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84 更新時間:18-02-11 02:36
因為綏狻提出和親一事,原本定好的婚事也隻能延後,而一直在閉關靜修的鳳靈書剛好也有了時間調整一下。
鳳寧逸對此是諸多不悅,王穆倒覺得有點輕鬆,雖然她是願意和他結婚了,可是婚前恐懼症允許有一下,不犯法吧?
更何況她七姐和小遊的事情沒處理好,她根本就沒心思結婚,更別提什麼組建家庭,白頭到老的了。
王穆原本想找遊憩談談,問問她的看法,哪想到她還沒到將軍府,就被郭學人告知說是遊憩被鳳花朝擄走,帶回了自己的歲安王府,不出來了,誰都見不著。
這下可把王穆給氣炸了,一路飆回王府,準備拿人問罪。
遊憩端坐在馬車裏,眼睛上蒙著布條,一動不動的樣子不是因為喜歡現在這種情況,隻是單純的被鳳花朝下了藥,動不了而已。
從被半路襲擊,到蒙眼綁架上了馬車,遊憩沒有說過一個字,隨便鳳花朝扒光她,又是沐浴又是塗藥的,把她渾身上下弄得藥香噴噴,簡直就像個體貼周到的老媽子。
鳳花朝知道她厭惡看到自己,但他並不在意,端起一旁的茶杯遞到她唇邊,聲音又柔又暖,“來,氣氣,潤潤嗓子,還要好幾個時辰才能下地休息呢”,表情甜美的像是他們是恩愛夫妻一樣。
遊憩很清楚,隻要不談自由的問題,他就不會讓自己受罪,一切服侍堪稱天王級般舒適,所以她並沒有身體上的不適,至於心理上的……。
“多謝”,張開了嘴,喝了三口,道了謝。
有誰在意?
鳳花朝雖然麵上有笑容,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他這輩子所有的情緒都用在了她的身上,無論是喜悅還是怒火,而她總是毫不在意的,針針都能刺傷他。
雖然那些刺孔對他來說無關痛癢,可那些小洞總是在滴血,他試過止住,卻發現一碰就痛,隻能仍由它們越變越多,越撕越大。
“鳳花朝是想幹嘛?”,王穆麵無表情的抖著腿,像個地主老財一樣坐在椅子上,臉色發冷的問著在場的人。
王穆對其他人都是小叔、二叔或者大哥,就隻有對鳳花朝,至今還沒改口。
發現沒人回答她,王穆又是一聲冷笑。
“據說他是鳳玄第一智學?千學府三百年來最聰明的太學?”,王穆的腿抖得更厲害了,一個冷眼掃過去,“就這種智商?還智學?鳳玄開後門還真是沒有底線!”,出口幾句話全是嘲諷。
本來是來看他家若夕的鳳歲堯,臨時被拉來一起“挨罵”,倒也沒有什麼不悅,就是覺得難得的獨處,又沒了,真的是好可惜。
顏若夕全程安靜,眉眼不動,坐姿端正的聽著他家阿姐“罵人”。
“還有你!”,王穆再生氣也不會遷怒別人,手指一伸,對著鳳寧逸,“你說的解決辦法就是鳳花朝把人藏起來?”,不隻眼睛在噴火,眉毛都快豎起來了。
鳳寧逸還沒開口,鳳歲堯倒搶了先,“弟妹你這樣就太瞧不起人了,我們怎會想出如此愚鈍的辦法呢”,風流倜儻的樣子,像極了當年的那個葉襲風。
王穆當然也知道他們不會是這種笨辦法,隻不過從知道和親那天到現在,已經十天過去了,她連七姐的衣角都沒看見過,更別說人了,不擔心才有鬼。
“那也不用把人藏起來,連見個麵都不讓吧?”,王穆是真的急了,“至少帶個信也行啊”,她是真的害怕鳳花朝那個表裏不一的瘋子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而直接受罪的當事人就是她的七姐。
“花朝的心思,不比我淺,遊憩在他那,誰都碰不得她”,鳳寧逸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半是自嘲半是事實的安撫她,而且永遠有效果。
王穆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吐出,她也知道出不了什麼大事,隻是本能的擔心,“好吧,那就讓七姐給我帶封信,就是字條也行,不然我心不安”,表情很堅決,沒的商量。
這……鳳歲堯偷看顏若夕,都沒人說話。
王穆眉毛又皺了,“你們別告訴我,七姐寫張字條都辦不到?”,怎麼會辦不到?“未必還去深山老林了?”,眼睛又是一瞪。
還是沒人應聲,王穆眯起眼,盯著鳳寧逸,邊搖頭邊說:“絕對不要告訴我,連你們都不知道他們在哪”,生冷又僵硬的語氣,像是準備拆人了。
一看她這“冒火”的臉,沒誰敢說話,唯有鳳寧逸“不怕死”的淡道:“的確無人知曉他二人此時在何處”,絲毫不擔心她會一怒之下打死他。
王穆擲地一聲冷笑,“很好!”,然後瞬間安靜,坐在位子上不吭聲了。
鳳歲堯用眼神尋問著顏若夕,你姐是怎麼回事?
