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472 更新時間:17-12-19 13:26
陳東河正在家裏等候消息。李姐就像犯了錯誤的女生一樣,垂立在他的身旁。
原來陳東河打發謝肇輝離開後,就又給正在火車站傻等的李姐打電話讓她回來,因為擔心她等急了,會給焦雪花打電話催問。如果那樣,就會引起焦雪花的警覺。
李姐接到陳東河的電話,才如夢方醒。雖然陳東河對她並沒有表示責怪的意思,但她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有些誠惶誠恐地垂立在陳東河的一旁,並沒敢坐下。
謝肇輝終於打來了電話:“老板,我已經抓到了您的太太了,並用她的手槍擊斃了她的同夥。”
陳東河聽罷,緊張的表情終於輕鬆了一下,隨即問道:“小謝,你幹得很漂亮,但不要有任何思想顧慮,就把她也趕緊處理掉吧。”
焦雪花因為被謝肇輝挾持著,就被押在他的身邊,陳東河從謝肇輝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也幾乎被她聽清楚了。她的神情一片慘然。
謝肇輝這時顯得為難:“可是···我恐怕還要先拷問她一下,因為她盜取的東西並不在她的身邊。”
陳東河愕然道:“怎麼會這樣?你仔細搜查現場了嗎?”
謝肇輝苦笑道:“我是在一個待拆遷的平房裏找到他們的。這裏的房間幾乎都是空的。根本就看不出有能藏東西的地方。再說了,他們怎麼知道我會闖到那裏而提前把東西藏好呢?所以,我懷疑您的太太已經把東西轉移走了。”
陳東河這時顯得氣急敗壞:“那你一定要撬開她的嘴,決不能把那樣重要的東西流落在外麵。”
謝肇輝自信地一笑:“隻要您對她不再憐香惜玉的話,我有一百種以上的辦法讓她開口。”
陳東河凶狠的語氣:“隻要你能取回東西,那用任何手段都不過分。但我要提醒你一下,千萬不要低估了她的意誌。因為我還是比較了解她的。”
謝肇輝冷笑道:“這您放心,她意誌力再強,但畢竟是一個女人,就算是一個硬漢,也不會忍受得了我特殊的逼問方式的。”
焦雪花被他扭住一隻胳膊,當聽到他倆這段對話時,不由心裏一涼,真的希望對方給自己來一個痛快的。如今恐怕生不如死了。她想到這裏,試圖掙紮一下,但對方握住自己胳膊的手就像老虎鉗子一樣,自己在他麵前變得手無縛雞之力。結果,她的掙紮隻換來胳膊一陣劇痛,絲毫奈何不了對方。
陳東河這時又在電話裏問道:“你打算在哪裏拷問她?”
謝肇輝輕鬆地講道:“當然是這裏了。因為這裏是一個已經變成廢墟的村莊,目前又下著雨,不會有人過來的。”
不料,陳東河搖搖頭道:“那裏不妥。因為她是刑警隊長,畢竟有很多人脈。我擔心她躲在那裏是等候她的親信接應。所以,你還是把她帶到城西倉庫吧。那裏才是最安靜的地方,也適合你拷問她,並最後處理掉她。”
謝肇輝點點頭:“好,我聽您的。”
他結束通話後,便壞笑地看了焦雪花一眼。
焦雪花心裏打一個激戰,不知道他下一步要怎麼折磨自己。
謝肇輝突然手起掌落···
焦雪花的頭部被他的重手擊中後,立即昏厥過去了。
謝肇輝不等她的嬌軀倒地,就立即把她托了起來,並走向自己開來的那輛車。他伸出右腳向汽車的後備箱一翹,那個頂蓋立即翻了上來。
他把已經被雨淋透的焦雪花往後備箱裏一放,然後關閉的上蓋。自己不顧自身濕漉漉的,打開駕駛室的車門,就啟動離開了譚耀成的老宅門口···
當他剛開車還沒有駛出這座廢墟的村莊,就看到迎麵開來一輛有明顯公安標誌的警車。他心裏一驚,原來這個女警察果然在等她的同事。幸虧自己提前一步離開了。由於外麵雨下得很大。當他的車與對麵警察錯車擦肩而過時,彼此都看不清對麵汽車裏的情況。
駕駛這輛警車的正是陸長明。
他接到焦雪花的求援後,因為自己正在執行搜索她的任務,所以他要找借口擺脫自己的手下,後來他不得不以自己的老媽‘患急病’為借口,才單獨開車解脫出來。
因為他負責潼遙市的治安巡邏,所以對這裏的每一條街巷都很熟悉,對於小王莊的情況,也是輕車熟路。可當他開車駛入這座廢墟村莊時,居然看到一輛黑色奧迪迎麵開出來,這讓他感動很詫異。但他稍一遲疑,還是決定先把車開到焦雪花交待的東四條8號再說。
當他把警車拐到東四條那段街道時,陸長明果然看到了焦雪花的警車停在一座還沒有變成廢墟的完整院樓的門口。
他心裏一喜,立即把自己駕駛的警車緊靠在焦雪花的車後停了下來。
他冒雨下車後,確定焦雪花那輛車裏沒人後,就立即跑進了院子裏,並徑直奔向了房門大敞的正房——
可是,當他進一闖進來,就大吃一驚,隻見一個男子倒在了血泊中,屋裏雖然很空,但依舊留下了搏鬥時的痕跡。
陸長明一看那個男子胸口中彈,身體周圍都被鮮血染紅了,恐怕已經死去了,便下意識地拔出了自己的配槍,並焦急地大叫:“雪花!”
