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30 更新時間:17-08-20 21:09
在第二天晌午的時候,寧寬三人和分布在西南的隊伍彙合了。部隊了解情況後,直接派人將肖笙從後方送走。全體前行,盡量遠離雪上。
而寧寬和另一撥人趕往北部,那邊傳來消息,遇上了不像盜獵的盜獵者,身上不隻有打獵的獵槍,還有雙管、手槍,這不是小事,每年都有槍支在西南地區泛濫,但沒想到,能流入藏地。
寧寬沒有來得及跟肖笙告別,就直接跟著小分隊行動了。轉念一想本就是萍水相逢,當兵這幾年,救過的人不少,肖笙隻是其中之一,雖然是這麼想,但心裏莫名的無奈。
寧寬把包裏的暖身貼叫人給了肖笙,兵糙,又都是爺們兒,就隻能看肖笙自己了。
肖笙拿著這麼一疊暖身貼,心裏滋味真是百轉千回,就是兩個女人也有互相流氓的時候,何況男人,又惦記著昨晚那一腳是不是有點兒重。肖笙就在車裏顛簸著睡過去,夜裏被窗外的冷風和狼嚎給折騰醒了,雖說矯情,但也用了兩個暖身貼。
車隊許久不動,“怎麼不走了?”肖笙掀開軍布看了一下,外麵是就一間小房子,看樣子是沒人。
開車的是個年輕小夥子,聲音裏都透著疲憊“連長要我們在這裏等科研隊,估計得有兩三個小時。”
肖笙坐好“這是哪兒?”
“一個保護站,保護站裏的人熟悉這片地,隊裏安排他們配合行動,不在這兒了。”
肖笙又想起那兩個將標本和骨架等同的兵,忍不住問身邊的人“骨架和標本有區別嗎?”
年輕的兵哥哥著實愣了“應該沒區別吧。”
肖笙已經不想說什麼了,這就就像現在他心裏的兵的樣子,已經固化的思維是很難扭轉的“你休息一會兒,我看著,有情況就叫你。”
年輕兵哥哥一樂“不用,我們出任務,都不讓保護人操心的,不合規矩,你就睡吧。”
肖笙想,我是睡多了,已經睡不著了“那我陪你聊天吧。”
“不聊,班長說我不藏事兒,叫我少說話,特別是出任務的時候。”兵哥哥撓頭笑道。
肖笙也是沒什麼可說的了。
寧寬心裏的小暴脾氣這一兩年在部隊已經磨走大半了,但每次出大任務時,要花費七八天時間時,寧寬就會問候自己的爹。
行車三個小時後,寧寬作為一小分隊下了車開始步行前進,這一小分隊一共六個人,越往前行越危險,但也不能說後麵就好些,遇上不要命的犯罪者,就看誰更不要命。
就算隨地撒網,羌塘麵積太大,人還是不夠。就隻能選點撒網。
寧寬雖說是不打前陣,但還是支起所有的感官,連長說了,這次的趨圍對象不止有獵槍,不是普通的盜獵者那麼簡單。
在羌步行了三十幾個小時,所有的兵神經都快斷了,在西南邊傳來消息,有盜獵者的蹤跡。但寧寬一隊收到消息繼續往東北走,寧寬估摸著盜獵者探路被撞上了,或者說盜獵者是分散走的,無論哪一種,這次的任務是到了關鍵時期,寧寬感覺腎上素什麼的開始飆升了,那種暴戾的感覺,讓寧寬這麼些天的暗雷炸了。
許莫之見到肖笙,疲憊的臉色還是表達了憤怒。但最終什麼也沒說。肖笙想想,好像自己家就這樣,好不好,對不對,接不接受都是自己的事情,都是靠自己去調節。唯一不一樣的就是老媽。也不知道她怎麼樣,她又是怎麼想的。
在寧寬興奮持續了十幾個小時後,終於有了盜獵者的痕跡。
他們看見了剛被剝皮的動物,隊裏一個人說那是藏地棕熊,還未成年。說實話,寧寬心裏沒有多大感覺,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物競天擇。但也沒說什麼。結果那人又說:“藏地棕熊又稱藍熊,已經很稀少了,青藏高原分布還算多,但也快絕種了,按道理說草甸區,這種動物比較少。”
隊裏有歎息,但神經也更緊了,連熊都弄了,這群人不可小覷啊。寧寬到想著,那一夜肖笙介紹那什麼啄木鳥,估計肖笙會喜歡這具屍體“先做任務吧。”雖說是先做任務,但都明白,不會再回來了,這具屍體就隻會腐爛在這裏,這也是生命的一種形式。
在圍捕結束的前一天,寧寬一隊人圍截了一名漏網之魚,是A國人,槍還沒有掛保險就被隊裏的二強給撲到了,隊裏的人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就直接捆起來原路返回。
按原定計劃,會派車來接應撒點的兵。寧寬回程的時候想著要不要把那棕熊的骨架帶回去,轉念一想,這麼些時間,肖笙估計都走了,不走也不一定遇上,遇上給他,他也不一定要。畢竟自己手抽捏了人家屁股,想到這兒,寧寬笑了‘手感還真不錯。’
回程的路上這群兵都累的半死,有的就自己坐著睡過去了。寧寬不一樣,每次完成任務就興奮,根本睡不著。
和大部隊彙合後,那個A國人就被大部隊接手了,剩下的事就和寧寬他們無關了,回到縣上部隊駐紮地,寧寬終於見到自己班的同誌了。
還遇上了從食堂出來的齊鑰,齊鑰一見到他,就樂“寬哥,聽說你們這次逮了個老外,鬥爭激烈不?”
