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48 更新時間:17-09-21 21:50
林逸跟隨清虛道長來到了玉虛觀後,直接行了拜師禮,成了正式的玉虛觀俗家弟子。隨後由清虛道長親自指導,日子倒過得十分安穩又充實。每日迎著曙光起來,勤學苦修,從不懈怠。由於清虛道長輩分的原因,平時林逸跟隨清虛道長修煉,雖然少與其他同門接觸,但每次會麵,眾同門都對他禮敬有加,表麵甚是和睦尊敬。除了掌門這一悉字輩的元老之外親切地成他為師弟之外,其他悉字輩以下的所有同門還尊稱他為“小師叔”。
日子一天天過去,整個玉虛觀表麵上看似一如既往的清淨。然而不知不覺間,有些修道之人不該有的清虛卻在眾弟子心中蠢蠢欲動。
有一天早上,首座弟子廖承誌帶領眾弟子在戒律堂例行溫習教規戒律。此時林逸在在清虛道長的指導下,正好在附近的院子練習基本功。其中一個弟子名叫趙一桀,他已經入門兩年,也算是個資深的弟子了。他無意間看到林逸,想到林逸明明才剛開始入門,自己卻要對他低頭哈腰尊稱師叔,還這麼多特權,連每天來戒律堂背教規的必修課都不用上,感覺氣不打一處來。不禁跟眾人打趣道:“看小師叔在那邊欣賞風景呢,真是好興致。”
眾人心中或多或少,都藏著跟趙一桀一樣的嫉妒和不滿,隻奈何沒有人帶頭,平時也不敢表露。如今聽趙一桀挑了出來,皆紛紛停下手中的功課,轉頭看去,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
“還真是,小師叔真是好命,哪像我們天天早上都要抹黑起來困在戒律堂背教規。”
“命好就是不一樣,不入門就可以這麼理所當然地騎在我們頭上。”
“唉……誰讓我們師傅不是師叔祖呢?”……
廖承誌默默看著,雖然心裏也不爽,但是他作為眾弟子的表率,卻不好意思表達,隻好調解道:“小師叔這是晨練,師叔祖自己收的關門弟子,授課方式自然有些不同,我們別管那麼多,好好做功課吧。”
慢慢地又過了一個月,有一天,清虛道長舊疾又犯,而且還越發嚴重。經過一番掂量,清虛道長決定閉關療養,試圖重新研習一下那套自己練得走火入魔的功法,想把體內的功法修複完善,以除病根。隻好臨時把林逸交托給了玉虛觀掌門,隨後開始閉關。此後,掌門又把林逸托付給首座弟子廖承誌來指導。此時林逸才剛剛學全玉虛觀的入門功法,都沒來得及融會貫通,卻從此混進了眾同門中一同學道。
眾弟子表麵依然和睦,心底卻已經各有算盤,常常對林逸進行誤導或者陷害。林逸慢慢地也感覺到他們的惡意,隻是為了學藝,為了母親的殷殷期盼,也隻能一直隱忍謙讓,對大家以禮相待。然而,久而久之,情況不僅沒有好轉,反而適得其反,大家見他隱忍退讓,更是得寸進尺。把林逸學習的心法和招式誤導得四不像,還屢次因為同門誤導而犯了教規,多次受到執法師兄的懲戒。
一開始林逸還極力辯解,然而就連掌門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不插手理事,全權交由首座弟子處理。慢慢地積非成是有口難辯,林逸本來沒有錯卻也變成錯了。後來林逸也不再解釋了,每次都隻能默默受著,再默默告誡自己以後多加小心。
一晃一年過去,林逸的時間幾乎一半在受罰中度過,要麼挑水種菜,要麼助廚做飯。剩下不多的練武時間,還被同門誤導帶偏,導致練不下去。除了頭兩個月那些基本功,後來學的全都練不下去。不過盡管隻是基本功,他卻從不懈怠,每天隻要有空都會堅持練習鞏固。可惜因為每日重複練那些基本功,不會有進階,卻還被不問事的長輩責備不用功。林逸也隻能默默忍著,心想:隻要熬到師傅出關就好了。
這一天,傍晚時分,林逸忙完菜園的工作。得空了,又跟往常一樣,一個人到後山的林子裏練劍。不巧又被趙一桀看到,他冷笑一聲,痞裏痞氣來到在旁邊坐下打趣道:“喲,小師叔這麼勤奮啊,前途不可限量啊。”
在觀裏的生活狀態,發展到今天,林逸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熱情了。看到趙一桀打趣,也不惱不怒,更懶得理會他,繼續自顧自地練。突然不小心,胸前的玉佩蹦出來晃了一下,正好還被趙一桀看到了。趙一桀一個流雲飛步猛的竄過來,輕輕鬆鬆就摘下玉佩把玩道:“哇,小師叔,你還有這等好東西,怎麼沒聽你提過。”一翻,看到上麵的刻字意外道:“喲!還刻著字呢,南、宮、軒!”