因為她看到了牆角一個臨時床鋪上的焦雪花的警帽,就以為她還在哪個房間裏,而那個男子胸口的槍傷也像出自她的槍口。
可是,他沿著正房隔壁的房門串遍了整個幾間屋子,都沒有焦雪花的身影。他回想剛剛開出去的那裏神秘的奧迪車,心裏頓時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當他再走回這排正房的外間,並打算出去搜索一下兩側的廂房時,卻聽到一句虛弱的聲音:“警官···”
陸長明循聲一看,居然是倒在血泊裏的那個男子發出來的,原來他還沒咽氣呢。
陸長明心裏一動,也不管他是敵是友,立即走過去,並把對方的腦袋從堅硬的地麵扶起來,並抱在自己的懷裏。
他一看那個男子已經睜開了眼睛,便焦急地問道:“先生您是誰?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譚耀成雖然中了致命一槍,但他憑借頑強的毅力,並沒有馬上死去,而是勉強撐住了這口氣,當他到全身濕漉漉的男警官後,就趕緊問道:“您是叫陸長明嗎?”
陸長明聽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就立即意識到他就是焦雪花在電話裏所提到的人,便連忙點頭道:“我就是!請問這裏發生什麼事?雪花呢?”
譚耀成吃力地回答道:“雪花···已經被陳東河派來的殺手劫持走了···我也是被他···您快想辦法救她···”
陸長明頓時明白了,自己剛才遇到的奧迪車裏肯定有焦雪花,頓時含淚道:“您先挺住。我馬上為您叫救護車。”
譚耀成苦笑搖搖頭:“來不及了···您現在也追不上雪花了···現在能救她的唯一籌碼···就是陳東河的罪證···”
陸長明心裏一動,便詫異道:“難道對方並沒有取走陳東河的罪證嗎?”
譚耀成微微點點頭:“是的···我當初為了保險起見···已經把它們藏在這間房子的棚頂了···你一定要利用它們···搭救雪花···否則···她恐怕要遭到毒手了···”
他一邊說,還拚勁全身的力氣,把一隻胳膊抬起來,並指了指上麵的天花板。
陳東河也順著他的手指,抬頭望了一眼上麵。
這時譚耀成有拚勁最後一口氣道:“請您一定要救雪花···她···她說您是她目前唯一能信賴得到人了···別讓我們失望···劫走雪花的那個人很厲害···要想跟他對抗···必須要多找人手···您快想辦法救她···再晚···就來不及···”
譚耀成的話戛然而止了。
“先生!”陸長明熱淚盈眶地搖動了譚耀成幾下。但他已經氣絕身亡了。
時間緊迫!
