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78 更新時間:18-05-19 14:25
一春急忙把他扶到床上,手往脈搏上一搭,隨著吟誦,額間的神識化作似有似無的白色遊絲進入公治修體內。
公治修的身體並沒異常,更沒有神力或者魔氣入體的現象,疑惑間睜眼一瞧,卻發現他臉頰通紅,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體裏不停遊走,急不可耐似乎要找地方出來,一春本想用神力把這東西壓下去,但那東西好像對他的神力格外敏感,甚至有些興奮,一春見狀不敢擅自輸送法力,猶豫想轍的功夫,公治修臉頰的所有紅氣向額間彙集,變為一個種子大小的綠點,隨著幾次閃爍,居然——開了朵花!就在額頭處開了朵紫色妖豔的花,花開放的一瞬,裏麵去長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樹,而那棵樹的樣子正是參星殿中的古銅。
古銅像個剛睡醒的孩子不停的扭動枝幹,抖索葉子,不緊不慢,十分有節奏感,可突然間,古銅樹幹一怔,仿佛嗅到什麼,加快速度順著一春的胳膊往上跑在他肩膀處坐下,晃動枝幹,懟了懟一春的臉,表示親昵。
不消多時,公治修額間的花朵消失,他也逐漸醒來,看見守在床邊的一春不由愣了半天,要說為什麼,自然是躲在一春脖子後麵害羞的和姑娘一般的那顆——樹!
公治修揉了揉眼睛,發現並不是錯覺時,神色並無詫異,反而變得極為不快“它是怎麼出來的?”
躲在脖子後麵的古銅揮舞著枝葉洋洋得意仿佛在吐舌頭。
公治修眯了眯眼,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秋雲對自己說的話,瞅著躲在一春身後示威一般左閃右躲扭動樹幹的古銅,不由吸了口氣,道:“人間,魔界,天界皆有封印,人間的封印是我公治家守護,封印就在參星殿,這棵樹是從封印裏長的,和我公治家息息相關,本是我的東西,可它卻認了你。”
一春不傻,公治修這麼一說,他明白那次中毒的事件是個早有計劃的陰謀,這世上沒那麼巧的巧合。
“你該自己去取。”
公治修的表情浮現一絲猶豫:“我……沒想害你。公治家如今隻有我一個,我不敢嚐試,未去過那裏。祖先燒了參星殿之後,我們和封印之間多了些排斥,這東西雖說是我公治家的,但也有些抵觸。罷了,我看它暫時不會回到我身體裏,你替我看好這個寶貝。”
肩頭的古銅對公治修更加肆無忌憚的晃著枝葉,公治修眼睛微眯,一把將它抓過來攥在手心裏:“就算你再怎麼認可他,你也是我公治家的東西。我要強行收了你不難。你沾了我的血,怎麼跑的掉?老實點!”古銅垂落樹葉不敢囂張,好似被訓斥的孩子。
自從得到這古銅之後,公治修隔三差五就會不舒服,這東西強力掙紮著要從體內出來,今日遇見了一春,更是安奈不住。把這東西放出來一段時間,調理身體,想點辦法是最好的選擇。
古銅掙紮著從公治修手中跑出,跳到一春後脖,鑽進衣服裏不願意出來,委屈極了。
第二天,一春在屋中坐著,定定的看著桌上已經扭了一晚上的古銅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東西十分纏人,而且特別喜歡纏著自己,剛把它從脖子上拔下來,沒一會它又順著手臂自己爬上來,比狗還纏人。而且視線現稍稍從它身上轉移,這家夥立刻就來纏自己的手指。逼著把視線停留在他身上。
一春閑來無事,撓著古銅的樹幹,它時不時躺下在桌子上打滾。屋外越來越嘈雜,人聲鼎沸。一春轉個頭想看看的功夫,這家夥刺破一春指尖,藤蔓纏繞傷口吸起血來。想要抽手已經來不及,隨著幾聲莎莎樹葉輕響,一股紫氣從根部擴散到枝葉最終消失殆盡。
不消片刻,原本翠綠的樹葉在一瞬間變成了紫色,而這個東西也更喜歡一春,在他手背上來回蹭。隨著有節奏的抽動,樹冠來回抖動,似乎是吃多了在打嗝。
忽然間街道像是炸了鍋,一春探出半個身子,街上一個一身破布爛衣的大約五六十歲頭發花白的老頭格外紮眼,眾人見這個老頭都不自覺的避讓離開,眾人相互推讓著讓要給這位老大爺讓路。
“哎呦喂,知州大老爺又到街上來巡視了,這麼大年紀了,真是不容易啊!”
