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944 更新時間:17-08-09 10:43
雲懸兒離開那五人,雖逃了出來,但心裏卻氣的不知所措。他們口中的“陳鬼人”便是他的師傅。其實雲懸兒本是女兒身,這次受師傅之命下山找師妹,害怕被人認出,便女扮男裝。
位"張鬼人"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人物,他本命叫張道玄,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人。他親自創建了"仙霧派",位於險峻的鷹涯,雖然不是什麼大教派,可卻人人皆知。他名門全江湖隻因兩事,第一:都說神龍見首不見尾,可是他呢,就連首都見不得。第二便是全天下人的武林人士都知到的一事,俗稱:軒轅殿見神龍!
這一事可是武林中的大事。要說起軒轅殿,那可是武林人士做夢都想去的地方。每隔那二十五年,武林中就會召開軒轅大會,就是把武林這二十五年中武功最高,最強的二十五個人聚集在軒轅殿內,切磋武藝,分享經驗。那軒轅殿內,一邊各有十二個座位,分別是按照武功的高強定的。其中有一個座位位於軒轅殿的最前麵,最中間,那個座位便是給那二十五人中武功最高的一位做的。上一次軒轅大會,被譽為武功最高的那位便是張道玄。群雄紛紛到來,可是卻遲遲不見他。從陽升到日落,一天差不多都過完了,可那陳道玄卻連個影子也沒有看見。有些英雄沒多大的耐性,反正天下英雄都見得差不多了,幹嘛還要等他呢?所以都想快快離開。有的呢,不服氣,心想他憑什麼有那麼大本事,連軒轅大會都不放在眼裏,今天非要見見這個人,跟他切磋一下,看看是浪得虛名,還是真有本事。這一等啊,就是幾個時辰。軒轅大會本該戌時就結束,但是這一等,就等到了子時。每人都是哈欠連連,精疲力盡。
就在那時,一陣狂風經過,黃沙四起,刮得讓人不敢睜眼。“這,這是什麼妖風!”李清明的師哥孫清城說到。話音剛落,一個聲音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仿佛是故意利用這妖風來迷惑眾人的眼睛。說到:“讓各位英雄久等了。沒想到二十四路英豪和弟子們今日在此,隻為了等候鄙人,真是讓鄙人受寵若驚啊!”話雖是這麼說的,但卻不見人影。雖然那人不露麵,可是大家就已經猜到了,是張道玄。“哈哈,想必您就是張道玄,張大師吧。到已到了,何不讓大家見一麵?”說話的正是名排武林中第二的天俠門的賈四方,賈掌門。“讓賈掌門見笑了。我雖被各路英豪說武功是這二十五年之中之首,但我又何德何能被封這個稱號?我長年居住在鷹涯上,根本不關心世俗或武林之事,我早想被被世俗之人遺忘,沒想到各路英豪還是這麼看得起我,真是讓我受之有愧啊。”“張大師這說的是什麼話?快快請現身,也好讓我們目睹您的本事啊!”賈掌門說到。“我足不出戶,今日以算破例。二十五年,我沒為百姓做些什麼,怎能當這武林之首?我看要不……就把這武林之首之位傳給天山派的賈掌門吧,賈掌門武藝高強,為人正直,在合適不過了!”賈掌門聽了,連忙謙虛到:“不不不,這可不敢當啊!”正所謂口不對心,就是口是心非,嘴上說的和心裏想的不一樣。賈四方話是這麼說的,但心裏恨不得快點坐到那武林之首之位。但群雄們可是不服氣啊,可是當他們想找張道玄爭辯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沒錯,來無影去無聲,沒人知道他走了。所以便得了“張鬼人”這個名號。
“都說我師傅性格孤僻,為人殘忍血腥,都是屁話!世俗之人真是純單愚蠢,竟然聽信那些虛假的傳言。嗬,如果我師傅血腥起來,就算全世界的人加起來,又能耐他如何?如果我師傅殘忍,我和師妹又怎麼會活到現在?他又怎麼會就救我們。那些傳言,隻不過是那些嫉妒我師傅的武功之人編造的而已。”雲懸兒惱怒地自言自語,可有又何用?每一個人能聽見,沒有一個人理解她。
雲懸兒的父母七歲時便被一場大火而燒死,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仇家殺光了雲家所有人,隻有雲懸兒一人逃了出來。她一路跑到鷹崖,張道玄剛巧看到她,立即將雲懸兒救下,並收她為徒。
