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331 更新時間：17-11-30 22:45
第二十五章
章君賀在見到賀軍的時候就深深地體會到了一個詞，外甥像舅。他第一次見到賀蘭就覺得自己和賀蘭很像，見到賀軍，他就笑了，果然是血脈嗎？。
賀軍遞了支煙給章君賀，被拒絕了，他自己咬著煙，也沒抽，他在打量章君賀，章君賀也在打量他。
賀軍很年輕，看不出來是四十多快五十歲的人，有一股成熟男人才有魅力，獨獨右邊的額頭有一道疤，一直斜到眉毛裏，看的出來，當時傷的挺深的。
“你在看這道疤？”賀軍伸手摸了摸腦袋。
章君賀點了點頭。
賀軍道：“當年為了幫我妹妹去把她的孩子抱回來，被那家人用刀砍的。”
章君賀從來不知道當年還有這麼一出，賀軍道：“你爸和你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你奶奶是原配，但是你爸卻比你姑先出生，這下你該知道你爸不受待見的原因了吧。”
章君賀點了點頭，大概能想到出軌的丈夫還帶回了一個比自己女兒大的兒子，沒淹死估計都已經算是仁慈了吧。
“和你媽多親近親近吧，她打電話都哭了多少回了，一直都很牽掛你的，中間也有偷偷回去看你的時候，你姥姥不知道氣的打過她幾回了。”
“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章君賀喝了一口水，道：“會影響賀蘭女士現在的家庭的，我見過她兒子，挺不錯的小夥。”
“不會，她丈夫也是當年幫忙搶孩子的人，背上現在還有道疤，你奶奶當年挺彪悍的。”賀軍笑了笑。
章君賀笑不出來，當年的事賀軍說的很輕鬆，但是當年真的那麼輕鬆嗎，兩個去抱孩子的人都被人用刀砍傷，他們沒有放棄自己，也是有苦衷的吧。
“當年的事不提了，都已經過去了，以後多和你媽媽見見麵吧。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親骨肉。”賀軍道。
章君賀沉默了很久，抬頭道：“我沒有恨過任何人，誰讓我就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呢，我隻能說以後看到賀女士不會當做陌生人，但是如果讓我做到你們想象的那樣，不太可能。”
賀軍知道這已經是章君賀給出的最好答案了，他歎了一口氣，把沒點燃的煙扔了，從錢包裏拿出一張支票來，道：“我們這些做大人的，這麼多年虧欠你了不少，這些都不是金錢能補償的，但是我們還是希望能補償你一些，希望你以後能過的好一點。”
章君賀看了一下支票，一串零。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可惜他不會拿的，他把支票推回去道：“我不會收的。”說完他起來就走了。
賀軍直到看著章君賀的背影消失，他才拿出手機給賀蘭打了個電話，把剛才的談話說了一下。電話那頭傳來賀蘭低低的壓抑著的哭聲，最後才說道：“哥，謝謝。”
“性子挺好強的，給他的支票也沒要。”賀軍把支票收了起來，道：“過段時間你再約他見麵吧，總打電話要求見麵肯定會讓他反感的。”
“嗯，我知道。”
今年的第一場雪降下來了，可惜沒站住，下完就全化了，然後到處都髒兮兮的，晚上藺少峰見章君賀路腿上全是泥點，他問道：“你這是趟渾水了嗎，怎麼弄得這麼髒？”
知道藺少峰在打趣自己，章君賀在門口就把褲子脫了，房子裏有暖氣，熱烘烘的，他也不管別人，自己穿個小短褲就往衛生間走，褲子丟在洗衣機旁的籃子裏就不管了，他已經習慣了衣服都由藺少峰給洗，雖然也是扔在洗衣機裏。
“晚上做湯飯吧，挺冷的，吃點熱乎的。”藺少峰已經給他拿了幹淨舒適的褲子出來給他。
