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65 更新時間:17-12-05 14:51
王穆自從那日進山之後,就恢複到了以往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定期去河邊撈魚捕蝦,小日子過的很是悠閑。
又一天的太陽晴好。
王穆蹲在地上王穆慢慢的摘著青菜,雖說這裏沒有蛇蟲鼠蟻,可還是要小心樹枝和一些有刺的植物,它們大多都有毒性,一不小心就要難受了。
小白蹲在一旁,就著地裏的菜葉慢慢的啃。
探手摸了摸菜葉,覺得差不多夠了,準備開始收拾走人。
山裏雖然天氣涼,可她也沒有更好的儲藏設備,菜葉至多能放個四、五天,之後就幹的小白都嫌棄了,所以摘多了沒用。
王穆找到那坨白,“小白,你吃飽了沒?吃飽了我們就要去河邊了”,竹簍已經背好。
小白叼起兩片大菜葉,一蹦兩蹦的跳進攤開的布包裏,拱了幾下,就把自己裝好了。
王穆摸起包帶,把包掛在身上掛好,點著拐杖,慢慢往河邊走去。
她回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沒有重新找出路,也沒有再下山。
唯一的葷菜,就隻能是河邊的魚蝦,還好這裏的水產被她吃了這麼久,也沒有減少的跡象,營養還算跟得上。
走到了河邊,撥了撥撈網,感覺不是很多,想著還是再多撈點,放下了東西,坐在河邊等了起來。
王穆慢慢等著,思緒就開始亂飛了。
她其實並沒有想走,覺得就是碰了麵也沒什麼,說不定人家就是有事找她哪?
也可能是想補償她對吧?
或者說就是白芷想找她,擔心她呢是不?
見個麵,話說清楚,多好。
可她還是沒用的跑了,害怕的跑了。
這其中可能有類似於近鄉情怯的感情,但是說實在話,更多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害怕。
她不知道,也不明白,為什麼要找一個毫無用處的人。
明知道她“死”了,還要來找,難道是有更大的陰謀?
害怕就逃跑,是生物的本能,王穆也避不過,“呲溜”鑽進山裏,不想再出去。
住在這山裏久了,摸出了許多門道,想換地方,要麼重新找路出去,要麼就等大雪封山,原來的出口會自動的變成另外一個地方。
可是換了一個地方,就真的沒事了?
王穆仰頭看天,手腳也換了個姿勢,隻要是出去,就肯定躲不過的,隔了三、四個省都能找到她,哪裏還有她去的地方。
要不,幹脆出去找他們,把話問清楚?
每天提心吊膽的,很容易生病的。
耳朵聽到了“撲通”聲,知道是大魚上鉤了,至少是個肥的。
先不想了,站起身,拍拍手,去收網了。
日子一晃兩晃,又過去了兩個月,正值盛夏,王穆穿著特製的汗衫大褲衩,躲在自己做的簡易“太陽傘”下,翹著個二郎腿,躺在椅子上,抖著腳假寐。
其實山裏挺涼快,可王穆待習慣了,還是覺得清涼點舒服,冬天那包的像烏龜的慫樣,此刻是完全看不見了。
她也不擔心感冒發燒,自從她吃了那幾株草藥之後,泡在水裏一整天,吹個大風,她連個噴嚏都不會打,真是省了藥錢。
腰有點酸,挪了挪腰後的墊子,繼續躺著乘涼。
目前為止她還沒有下山的打算,琢磨了幾個月,都沒想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找她,有些鴕鳥的想,他們或許找幾個月,就放棄了。
但是大雪封山之前,她必須要下山,不然這木屋裏的東西,不夠她撐過冬天。
其他都好說,吃和水源,是最大的問題,她不能冒險。
算算月份,離立冬還有四、五個月,米和油都不夠,但是沒關係,這裏還有魚蝦和青菜,最主要是鹽夠,所以什麼都不用擔心。
山中日月閑,寒盡不知年,一轉眼,又是隆冬。
王穆背著包,馱著小白,一步一腳的走在下山的路上。
這幾個月,王穆一直在找尋出路,終於在半個月前找到了出口。
離木屋不太遠,稍微走快些,天亮走不到天黑就能到,這讓她很開心。
找到了出口就不急了,就想再住一段時間下山,可沒想到第二次去探路的時候,竟然摔進了山坑。
山坑周圍土質鬆軟,上方是密布的矮叢刺樹,所以她沒防備,一腳踩了個空,小白沒受傷,她也沒什麼大問題。
隻是她的臉,在坑裏的時候還不覺得疼,千辛萬苦爬上來之後才發現臉上有一道大口子,血流個不停,疼的她眼淚直掉,結果更疼。
一身的泥土和血,和剩下一半的路程,想了兩下,還是忍痛回到了木屋。
不知道是她吃的藥草有神奇效果,還是她的血有治愈功能,血隻是流了一會兒之後就停了,雖然依然疼,可她好歹還能回去收拾自己。
在忍著痛休息了一晚之後,王穆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收拾好東西下了山。
避開了之前坑,王穆走的很小心,終於在天快黑的時候進了城。
頭上戴著布巾沒有引起幾個人的注意,王穆一路慢走,去了一間小客棧,問了些事和醫鋪的路,待了一會兒後,慢慢往那走。
其實她一直很懷疑,她住的山,是不是不是天然形成的,或者說是有什麼機關秘密。
除去山裏那些詭異的地方不說,她每次下來都能在城鎮裏頭,根本就不需要經過外麵就可以直接入城,哪有這麼巧的事。
而且每個地方的山都有人住,都有人進出,卻沒有一個跟她碰過麵,就好像他們和她進出的不是一個地方似的。
難道是哈利波特的站台?還是哪裏來著?