過了兩年,雲懸兒在鷹涯下找到了一個孩子,孤身一人來到鷹涯,身上的衣服全部沾滿了血跡,就連嘴角和臉頰,都有一道一道的血淋子,不知是被野獸抓得,還是自己抓的。她不過是一個小姑娘,卻眉頭緊縮,憂慮不堪。甚至比大人的煩惱還多,怨念還大。不僅如此,她那黑亮黑亮的頭發上沾滿了灰塵和泥土,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卻毫無規矩的飄在臉上,遮住了兩隻眼睛的眼角。她表情呆滯,失魂落魄,走著路踉踉蹌蹌,好像風一吹就會把她吹下鷹涯,吹到那萬丈深淵的峽穀裏……她從雲懸兒旁邊走過,一陣濃濃的血腥味立刻飄進了雲懸兒的鼻子裏,她那雙大大的眼睛卻似兩個毫無生氣的窟窿,呆滯地望著前方——但是還不如不看。前方明明有一個拳頭大的石頭,可是她竟徑直地往前走著。但隻是被絆了一下,踉蹌了一下,繼續毫無目的地往前走。雲懸兒心想:“難不成是個瞎孩子?獨自來到鷹涯有何目的?誰不知鷹涯是天下第一險峻之涯,就算不掉下去,也會被鷹涯上的禿鷲和老鷹當為食物,一個年僅幾歲的孩子又怎麼有膽量來這裏?”她越想越奇怪,便快步追上那姑娘,對那她道:“這裏很危險的,你不應該來這裏。”那姑娘就好似沒聽見,繼續往前走。雲懸兒心想:“也是聾子?”便又大聲問到:“喂!你是瞎子還是聾子啊!”聽到這句話,那姑娘瞬間扭過來頭,那雙原本空洞的,布滿血絲的雙大眼突然惡狠狠地瞪著雲懸兒,在她眼眸裏,還存著一兩滴那種憎恨地,痛苦的淚水。她張開嘴,說到:“離我遠一點。”想不到她樣子雖失魂落魄,聲音卻清脆有力,並不沙啞。“原來你不是聾子啊,那為什麼要裝瞎買聾呢?”雲懸兒問到。“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傷你!!”那姑娘嘶吼著,那雙大眼睛裏的眼淚,終於湧了出來。雲懸兒很疑惑,問到:“你幹嘛要傷我?我又沒傷你,你為何要哭?真是一個奇怪的孩子。”那孩子聽完,淚更多了,抱著臂膀,彎著腰,顫抖著繼續往前走。
這時,一隻成年巨鷹想閃電一樣飛過來,用那又大又鋒利的爪子朝那孩子抓去,那孩子不擋不避,那鷹也不留情,嗖的一聲——巨鷹飛去,爪上卻留下了鮮血,那孩子嬌小而又柔嫩的臂膀上,又多了幾道血印子。鮮血不住的往外流,就連雲懸兒看了,心裏都有點隱隱作痛。
如果是普通的孩子,早就疼得哭爹喊娘了,而這位小姑娘,就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還是表情呆滯,神魂顛倒。別說是普通人,就連習武之人都很懼怕這種巨鷹地鷹爪,那鋒利的鷹爪就好似用鋼鐵製成的耙子,輕輕一抓便能能入肉半寸,傷口難以愈合,就算愈合了,也會留下一道長長的疤痕。而這位小姑娘卻毫不在意,你能說她不疼麼?她當然疼。隻不過她現在對所有的感情和感覺,都已經麻木了。
雲懸兒那是還是個孩子,那小姑娘也是個孩子,孩子總是天真的,善良的。雲懸兒從衣杉上撕下一塊布條,屁顛屁顛的跑到那孩子旁邊,溫柔地幫她包紮,還幫她拭去眼淚。“哎呦,你看看你,真是沒出息。哭什麼哭啊?走吧,我陪你上山找我的師傅,他人可好了!”雲懸兒笑著說。先不到那姑娘卻極其反對,大聲到:“走!走開!不要你管!!”說著便一把推開雲懸兒。雲懸兒覺得非常委屈,道:“我這是想幫你……”
“這是怎麼了?誰欺負我徒兒了?”聞聲走來了一位中年人,身穿一身白,瀟灑如風,溫文爾雅。這人正是年輕時的陳道玄。“師傅!”雲懸兒笑著說,便指著陳道玄驕傲地對那孩子說:“看,這就是我師傅!”陳道玄上下打量了那孩子,也是吃了一驚。接著便問到:“你叫什麼名字?”那孩子用兩隻大眼睛盯著他,並不回答。陳道玄提高了聲音,又說:“說出你的名字!”那孩子還是不說話,沒有絲毫懼怕之意。“名字!!”第三次,陳道玄厲聲說到。那孩子依然一點也不害怕,但這次,她說話了,說的響亮,堅定。“我姓陰,名荷。”那孩子說到。“那好,我問你,你來這裏做什麼?”“你不用知道。”對於陳道玄得詢問,陰荷回答的是那麼的隨便,而陳道玄就是欣賞和喜歡這種性格。“盡然你不說,就讓我猜猜,如何?”陰荷瞪了他一眼,輕蔑到:“哼,好啊!我不求多,隻要你能說對關於我的三件事,三件就好。”
“好啊!如果我都答對了,你就做我的徒弟。”陰荷一聽這句話,先是一驚,接著便笑到:“好啊!但如果你答不對……”“那我便當你的徒弟!”陳道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好像已有勝算。陰荷一聽,便立刻鼓起掌來,到:“好好好!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哦!”“當然不會反悔。”陳道玄溫柔地笑到,隻當她還是個孩子。