“可不是嗎!當知州這麼多年他每七天都會到街上來巡視,風雨無阻!不容易啊!”
“是啊是啊,有黎大人做做我們的知州那是福分啊!這麼多年了,他就那麼幾身衣服,清廉啊!”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說著,百姓們一口一個到老爺的喊著,還有幾個拿著蔬菜雞蛋擠進人群要給黎大人送禮。
一春站在窗口看了一會,突然間一股涼氣從臉頰略過,隻聽嘩啦一聲,一大盆水順著窗戶就倒了出去正好倒在黎大人的頭上。腥臭味撲鼻,魚鱗還掛在頭發裏,看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一春還沒反應過來,公治修把盆往樓下一扔轉身走人,反應過來的群眾回頭往樓上一瞧,正好看見一春,指著他鼻子就開罵。
就連黎大人身邊的通判也指著他鼻子罵,一春一時尷尬,連說了幾句不是故意的,反倒被人罵的更狠,雞蛋白菜順著樓下就往上飆,不過好在黎大人忍著火氣,說了句算了,也沒鬧出多大亂子。
等人群散去,公治修才再次出現,冷眼看著一春,什麼也沒解釋。
“你來這,就是為了他?”
公治修沒有做聲,但顯然已經是承認了。他一個皇上,怎麼會無緣無故出宮?剛才看他的脾氣也大概猜到了。
這麼高調的做一個清官,必然有問題,而且剛才那一盆水潑下去,人群中十幾個人同時而動,這更加說明這場巡視是一場作秀。
“他是誰?”
“丹州知州黎天啟,我眼皮下的第一巨貪。辦事效力一般,鑽營,欺上瞞下,斂財的功夫十分有一套。從縣令到知州這二十年裏他吃掉的糧餉少說也有百萬兩。”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對他下手?”
“為他理財的人是琵霜的兒子,我和曹參鬥的時候黎天啟出了不少銀子,曹參一倒,長孫慎和琵霜成了最大的贏家,這兩人看似老實忠臣,其實也有自己的小算盤。琵霜很少開口要求什麼,也沒有送入宮的嬪妃,所以這個黎天啟不好動。”
從剛才的那一場作秀來看,這個黎天啟的確不好動,他在百姓眼中還是個清官。這個家夥一定是陽奉陰違的主。
“朝中無人敢查?”
“有,可我要他死!”
公治修說的淡,生死這種事情在公治修口中隻是一個字。找人調查黎天啟,就算證據確鑿也有琵霜作保,他不可能不賣他這個麵子。
“黎天啟犯了什麼罪?”
“侵吞公款,把國家的田地以私人名義出租,於當地商人壟斷市場,賄賂官員,買賣官爵。徇私枉法。”
“有證據?”
公治修冷眼看著他:“不然,你以為我是投壺投中他的名字,要他死?”
一春沒做聲,搶占國家資源為自己謀私利對國家和百姓的傷害最大,要說判處極刑,倒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你打算怎麼做?”
“琵霜的兒子琵行知是黎天啟的幕僚和管家,所有的證據都在他手上,抓住他,我便有扳倒他的理由。”
一春知道這話沒說完,要是這個結果,他大可找人來查,而不必自己親自來,公治修擔心,就算證據確鑿上交,琵霜必然會動因自己的人脈為黎天啟求親,隻要免了死罪,躲避幾年,再從頭來過,也是可以的。公治修心狠手辣,做事狠厲,被他盯上的人,必死!
見一春看著自己,公治修道:“後麵的事情以及我的額打算,你不必知道。琵行知這人雖然一本正經,但好女人,而且不逛窯子,喜歡糟蹋大戶人家的女兒,發生關係後就擦屁股走人。”
一春蹙了蹙眉,公治修接著道:“我要設計讓琵行知把黎天啟的罪行交代出來。要他親口說!我要琵霜兒子錢袋子都保不住!”
先前公治修說琵行知喜歡女子,那自然是要在這個點上身上下功夫,可讓一個女子做這種事,要是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你有想法?”
公治修淡淡看著他:“上回你變過海棠,再變一次。你出馬,我比較放心。”
一春有些為難:“我不會變身法術。”
“你是不願?”
“變身法術秋雲擅長,我不會。”
“你能不能找到海棠?”
一春還是搖搖頭,公治修麵露難色,要找一個隨機應變能力強長得漂亮還能保護自己的女人實在不容易,而且要是口風不嚴,日後會出事,思來想去,公治修盯著個頭高挑,溫文爾雅的一春突然道:“你扮作女子我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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