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475 更新時間:17-12-24 02:40
蘇祖久違的出門,是在這樣的雪天,他身邊陪著的是他前兒剛過門的正妻,然而蘇祖自己是不承認的,他連拜堂都沒去,十分的不給那小姐娘家麵子。
這幾個月,算一算,和‘正妻’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被下藥的次數倒是蠻多。
蘇祖是個倔脾氣,和蘇將軍一樣,很多時候認準了一件事兒,那麼就是撞到南牆也不回頭,得把那南牆撞破,自己尋一條路出來才罷休。
蘇將軍和蘇祖說過那離開了的薛華濃之事,說了薛華濃是個淫蕩的男人,人盡可夫,然而蘇祖是不相信的,蘇祖是就算親眼看見也是不信,蘇祖說:“莫說你詆毀濃兒幾回,該如何便如何,什麼都不會改變他永遠屬於我這件事。”
“是麼?”蘇將軍氣的能把蘇祖再打斷腿。
蘇祖點頭,他是知道自己爹和華濃的離開分不開關係,可是卻沒有辦法,這麼多天了,他被禁足於此,哪怕知道薛華濃再龍頭寺,再皇宮,他也不能動彈,唯一綁住他的,其實不過是一個‘殺’字。
當時他去找父親,父親就說了一句話,蘇祖便潰不成軍了。
蘇將軍說:“你若是想要他連苟延殘喘再世上都做不到,便盡管去找他。”
蘇祖聽得出蘇將軍是來真的,便不敢輕舉妄動,這是他的妥協。
然而妥協終究隻是再尋找辦法前,沒有辦法的辦法。
如今蘇祖是覺得受夠了,他也想出了一些法子,可這法子卻是沒有見到薛華濃是做不了的!
他必須要見到薛華濃才能進行他的計劃。
“好!好!好!那便去看看你的薛華濃如何?今次太後壽誕,太上皇有邀請薛華濃一同赴宴,你便可好好看看那妖人如何在太子手裏享福如何?”
蘇祖自然是知道薛華濃如今在南泉手裏,好歹也是多年的兄弟了,那人的眼神自己又怎麼會看不懂。
隻不過不挑明罷了。
蘇祖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因為明白,也就更加狠得下心來,在看見薛華濃大著肚子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控製著自己不要衝過去把太子給一刀結果了!
他就說父親為何會這麼篤定自己不會要華濃了,原是這樣!
蘇祖向來對自己得到了華濃的所有第一次而有種對方完全屬於自己的錯覺。
哪怕是華濃並不樂意呢,他也是不在乎的,可唯獨在孩子這件事上,他失敗的很徹底。
他努力了好些時日的結果是顆粒無收,這奪妻之人卻是一發就中了!?
蘇祖喝了幾杯酒,不知道在思索什麼,蘇將軍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視線掃過那坐在龍椅之上的兩人,看見兩人眼底的不同尋常之色,很是不屑。
蘇將軍最見不得這樣禍國妖孽,留著總是個禍害,可是留給太子卻無所謂。
蘇將軍心裏算盤挺多,思慮也多,和國師眼神對上後舉杯笑了笑,國師冷淡的舉杯,卻沒有喝,蘇將軍不在意的笑了笑,笑容卻也收的很快。
殿上緊接著便傳來了幾個琵琶的音節,坐在大點中央的年輕人側低著頭,將大半張臉藏在琵琶後麵,手輕輕柔柔的撥弄琴弦,卻曲不成調。
薛華濃實在是下不了手,他現在是極度討厭琵琶的,從前有多喜歡,現在看見,就有多厭惡,為什麼厭惡,厭惡什麼,他卻說不清楚,好似隻要一碰這琵琶,就可以看見當初癡傻要命的自己,仗著年紀小在兄長身上膩歪的畫麵。
他是討厭那時候的自己的,卻又潛意識懷念那樣的時光,可時間哪能倒流呢?
