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552 更新時間：17-07-29 14:49
困城出發前是七人，到達陳國邊界變為三百九十六人。除他們七人，其他是兩支商隊的人，路上遇見被邀請一起相互有個照應。
金昱他們謹慎了幾個月，身心疲憊最後答應一起。
交了稅錢，一行人順利入關。
所遇郡縣城池古舊，城池牆壁多有破損缺少修葺。
入邊疆蒼北州，渡北洋經關內州到達中州。
相比群仙國，陳國差很多。
哪怕是陳國都城中州陳縣，也相當糟糕。
都城外道路泥濘難行，城內道路淩亂除了貴族居住地和帝宮邊全是石路，其他地區一半泥路一半石路，顯然是修築到一半停工了。
巨大的都城走遍也需幾個月，金昱他們自然不願耽誤做無用功，到東邊集市隻購買食鹽便離開。
從困州帶出來的肉幹和靈米等物頗多，路途有時打獵陸地或海裏的妖獸，大大減少消耗。
陳國的靈米品質很差，金昱瞧了一眼便不理。且除了車後的物資，更多的東西都在金一那裏放著，不會差了吃穿。
原慶州在中州南方，他們買了東西便奔南城門。
還未出城門，聽到一股歡快的音樂響起，金昱好奇他地之音，命令馬車停駐傾著身子留意聽。
漸漸音樂節奏變化，金昱驚疑睜眼，嚴肅的坐正姿勢朝金一揮手，“一，爾問此音何地奏，速來報。”
“明。”
“師兄，怎麼了？”
見師弟滿臉好奇，金昱慶幸師弟才學樂甚至對樂理也不太懂，若是懂得此音的性質和內涵恐怕會臉紅。此音婉轉優美，似有美人在前嫵媚勾引，人聽後沉湎其中忘記勞動，更關鍵是此樂之中隱隱有淫亂之意。
“殿下，此音出自帝宮。”
“哦！不該，真不該。”
一行人離開陳縣直奔原慶州，過南江到達江南郡。
由金一手下人帶著七人，到達江昀父母墳前。
在一片亂墳崗中，周圍全是類似的墳地，根本分不清楚墳是誰的，若不是有人帶領根本不敢相信，這裏是江昀父母的墳地。
墳頭全由石頭堆成，江昀默默拿出香膏香油點燃，金昱連忙示意金一抬來祭品隨人一同退下，在周圍巡視守護二人。
看著墳地江昀心情複雜，撿起一塊石頭放進懷中。如果可以他希望能移走墳地，可他沒這個能力；師兄修為不高深，也沒有能力將整個墳地移動。
其他人或許可以，但他不願意別人觸碰。
挖開墳地移動屍骨的做法他更不願意，死者為大既然已入土為安，挖墳驚擾阿父阿母的安息乃是罪過。
“師兄，找人來守著墳地吧。將來不久，吾再臨移走墳地。”
“…嗯，師弟勿傷心。”
亂墳崗的動靜早已吸引山下居民，當金一提出守著墳地是近乎全村人都願意，甚至把其他墳地移開也願意，但江昀表示不用不想打擾其他死者的安息。
分發金銀與糧食，作為看守墳地的工錢。
鞭長莫及，金一留下一名暗衛在此守候，等待將來的某日前來移墳。
夜裏在村中留宿，住在一戶人家。
因為多年沒有來人，丈人一家很好客破例夜裏開火起灶，燒製本地菜肴招待客人。
江昀：“丈人，不知崗上亂墳都是何時留下？”
丈人：“記不得清楚，隻知生吾那年崗上亂墳便有。”
金昱：“丈人，我等祭拜的墳地是何時安葬？”
丈人捋動胡須，思考了幾分鍾說：“好像是二十年前。”
喝粥吧嗒一口煙，“那年有個好人被砍頭，大夥們不忍他被豺狼野豹食用，趁夜裏偷了屍首安葬。後來聽說他家婦人自己吊死，便將二人安葬一起。說起來，那好人的相貌與這位君子似乎有幾分相似。”
隱藏著黑暗中的目光裏，透露一絲睿智。
結合現在的問答與祭拜，老者猜出了什麼。
金昱和江昀反而越發沉默，過了會兒江昀又問：“丈人知道那位好人為何被砍頭嗎？”
“具體老丈怎會知道，不清楚，一點也不清楚。”
丈人把煙葉卷撚在地上，收入懷裏起身起來。
“師弟。”
“…師兄，我等出來有幾日了？”
“約有一年多。”
“……明天我們準備回去吧，再不回去出事不妙。”
“這裏的事？”
“…麻煩師兄繼續派人探聽，詢問當年的事情。至於其他，自會有了斷的時候。”
不說話站起，爬上床蜷縮在角落，房間也徹底安靜。
暗暗傷感，為人子者竟做到如此，何其失敗。
腦海中浮現煉心陣中，阿父阿母的關切之心溢於言表的模樣，隻是當自己真見到他們墳地時卻流不出淚也，心中難受有種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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