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67 更新時間:08-01-29 19:18
鄔力落網後,緝毒大隊對其進行了連夜突審。開始時鄔力包袱極重,畏罪心理惶然,無論辦案人員如何攻心發問,他就是緘默不語,擺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在事實和物證麵前作著無聲的抵抗。
於是,辦案幹警決定轉而先行突破薛琴,以求掌握一些鄔力販食毒品的蛛絲馬跡、來龍去脈後,再來舉一反三,總攻下鄔力。
這個令人憐惜的女子竟也深度染上了毒品,被帶進來時是兩眼呆滯,花容慘淡!她沒有抬頭,即撲通地跪在了辦案人員的麵前,痛苦抽泣。
“薛琴,不要哭,請坐下!我們知道你是被脅迫的,你是暴虐和毒品的雙重受害者。我們請你來,是想希望你協助我們公安機關來查清鄔力販毒、吸毒的犯罪事實,爭取立功。不要害怕,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然後送你去徹底戒掉毒癮,重新在社會做人。”辦案人員首先曉之以理,寬之以心。
“我知道。我與他認識不久,是在一酒巴碰上的,當時是晚上,我一人在喝酒,因為失戀後極端失落和苦悶,所以沒有邀其他的朋友相陪。一小瓶白酒我喝了一半,偶爾抬頭,就看見他坐在我的對麵,在用直勾勾的眼光盯著我。我酒已衝頭,便不曉得什麼是怕,還和他答起腔來。他後來也叫來一瓶酒,點了兩個菜,就陪我一直在喝。我們喝著就到了半夜,我手機響了,是我爸爸打來的,要我回家。他見我起身,便搶先買了單,提出要送我回家,我沒有拒絕。但是快到我家門口時,他突然一下把我抱住,強行拖入暗角,接著就狂吻我,嘴裏噴著煙酒臭氣哆嗦地說‘我愛你!我要和你談戀愛!’他人瘦但力氣很大,我當時一下子酒都被嚇醒了,看四周靜悄無人,我一邊本能地掙紮,一邊苦苦地央求,結果招來的是一陣瘋狂的拳打腳踢。我恐怖極了,被打得不敢叫喊,他說:‘你叫就打死你,我不怕坐牢槍斃!’我真的怕他往死裏打我,最後隻得答應跟他走。來到了那個房子,他又從床頭一角拿出了一把刀,喝令我脫光衣服,於是他就把我強奸了。他肆意蹂躪夠了後,我身上又留下了斑斑傷痕,我懼怕!我刺痛!我無助!我看見了滿角落的注射器、杜冷丁瓶和白色粉末小包,又看見他身上蜂窩煤似的針眼,我知道他是‘粉崽’,‘粉崽’是毫無人性的,我倦曲在牆角瑟瑟顫抖。他露出發泄後滿意的淫笑,上下狠狠地瞪著我,打著阿欠說:‘小妞,感覺不錯!白嫩、豐滿、性感,就做我老婆算了!’說完,用白粉兌著礦泉水灌進注射器,享受地迷起眼,給自己打了一針。之後,又抓住我的手臂說:‘好東西,高級的,能使人幻旋升天、飄飄欲仙!’便強行給我打了一針,開始並沒有感覺,一會,我真得幻覺飄渺,好象到了夢一般的世界,痛也消失了。接連幾天,他把我關在房裏,他也沒有出去,給我打針,奸汙我。不久我就對毒品產生了依賴,毒癮發作時,我自己就搶著打針,如果不打,那骨頭裏就好象有無數隻螞蟻在爬,鑽心難受。我離不開他和毒品了,他才有時放我回去看看。鄔力沒有正當職業,家在h縣,來x城打工後接觸了一些社會的狐朋狗友染上了毒品,為了籌弄毒資,他的家人和親戚已被他敲幹,已不認他了,他現在的毒資來源主要靠‘以販養吸’。至於他的毒品來源和去處,我真的不曉得。我現在是生不如死!懊悔當初,當初我不應該甩掉我以前的男朋友,我現在很想他!”薛琴說到這裏已是泣不成聲,抱頭痛哭。
“你以前的男朋友是誰?”
