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蔡明和大紅河基金

章節字數:7491  更新時間:18-05-28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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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一

    從小土樓到歐式別墅隻有一條通道,通道的兩邊是兩個水池,池邊種著十分濃密的柳樹。牛牛經過通道,摸到一個處於黑暗裏的窗口朝歐洲別墅的客廳觀察。他突然看到,蘇秀花正跪在客廳的地板上,周傑脫下皮鞋猛烈地抽打她的頭部。鮮血從蘇秀花的嘴角和鼻子裏流出來,但是蘇秀花這個堅強的農村女孩愣是忍著疼痛,一聲不吭。他們的周圍站著方孤行和四個高大的保鏢。方孤行走到冰箱邊拿一罐啤酒,坐到沙發上看電視。看方孤行神定氣閑的樣子,似乎現場並沒有周傑毆打蘇秀花的事情發生。為了不影響方孤行看電視,周傑脫下襪子塞到蘇秀花的嘴裏,再把蘇秀花拖到沙發後麵繼續抽打。

    方孤行不緊不慢地喝完一罐啤酒,才朝周傑擺了擺手說:“好了,小周,教育教育就行了,動手不好嘛。你是知識分子怎麼能這麼野蠻呢?她沒有素質,你也沒有素質嗎?。”

    周傑立刻停手,朝方孤行點頭哈腰地笑著說:“大哥,你說的對。”

    牛牛想不出周傑為何當著別人的麵毆打蘇秀花,那可是讓他大丟麵子的事情。

    不遠處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樹,緊貼著別墅,因為不知道方孤行他們要在客廳呆多久,牛牛從樹幹爬上二樓,打算先探索一下二樓的環境再說。。在二樓走了幾米,從一個透出著燈光的窗口望進去,結果讓他十分吃驚,那是一個臥室,蔡明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專注地看著一張巨大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穿著婚紗的漂亮女人。因為燈光暗淡,牛牛辨認了很久才確定那個女人是蘇宜。

    從蔡明眼裏流露的癡意,牛牛大膽地猜測蔡明喜歡的人就是蘇宜。愛上老板的女人這也許是蔡明的不幸。

    蔡明癡癡地看著照片足有半個鍾頭,看完照片後他用布輕柔地擦拭照片上的灰塵。擦了兩遍照片後他走到保險櫃前把照片放在保險櫃裏。放照片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十幾捆百元鈔票。蔡明沒有馬上檢錢,而是從保險櫃深處拿出了一條紅色半透明女士內褲迅速地塞在了褲襠裏。

    世人絕對想不到也不敢相信蔡明會有如此變態的行為。但是話說回來,操盤手這一行由於壓力大,從業者做出一些變態行為也不足為奇。蔡明作為中國第一操盤手,壓力比一般操盤手還大,有一些變態行為就更不足為奇了。

    那條內褲應該是已經穿過的。蘇宜臨近蔡明居住,不排除是蔡明偷了蘇宜的內褲的可能。

    十分鍾後,蔡明把內褲取出來,罩在了腦袋上。他在內褲裏急促地做著深呼吸,他還一邊急促地叫喚起來。

    “宜姐姐,你的內褲真香。你為什麼嫁給方孤行那個人渣呢?被他日和被狗日有區別嗎?你說,你老實說,你老實說嘛。你都是怎麼抗日的?這些年我為方孤行做了那麼多!現在他卻把這次的失敗推在我頭上。日他狗娘的!”

    看來蔡明喜歡的人的確是蘇宜,那條內褲就是蘇宜的。蔡明和方孤行應該是產生矛盾了。以前外界一直以為方孤行和蔡明的關係情同手足,蔡明是方孤行手下最忠誠的戰將。

    此時蔡明的電話響了起來,蔡明把內褲拿下來,調整了一下氣息後才接電話。

    電話裏傳出方孤行明朗的笑聲,“嗬嗬嗬,小蔡,頭暈好了沒有啊?我們到二樓操盤室了,等你過來開會呢!”