“行。”他洗了手去和麵了。
“我明天要值班，晚上不想一個人待就上那邊去。”藺少峰說的那邊就是他父母那兒。
“不用，王丹讓我給她弄個插畫，我這兩天給她畫出來。”章君賀手很快，和麵搓麵劑子，洗菜切肉燒湯，很快兩碗熱乎乎的湯飯就出鍋了。
“你去考個駕照吧，回頭再整輛車給你，天天坐公交上下班挺麻煩的。”藺少峰覺得湯飯裏少了點什麼，於是又放了許多油潑辣子。
“有駕照呢，前麵學的，為了拉貨還買了個小麵包，後麵我姑她天天要用車，煩了就賣了，我讓人送貨過來，我就騎三輪車去拉貨。”章君賀自己也加了點辣子，一會兒腦門上就見了汗，身上也暖和起來了。
“這周末看車去吧。”藺少峰道。
“家裏有車，不需要再買了，我覺得坐公交挺好的，很方便，而且還經濟環保。”章君賀把湯都喝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道：“我看你媽他們不也是坐公交上下班？”
“你肯定看錯了，我們單位有職工車，每天接送的呢！不然你開我的車，我坐單位的車。”
“別。”章君賀親吻了一下藺少峰的嘴角，道：“就這樣挺好的。”
“你可別因為不好意思才說要坐公交的。”藺少峰無奈的也回吻了一下他，還故意往他臉上蹭油。
周末，天又開始下雪了，自從上次那場雪後氣溫一下降了下來，出門感覺冬天真的來了，這兩天藺少峰要值班，章君賀起來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買了不少菜放在冰箱裏，省的大冷天的還要往菜鋪子跑。
他剛要那拖把拖地，電話響了，他看是他姑，他接了，道：“喂！”
“君賀，你家在哪棟樓啊，姑姑過來看你了。就在小區門口。”
章君賀真想罵她，有病呢，他道：“有事嗎？”
“這不是好久沒見你了，你也不回去看看姑姑，姑姑就來看看你了唄，大冷天的你就別出來了，幹去姑姑你在那棟樓，我直接進去就行了。”
章君賀煩躁的扒了扒頭發，道：“你在門口等我，我出來。”說完他也不等章姑姑答應就掛了，怕她真的找進來，章君賀套了個棉衣就出門了，他從車道那邊出去，繞到正門，一眼就看到了他姑。
章姑姑正在和門衛聊天，章君賀走近點就聽到她說：“我真的是藺少峰的親戚，你告訴我他在哪棟樓住著不就行了？幹嘛還非得打電話啊。”
“不行，大姐，我們有規定的，哪怕您是業主的親媽也得業主自己告訴你在哪住，您就別為難我們這些保安員了。”保安員看起來被章姑姑磨的時間有點久了，有點不高興了，但還得耐著性子跟她解釋。
“哎，你們怎麼這麼不通情理呢？”章姑姑見自己說了半天，對方一點反應也不給，頓時不高興了，剛想再磨幾句，章君賀過來了。
“姑。”
章姑姑看到章君賀一來，立馬得意的說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說就不說，沒看我侄子來接我了嗎？”章姑姑跟保安員嘚瑟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章君賀道：“你從哪出來的，我怎麼沒看到你？”
章君賀禮貌性的跟那保安員點了一下頭，才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太冷了，你跟我來。”章君賀都沒來得及穿厚褲子，他腿上是在家穿的家居服，這會兒早凍透了。
章姑姑以為章君賀會帶她去家裏，誰知道把她領到了門口的一家餐館裏，二樓人不多，他要了一個包廂，帶章姑姑坐了進去。
