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368 更新時間:17-09-05 02:24
海鷗在小型的白色度假遊艇旁盤桓,發出向往自由的聲音,然而當刑警與特警包圍這個遊艇的時候,人們才發現,這些海鷗是來啃食屍體的。
初步推斷船是被近日的東南颶風引起的海浪從海上衝回來的,而船的主人,就是那八具屍體之一。該主人及其他某幾個死者的家人已就相關規定,為這些人報失蹤多天。
證據顯示,在這些人死之前,每個都曾經或者正在進行性行為,警方不排除,這些人在死之前是在遊艇上、在海上開性愛派對。
然而船上全員皆是男性,警方將“一名或多名知名女性”在逃列入考慮範圍,之所以是“知名”,是因為這些死者都是有頭有臉的企業家或政治家,警方由此懷疑,這些“消失的女性”應該身份不低。
刑警與特警隊為了搜尋證據,往下遊搜索,在一處海灣處,發現了一名身穿白色襯衫、帆布卡其色短褲的溺水少年——後發現其已成年。
越來越多模糊或間接證據證明,這個少年原本應該就在遊艇上,警方對少年的身體和衣物進行,收納少年的院方果真檢查出,少年身上確有死者體液,少年聲稱失憶。
而待衣物在化驗下,發現並無任何可疑物質時,少年卻在警方的監視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警方試圖查出少年的身份,隻查到其是臨海城市的失蹤人口,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從此,這個案子便成為懸案,負責人因一直受到死者家屬的壓力而引咎辭職,案子轉手之後更無破獲的可能。
之後的一個月間,死者家屬、朋友、合作夥伴之中,皆有人離奇死亡,除孩童外男女不限,年齡起伏頗大,警方焦頭爛額,然而讓壓力減小的是,死者仍活著的家屬都以為這是殺手報複,紛紛撤了控訴。
一年後,在大陸的另一盡頭,一群神秘的跨境旅客引起了軍方的注意,後查出,其中有境外販賣人口集團成員,並夾雜外軍,其中不乏在境內有血債之人,特種部隊迅速出動並控製跨境旅客所在的城鎮。
然而,在特種部隊正要行動之時,一群男女長幼皆有的人從一處荒廢的院落蜂擁而出,特種部隊在突發狀況下判斷進行突擊行動,發現蜂擁而出的都是無辜市民,
而當部隊訓練有素地衝進院落時,但見一具具被精準擊中要害而死亡的屍體。
指揮參謀當即判斷有職業外籍殺手來過,很可能就在附近,其中一名組員當即發現異樣,首當其衝,率領戰友衝進叢林追擊目標。
就在他們以為要失去目標的時候,突兀地,一個“受傷”的少年出現在幾名快速反應隊員的聚光燈下。少年聲稱是被販賣的人口之一,並尋求幫助。
當一名隊員要上前幫忙時,最先發現異樣的隊員馬上阻止,並指出,這名少年,不,年輕人,是在逃連環殺人犯。
“張……樂……!”
“我去……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你還記得一年前因為你而引咎辭職的警察嗎?他是我父親!”
少年嘴角抽動一幾下,還要說什麼,一顆閃光彈和一顆煙霧彈冷不防被不知什麼投到眾人麵前,並瞬間在少年腳邊炸開。
“我就說你這個方法行不通你偏要裝逼!”
“還不是因為你露出了馬腳我才要在這裏賣蠢!”
“快跑快跑!”
但聽得年輕人和誰拌了嘴,等幾名隊員衝出煙霧時,人影便再也沒再捕捉到了……
……
一個晚上,宿醉的夢都在打擾著睡眠。
在被手機的警報吵醒時,靳嚴頭疼得快要爆炸了,一看才清晨六點不到,心情煩躁。
他趕緊關掉警報,細看是自己等的消息終於到了,然而在他開心得想從床上蹦起來時,才發現自己肌肉酸痛得幾乎無法起身。
“你那個什麼警報啊?鬼吼鬼叫的,”
靳嚴往聲音的方向望去,心裏馬上“我操”一聲笑了,昨晚的男性同胞一整排列在多人病房的病床上,被靳嚴的警報聲吵醒的幾個,個個捂著腦袋發疼。
“你們真是齊心協力,共創未來啊!”靳嚴調侃罷,忽的一本正經對在自己隔壁床,差不多醒了的剛才說自己的警報鬼吼鬼叫的那人道,“北極星,昨晚我整晚都夢見你,我能想著你興奮的樣子自慰嗎?”