這國師倒也是奇怪,一選便選了他現在最煩的樂器。
薛華濃心中有憤,在試了幾個音後,彈出來的曲子就沒那麼溫婉動人了,全是鏗鏘之氣,仿佛玉珠落盤,使人為之一震。
薛華濃前奏過後便不自覺的滑向曾經彈過的曲子去,當一個錯音出來,為了補救,後麵順手彈起了曾經兄長最愛的曲子也是他控製不了的。
就好像是靈肉分離一般,他的靈在上頭看著自己動作,感覺自己是如此可悲來著。
可悲的為了個人厭棄自己喜歡的東西,這分明不是忘記喝釋然是時時刻刻的銘記喝懷念。
薛華濃在此刻茅塞頓開,連帶著臉上的表情都溫柔起來,他的手撥弄琴弦時姿態也越發風情萬種,充滿著隻屬於他的魅力。
這般絕色與婉轉連綿之音也相得益彰的讓人挪不開視線。
這是一場盛宴,哪怕隻是一個人的獨奏,也仿佛經過了萬千洗禮,在音樂結束之時場上每人都覺著得到了一種安逸的寧靜。
國師最先鼓掌,倒是完全不懼皇威,太上皇也不在乎國師的這種僭越,可皇帝卻將視線落在了國師的身上,在國師與薛華濃身上來回看了一眼,玩味的勾起嘴角來。
“好!”太上皇隨即鼓掌,此前對薛華濃的不喜一下子轉了個彎,當真的欣賞不已。
太上皇年輕時候文治武功,野心勃勃,後來卻時沒什麼建樹,迷上了一些東西,玩物喪誌,其中歌舞樂器也時心頭好,然而這還不完整。
太上皇心思活絡了一下,原本很時克製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小太監,誰知小太監的眼神時一直都沒有離開大殿中央的薛華濃的。
“小珠子。”太上皇說道,“你說說,薛公子如此助興,朕要賞他點兒東西,賞什麼好呢?”
哪有讓太監出主意的,這就是在南書房也就罷了,私底下隨便如何,現在大庭廣眾之下,便顯得太上皇糊塗了。
珠子公公上前一步,回答說:“既是要賞,便賞個薛公子最需要的吧,奴才記得薛公子是想念家鄉的緊,不如陛下賞賜一架寶馬香車,好讓薛公子不日回鄉之時也舒服些。”
薛華濃抬眸看了一眼小珠子,小珠子輕輕一笑。
太子卻是在此時插話說:“其實不必如此麻煩,華濃兄如今身上有疾,好說也要再五六個月才會好,皇爺爺有一句稱讚,華濃便是高興的。”
薛華濃明白珠子這是想要自己走的,這段時間除了最開始見的薛珠一麵,他是見不到薛珠了,他是沒臉見珠子,可是珠子一看見他估計就是知道自己的情況,如此為自己考慮,也是難為他了。
薛華濃並不知道自己當初能和太子再一塊兒,並且走到現在,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珠子!
薛華濃覺得,珠子恐怕是以為自己和太子再一塊兒也不是自願的才會如此為自己打算,可他如今身上有事,無論如何也事走不開,說不得以後……太子也會因為這個孩子和自己一塊兒離開。
薛華濃其實也不明白自己事如何打算,可事既然孩子現在必須要生下來,自己也就安安心心的再這裏養胎,哪兒也不去。
他啊……好不容易活倒現在,可不願意平白又丟了性命。
“太子說的是。”薛華濃站起來告退,太上皇也不挽留,點了點頭,薛華濃就和太子站到一塊兒去了。
太子的位置挺好,隻不過正對著蘇祖這點兒有些折磨人。
薛華濃暗示自己不要太過在意,平靜一點,這個壽誕的主角始終都是太後才對,可是誰知道下一個獻上壽禮的確是來自龍頭寺的大師。
薛華濃一扭頭,便可以看見站在最前麵也是最中間的帶發和尚——寂生!
作者閑話: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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