“誒？你不是住在朋友家嗎，怎麼不帶我上家裏去啊，這大冷天兒的。”章姑姑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你也知道我住在朋友那裏，怎麼好意思領人去，讓人家知道了會怎麼想？”章君賀給她倒了一杯熱茶，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握在手裏暖手。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過來看看你，順便謝謝人家照顧你這麼長時間。”章姑姑把她帶來的謝禮拿了出來，是一盒雞蛋，外麵最貴也才40塊錢的那種。
“謝謝姑。”章君賀嘴上說謝，心裏卻明白他姑絕對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況且還帶了東西。
“你這孩子，跟我還客氣啥？”章姑姑笑嗬嗬的說道，完了她又問：“你現在在哪上班呢？”
“保安公司。”
“保安啊，你跟小牧關係不是挺好的？他怎麼沒幫你安排個好一點的工作？”
“人家已經可以了姑，我現在的工作都是他安排的，你也知道我前麵出了車禍，腳踝骨粉碎性骨折，走路不大方便，又沒文化，能給我安排一個保安工作都不錯了。”章君賀真真假假的說道。
門口服務員進來放下菜單，道：“有什麼需要的？”
章姑姑沒等章君賀拿菜單，自己就拿了過來，一看菜單最便宜的菜都在一二百，心裏稍微舒服點了，剛還有些生氣章君賀不讓她去家裏呢，她隨手翻了幾下，點了幾道挺貴的菜，然後讓服務員出去了，道：“姑姑來看你一趟不容易，今天這頓飯我請了？”
“我請。”章姑姑說著她請客，張嘴就說自己來一趟不容易，傻子都能聽出來她話裏的意思，章君賀也就是順著她的話接了一句。
章姑姑哪會真的自己掏錢啊，她一聽章君賀說請客，立刻笑的見牙不見眼的說道：“那就謝謝了。其實呀，咱們姑侄倆有啥你請我請的，都是一家人。對了，你現在工資能拿多少？”
“底薪1440。”章君賀挪了一下身子，讓自己靠近暖氣那邊一點，他真給凍著了，“加上加班費一個月能拿不到三千。”
“哎呀，這可不如你哥了。你哥跟著別人跑車一個月還拿五千多呢，就是太辛苦了一點。”章姑姑想到陳小偉好幾天都見不到一次人影，眼眶有些發紅，道：“都是那不要臉的女人害得，不然你哥肯定能好好讀書，畢業出來走哪不好找工作，我還說問問你怎麼樣，結果也是個苦命的娃。”
“您說的沒錯姑，我要是有錢租房子，也就不好意思老住人家這裏，人家看我那工資都不好意思要房租。”章君賀歎了一口氣說道。
章姑姑道：“你媽媽聯係過你了沒有，前段時間還來我那裏找過你呢？”
“我媽媽？姑，你說什麼呢，我連我媽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章君賀低下頭，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第二十六章
章姑姑眼珠子轉了一圈，道：“君賀，不是姑姑說你，你爸沒了，你沒打算找找你媽媽的下落？聽說她嫁了個特有錢的男人，你要是找到她，她還能讓你過這樣的日子？”
“姑，我都22歲了，都成年了，找上去人家還不得罵我，有手有腳的還指望父母養著呢？”章君賀喝了一口熱茶，道。
“那也得找找啊，那可是你親媽？”
“親媽會二十多年來都不來看我一眼？”
“也對！君賀，我說你工資那麼低，就沒想過回去再開農家樂？”
“說的容易，租房子要不少錢呢，我現在一分錢也沒有，想再開農家樂哪有本錢？”章君賀抿了一口茶，接著說道：“這兩年人都聰明了，農家樂都開成小商店了，生意沒有以前好做，做不好都是賠錢呢。”
菜一上來章君賀道：“姑，吃飯，咱邊吃邊聊。”說著他還讓服務員拿了一瓶酒過來，他道：“姑，這個天太冷了，您喝點酒暖暖身子。”
章姑姑嘿嘿嘿笑了笑，道：“哎，還是你想的周到。”
