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29 更新時間:17-10-31 13:24
當天夜裏,王穆就摔倒在白芷懷裏,乏力的雙腿,讓她笑得平靜又酸楚。
第二天一早,王穆醒來的很早,眨眨眼,望著那條窗縫。
‘白芷,我有多久沒做夢了?’,突然的問道。
“掌事夢魘從未停過”,白芷靜道。
‘哦’,王穆安靜了。
‘小白啊,我好像忘了很多事情’,王穆突然又開了口。
‘你看,我都忘了我給你取了名字叫小白了’,有些調笑。
‘我還忘了好多事情,我記得我要去做很多事情,可是我好像都不記得了’。
‘我想穿我自己設計的衣服,你們這的衣袖太大,裙擺又長,我每次都容易踩到’。
‘我想吃辣,可你總不讓我吃,我想吃火鍋,很辣很辣的那種’。
‘我想去遊泳,可是你們這裏男的都不遊泳,我要是去了,怕被抓起來’。
‘我想騎馬,每天坐在馬車裏,骨頭都坐散了,其實我會騎馬,學校都教過’。
‘我想學琴棋書畫,還有詩詞歌賦,像個大家閨秀一樣,說話輕聲細語的,笑起來嗬嗬嗬,像銀鈴一樣’。
‘小白,我忘了自己還想做什麼了,應該有很多的啊’,眼淚順流而下,沾濕了兩邊的鬢發。
‘小白,你帶我再飛一次吧,我想看看大地’,王穆笑著提了要求。
“好”,聲音淡然。
白芷抱著王穆,傾身跨出車門,足尖一點,躍於空中,輕點枝葉,於眾人的目光中,飄向遠處。
“玄心倒是一身好功夫”,冷涼的語氣,出自葉襲風之口,搖扇的手輕輕晃著,笑意帶諷。
“無聊”,將殤打了個哈欠,白了一眼葉襲風,不想搭話。
葉襲風挑挑眉,也不再繼續,隻是看了一眼水清塵,又看向帳外的天,陰沉的一如人心。
王穆的頭很痛,她分辨不出是腦袋疼,還是頭疼,說的好像有點矛盾,呻吟著抱起了頭。
疼了好一會兒,王穆慢慢睜開了眼睛,瞬間睜大,這是哪裏?
白芷呢?
左右到處看,幽暗的燭光,依稀可辨的擺設,她是在房裏?那是誰的房間?
王穆緩慢的坐起身,抱著自己的腦袋,輕輕的敲著,怎麼這麼疼,是撞哪了麼?
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白芷帶她飛到了河對岸,又飛了回來,她還說好厲害,然後想看風景,結果蒼術過來了,說水清塵有事要找他。
然後白芷走了,蒼術留下來陪她,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
蒼術!?王穆驚得一跳,蒼術打暈了她!
蒼術把她關到這的?
不不不,不可能,蒼術隻聽水清塵的,水清塵不會殺她,要殺早動手了,他沒必要這時候髒了手。
那是蒼術自己的主意?如果是他自己的意思,那麼蒼術,叛主了?
王穆驚疑不定,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她知道她很危險。
水清塵他們的身份如此特殊,如果蒼術真的是背叛了,那麼是誰勾結了他?他又會知道多少水清塵的事?
為什麼要抓一個快死的人,她難道還有利用價值?
王穆腦袋都快想破,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這裏的原因。
那麼,隻能等了,等答案自己來找她。
“玄心”,葉襲風涼涼的出了聲,“你若出了帳,便是叛主了”,閑閑的飄散在紙扇間。
帳門在他眼前,距他不足三尺,隻需一步,便能救回她。
手在袖內握緊,白芷眉眼結霜。
他不能。
將殤一聲冷笑,望向杯中茶水,雙目似寒冰。
王穆很痛,說不上來的痛,從她被拖出房間後,身上就遭受了不少拳打腳踢,雖然沒要她的命,卻讓她苦不堪言。
如果能罵出聲的話,王穆早就罵人了,什麼樣的神經病,見人就打!
“這就是臨澤玘的女人?”,一個突兀的男聲響起,渾厚的中音,讓她聽得有些難受。
“啟稟將軍,正是”,又一道聲音響起,很熟悉,是蒼術!
王穆緩緩的睜開眼睛,尋找著聲音的來源,看見了一個寬臉大耳的中年男人,和他身旁站著的蒼術。
中年男人見王穆醒了過來,笑的殘忍,“不過如此,臨澤玘也是敗了口味了”。
王穆皺著眉頭,不知道是疼的,還是這個人的臉太難看,整個人猶如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目光渙散的看向蒼術,為什麼?