腦子裏胡亂的想著,就走到了醫鋪,隻有一個小夥計,告訴她大夫還在看病,便讓她在一旁等等。
沒等多久就到了她,大夫一看她的臉,好像嚇了一跳,王穆好想摸摸自己的臉,難道麵目全非了?
王穆來看大夫之前就有心裏準備,本意是想換回女裝,避免萬一有人在找她。
可後來又想,他們要是真的在找她,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點。
再加上一個女的在外行走,還是盲人,太引人注目了,危險係數過高,還是算了。
大夫伸手一把脈,便抬眼瞧了她一眼,停了一會兒,沒說話。
王穆像是知道,朝大夫的方向輕笑了一下,說道:“大夫您隻管看病下藥,旁的,都不用擔心”,聲音輕柔,有些安撫意味。
大夫姓陳名一柳,是朝旭縣西街東巷不太有名氣的大夫,醫術不精不專,隻有一些常見病方和祖傳下來的偏方,治些頭痛腦熱,也算是能過上日子。
在這不怎繁華的西街,來來去去,也開了十幾個寒暑,見過不少病人,這般模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赫然一道血口,從右眉直劈下頷,血肉翻開,深處可見白骨,淺處血肉模糊,清秀的臉蛋,生生的給劈成了兩半,有些嚇人。
饒是如此,卻能冷靜平淡,笑語溫和對人。
這姑娘,究竟是癡傻,還是心智不凡?
陳一柳壓低了聲音,輕問:“姑娘客氣了,不知想在下怎麼看?”,穿著氣度不像窮苦人家,一路穿街走巷到他這,絕不是看病療傷這麼簡單。
王穆傷口疼的麻木,不能太笑開,隻是說道:“大夫說笑了,看病治病,對症下藥便是”,一個大夫這麼精明,真的好麼。
陳一柳上下打量她一番,心思轉了幾圈,也不把脈,隻是拿筆撲紙,“唰唰唰”的寫起方子來。
王穆聽著他的動作,心裏暗暗覺得好笑,真的是個人精啊。
寫好了藥方,陳一柳沒有交給王穆,隻是放到一旁晾幹,又對她說道:“姑娘要用的藥,在下這沒有,隻能托人去取,過幾日才能拿到,不知可能等?”,第一句試探。
據說高手在民間,人精也該是,王穆淡笑不語,隻是輕點頭。
陳一柳又一問,“不知姑娘落腳何處,我好給送去,免得姑娘又來往一趟”,第二探。
不知道是不是瞎太久,王穆覺得自己感覺比視力好太多,感覺告訴她,這個人,可能不算個壞人。
“大夫好意我心領了,我現在身處不便,來您這,就是為了避人耳目”,直接說了原因,還有接下來的目的,“大夫在此地居住多年,來往的小消息該是知道一些,是以想請教大夫,何處是藏身之所?”,直挺挺的問話,也不怕嚇著人家。
陳一柳還真沒嚇到,就是有些好奇,好奇這個麵生的外地小姑娘,是如何得知這些貓膩門道,又如何肯定,他會幫她。
她既挑明,他也不再旁敲側聽,直說道:“姑娘說笑了,我一介市井赤腳,如何知曉那些事”,雙眼靜靜的觀察她。
王穆輕眨眼,也不再隱瞞,靜道:“此地街道路通八達,但是商鋪不多,住的都是窮苦人家,陳大夫在此開藥鋪十幾年,該是早就維持不下去了”,聲音平和的根本讓人瞧不出她有多痛。
“我大膽猜測,陳大夫要麼做的不是藥鋪營生,要麼就是看的不是一般人,陳大夫以為何?”,王穆不輕不重的說完自己的想法,等著人家反應。
陳一柳倒是笑了,隻是問道:“姑娘貿然來此,就不怕有性命之憂?”,不否認不承認,一點也不急。
王穆暗想要是換做平常,她還有點閑工夫陪他拉哈,可她現在臉疼的厲害,拖了這麼長時間,已經快到極限了。
“陳大夫,我現下隻想養傷,找個僻靜的地方落腳,凡事都好商量”,給他最後一次機會,不然,她就要出殺手鐧了。
陳一柳暗笑她如此沉不住氣,料想終究是年紀小,既然凡事都好商量了,他也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姑娘初來乍到,不知此地遊玩賞景之地,西街尾與東街交彙處的‘惠人芳’是處不錯之選”,說的有點像是賣藝的,口氣還挺正常。
王穆點頭輕道:“那就勞煩陳大夫盡快找齊藥材,三日後,我派人來取,至於現在”,沒有焦點的雙眼看向他,“還請陳大夫對症下藥”。
陳一柳才想起來這姑娘臉上的傷可是不輕,能忍這麼久不喊疼,也真是夠心狠的。
轉身從一方矮櫃處掏了兩下,取出一個綠色小瓷瓶,對著她說道:“姑娘忍些疼”,說完又覺得有些多餘。
王穆笑而不語,隻是安靜的坐著。
陳一柳看她一眼,不多說,開始替她上藥。
作者閑話:
看看,當斷則斷,我就果斷的做好了決定,現在就輕鬆啦~大家可以學習學習,不收學費~哈哈哈哈哈~~
今天竟然出了太陽,成色還不錯,讓昨天的我很失落,想著今天該怎麼過~(押韻吧?)
給大家來個海鮮粥吧~可能很多人吃不慣,但是味道真的很不錯哦~小籠包要不也來一籠?
PS:今天也很感謝大家的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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