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訣

正文  第30章 暮然已逝

章節字數：2026  更新時間：08-02-26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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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正七年暮春

    仲雲山莊小小姐文欣愉與慕容山莊少莊主慕容允楓成婚當日，從鳳城出發前往慕容山莊。在前往山莊途中，剛走了沒多久，才路過鳳城郊外白峰崖，突然刮起一陣詭異狂風，眾人無法抵抗，而新娘的喜轎不幸被狂風刮落，直接翻入懸崖中，自此下落不明。

    “什麼？”彤土堂內，正在準備撤堂的莊主蕭禛渙等人，被一侍衛來報全場震驚。

    一向冷靜自若，從容淡定的蕭禛渙一把揪起來報侍衛，“什麼叫下落不明？”眼神全是殺意。

    侍衛被嚇的全身顫抖，“莊。。莊主，屬下也不知道。”一旁襄水堂堂主南宮澈，拉住蕭禛渙緩緩道，“禛渙，你冷靜點。。”然後轉頭焦急地看著侍衛，“你慢慢說。”

    “是，澈少爺。”侍衛好不容易理清話語道，“隻是剛剛慕容山莊的人送來的消息。說小小姐的轎子到了白峰崖被狂風刮去後，再沒有了下落，慕容山莊的人已經找了兩天了，還是沒有消息，才命人來通知莊主的。”蕭禛渙全身繃直，倒退了幾步，隨即向外衝了出去，一旁南宮澈也全身怔住，緊跟著蕭禛渙衝出大門。

    趕到白峰崖，就見全部迎親隊伍停住，不遠處，慕容允楓呆直站在崖邊，目視前方。周圍一片狼籍，滿地皆是紅色娟布，卻是這樣刺目驚心。蕭禛渙一個輕功衝到慕容允楓麵前，伸手就揪住他的領口，“欣愉呢？欣愉呢？”慕容允楓呆站著搖頭。“你不是說你會好好保護她，愛她的嗎？”隻聞簫禛渙聲音撕心裂肺。

    南宮澈馬上拉起身邊一人問道，那人答，“走到這裏，突然一陣摸名狂風刮來，少夫人的轎子就這麼翻下去了。”然後那人一邊哭腔道，“那麼高的地方，恐怕早已經屍骨無存。”

    此人話音剛落，便見他昏厥過去，蕭禛渙站在一邊微眯著雙眼，手中收起掌風，“欣愉不會死的。”澈當時立怔，他也未曾見過禛渙這樣失控到傷及無辜。

    豎日，仲雲山莊與慕容山莊，共同開始在山底又一輪開始搜尋，可是最後隻找著一個轎子的一些殘核，還有斑斑血跡。自此初步斷定，慕容山莊小小姐文欣愉香消玉損。

    那段日子天天可見仲雲山莊莊主蕭禛渙孤身一人立在白峰崖邊。滿目倉然，無淚無望。連澈也不敢去打攪半分。

    十日後，有一群異族人手持彤土堂手諭來到彤土堂。他們聲稱，仲雲山莊小小姐以前出使涼都時曾受過他們恩情，然後小姐出事前給他們大當家手諭，以報救命之恩。莊主蕭禛渙聽到最後四個字微微怔了一下，便淡淡揮手應允。原本以為不會再抽痛的心，在這個時候完全竟然已經疼的失去知覺。這群異族人事也應允三月後再來正式接手。

    半月後，突鮮辰王封一名漢族女子獨孤氏為側妃，並對此側妃寵愛有加。

    又過一月，突鮮辰王宣稱佟佳帝姬嫉妒成性，成婚數年也無所出，犯了七出之條，便勒令廢妃。大玄朝全國上下一片嘩然，不過大玄朝皇帝又礙於沒有反駁之理，隻能命人擇日將佟佳帝姬迎回。

    又過半月，突鮮辰王送上兩國永結秦晉之好契約，舉國上下一片歡騰。

    二月後，仲雲山莊莊主親自將佟佳帝姬迎回，暫居於彤土堂內。

    當柔月緩緩走入，禛渙為其準備的屋子後霎時全身愣住。裏麵所有的擺設與當年少時在師傅那裏學藝時一模一樣，還有那個通透玉簫雖然已過數年卻依舊如新，屋內的雨蓮香撲鼻而來，她禁不住眼淚直流。

    “柔月”禛渙站在門口輕輕喚道，柔月猛一轉身再次看到禛渙竟然恍如隔世，她快步走到禛渙麵前，撲入禛渙懷中。禛渙怔了怔，緩緩推開他，溫柔笑道，“這裏還好嗎？”

    柔月膚如凝脂，嫣然一笑，“禛渙，謝謝你。”隨即又投入了禛渙的懷抱。禛渙不動，隻是手搭柔月肩頭，眼睛卻見著牆上的通透玉蕭。柔月轉頭，忙開心的去拿起牆上的玉蕭，衝禛渙溫柔一笑，便放入嘴中吹奏，蕭聲如天籟般悅耳，卻見禛渙眉頭緊蹙了一下，薄唇顫抖。

    “怎麼了？禛渙我吹的不好嗎？”柔月緊張問道。

    “不是”禛渙溫柔一笑搖頭，“你一點也沒有退步。”然後輕扶柔月到床邊坐下。“柔月，過幾日這裏就要別人接手了，我們要回莊了。”柔月心悅，又甜甜埋入禛渙懷中，“從此以後，你去哪裏，我便去哪裏。”禛渙一怔。

    數日後眾人回莊，下人們見是公主駕淩都恭恭敬敬。不過也沒有人敢再提起，小小姐文欣愉，隻有下人們私下才會說，沒有了小小姐，整個山莊感覺太靜了。小小姐貼身丫鬟蘭兒自小小姐失蹤後，也開始終日愁容憔悴，幸得南宮澈與其一旁陪同。人們也常說，一個堂主這樣關心下人也甚是不容易的。唯一表麵沒有什麼變化的，就是莊主蕭禛渙，他一如四年前一樣，淡然一切，忙於事物。隻是倚梅園開了，住進了公主，暢吟閣空了，莊主再也沒有踏入，隻是讓蘭兒繼續住在那裏。而農莊果園莊主也再也未曾踏入。

    “禛渙，”柔月踏進倚梅園，見著滿屋的畫像，淚眼朦朧轉頭看著身後的蕭禛渙，“禛渙，我錯過了什麼四年。”

    禛渙微微一笑，“你喜歡這裏就好。”柔月欣然微笑，看著滿園的梅花。禛渙回頭瞥見書桌旁的帷幔，仿佛要從這裏看到些什麼。

    自後，禛渙會有空去倚梅園坐坐。不過，時間都不長。他在莊內的時間越來越少，事務卻顯得越發忙。澈看禛渙的眼神也越來越焦慮，“禛渙，你不要把自己弄垮了，這樣欣愉看到不會高興的。她要的是我們都幸福。”

    禛渙全身證住，衝澈微微一笑，滿眼都是憂傷。“我知道，我不會垮，欣愉說過她會回來。”

    澈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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