顏若夕淡然的回了他一個不知的眼神,兩人交流完畢。
鳳寧逸也跟著安靜了,隻是看著獨自生悶氣的王穆,心裏自動將這筆賬記在了鳳花朝頭上,日後再算。
沐清遠最近沒有出現,不是他不關心國家大事和自家兄弟,隻是他有了一件心煩的事。
他養的“小草”似乎長的太快,在他沒留意的時間裏,成了大樹,不但無需依靠,還有了諸多仰慕。
這讓他,很是不悅。
“由氏香草,已尊為我‘千學府’新任太學之位,雖無官爵加身,卻是我朝天嶺崧嶽,非天子不能論之嬌,絕不容旁人半點褻親不敬之意”。
“平王殿下若是有意與我府太學交好,煩請遞帖候禮,待太學從繁務抽身,餘下閑暇,自會更衣戴冠,恭候金駕”。
千學府博學長衛琴弓腰垂首,雙手交複於額前,姿態恭敬有加,言語不卑不亢。
沐清遠不怒反笑,自然是明白他話裏話外的意思,人家都說的這麼明顯了,他如果還一意孤行,豈不是不知好歹了?
“博學長言之有理,是本王疏忽了,多有得罪”,沐清遠拱手規矩的回了禮,眉眼之間的淡笑,簡直讓人如沐春風。
衛琴自然知道此事沒這麼簡單,但他並不擔心沐清遠的報複,因為數千年來,鳳玄子嗣雖品性各異,卻從無奸佞宵小之徒,若是懲治,則必是有罪之人。
否則,鳳玄也不會國立千年而不倒,國破不過十載就涅槃而起,隻因是民之所向,萬勢之趨。
曾太祖皇帝所建千學府,意在不為強權所屈,不為親貴所折,隻為鳳玄憂,隻為百姓苦,是自建府起的學訓,誓死不可逆!
沐清遠淡淡瞧了他一眼,再看向那個站在數人之中似巋然而立的小小身影,存留著稚氣的麵容一派平靜無波,讓他不禁有些發笑。
“這麼小的個子,怎的就有這般大的膽子呢?”。
王遊起了一個大早,準確的說是從她的書本裏起床了,熬了三天三夜沒休息,讓她感覺有點精神恍惚了。
這小半年以來,白天要修習師傅交待的東西,晚上要偷偷摸摸躲在石陣裏鑽研血煞的破解之法,蠟燭兩頭燒的日子真的是讓她快有些吃不消了。
“也不知道師傅懷沒懷疑我?”,王遊撓撓自己的下巴,斜著眼看頭上的那一小片天,懷裏抱著一堆桃木枝,站在一堆動物屍骨旁邊,嘀嘀咕咕。
“哎呀,算了!反正師傅就是懷疑了,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麼,怕啥哦!”,王遊抬手揮一揮,揮走不必要的煩惱,摟摟懷裏的桃木枝,低頭左右瞄一瞄,想著自己是先擺完陣再去吃飯休息,還是吃完飯休息好了再來。
“反正這裏都被我封住了,誰進的來?”,摸摸自己扁的不行的肚子,“要不還是快點擺完,然後美美的次飯飯,睡覺覺!”。
王遊滿意的點點頭,很讚同自己提出的這個想法,褲子一提,屁股一撅,像個勤勞的小蜜蜂,開始彎腰放樹枝,邊放還邊哼歌。
鳳陽其實是不在意的,他來這隻是因為這裏黑池的陰氣夠重,可以滿足他身體裏的殘虐,讓他得到些許寧靜。
剛開始他是沒聽見,後麵是聽見了走調的小曲,隻當做是山下偶爾路過的樵夫或者山女,並不覺得在這荒無人煙的霧山野林裏出現一個女人的歌聲是多麼詭異的事情。
可是當那歌聲越來越近,近到近乎在耳畔低吟時,鳳陽睜開了眼,滿目嗜血寒霜,覺著有趣了。
王遊哼著歌,一邊放桃木枝一邊左搖右晃,放著放著,看見了一片迷霧,停下了。
汙氣為混,混而沌,形散似霧,濁影如遊龍浮動於空。
這是什麼鬼?王遊站在那一片似乎沒有任何東西的樹林前,首先她可以肯定這了陰氣很重,不然她也不會選在這裏試陣。
其次,前頭的那片陰氣非常重,是她這段時間裏遇見過的最重的了,她是該高興有更好的選擇了,還是聰明的走掉比較好?
畢竟她從來沒見過這麼不平穩又詭異的鬼氣,而她又是一個超級“吸鬼磁”,如果不是他師傅請了雅武之神在她身上,她整天這麼玩,早把自己玩進去了,哪裏還能這麼活蹦亂跳的。
“還是走吧,哪裏都可以試陣,犯不著在這裏踢鐵板”,王遊自言自語,抱著懷裏剩下的幾根桃木枝,扭頭走人。
哪裏知道突然一股吸力從後麵抓住她,王遊的尖叫隻出了半截,就被拖進了看似沒有任何東西的樹林裏。
“噗通”一聲水聲,王遊喝了好大一口池水,本能的就想抬手劈向後麵的東西,一轉頭一看,瞪大了眼。
“鬼!呀!”,王遊一聲直破天際的尖叫,驚恐的大眼睜到極限,一掌水波犀利的劈過去。
“我滴媽呀!!”,尖叫還在嘴裏,人就像火箭筒一樣“咻”的彈射出水麵,一躍而出。
還在黑池裏的鳳陽無聲冷笑,眼角挑起。
“想走?”。
作者閑話: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都覺得我沒什麼事,但是就是沒有時間來更文,一晃眼就半夜了,就很奇怪,總是淩晨來更文就很詭異……
PS:不多廢話了,希望大家好夢,明早起來精神好,胃口好,心情更好~~謝謝你們的支持~~很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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