“好,那開始吧!”陰荷說到,方才那魂不守舍的臉上竟掛上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好。”陳道玄說到,臉上還是掛著那慈祥的微笑。“第一,你身上的並不是動物的血,而是人血,對麼?”陰荷一聽,臉就變色了,說到:“你,你,你賴皮!”“我怎麼賴皮了?這不是你定的遊戲規則麼?”“我身上是人血,這,這多容易猜啊!這怎麼能算一個呢?”“你隻是讓說三件事,並沒有說是哪三樣,這是你自己的疏忽,不能怪我。”陳道玄笑著說。陰荷想了想,嘟著嘴到:“好吧,那就算你對了一個!繼續!”“好。第二,你並不是普通的孩子,你從出生時就患了一種怪病,直到現在也沒有治好,對不對?”陰荷一聽,嚇了一大跳,接著便到:“你,你住口!”陳道玄當然沒有住口,便繼續說道:“這種病名為嗜血症,得了這種病的人,生下來就及缺血,也十分血腥,過一段日子就會吃血,跟血腥的狼沒什麼兩樣,我說的可對?”“你說的沒錯,但是沒有殺任何一個人!還有,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那種毫無感情的野狼。”陰荷也不再掩蓋,便大聲地為自己辯解。而陳道玄並沒有理會她,繼續說:“第三,你並不是自己離家出走,而是被人們趕出來的,我說的可對?”陳道玄這時的語氣已經變得堅定,嚴厲起來。陰荷的眼淚也已經寖濕了雙眼,而卻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她從來不願在別人麵前示弱。她咬牙截齒,用那氣的顫抖的聲音說到:“是,是。你說的都對。在你們的眼裏,有嗜血症的孩子就不是人了麼!就可以隨便拋棄了麼!我告訴你,我是不想殺人,如果我想了,二十匹野狼又能奈我何!!”她叫著,她嘶吼著,憤怒和仇恨的淚水終於破蛹而出。雲懸兒低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時間就在陰荷的那聲嘶吼中停止了,她的回音在鷹涯裏貫穿。沒有任何鳥兒和鷹兒在叫了,似乎也融入到了這悲傷的氣氛。
風兒吹幹了陰荷臉上的淚痕,可是她身上的傷疤和心裏的仇恨,卻是吹不走的。
雲懸兒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了,小聲說到:“那……那是我師傅贏了,照理說,你現在應該是我師傅的徒弟了,是麼?”她地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說了些什麼,因為,一雙可怕而又美麗的大眼睛正直盯著她,這個眼神,也隻會是陰荷的了。雲懸兒被瞪怕了,聲音才慢慢縮小。
“你確定你能當我師傅?”陰荷哽咽了一下,問陳道玄。“不要像我家人一樣把我趕出來,不要我了……”說到這裏,陰荷的鼻子又酸了。陳道玄微笑道:“我要你當我徒弟,就不會虧待你,我陳道玄說一不二。”“這隻是其一!”陰荷馬上接到。“哦?你提那麼多要求,到底是誰要誰當誰徒弟?”雲懸兒迷惑地問到。“是啊,不過,我倒是可以聽聽你還有什麼要求。”陳道玄說到。“其二,就是你不能阻止我做一些我自己的事情。”陰荷說到。陳道玄愣了愣,什麼都沒問,便說到:“這有何難?我本就不敢幹涉你自己的生活。”陰荷一聽,先是驚訝,然後,就露出那種感激的眼神,在那雙大眼睛裏,仿佛在閃閃發光。
空氣仿佛又凝結了。
這時,陰荷突然雙膝跪地,這瞬間的動作讓她的膝蓋和石地形成了強大的撞擊,雲懸兒看了,也在隱隱地猜測道她的膝蓋骨是否已經碎成了渣子。但陰荷卻不痛不叫。陳道玄看了,輕輕一笑,便站直,雙眼眺望前方的山脈,微風也配合的吹著他那長長的衣衫,顯得威嚴無比。
“師傅!”陰荷叫到,聲音響徹了這個鷹涯山穀,聲音在他們耳邊回蕩著。接著,她便雙手扶地,緩慢而又正式的磕了三個響頭。“起來吧。”“從此以後,她就是你的是師姐,我就是你的師傅。”陳道玄指著雲懸兒道。“是,師傅。”陰荷聽話地說到,和剛才比起來,就像是一匹被馴服的狼,然而在雲懸兒心裏,她就是一隻狼。
“既然入了我門,就要取我給的名字。”陳道玄說到。“請師傅賜名。”陰荷回到。“你和你師姐都是我在懸崖上收的徒兒,你師姐名字中占了懸字,那你名字中必有一崖字。但是,一個女孩名字裏有崖這個字終歸是不太好聽的,所以就就取個同音字,涯。而且,陰這個姓不適合你,你從此以後就姓明。明和涯都有了,那看在今天是滿月的份上,再加一個月字,你就叫明涯月。”陳道玄的話雖然短,但是卻一點不像說笑的樣子。
陰荷愣了愣,接著又一個響響的頭叩下,隨聲說道:“弟子明涯月,拜見師傅。”接著她又把身子轉向雲懸兒,說到:“弟子明涯月,拜見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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