林逸馬上停止練功,嚴肅道:“還給我。”趙一桀完全不放在心上,嘻嘻笑道:“小師叔不要這麼嚴肅嘛!我就看看。對了,幹脆我們比試一下輕功吧,我也隻是比你早入門一年而已,你得到的又是師叔祖單傳,應該很厲害吧。這樣,你追我,追到了,我把這個玉墜子還給你。”說完撒腿就跑。
趙一桀也說了,他比林逸早一年入門。而林逸不僅晚一年,還隻正式學了3個月而已,那又怎麼比得上他呢?可是別的什麼東西都好,唯有這玉佩非同小可,這是林逸唯一的信仰和精神支柱,讓他如何能不能著急,一惱就奮力追了上去。
這一追就追到了玉虛觀其中一處客院的附近。這時趙一桀突然放慢了腳力。然而,待林逸逐漸追上後,他卻不直接歸還,繼續打趣道:“小師叔,我是故意停下來的,你輕功不行啊,完全跟不上。不然我們比一下招式如何,我不用內力,你在招式上打贏了我,我就還給你。”
林逸沒有理會他,伸手就撲上去搶奪。就算單單比招式,趙一桀也強林逸好幾倍,他純屬戲弄地跟林逸互博了好一陣子,最後隨著兩人的方位變化,在林逸出招的方向正指向客院的時候,趙一桀故意伸手一擋,直接擋在林逸的掌力上。咻的一聲,玉佩畫了個完美的拋物線,直接被林逸自己打進了院子裏,落在一扇窗戶緊閉的窗台附近。
剛好這幾天,觀裏來了個女施主和一個丫鬟還願,就住在這座客院的廂房,大家都知道,林逸自己也是清楚。
然而如今情急之下,林逸卻也想不到那麼多,更管不了這許多。眼下他心裏,拿回玉佩比任何事都重要,重要到跟丟掉性命一樣。隨著玉佩飛進去,林逸第一時間也跟著竄了進去。趙一桀一看,暗道:成功!同時裝模作樣地皺眉道:“哎呀,小師叔果然厲害,師侄我甘敗下風啊。那玉佩還給你吧,我就不打擾師叔練功了,我先走啦。”說完揚長而去。
林逸進入院子,跟到窗台旁邊,還好玉佩沒有丟,很顯眼地擱在窗台附近。林逸提到嗓子的心終於踏實了下來,在窗外俯身把玉佩撿了起來。卻不知此時房間裏的女施主正好在沐浴,此時她的丫鬟給她添水出來,剛好就看到林逸俯頭靠在窗台邊。驚得大聲喊叫:“淫賊。”
那女施主雖不算什麼有名的俠女,但是也有幾分功力,對付林逸更是綽綽有餘。她聽到丫鬟的叫喚,瞬間抓了一塊厚布飛扔過來擋住紗窗,然後迅速起身穿衣出來。看到林逸愣在窗台邊,勃然大怒,直接就把林逸拎起來,直奔玉虛觀大堂找掌門投訴。
當看到女施主出來抓住自己時,林逸知道自己又被陷害,他的心在那一刻已經完全涼了,對這個玉虛觀已經徹底失去了希望。在大堂之上,麵對各位同門的責備定罪,林逸大腦已經完全一片空白。他全程握緊手中的玉佩,放佛玉佩沒丟已經是最大的安慰,仿佛這世上隻有玉佩裏那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人,還能讓自己有存在的意義,其他一切都無所謂了。掌門人和各大之法弟子都說了些什麼,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也一個字也沒有回答。所有的聲音就像回蕩在另一個世界,好像語氣尖銳鋒利,又惱又怒又喝又罵,卻隻隱隱約約飄忽不定地回蕩在林逸的大腦周邊。到最後恍恍惚惚的就被帶進了一個地牢關押起來。
晚上,挑事的趙一桀以送飯為由來到地牢。看到林逸失魂落魄的樣子,先是冷笑了一聲,然後裝模作樣地打趣道:“他們也真是的,這是人呆的地方嗎?好歹也是我們師叔啊,怎麼能這麼對待您老人家呢,您說是不是,小師叔。”事情全都是因他而起,如今還來說風涼話。林逸強忍著心裏的憤怒,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趙一桀見著一個巴掌拍不響,竟覺得不過癮,又繼續打趣道:“不過話說回來,小師叔您也真是大膽,這樣的事你都敢做,不愧是天生做師叔的人才。對了,可不可以跟我說說,都看到了些什麼,那女施主長得怎麼樣,漂不漂亮。其實我還挺想看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不過師傅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實在是沒有師叔這個自毀修行的膽量啊。”
林逸忍無可忍,這些年來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積累到這一刻終於完全失控。衝動之下,順手拔出趙一桀腰間的佩劍,同時往趙一桀身上一劍捅過去。這麼長時間以來,林逸一直隱忍退讓,趙一桀完全想不到林逸敢這麼做,居然沒有一點防備心理,硬生生地就挨了一劍,幸好林逸不刺他要害,否則此刻怕是已經走上黃泉路。隻是事情走到這一步,林逸知道回頭已無路。冷冷地看著趙一桀痛苦地倒下,也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倉皇連夜逃了出來。
趙一桀掙紮著走回大堂報告,廖承誌一聽大怒,吼道:“反了反了。”接著帶著眾弟子,兵分幾路,紛紛下山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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