謝張啟山和吳邪找到她的學生，領著林雨進入了中學。
這就是他們支線任務需要保護的主要對象，吳邪和張啟山相視，上車。
居住區東街19號竟然是張啟山和吳邪在維爾西小鎮的家。打開門就看到玄關掛著他倆的照片，都是從不同次世界截取出來的，裏麵布置的很中式很古樸。
兩個人仔細看了看，很多家具擺設就像是從原世界他們兩個的家裏複製出來的，物品被很有規律的穿插擺放在一起，就像是把兩個家融合在了一起。對舊物的熟悉感，讓他們覺得親切又詭異。
走到書房，書櫃裏有吳邪早年和建築有關的書籍，還有張啟山喜歡的字畫。在書桌上有吳邪早年常用來寫瘦金體的長鋒狼毫勾線筆，也有張啟山在民國時最喜歡用的古早威爾永鋒鋼筆。
二樓臥室裏很傳統的在雙人床頭掛了一個很大的照片，是他們在海神號參與跨年晚宴時正裝舉杯的照片，君子俊朗玉麵成雙。在這樣的環境裏，看起來就像是結婚照。
吳邪感覺再一次被大道空刷新了象限，他置身在這樣的環境中，感覺自己像是真的和張啟山結合了很多年，這種感覺讓他有點錯位。
結合？這個詞弄得吳邪心裏一驚。
“內個……內個我先回學校找找，薑賀把手機送過去，這樣一直斷了聯係也不好，你還沒下班，接著巡邏吧。”吳邪用手在上衣上找兜，掏了兩把才把手放進兜裏，蹭了蹭兜的裏襯，手心有點出汗。
吳邪說完就跑下樓梯竄出門，張啟山看著吳邪的背影先是皺眉，然後不知道想到什麼笑開來。
老而不死最雞賊，張啟山的接受力強、承受力也強，生而艱難、活而不易、伴難尋。他快半個月才能想通的事情，得給孩子一些時間去慢慢接受。要知道，一旦覺得尷尬的事情，就已經代表這些事已經波及到了情感和生活，如果毫不在意又何必躲閃。
不管當時是為何做出這樣的選擇，如今已然沒有任何退路，張啟山和吳邪已經同生同命被綁在一起。張啟山不需要任何退路，雖然不知如何前行，但他也不會給吳邪任何退路。
薑賀對於吳邪的歸來表示詫異，說好了下課的時候來接沒想到這才兩三點就過來了。他也懶得問為啥，交換了一下現在既有的信息。薑賀現在住在學生公寓，聽到了吳邪和張啟山有居所，就要了吳邪家的地址，晚上直接過去。
林雨在學校裏聽著斯黛拉老師說著達爾文的進化論，看著旁邊的男同學意淫著講台上漂亮的女老師。
林雨她現在寄住在鎮長家裏，她放學前和斯黛拉約定在明天去她家做客，正好有了理由靠近斯黛拉。
張啟山下班後歸還了警車、換了便服去接吳邪，兩個人開吳邪的車把小鎮地圖大致全繞開了，還往山上走了走。
到電影院時候晚了一些，電影放映了三分之一多，倆人坐下剛好把之前剩餘的那些給續上了。張啟山甚至還給吳邪買了爆米花，吳邪撇嘴，又不是約會，不過散場的時候爆米花桶還是空了。
回去的時候，路過一個酒吧，吳邪心念一動說不上為何就想進去。張啟山給薑賀去了個電話，讓他自己找地方睡覺。
兩個人進入酒吧，還沒選好位子就有個光頭向他們招手。
真是劇情大於一切，張啟山吳邪走向格蘭特。
“怎麼這麼晚在外麵喝悶酒？”張啟山上去很熟絡的說。
“老婆難搞，”格蘭特又要了兩紮啤酒，老板上了杯子，吳邪和張啟山也舉起酒杯，“不像你們，家裏沒有嘰嘰歪歪的娘們。”
三個人寒暄著，走過來一個辣妹，布蘭達出現了。布蘭達明顯是衝著這個鎮上首富格蘭特來的，劇情正在順暢的進行。
吳邪和張啟山選擇坐到其他位置上，不妨礙情人相處，隨時注意著這兩個人的動向。期間林雨來了個電話，晚餐吃飯的時候鎮長十分高興還開了酒，說是有個非常多人數的旅行團後天上午就會到達小鎮參加西漢米爾狩獵節。
看來格蘭特的感染，就這兩天了，也許就是今晚。突然有大量的人湧進小鎮，肯定是為了推動劇情。吳邪覺得也有可能是為了增加難度，畢竟還有5%難度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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