“是個退伍軍人,叫馬嘯。”薛琴哽咽。
辦案人員一聽這個名子都大吃一驚!麵麵相覷。
“叫什麼!?住哪裏的?”辦案人員緊問。
“馬嘯。住航運局宿舍。”
這個可憐的女子整日泡在毒品裏,還不知道馬嘯已經斃命的消息,家裏人也沒有告之她。
“你們是怎麼分手的?”辦案人員來了興趣。
“怪我,是我提出分手的。我和馬嘯是高中同學,一直玩得很好,他後來去當兵,我們常書信、電話來往。他退伍後,我們就確定了戀愛關係,他說他馬上就要到派出所工作,要愛我一輩子,兩家人也都同意了。我們有過歡快的花前月下,有過甜密的第一次!馬嘯人很帥,有著軍人的豪氣,對朋友可以兩肋插刀,重義講信。在平時對我也確實很體貼愛護,巴不得整日捧在手中、擁進心裏。有一次,一位男同學在卡拉ok跟我跳了一支舞,想是抱緊了些,馬嘯就立馬甩了這位男同學一巴掌,並將他趕了出去,還幾天跟我生悶氣。不久,馬嘯似乎變了一個人,沉悶,沮喪,暴唳,開始學著抽煙、酗酒、打麻將,一打就是一個通宵,我幾乎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他的人。我便到他家中去問,才知道他到派出所工作的事泡湯了,我理解他,我當時急於想見到他,於是我在一個朋友的指引下在一家舞廳找到了他。他當時喝了很多酒,正抱著一位坐台小姐在狂啃猛揉。我目睹著這一切,一時哪能接受這心愛的男人猥褻其她的女人,處在憤怒之中的人駕馭的是一匹瘋馬。我瘋狂般地衝了過去,舉起了酒瓶就往馬嘯砸下,馬嘯的頭流血了,我撕心地叫了一聲:“我們分手!”轉身奔去。馬嘯跟著打來了幾個電話,我都掐了。他又趕到了我家,我緊閉著房門。馬嘯走了,一段時間再也沒有音訊,我知道:他是個極要強的人!由此,我也深處在極端痛苦和彷徨之中,我已經是他的人了!我被鄔力脅迫蹂躪、染上毒品後,精神徹底蹦潰了,前幾天突然接到馬嘯的一個電話,他說:“琴兒,我在新公園,我報仇了!你有沒有一點錢?我要外出。”聲音沙啞,很恐怖。此時我對他的怨恨已化為烏有,隻恨著自己!我想他了,我擔心他了,我起身要走,頭發已被鄔力牢牢抓住,手機也被奪去。是我毀了我的愛情!是鄔力毀了我的一生!”薛琴歇嘶底裏地嚎叫起來,人暈了過去。
“這又是一起強奸案!還有非法拘禁和脅迫他人吸毒的情節,可殺!打盡不平方太平!”辦案人員都憤怒了。
靠在審訊室外接待室裏休息的石軍、張曉星和一班的戰士都聽到了薛琴的如泣如訴。石軍騰地站起,又坐下了,他掏出十元錢說道:“吳勾!到外麵夜市買碗餛燉來。”
“是!”吳勾轉身立去。
“餓了?”張曉星問。
“看那容貌,聽那談吐,本也是個活潑可人的姑娘!馬嘯,你可能是條漢子,但你更是一個經不起風浪、無情無義的畜生!部隊就這樣教你的嗎?”石軍顯是被牽動了俠骨柔腸。
“石軍,不能這樣說話!”張曉星也在一邊嘖嘖輕歎,阻止石軍說道。
“怎麼說話!?”石軍兩眼蘊火。
一會,吳勾端來了餛燉,石軍接過便走進了審訊室。
“吃吧,姑娘。好好訴說,我撐你的腰!”石軍完全情緒化了。
辦案人員欣賞地看著石軍。薛琴此時已經蘇醒,望著武警軍官端來的餛燉和聽到的那一句話,嘴唇在疾抖,兩行熱淚汨汨湧出,之後在川流。
吳勾出了門,閃進了另一間審訊室。鄔力在故作打著盹,兩位幹警在輕聊著話。吳勾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箭步就欺身上去,朝著鄔力就是一頓組合拳,拳拳不離屁股,猛下猛收,打得鄔力滾地哀嗥。吳勾缽大的拳頭蘊著暗勁,觸皮不觸骨,直讓鄔力深感錐刺般巨痛,比發了毒癮還甚。
兩位幹警沒有起身阻攔,均露出解恨的神態。
“哎喲!幹部,你們真打呀?我說!我全說!”鄔力再不死豬了,急急哀求著。
吳勾停了手,仍咬牙瞪著鄔力。
“好!你說。”兩位幹警忙坐正,提起了筆。
“能先給我打一針嗎?我骨頭裏開始癢了。”鄔力一臉痛苦,嘴唇開始發白且哆嗦著。
一名幹警拿出一包海洛因在鄔力麵前搖了一下,說:“老實交待,我滿意了,就給你打一針。”
鄔力嗒吧著唾液,吞了下去。迫不及待地開口交待了。
“吳勾!出來!”張曉星沉聲喚著。
一幹警也馬上跟了出門,先對張曉星說:“張參謀長,多虧了他,罪犯開口了!他隻配合我們凶了幾句,哈,正打中了要害。”
“好!小子有前途!回去當民警就不用培訓了。”石軍知道吳勾做了什麼,高興地拍了拍吳勾的肩頭。
“他媽的狗雜種!我家裏的一位女同學就是被這樣的人害死的!”吳勾氣憤之極。
“誒!在這裏就不講那麼多了。”石軍邀著吳勾回到接待室,戰士們都衝著吳勾豎出大拇指。
張曉星無奈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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