章君賀看著她吃飯的樣子，忽然想起了梁薇薇，梁薇薇飯量很大，一直都是被藺少峰嫌棄的對象，她姑姑估計是因為點了比較貴的菜，一開始吃飯吃相就很猛，還一個勁的說道：“君賀，吃啊，你都不吃光姑姑一個人多尷尬啊。”
雖然章姑姑嘴上這麼說，但是夾菜的手根本沒有停過，吃的滿嘴油光。
等章姑姑吃完飯，章君賀把她在門口市場買來的雞蛋又塞給她，道：“姑，我現在是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這雞蛋你還是帶回去吃吧。小娟學習也辛苦，讓她多吃點雞蛋補補。”
“那我就帶回去了啊，君賀啊，沒事的時候回來看看姑姑和你姑父，我們都把你當自己孩子看。”姑姑走的時候還是這麼說的。
章君賀點了點頭答應了，還給她塞了一百塊錢，道：“給你搭車的車費。”
章姑姑估計也沒想到章君賀還會給她給錢，一邊誇章君賀懂事一邊把錢塞進口袋裏，至於是坐公交還是搭車都是她自己的事了。
章君賀趕緊小跑回家，他快受不了他姑了，來一趟一頓飯四個菜六百多塊錢，還給她搭了一百塊錢的車費，他搖了搖頭，覺得好笑，他姑來這樣的目的他大概也是知道了，大概是一位他找到他那有錢的媽了，她也想來認認親戚的，成天就知道琢磨這些有的沒的，也不知道她腦子裝的都是什麼。
章姑姑喝了酒，腦子就頓了一些，到了家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沒找到章君賀住的地方就回來了，她不甘心的晃了一下手裏提著的盒子，這才發現去買的雞蛋又帶回來了，搞了半天今天又白跑了一趟，什麼事都沒辦成。
晚上章君賀去了一趟醫院，給值班的藺少峰送的晚飯，辦公室裏已經沒有別的醫生了，章君賀還是第一次來藺少峰的辦公室，轉悠了一圈後說道：“我還以為你一個人一間辦公室呢。”
“你以為你看電視劇呢。”藺少峰倒是沒想到章君賀會給他送飯過來，人還是快到醫院了才給他打電話，本來他還想著晚上不吃了，總覺得外麵的飯沒有家裏做的好吃，結果章君賀就給送過來了。
“下回就別這樣跑了，這麼冷的天別出來了。”藺少峰吃完飯吧飯盒收拾幹淨後裝好放在辦公桌上。
章君賀坐到不知道是誰的辦公桌前，道：“本來也沒想送飯的，但是看到你發的信息說不知道吃什麼，我反正在家也是閑著，幹脆給你送過來算了。”
“今天沒出門？”
“出了，我那個姑姑不知道怎麼找到家裏來了，好在隻知道是哪個小區，門口的保安見她也不知道房主的電話，就死活不告訴她房屋的地址，她就給我打電話了，想上家裏去坐坐，讓我給大發了。”
“她想去你就讓去唄。”
“也不知道她怎麼知道我住的小區的，成天閑著沒事就愛打聽別人家的事，來了還勸我去找我媽，說我媽嫁了個有錢人，她也不想想和她有什麼關係？”
“犯不著生氣，明天我休息，咱們出去看電影去吧。”藺少峰翻開手機，在團團上指了幾部剛上映的電影道：“這幾部都挺不錯的。”
“行啊，你訂票，咱們睡起來就可以去了，中午飯就在外麵解決吧。”章君賀看了一下電影時間，有兩部剛好在上午，看完可以出來吃飯，下午還可以接著再看一場。
藺少峰剛要訂票，就顯示電話接入，一看名字是趙女士，他接了起來，那頭藺媽媽道：“外麵那麼冷，小章這麼晚去哪了，你給打電話問問。”
一聽就是他媽又上房子轉去了，他噗嗤一笑，道：“別找了，晚上給我送飯來了，人在我辦公室呢。”
“是嗎？我說天這麼冷，就別往外亂跑了，別以為年輕就什麼都不管，凍著了將來有他受的。”藺媽媽雖然是責怪的口吻說的，但是字裏行間之前卻滿是關懷。
藺少峰對章君賀說道：“聽到沒有，媽叫你冬天別亂跑，小心給大灰狼叼走了。”
“去你的，你這孩子一點正形沒有。”電話那頭說道：“老家給寄來一些臘肉，我給你們拿了一些過來，記得做來吃。”
