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02 更新時間:17-11-05 13:58
沒有立馬就去查看,而是摘好了番茄之後,放進竹簍裏,拿起短刀,走了過去。
樹叢太密,王穆走了幾步,就沒再往前,拿著樹枝努力的掰開莖藤,好像是木質的箱體。
王穆收回手,退了幾步,看著那鬱鬱蔥蔥,比她人都還高的叢林,皺著眉頭,頭皮有些發麻。
那個箱子看起來完好無損,裏麵可能有東西,也可能沒有,就算有,也不見得是對她有用的。
而且,她要是想拿到那個箱子,就要穿過這片密林,基於上次被毒蛇咬的經驗,她實在是不敢動。
“小白,你說我去不去?”,王穆沒了主意,問起了小白,發現它竟然看著她,動了兩下耳朵。
“不去對吧,好,我們回家吧”,說著就彎腰去抱它,哪知被它一跳,躲過了。
王穆有不好的預感,看著小白那圓潤屁股的方向,還有那翹起的耳朵,指著它大喊:“你別衝動!真的!你要是跑進去了,我肯定不會管你的,我一定不會管你的!真的!”,話沒說完,小白一跳兩跳,進了密林。
王穆“誒喲喂!”一聲,閉上了眼,捂著臉,搖搖頭,看向林子裏的兔崽子,恨恨的道:“讓你別進去,你還非要進去!你看我救不救你!”,說著就背起竹簍,轉身要離開。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啊,現在出來還來得及,天還沒黑,我們還能找到地方休息”,王穆轉過身,扮可愛的看著小白,希望它能給點麵子,快點出來。
暗影裏的小白,動了動耳朵,身子一轉,屁股朝向她,一蹦兩躍的鑽進密林深處,不見蹤影。
天要亡我!王穆捂著眼睛,手裏的短刀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老娘都跟水清塵談過戀愛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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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七日,我便要娶阿穆進門,你還不回來?”,鳳陽坐在木凳上,手肘搭在桌麵,指尖轉動著酒盅,睨眼看向靜坐在窗邊的人。
窗前的人沒有說話,雪白的身影,靜靜的端坐著。
鳳陽放下空杯子,挑起酒壺,倒滿酒,一口吞下,“這幾年你在外四處遊蕩,回來了又不說話,本來話就少,現在倒好,都不願說話了”,又倒了一杯,仰頭喝下。
像是口渴一樣,連倒了兩杯,送入腹,“皇兄要娶鎮西大將軍的幺女,叫什麼來著,忘了”,覺得好笑,“太師又不答應了,恨自己膝下無未婚嫁之女,拉來了他大夫人的表親衝了數”,想了起來,“對了,就是那什麼戶部尚書之女,聽說有才有德,是曲柳省府聞明的美人呢,嗬嗬”,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見他還是沒有反應,鳳陽低頭靜笑,捏著酒杯,“若不是阿穆尚存的一節白骨我這,你怕是再也不露麵了罷”,想著覺得好笑,“小夕,我竟不知你是如此絕情之人,還是你我都做了冷血之人太久,早就沒了心”。
喝盡杯中酒,“你們這一個個啊,都離我而去,父皇母後是如此,丹娘也是如此,僅有的你和阿穆,也都離開”,像是有些站不穩,鳳陽慢慢的扶著桌麵站起,“三哥近在眼前,我卻不能喊他,拿回了家,做了這王親,我們都是為了什麼”。