“將軍,此女還有用處,如此重創,恐傷及性命”,蒼術不知為何,突然為王穆求起情來。
“哦?我倒不覺得,臨澤玘大部已進了我的地界,現下不過是甕中捉鱉罷了,這個女人,留著無用了”,言語非常隨意,像是說道天氣。
蒼術眉眼未動,隻是靜道:“但憑將軍定奪”,似乎不再插手。
“那好,你去把這女人殺了,砍下她的腦袋,我要掛在帥旗上,好讓臨澤玘見他心上人最後一麵,哈哈哈哈!”,血腥的場麵說來閑散自得,笑容聽得讓人惡心。
王穆胃裏一陣翻騰,想吐卻沒有東西,裂開的嘴唇,顯示她已經好幾天滴水未進,精神有些恍惚。
臨澤玘?水清塵的真名麼?為了救她而來?她不信。
蒼術靜立,不言不語,有一瞬間的停頓,卻仍被中年男人看了去,一個大笑,“如果你念主下不了手,那便我來吧!”,說完揮手,“來人啊!”。
周圍侍衛抽刀而上,一陣粉末飄出,蒼術瞬間身中數刀,鮮血噴湧而出,被侍衛壓製在地。
似是不敢置信,蒼術口吐黑血,困難問道:“將、軍!這…是、為何!?”,血不停的往外流。
將軍大笑,“哈哈哈哈!玄彌你道我有如此好騙?”,微微彎了身子,滿臉殘暴,“你十一那年,被臨澤玘重罰,得我施救,之後以身報主,不過是個計,臨澤玘是什麼心計,我豈能不知?”,笑的得意。
“那黃毛小兒早知我已有異心,你,不過是他安插的一枚棋子,為的就是裏應外合,將我拿下,可惜啊,被我識破了,苦的你之前那些苦肉計了”,說的很是可惜,搖搖頭,獰笑的看著蒼術。
蒼術似大驚,“那、主人!”,吐了口血,說不出話來。
“臨澤玘?將計就計,現下他,怕是已經踏上我為他鋪好的黃泉路了”,說的很輕柔,配著一臉獰笑,真是很惡心。
“不、不、不可能!”,蒼術似是不能接受,渾身是血的身子不住的扭動著,做著最後的掙紮。
“小小一個臨澤玘,太不把我放在眼裏,我想了十多年的東西,豈是他說分就分的,他兄弟二人,被我用計分散在了各方,我也算是做了好事,送他們到地府去團聚了”,像是真為他們考慮了,麵上似有擔憂。
“你!”,蒼術欲發難,卻又被侍衛刺了兩劍,雙目怒瞪,似有不甘,抽搐兩下後,斷了氣。
“哎呀,真是可惜了”,將軍歎了口氣,看著蒼術的屍體,搖搖頭,又看向一旁快暈過去的王穆,“這個也是要死了,就任她自生自滅吧,算是積福”。
雙手背身,看向遠處的山棱,臉上浮上殘忍的笑,“我倒要看看,有誰能幫的了他!”。
王穆被人粗暴的丟在了地牢角落,滿是傷痕的身體本能的抽搐了一下,便沒了動靜。
“阿彌陀佛”,蒼老而縹緲的聲音響起,像空氣一樣,環繞在四周,飄進了王穆的耳裏。
費力的睜開了眼,虛晃的視線,緩慢的對上了一個人影,陰暗的坐在牢房內一角,隻有一雙眼,似乎在發著光亮。
‘孟、婆?’,王穆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可身上漸漸蘇醒的疼痛在提醒著她,她好像還活著。
“老婆子身強體健,哪來的恁快去黃泉,小小年紀,盡不說人好!”,蒼老的聲音,嘴巴倒是很利索。
王穆想笑,也不知道笑沒笑出來,望著那個角落,‘婆婆怎麼稱呼,怎麼也關在了這?’,說的很緩慢,不知是虛弱,還是想讓老人家看清。
“你這小姑娘,都快要死的人了,還關心我這老婆子”,像是驚奇,又道:“婆子俗名早已忘卻,喚我花婆婆即可,我是被那劉老賊抓來的”,嫌惡的語氣,好像很討厭那個人。
心裏一笑,‘花婆婆,我想救人,可我隻有等死的命,我該怎麼辦?’,腦子疼的有些糊塗,王穆開始亂投醫。
花婆婆坐在暗處,清明的雙目看著王穆,依然是蒼老的聲音,語調卻已然變化,“你就是這樣等死,也沒多少日子了,何必還想著救人”,話音聽起來,竟像是在勸她。
王穆笑的好疼,一抽一抽的,笑自己找對了醫生,雙眼試圖找著花婆婆確切的位置,“花婆婆,我活不了幾日,可他們,現在就有危險,我想救他們”。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不想在下麵和他們“團聚”啊。
花婆婆清明的眼突然變的渾濁,“你命格陰奇,本不該在這,緣已盡,就隨它去吧,何苦執念”,說的話有些不著調,卻讓王穆清醒了些。
‘婆婆可是有法子?’,對著她一笑,“婆婆教我吧!那有我想救的人”,眼神又開始渙散。
渾濁的雙眼又恢複清明,花婆婆盯著王穆,似在斟酌,突道:“此天下有二人能探知過去,窺得先機。一人不知所蹤,一人已死”。
“死的那人,人稱奉陰老人,奇門遁甲、五行八卦,歧黃之術,無一不通,可歎半身在陰,半身在陽,命格帶煞,無人能近身,卻收了唯一的關門弟子,身於百蔭穀門下”。
“那少年是世間少有的驚世奇才,奉陰老人疼惜他,隻傳了他奇門之術,旁的殞命損德之事,皆未傳授”。
說到這,像是歎息,“哪知那少年過於聰慧,無師自通學了陰陽窺探之術,命入血煞,終身不得人親”,花婆婆突然說起了故事,王穆沒有打斷,努力聽著。
花婆婆看向她,清明的雙眼愈發的透亮,問她,“你可知我在說誰?”。
作者閑話:
我不知道,不知道標題該怎麼弄,其實這個標題是有點意思的,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發現~~
上午要是沒曬被子的,中午可以抓緊了,還能曬兩三個小時~
希望大家今天出門能碰見好人好事,讓你開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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