章君賀坐到藺少峰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小聲說道：“給你媽說回家注意安全，天冷路滑的，有啥東西我們過去拿就行了。”
藺少峰捏了捏他的臉蛋，道：“她不用你操心，晚上出門護花使者都跟著呢。”
“行了，不跟你們說了。”那頭藺媽媽把這邊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她見人家兩個人感情挺好，幹脆就不打擾人家了，把臘肉放進冰箱的冷凍櫃裏，順便看了看保鮮，裏麵的菜都用紙袋子包的整整齊齊的放在那，她也沒什麼好幫忙整理的，就換了鞋子走了。
“怎麼上去那麼長時間？”藺爸爸站在樓下等了一會兒，實在有點冷了就站到樓道裏去等了，見藺媽媽下來了便問道。
“小章沒在家，給你兒子送飯去了，我把肉放好了就下來了。”
“你兒子遲早要被慣壞掉。”
“那也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情，跟你個糟老頭有什麼關係，趕緊走吧，活動活動回家看會兒電視劇。”藺媽媽拍了他手臂一下，先走了。
章君賀窩在椅子上看藺少峰專心的寫東西，他也不知道人家在寫什麼，就翻了張白紙，拿起筆開始畫，等藺少峰寫完都過了11點了，他抬頭看過去章君賀手裏的筆還在畫，他悄悄湊過去看，原來是畫的剛才自己寫材料的樣子，簡筆畫，卻畫的很像。
“怎麼，偷偷的畫你老公呢？”他問道。
“嗯，好看嗎？”章君賀頭也不抬的繼續後續的部分，藺少峰伸了個懶腰道：“人長得帥就是沒辦法，天生麗質。”
“滾，那是形容妹子的，你跟著湊什麼熱鬧。”章君賀頭也不抬的繼續畫，又畫了很久才停下來，把畫紙遞給藺少峰道：“你可以直接裱起來了。”
藺少峰看了看畫，直接把自己辦公桌上的玻璃麵掀起來放了進去，道：“就放在這裏，讓所有人都羨慕我。”
“都這麼晚了？我得搭車回去了。”章君賀這才注意時間，都半夜了。
藺少峰道：“我送你吧，自己一個人走小心樓道裏有鬼。”
“什麼？”章君賀明顯的瑟縮了一下，然後強作鎮定的說道：“艾希，這都是你們醫院這些無聊人士編出來的，不要用來嚇我了。”
藺少峰穿上外套道：“你還別不信，那是前年，我值班的時候的事。”他看出來章君賀就是怕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了，然後才不管人家聽不聽，就開始他的故事模式。
“深夜裏就聽見女人哭，注意哦，是女人，不是小孩子，我們這裏住的全是兒童，但是那天偏偏有個成年人在哭，然後兩個小護士結伴去尋找哭聲，當時還以為是哪個孩子的媽媽在哭，最後整個樓道都轉完了都沒見到人，你猜怎麼著？”他拍了章君賀的肩膀一下問道。
“媽蛋！”章君賀被他這一巴掌拍的，猛地驚了一下，看藺少峰開心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臉都丟光了，他狠狠的在藺少峰的腰眼上捏了一把，表示自己的不滿。
等出了醫院大樓，吸了一口涼風以後章君賀沒有那麼害怕了，藺少峰看著他上了出租車這才回辦公室，過了半個來小時收到了章君賀的信息，說是已經到家了，他看著這條信息，心裏暖暖的。
作者閑話：
這幾天心情一直很糟糕，家裏人反對養狗，再喜歡也不讓養，昨天哭到半夜，覺得好生氣火卻沒有地方發泄，白天還要繼續笑臉迎人，真的很喜歡狗子，連名字都給想好了，最後帶回來卻隻能送去弟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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