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087 更新時間：17-11-02 19:23
字康把女人背到了無人居住的臥房後，打量了一眼房間裏整潔幹淨的床鋪，又回頭瞥見女人身上肮髒的衣物，二話不說地把人給放地上，然後走出房間，順便掩上了門。
字康家的院落總共有五間屋子，東麵和西麵各兩間，南麵一間。東西兩麵牆壁的交接處放著一口深褐色的大水缸，水缸高度打到成年男子的前胸，院落中央和虎子家一樣，還有一個石磨盤。
字康走到大水缸旁邊，舀了一瓢水，咕咕地喝下肚。早晨的太陽並不火辣，但字康前胸和後背的衣服上都被汗水浸濕。
字康心道：這個瘋婆子重死了，腿又長，隻要自己抬著她腿的兩條手臂稍微鬆懈一點，這女人的腳就耷拉在地上，搞得自個兒好像很矮一樣，連個女人都背不了，給旁邊的兩位叔叔看了笑話。
老婦人從西屋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正在縫補的衣袖，看向字康道：“我說康子，剛才你四叔是叫你去幹什麼去啦？怎麼弄的一身大汗的。”
“沒什麼，就是亭裏有人病了，讓我給去看看。”字康說道：“娘，你要做針線就出來院子裏做，屋裏暗，傷眼睛。”
“好，好，等下我就出來。”老婦點頭道：“那人治好了沒有？”
“嗯，治得差不多了，就是過幾天四叔可能還要我去看看。”
“治好了就好。”說著，老婦人回屋拿了針線，又走到院子的台階上坐下，繼續手上的活計。
院落中的石磨由兩個石頭鑿的大圓盤組成，一個圓盤搭在另一個上麵。字康一隻手抬起腳下的簸箕，而另一隻手將簸箕裏的粟米撒到上層的石盤上，然後一邊用手轉動著磨盤上伸出的把手，一邊繞著磨盤走動。
一個早上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太陽當頂，烈日炎炎。
字康走進西邊正屋內，見老婦人在火爐上煮粥，趕忙走過去道：“娘，這些事情不是說了以後都我來弄嘛。”
字康正想搶過婦人手中的瓢根，就被對方推開。
“去，去，我又不是老得幹不了活兒了。”老婦人故作生氣道。
於是，字康就盤坐在地板上，靜靜地看著婦人不停地攪動手裏的瓢根，以免粘鍋。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銅鍋裏就飄出了大米的香味。
“還有一陣子呢，你該幹啥就幹啥去，好了我叫你。”老婦人道。
字康低頭沉思片刻後，起身來到東屋門口，推開房門，看見地上的女子仍舊一動不動地躺著。字康摸了下女子的額頭，發現仍然很燙。他走到院子裏，用水缸邊的木桶打了水，提進臥房。又從自己屋子裏拿了一塊麵巾。字康將麵巾浸入水中，然後擰得半幹，幫女子擦去臉上的汗水。然後，字康納悶地看著女子的衣服，想著要如何解開她的衣衫並幫她擦拭身子。思及此處，字康臉上不由突感燥熱。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心道：我怎麼會往那上麵想去了，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該我做，等會兒叫娘過來幫她弄吧。
“康子，過來吃飯拉。”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老婦人已經盛好了兩碗清粥，放在了地下。
字康走到火爐前，盤膝坐下，道：“娘，趕緊吃。”然後端起麵前的那碗粥，咕嚕咕嚕地不一會兒就給喝完了。
老婦人在喝粥的時候，字康看著她，欲言又止。他本想叫母親到東屋裏幫那個女的擦拭身體，然後換上幹淨的衣衫，可是又想到，如果被母親知道那個女人在自家住著，那恐怕他就沒什麼機會可以收拾那個女的了。
字康快速地喝完了另一碗粥，然後道：“娘我先回屋去弄點事情，吃完後碗你放在水缸旁邊，晚上吃完飯我一起洗。”
老婦人道：“知道了，你趕緊去忙你的事吧。”
回到東屋裏。他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咬了咬牙，心道：反正這女人現在也昏迷不醒，況且我又不把她怎麼樣，隻要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他蹲在女子的身側，看著她這一身怪異的衣服不知道從何下手。他抬起雙手扶上女子的胳膊，感覺到衣物下柔軟的肌膚，臉上又是一陣燥熱，然後急忙收回了手指。字康心道：我現在臉紅個什麼勁兒呀，之前在虎子那怎麼就沒臉紅啦，對呀，我之前就沒有把她當作一個正常的女人，她不過就是個瘋婆子罷了。想到這，字康頓覺眼前豁然開朗。他閉上眼睛，平靜下躁動的心緒，然後再一次真開眼睛，眼中閃現一絲冰冷。
字康的雙手回到了女子的衣袖上，順著衣服的邊沿摸索著，希望找到衣服的開口。可半柱香時間過去了，他卻一無所獲。眼前就隻剩下衣服的前襟沒有查看過。字康咽了咽口水，然後強迫自己回想起河邊的一幕幕，女子傲慢的眼神，無禮的舉止和對自己的挑釁。字康放在女子胸前的雙手加大了拉扯的力度，突聞“呲”的一聲，女子胸前的衣襟全然敞開，露出了微微突起的柔軟和白皙的肌膚。
字康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有點措手不及。他呆愣了半曬兒，然後快速扭過了頭。那雙噙滿淚水的眼睛又在腦海中閃過。字康嗬嗬地自嘲了兩聲，他好像突然不知道自己剛才在折騰什麼。他從什麼時候開始會在乎這些東西了。眼下這個不過就是四叔交給他照看的一個女人罷了。
字康將女子的衣物全部退下，然後用矮床上的薄被蓋住了女子的上半身。他用半濕的麵巾擦拭對方的脖頸，肩膀，手臂，和小腿。當擦到腳的時候，字康的手頓了頓，他見女子的左腳腳踝處已經變得十分紅腫，而且腳底都是磨破的痕跡。字康把對方的腳輕輕放到地上，然後從南屋裏取來一個木製的醫箱。從裏麵拿出一塊嬰孩手掌般大小的黑色膏藥，用一根銀色的棒子挑了少許膏藥到自己手中。字康把膏藥輕柔地敷在女子的腳踝及腳底，然後又從醫箱裏取出幾塊灰白色的薄布包在女子的雙腳上。一切弄完後，字康將地上的女人打橫抱起，然後喘了口粗氣，慢慢地放到了旁邊的矮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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