“不準!!”
“切……”
兩人之間陷入短暫沉默,沉默過後,北極星主動皺著眉頭反問:“其實……我昨晚也一直做噩夢,夢見你……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
“我為什麼幹這行?”
“哼……誰關心這個?我是想問,為什麼你要殺那些企業家?他們都是普通人。我原本以為是商業對頭雇傭殺人,我父親那時候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你後來出現在邊境,跟外軍幹了起來,我們就想不明白了。”
“這個啊……”靳嚴還以為什麼大事兒,“其實我當時就想跟你說的了,沒想到我那哥們兒一個閃光彈炸我腳邊來,哈哈……不過現在可以解釋得更清楚,誒,你知道我為什麼在船上嗎?”
北極星揉了揉還因宿醉而疼痛的前額:“哼嗬,所以你不否認你當時在船上。”
“你知我知有什麼好做作的,我跟你說,我當時是被賣上去的。”
“你……你不是殺手嗎?”
“雖然我的職業不正經,但也跟殺手有區別好嗎?我最多算個情色特工!”
靳嚴洋洋得意,接著回歸正題,
“我那時候是裝作無辜少年給抓起來,打算直搗黃龍弄死那些境外人口販賣的,沒想到半路給這群合夥人看上了,拉上了船,所以就幹脆把這些參與的也弄死算了,我還從他們嘴裏聽到了其他合夥人的信息,所以……”
“所以之後的一個月,不斷有相關人士死去。”
“沒錯!”
“我的天……時隔一年的兩個大案,原來是同一幢……不、不對,你說那麼懸,誰信啊……”
“不信拉倒。”
兩人互相鄙視。
“誒?可是你……為什麼殺人之後不逃離,而是出現在下遊呢?”
“我……我這不是……”靳嚴不好意思撓撓腦袋,“我這不是不會遊泳嘛……”
北極星一口氣沒喘上來,頂得肺疼:“咳咳!不、不會……咳咳……吧!作為一名特工你……你不會水?!”
“嗬嗬……這個……兒子沒娘說來話長,跳過跳過,反正那時候我就打算開船回來來著,結果病急亂投醫就碰上又刮風又下雨,視線不佳,導航還壞了,不但自己磕磕碰碰掉下水給淹昏了,還把一船的證據拖拉了回來。別說,我那時候在醫院是真的短暫性失憶,所以……所以這不就一好過來就跑了嘛……哈哈,嗬嗬。”
北極星別別腦袋,似乎對這個闊別多年的答案並沒有抱著太多終於得到的歡喜,準備起床,驀然靈光一閃,又回頭一臉的表情複雜著對靳嚴問道:
“你……那時候在船上……”
靳嚴秒懂,不等對方問出完整的句子,便答:“我都說了是情色特工了,那當然得……那個啥一下嘛,哈哈……”
“你,一個……當時一個男孩兒,麵對這麼多男人的……侵犯,你……你是怎麼想的啊?!”
北極星說著說著自己發火了,
“你當初幹嘛不找份正正經經的工作,非要加入這個組織?就因為父母雙亡?就因為別人看不起?你這樣的素質完完全全可以參軍,當兵,甚至可以和我們一樣,為什麼非得要這麼……作踐自己?”
“你這是變相的策反嗎?”
靳嚴依舊嬉皮笑臉。
“我這是……替你感到不值!”
“你不是很恨我的嘛?又殺人,還把你爸給弄丟了工作,沒道理啊!哈哈……”
“瓦知道……嗝……瓦知道!”
某個還在打酒嗝,迷迷糊糊不明狀況的小家夥舉手發言,
“瓦娘跟瓦說,這人啊,恨一個人到極點的時候,那就會變成愛,因為當你恨一個人的時候,腦子裏想的都是他,等到發現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嗝……住在心裏了。”
“擦哈哈哈……!”