陸長明已經無暇顧及已經沒救的譚耀成了,現在必須要顧及已經處於生死一線的焦雪花了,於是抬頭望了一眼天花板。
他低頭四處尋覓了一下,便看到不遠處的一根椅子腿。他立即走過去彎腰拾起了它,並拿著它向頭上的石膏板逐一捅破···
當他捅到第七塊石膏板時,焦雪花的挎包連同那個裝有三十本房產證的塑料袋一起伴隨破碎的石膏板落了下來···
當陸長明從焦雪花的挎包裏找出那個記載陳東河賄賂過去某些市裏主要領導的流水賬時,不由驚呆了。他當然也看到了那張‘親子鑒定’證明。他又檢查一下那些房產證。如今,那些房產證跟陳東河的賬本比起來,已經無足輕重了。
陸長明深吸一口氣,立即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焦雪花的號碼。他以為焦雪花已經被他們抓了。那他可以通過聯係焦雪花的手機,而聯係到對方。
不料,焦雪花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陸長明有些著急了。他知道自己決不能依賴警方了。因為他親眼看到陳東河的賬本裏記載著他賄賂公安局張副局長的記錄。如今李局長不在,由張副局長負責局裏日常事務。自己如果報警,那等於自投羅網。
他沉吟片刻,就果斷地把電話打給了陳東河——
陳東河還穩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看起來像閉目養神,實則心裏異常緊張。他很清楚焦雪花的性子,就算謝肇輝對她嚴刑拷問,也未必撬開她的嘴巴。但他知道謝肇輝會用最殘酷的手段,那就是通過迫害焦雪花的肉體,來一舉摧殘她的意誌。這對於他陳東河來說,未必有些於心不忍。所以,他才沒有親自去現場。
嘀嘀嘀···
就在這個時候,他放在跟前茶幾上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
他頓時睜開了眼睛,謝肇輝難道這麼快就把事情搞定了嗎?
可是,他拿起手機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接聽了:“喂,您是哪位?”
打電話的正是陸長明。他急切地問道:“陳東河,你現在把雪花怎麼樣了?”
陳東河愕然道:“您到底是誰?我不明白您話中意思。”
陸長明冷笑道:“我是陸長明。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呀,怎麼連我都不記得了。”
陳東河眼神狠狠地一瞪:“我當然認識您!”
陸長明也不跟他繞圈子,而是開門見山道:“陳東河你口稱雪花偷了你的巨額財產,完全是汙蔑。她是偷了你的東西,但那是能夠揭發你行賄政府高官的罪證,它現在在我的手裏,請你不要為難雪花。假如她全身少一根汗毛,我都會把那些罪證公布於眾的。”
陳東河聽了陸長明的一番話,額頭的青筋不由直蹦。
他狐疑的眼神質問道:“沒想到她已經告訴你了。但你說那些東西在你手裏,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呢?”
陸長明冷笑道:“你既然不信,那我就打開手裏的筆記本,先給你朗讀幾頁吧——6月9日,我今天在綠島飯店宴請了建委白可明主任(前建委主任),並偷偷把五萬元錢塞在了他的皮包裏。他當時就答應把新世紀廣場的招標對象,內定給了我的天河公司····”
“別說了!”陳東河氣急被壞打斷,“我已經相信了。你現在想怎麼樣?”
陸長明明確答複:“我要用它換取雪花的平安。你覺得這樣的交易劃算嗎?”
陳東河眨了眨狡詐的眼神,立即痛快地表示:“沒有問題。你說怎麼個換法?”
陸長明鄭重地指出:“我當然要看到雪花平安無事,並和你當場交換。”
陳東河遲疑一下,然後表示:“陸警官你應該知道城西倉庫吧?”
陸長明點點頭:“當然知道。那裏不是變成你們天河公司的囤地了嗎?”
陳東河冷笑道:“你知道那裏就好。如今我的人已經把雪花帶到那裏了。我給十五分鍾時間。請你帶上我需要的東西,立即趕到那裏去。我會把雪花交給你的。但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否則,雪花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
陸長明也冷笑道:“我也警告你,千萬別耍什麼花招。否則,你的罪行立即會昭告天下。我現在立即趕到那裏,假如沒有讓我看到活蹦亂跳的雪花,那你恐怕就快邁入地獄之門了。”
陳東河一聽,不由打了一個冷戰。他掛斷陸長明的電話後,立即撥通了謝肇輝的電話:“喂,小謝你那裏情況怎麼樣?”
謝肇輝在電話裏回答道:“我正在城西倉庫的二層辦公樓裏對這位女警察進行拷問呢。她已經快受不了了,估計挺不了多久就該張口了。”
陳東河眉頭一皺:“你不要在她的身上白耽誤工夫了。我已經知道賬本的下落了。”
謝肇輝精神一振:“它在哪?”
陳東河回答道:“它在另一個警察手裏。並要求用它交換焦雪花。”
謝肇輝遲疑了一下,便試探問道:“您是什麼意思?”
陳東河惡狠狠地表示道:“我當然希望不僅能收回我的東西。同時把了解它的人都在這個世界消失。”
謝肇輝自信地一笑:“這個沒有問題。我會在這裏嚴陣以待,隻要他敢來,那保證讓他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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