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名流派之南浦絕鷹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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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章

章節字數:2006  更新時間:17-09-13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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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古,與東風白共同合作創建八風教的始祖,來自冰雪覆蓋大地的世界,當年若不是為了追趕一名牧羊女,他不會輕易深入中原內部。

    那時,一名英氣飛揚的牧羊女為逐青草,將羊群帶入北方草地,太古為保有那塊青草地不被破壞,率一部眾將牧羊女一路驅走,直到遇見東風白才停止,當麵質問那名前來護衛的兄長。

    “你那處草長勝過我北原,為何將羊群帶至這惡劣之地?”

    那兄長相貌堂堂,身形魁梧精實,漢子味十足的普通草民,有一雙鴟鷹般的眼睛,言語間氣定神閑。

    “正因那裏是惡劣之地,我才要訓練我的羊兒,能通過惡劣環境考驗的羊,不會是普通的羊。”

    太古咀嚼再三,眼前的草民引起他濃濃的興趣,這樣對困厄之境解讀的人也不會是普通俗人。太古起了化幹戈為玉帛的念頭,往自己頭上一摸,摘下一物。

    “我是太古,長年住在中原與北江湖交界處,這是我的羽飾,就當作讓你通關的信物,此後,歡迎你的羊群到我北原來。”

    東風白接過羽飾。

    眼前的太古,北原人士,狼氅披身,年紀正值青壯,風霜刮過的臉上帶著幾許滄桑,卻仍掩蓋不了那敏銳機智的氣息,尤其是他手上一把長矛,乃平生僅見最沉重的銅矛,沉重如斯,必須具備強而有力的力量與技藝才能掌控。再觀他身後的隨眾皆是彪形大漢,凸顯為首者的雄霸,這是一頭超級大虎。

    東風白摘下皮製護臂手環,朝空中一拋,太古從馬上騰飛而起半空接住的瞬間,聽見那人自報姓名。

    “東風白,這是我南浦絕鷹的信物,隻不過,你得憑自己本事通關。”

    太古將那皮製手環套在腕上,馬鳴聲中大喝回返,算算那一年的年份,是太古二十五年,他二十五,東風白二十。

    ***

    太古身為異族領袖,那統禦一方的領導力正好與東風白的領導力連成一氣。

    北方雪原有眾多異族,其中,太古所統領的這一支並非最強悍,人員並非最多,兵器並非最強,土地資源並非最豐饒,但這些並不妨礙這支異族的發展。太古期待羊群的到來,期待與東風白交流統禦一方的經驗。

    在領導層麵,這二人不分上下,在性格上,這二人不分軒輊,然而,這二人卻站在不對等的立足點上,領導霸主太古擁有極好的條件。

    族長。

    肥馬。

    剽悍凶猛的手下。

    東風白呢,他所擁有的全部隻有三樣。

    自己。

    妹妹。

    一群羊。

    太古說:“給我令妹,讓她成為我的妻,至於你,我可以給你一樣物品做為謝禮。”

    太古娶了東風白的妹妹,至於那謝禮,東風白要的並不多。本以為東風白會索求一片廣袤的土地當個土霸子,或以為他會索求一群壯碩的悍馬,然而,太古以為自己聽錯,因為東風白什麼都不要,他提出的要求根本不是要求,太古最後還是爽快回贈他一塊最惡劣的土地,因為此人的要求令人發笑。

    “為了我的寶貝羊,讓我加入你的族民,給我最惡劣的泥土,我要牧羊。”

    ***

    東風白為部族效勞,協助創立八風教,太古高興,贈上厚禮。

    “你可以從我身上要求任何一樣物品作為我的答謝。”

    “我要一把玉馬城玄武刀行鑄出的劍。”

    “玉馬城鑄出的劍?”

    太古允了。

    劍已鑄好,東風白大方收下。

    太古說:“我已想好名字,就叫絕響劍,來,你來替它賜福。”

    這世間的賜福,無不是期盼平安吉祥,但對於某些人來說,平安吉祥此四字太頹敗庸俗,如一根粗鄙草繩結上白玉環,配不上。

    太古有一雙耳朵,喜歡聽配得上自己的言詞,尤其是與東風白對話時,他的耳朵格外淋漓酣暢。

    東風白伸出寬厚的手掌撫上長劍,愛不釋手,極其慷慨激昂而陳辭:“好個絕響劍,我賜你一生動蕩不安,再賜你畢生風雨飄搖,最後賜你永生風波不斷。”

    一詫,“哈哈哈,好一個東風白!真是……一條漢子啊!”太古的笑聲嘹亮,傳遍了雪原,得意啊得意。

    “這是太古送我的寶劍,必須是如此。”

    “這耳朵聽你說話,就是痛快。”

    其中一人有傾醉的耳朵,另一人有沸騰的胸襟,一個居上,一個居下,二人攜手,逐漸勾勒出北江湖的藍圖。

    太古說:“你既然加入我族,必須和其他人一樣,服從我太古的命令。”

    東風白霸氣回應:“兩虎相鬥必有一傷,我勸你別認真和我較勁,小心傷了自己。”

    ***

    那高高在上的太古與牧羊女締結姻緣後不久,便陸續產下一窩男丁,這樣強大生命力組合而成的家眷,單是那平日的戲耍,小虎子玩的不是湖邊戲水、雪上溜滑,而是太古特加訓練的單手屠虎、雙人擒虎,以及多人獵虎。

    太古的兒子們都是猛員,一個比一個剽悍,那雪原領袖的子嗣都與他同樣優秀。

    在雪原折損的小虎子也是有的,但太古一點也不心疼,一心認為那斷送在雪原的生命是孱弱的病貓,不配當他的子嗣。小虎子在雪上飛、馬上飆,還有那群起圍獵的本事,讓他興起異樣的想法。

    他對東風白說:“我這群小虎子當中,你屬意誰繼承我?”

    東風白大笑三聲,小虎子們每一個都是太古的寶貝娃,各有千秋,他指著天上的白雲,說:“一直以來,我無一刻不想望著一片雲雨雷電成就的天空,此等精采,乃我畢生所盼,何不,讓他們都繼承你的位子,各司那雲雨雷電的本領,造就一片不同凡響的天空。”

    “我的小虎子們通通有賞,讓他們各顯神通,好!”

    太古的衣袂與長雪齊揚,東風白的劍穗與長雪齊飄,這二人在融融白雪中駢肩長笑,荒雪裏屹立著兩個不服眾之人,大老虎,以及領頭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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