晃晃悠悠到了柱前,鳳陽回頭看他,那一身的素白,滿頭的白發,眼裏閃過痛楚,“小夕,回來吧”,聲音有絲顫抖。
靜坐在窗前的人,還是沒有說話。
搖頭苦笑,轉回身,鳳陽緩緩的踏出房門。
“好”。
門外的鳳陽,仰頭澀笑,不敢閉上的雙眼,滿目悲傷。
氣勢恢宏的禦書房內,朝臣在側,當朝天子在上位。
“七日後的大婚,皇上可有定奪?”,鳳歲堯低聲詢問,既定的事實,他還是問了。
鳳寧逸淡眼一掃,“鳳陽身在何處”,開了口,卻是與之無關的。
“啟稟皇上,護國將軍早朝後抱病請退”,鳳花朝躬身答道,眉眼一片無奈。
鳳寧逸沒有再問,隻是看向沐清遠,“行事如何”。
沐清遠行禮,“啟稟皇上,貨物已抵京,明日早朝便可送達”,答的莫名其妙,卻讓鳳寧逸輕許。
鳳花朝看向沐清遠,發現他隻是輕笑不語,無奈的抿了嘴角,好吧,暫且不言。
鳳歲堯看向這兩人,又看向皇上,便知這其中有大事,想起七日後的大婚,冷笑浮出。
翌日早朝,西防兩都百姓禦前伸冤,兩都州府跪請罪狀。
長至十餘丈狀紙,灑落在金鑾殿上,上頭寫著數十年間猛虎軍在兩都搜刮民脂民膏,濫殺無辜,欺男霸女,直指鎮西大將軍張弢坐地為王之罪行。
五箱賬簿,一條一樁案,諸多官員涉案,官官相衛,收受賄賂,曆曆在冊。
聖上龍顏震怒,當朝扒下張弢朝服,撤官去爵。
但念其護國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家財充盈國庫,發配邊疆,永生不得回京。
其子目無法紀,草菅人命,即刻問斬。
女眷貶籍為奴,男子為仆,終身不得贖回,裙帶血親,九族內同罪。
涉案官員,削去官職,貶為庶民,重罪者,全數問斬,親眷終身為奴。
詔令一出,百姓拍手稱好,高呼萬歲,跪拜鳳玄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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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穆奮力砍進密林之後才發現,原來不隻一個箱子,而是好多大大小小的箱子,還有她很長一段時間很熟悉的馬車。
車身的顏色有些淺,看來是在這裏很久了,不過車身幾乎沒有損壞,應該是這片高叢墊了底。
王穆踮起腳尖試著往那一頭望去,隻看得到隱約的模樣,看來要過去,隻能一路砍了。
看了看天色,王穆不準備再試,彎腰去抱箱子,紮實的分量讓她搬的有些費力。
“小白,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要走了啊,那個時候是真不管你了”,王穆眯著眼盯著一個角落裏黃黃的屁股威脅道。
圓潤的身子跳轉身,紅紅的眼睛看著她,動了動耳朵,一跳一跳的出了密林,在外頭等著她。
王穆翻了個白眼,往上抖了一下箱子,小心的走出林子。
到了外邊,一屁股坐下,把箱子放在地上,發現它還鎖著,瞄了一下周圍,覺著石塊肯定不行,那就用刀吧。
將箱子翻過來,後退兩步,大刀一舉,“嘿!”,刀落鎖動,沒斷,手麻了。
王穆“誒喲”的嗷嗷叫,甩甩手,輪流張著手,不氣餒,繼續砍。
砍了好一會兒,鎖才有點動靜,王穆無語問天,好懷念水清塵那把劍啊,真的是很好用啊!