“天狼,怎麼哪兒都有你啊!妊神你閉嘴,不準笑!”
靳嚴聽得盤腿而坐,再次一本正經盯著北極星:“所以我可以想著你的樣子自慰,是吧?”
“不準!!”
“哈哈哈哈……!”
……
一個個宿醉的男性同胞在幾人吵吵鬧鬧的聲音中,在清晨六點時分,清醒了過來,醫院一個姓陳的醫生一臉黑相給這群兔崽子——老陳的心聲——開了醒酒配方,幾個人便由羅伯特帶隊,馬哥的馬仔駕車,送往了這次的作戰基地——河邊鐵皮倉庫。
這個倉庫便是之前羅伯特追擊小隊用的鐵皮方盒子,來時琴和一些“搬運工”已經到達,一應設備和裝備都已經由琴操辦妥當,大抵上恢複了羅伯特小隊的規模。
隨著馬哥馬仔的離開,清晨輕鬆的氣氛至此煙消雲散,一個個吃了醒酒配方的人都把嚴肅端了起來。
琴主動招呼了北極星等人過去挑武器和臨時戰友,靳嚴則開了手機定位,和羅伯特、海格瑞二人做起了信息工作。
不久,一個類似GPS定位,但以淺白色線條勾勒出形狀,細節多得不隻一點點的三維定位地圖在大銀幕上顯示出來,引得四散的人——除了海格瑞——都群聚了過來。
地圖描述範圍內可明確分辨出兩棟大樓,都是空心或半空心結構,因個個區域的工作性質不同,兩棟大樓沒有明確的樓層劃分,大樓之間有連接通道,還能清楚看到連接通道附近有巨大的類似鐵鏈的東西。
兩棟大樓周遭還有些或長方形或不規則的矮建築,大樓和建築物之間還能看到類似鐵軌的設備。
“這裏是……”
因銀屏似乎沒辦法將靳嚴手機上所有的信息反應出來,靳嚴便看著手機照著念道,
“……環城北路郊外的鋼鐵鍛造廠,年初因為排放超標,偷排搶排,原本是要停廠整修的,那廠長偏偏冒著抗拒從嚴的風險偷偷運作,半年前給執法部門直接查封了。”
羅伯特配合靳嚴的解說,調出了正常的GPS鳥瞰實景圖。正如靳嚴所說,那是鋼鐵廠,兩棟高樓以及周遭建築物是不同功能的鋼鐵鍛造單位,結合三維地圖還能分辨出巨大的熔鋼渦爐。
靳嚴接著道:“以我的了解,這裏並非絕對的與世隔絕的無人區,附近會有社會垃圾分子經過,或者有流浪者進去尋求庇護,還有些膽大包天的青少年會去冒險,到現在都沒人走漏風聲,這些人不是被一並抓了,就是被狙了。”
靳嚴一頓,叫人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行動組的人將麵臨踏入廠區,相當於踏入惡魔的領地。
“所以!”靳嚴義正言辭,忽轉泄氣,“我才不樂意去……”
人群中有人厲害地咳了老半天。
在地圖中,一個震動著波紋的紅點出現在較矮的那棟大樓的地平線以下的小空間裏。根據地圖來判斷,那應該是較矮大樓的機電室。
“這個紅點,就是人質的位置,準確點說,是部分人質。”
靳嚴說著通用語言,指了指那個紅點。
“這是……!”北極星差點沒驚掉下巴,“這是那塊手表?”
“是。”
“不可能,手表已經被屏蔽了!難道……它被剪斷了?”
“如果是剪斷了,它早就鬼吼鬼叫啦,哪可能出現震動波紋,出現波紋的原因隻有一個……”
靳嚴嘚瑟地豎起一根手指搖啊搖,
“……它是變頻的。
當我在山上沒有發現手表,手機也一直沒有收到它的信號或毀壞信號時,我就知道它還在,就一直在等待它突破你們的屏蔽器,感謝你們大概把屏蔽器做得挺漂亮的!”