同行的吳天笑道“第一次出任務,什麼都沒逮著,還興奮得不行。”
寧寬就想著趕緊來碗熱湯,吃了這麼些天的壓縮食品,寧寬已經不知道中國菜什麼味道了。又被齊鑰給纏上。不耐煩的勾住齊鑰的脖子就往食堂拖去。
齊鑰趕緊衝吳天喊道“我等會就會,給班長說一聲,我在食堂。”
齊鑰就看著寧寬黑了兩碗湯“你不吃飯嗎?湯很好喝嗎?不抗餓。”
寧寬放下碗“習慣喝湯,幹糧吃的我屎都出不來,喝湯潤腸。”
哪怕齊鑰已經在部隊待了一段時間,還是沒習慣這麼糙的爺們。
寧寬看著齊鑰樂了“你丫的黑了啊,碳素筆。”
齊鑰回到宿舍腦袋裏還在響著“不出屎~~~~潤腸~~碳素筆~~~”
就在這個部隊修整了兩天,然後各個營就班師回朝了。就這兩天,齊鑰每次來找寧寬,寧寬都躺著,按炮仗的說法就是“蓋頭,是部隊裏最懶的生物,能不動絕不動,不錯過任何睡覺的機會。”
齊鑰他們班是山南部隊的,寧寬他們班就順暢多了,就在拉薩周邊縣的外邊的外邊,每次寧寬想到自己所在部隊的地理位置,寧寬就不知道怎麼說雖說是拉薩市的名頭,但實際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野地裏。藏地地廣人稀,千真萬確,就他們那部隊見過最多的也就是牛。
在回程的路上,寧寬這個班都便衣坐火車。和齊鑰他們隊錯開了走,走的時候齊鑰還依依不舍得送,寧寬估計這小子還沒送過老兵。“好了、好了、乖啊、小白白,哥哥呢還在藏地,有時間去山南找你啊。”
寧寬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對陌生的事物甚至有些薄涼,但就在火車上看著一些藏民拿著票找不到號的時候,他真的很無力,這也是他祖國的一部分啊,這裏的條件限製著他們的發展。
寧寬看著一個當地老人,從懷裏掏出塑料袋包好的糌粑,鄰座的人又掏出一套杯子,給周圍的的人發,還隨身攜帶了一壺酥油茶。寧寬想他們並不是一個家族,這隻是他們的習慣。
寧寬參加過一次賽馬節,還是頭一年來到藏地,他們部隊被派去維護現場治安。當時也有人掏出杯子,分發青稞酒。他拒絕了。慢慢地見多了,就習慣了。
寧寬放棄前一次退役的機會,多是因為習慣不了家那邊的陌生。著這裏,他感覺自己可以有那麼一點點的力量,去守這一方平安。
寧寬被一小股力量給拽了一下,低頭看是個黑黑的當地小孩,看樣子不會漢語,手裏的糌粑已經不成樣子了。
小孩媽媽拉著孩子,說了一通藏語,寧寬不懂,就看著小孩,小孩把手裏的糌粑全糊在了寧寬身上,小孩的媽媽趕緊把孩子抱走。
寧寬想,也許就生活在這也不錯,這個念頭一閃而逝,他不是生活在這,是被他爹流放到這的。也不知道夏叔和他爹到底什麼交情,他爹不鬆口,夏叔就不放人。
寧寬一班人馬下了火車,就直接走特殊通道離開,換車後,寧寬這個班的人算是又活了,以炮仗為首嚎了一路的軍歌。
下了車,寧寬都感覺還在演唱會現場。腳腳都在地上,偏偏頭還在演唱會的氛圍,被冷風一吹,瞬間的清爽讓寧寬有點打不著方向。
灰頭不敢對著寧寬耍流氓,鬥不過。但改不了嘴賤“蓋頭啊,爽不?”
班裏的人都知道寧寬見不得吵,特別是任務後歸隊的時候。寧寬輕瞟了灰頭一眼“爽,爽歪歪的爽。”一把抓過灰頭,趴在灰頭背上“男人麼,爽過了就想躺,背我吧。”
灰頭沒跑掉,也就老實的背著寧寬到集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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