好在王穆傻也沒傻多久,拿起樹枝,穿過環扣,壓在箱子上麵,用起了著名的杠杆原理。
一下,兩下,三下,好幾下之後,扣環脫落,歡呼。
雖然不太可能有危險,但是王穆還是抱起小白退了好幾步,縮著腦袋,舉著樹枝,蓋子一挑。
沒有煙,沒有東西跳出來,嗅了嗅,也沒啥味道,應該是沒事了。
探出腦袋一瞄,“哇!”,大腿一跨上前,“哇哦!!”,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笑成了個傻子,“我發了!”,差點就仰天大笑了。
嗯?等等。
“我在這荒山野林裏要什麼金銀珠寶啊!唉!”,高興不過三秒,王穆又焉了,看著那珠光閃閃,五顏六色的物件,覺得肚子好餓。
說是這麼說,王穆是不會放下它滴,看了眼自己纖弱的竹簍,覺得這箱子要是放進去,肯定就廢了。
於是那日,王穆兩手抱著箱子,背著竹簍,馱著菜和小白,一段走,一路停。
晚上就近睡了一晚,第二天傍晚才回到了家,雙手差點廢掉。
沒有休息,王穆又背著竹簍帶著小白去了那裏,又是一陣砍,搬了一箱書回來。
第二天又去,砍了一片,搬了一箱鞋子回來。
一天又一天,王穆砍啊砍,搬啊搬,散落在外的箱子物件都被她搬了個精光,隻有傾倒的馬車,還沒有翻找。
累了好幾天的王穆坐在床上,覺得腿都快斷了,捶捏著腿,看著磨出厚繭的腳底,腳板互相搓了搓,挺好,以後走路就不疼了。
活動著腳丫子,王穆開始清點有用的東西。
書要看,金銀珠寶要留著,衣服要穿,鞋子當然要,肚兜啊。
王穆看著有些陌生的布料,仔細回想自己有沒有穿過,想了一圈,發現自己竟然從來沒穿過。
那先放一邊吧,反正她現在年紀小,用不上。
再翻翻,笛子?
王穆看著掌心裏的玉笛,真的是名副其實的玉笛。
長大概20厘米,笛身有雕刻花樣,做工精美,尾部吊著一個紅繩做結的玉墜,好像是朵蓮花,觸感潤滑溫涼,值錢貨。
在山野林間住久了,王穆也不怎麼講究衛生這個問題了,隨意擦了擦,笛子放在嘴邊,一吹,還真有聲音。
喜滋滋的將笛子放一邊,好歹這山上生活,也有點娛樂了。
再翻再翻,發現除了衣服就是褲子、裙子,全是女裝,王穆有些無語,這家小姐真是能穿。
看了一眼七零八落的箱子和東西,王穆搖搖頭,下了床,分類開始收拾。
東西太多,櫃子太少,大多數東西都是放在原有的箱子裏,被王穆挪到了一旁。
這一歸置,不大的木屋,就被占了一半。
奔波了好幾天,王穆覺著有些累,拿了一本箱子裏的書,《南亭巷》,嗯,認識認識。
書一翻開,笑了,原來是樂譜,字她倒是能認出兩個,可寫的是什麼,她隻有嗬嗬。
上學學琵琶的那會兒,老師講課,是有講過南音,她也是知道“乂工六思一”。
可是,不代表她看得懂樂譜啊,還是古代的樂譜!
她那腦子,勉強能看懂個簡譜,偏偏她有個喜歡教五線譜的老師,把她頭疼的,那一排排的蝌蚪,她愣是啃不熟。
想起那些蝌蚪,王穆抖了一下,把書放到一邊,又拿了一本,《默清風》好名字!
翻開一看,嘴角抽搐,又是樂譜。
等她把一箱子的書都翻完,王穆無語了。
全是樂譜!各種各樣的樂譜!
這位小姐啊,你到底是有多喜歡彈琴!出來玩也不帶兩本“正經”的書看看!
就是《醉人落閑談》也好啊!
想到醉人落,王穆精神又不好了,撇了撇嘴。
算了,就是有書看,也不見得好看,看的也累,不想了,睡覺。
作者閑話:
我昨天才明白大賽的規則,到這會兒都有點小失落,還以為有點什麼盼頭,起勁的很呢~
不過我是因為有特別的原因,才很寄希望於比賽上,所以希望大家不會像我這樣,對自己或者是對其他事物失望,很多影響我們情緒的事真的不值一提~我們有太多機會可以重來,不怕~
PS:希望大家今天開開心心,買彩票的可以中一餐飯錢,美滋滋~~
今天來碗水果沙冰吧?各種水果混合的~~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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