北極星無言以對,照靳嚴這個思路,就算沒有默裏馬歇爾出現,他們的老巢也遲早會被端掉……
靳嚴再點了幾下鍵盤,紅點旁出現一個顯示著人體信號的對話框,最明顯的是心跳線和秒數,兩者的讀數都“非常普通”。
靳嚴暗自鬆了口氣,接道:“但它被發現是遲早的事兒,各位,開始行動吧。”
群聚的眾人聽了,四散開去,其中一人卻半路折返。
“那你呢,張樂?”
又是這個插嘴王北極星。
靳嚴忽的想起來一件事情,登時生出些不想理會北極星的意思來。
“等。”
北極星若有所思,後轉而問:“你們這個係統,能看到民居嗎?”
“嗯……能。”
“如果我沒猜錯,你這個技術是集成性的,即是說,事先搜集了建築物內部結構,然後彙總成這個情報係統,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技術還有你們彙總的手段,是侵犯隱私,是犯法的?”
靳嚴一愕,口袋裏的某個東西變得沉重起來,他像稱重一般掂了掂口袋,“輕鬆”著道:
“你倒是看得透徹,我們還有更作弊的,如果這個集成性係統配合熱成像技術、紅外透視之類的,裏頭的戰略部署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們還擁有間諜衛星?!”
“俺們小本兒經營,做不起這麼大的買賣,這配合的就隻能買現成的,不過啊……”
靳嚴又掂了掂口袋的分量,
“……這些技術的原程序是舶來品,意思是,他國早就在研究並暗地裏投入使用,竊聽電話、網絡不過是輔助,我們隻是取其之長補己之短而已。”
北極星聽著,雖憤怒,但以他的見聞,類似“國民監控”的某國秘密機關卻也不是新鮮事兒了,咬牙切齒良久,在牙縫裏擠出話來:
“這不是正義……遍地監控,隨意殺人,根本不是正義……”
“你們不能做的事情,我們做,你們不敢做的事情,我們做,你們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們做,我們做的事情,有哪個不是懲奸除惡?”靳嚴把手伸進口袋,攢緊了口袋裏的東西,“在你想著推翻一個正義的時候,你至少對你想推翻的正義表示出該有的尊敬!”
靳嚴憤怒一掌拍在北極星胸口,掌力過猛,以至於後者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捂住了胸口。
“做你該做的事情去吧!”
隨後靳嚴似乎還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隻用非常不自信、不肯定的閃爍的目光盯了北極星好一會兒,後收回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手機和電腦處理處理出來的信息中。
“嘿!靳嚴!”
靳嚴聞聲望去,就見方才消失了好一會兒的海格瑞回來了,正在對他揚起手裏的手機。
看來,機會來了……
靳嚴回應一聲,正要往海格瑞的方向去,卻頓覺左手臂彎被人拽住。一回頭看,又是北極星這個插嘴怪。
“你去做什麼?”
“聽電話。”
靳嚴要走,北極星的力道更大起來。
“誰的電話?”
“就是……!”
靳嚴脫口就要說出自己的計劃,卻在看到北極星較真的眼神,原本可以大大咧咧暴露的自己,此刻卻語塞起來。
“你不說是吧?那我來說!”北極星自說自話,“你是用海格瑞的關係聯係了默裏那邊的傭兵頭子,希望用更高的價錢把人招攬過來,或者讓他們袖手旁觀,並答應在幹掉默裏之後放他們出境!”
靳嚴沉默,用不回答表示肯定的答複。
“那些傭兵手上有我兄弟的血債,你口口聲聲說要殺了他們,背地裏卻做這種勾當,你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整個倉庫登時鴉雀無聲,讓北極星的回音更纏綿持久,久到讓眾人誤以為這裏不是作戰基地,而是一出言情劇的拍攝現場。
北極星依舊牽著靳嚴的胳膊,爆發出怒吼的他,勁道更大了許多。
“是啊,我是無恥……”靳嚴忍耐的聲色緩緩響起,“我早就不知道恥字怎麼寫了,現在的我隻想不惜一切手段一切代價將人質救回來。”
狠狠甩掉北極星的手,靳嚴朝海格瑞大跨步走去……
作者閑話:
差點又超字數了……
改了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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