    “回來休息一下,好很多了,我馬上去開會。”蔡明語氣平和地說。

    蔡明掛掉電話後在內褲的中心狠狠地親了一下,又繼續叫喚起來“宜姐姐,等我開完會回來就穿你的小內內睡覺。方孤行那老狗叫你穿著他的又臭又髒的小內內睡覺了嗎?我的心肝,我的寶貝。我們在夢裏是夫妻,你給我生了一百個孩子。我去開會了。日你媽的衛生巾。”

    蔡明把內褲放回保險櫃裏,從衣架上拿了一件白色的阿瑪尼穿到身上。他在鏡子前整理好衣服,頭發,領帶,覺得滿意後才昂首闊步地走出臥室。那就是他平時表現在媒體和普通大眾麵前的派頭。

    牛牛強忍著沒有笑。

    牛牛觀察周圍的環境,發現在另一邊走廊的光線十分明亮。透出明亮光線的房間裏人聲吵雜。那可能就是方孤行他們正在開會的操盤室。蔡明的臥室前麵的走廊和操盤室那邊的走廊沒連在一起,隻有從窗台上隻能容一隻腳橫向站立的很窄的邊緣過去。他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後,站上窗台的上緣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牛牛的判斷是正確的,那間房子的確是操盤室,裏麵的布局相當豪華。除了電腦,報價板外還有幾個大冰箱。冰箱門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冰箱裏擺滿了各種食物。

    和操盤區隔一個通道的是一個用玻璃隔開的會議區。會議區坐著三十來個西裝革履的人,主席台上上坐著方孤行,蔡明,周傑,方子州和徐雪楊。從打扮和氣質上看,台下坐著的應該是些操盤手。大紅河基金還需要如此多的操盤手說明他們的交易軟件並不先進。

    方孤行在電腦上點擊了一陣,後麵的白色牆壁上投影出一個股票的走勢圖。牛牛對那個股票的走勢圖最熟悉不過,因為他就是設計製造了它的人。那個股票就是中提慘業。中提慘業最後一個交易日收盤價七點三二元,相比牛牛他們運作時的最高價已經跌去了百分之一百三十。

    方孤行看著股票走勢圖,臉色變得鐵青起來,他看向蔡明,眼裏的怒火越來越濃。蔡明沒有接觸方孤行的目光,隻是低著頭望著台上的白紙,拿著一支簽字筆不時在紙上寫著什麼。

    現場的氣氛肅靜而壓抑。所有人都在等方孤行說話。方孤行故意讓壓抑的氣氛持續了好一陣才開始說話,

    “這次做盤中提慘業,我們敗得很慘,大紅河基金的資產從一百億縮水到了不到三個億。杭一基金扣除債務後資產已經是負數。這次操盤失敗的責任完全在蔡明身上。”

    說到最後方孤行猛地敲了三下桌子。茶杯被震倒了,滾燙的茶水從桌麵一直流到了蔡明的腿上,蔡明卻一動也不動。

    包括蔡明,所有人都被方孤行的氣勢嚇到了。

    等方孤行說完,蔡明站起來,向所有人鞠了一個躬怕後語氣平靜地說:“我操盤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遇到這麼強大的對手。謝一少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以前他敗給我們隻是假象,目的是讓我們輕敵冒進。我想不到他的心機會如此深沉,他居然也會魯式操盤手法。”

    方孤行用極冷的目光釘著蔡明,“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讚美他,你以前說他不過是一個小屁孩。你以為你算計了對手,最後卻被對手算計了。嘿嘿。”

    此時方子州起身發言:“謝一少未必那麼厲害,我們的股票崩盤,主要是因為此次大盤暴漲暴跌。前一個月他運作一拖股份,不是也敗給我們了嗎?”

    “我仔細研究了中提慘業的盤麵,認為存在這個可能——謝一少那邊還有高人。”蔡明的表情顯得有些惶恐。

    方孤行的臉色猛然一沉,“你是不是認為魯沉真的已經回來了?”

    聽方孤行提到魯沉,牛牛的心猛地揪緊了。他把耳朵豎了起來。

    蔡明搖頭,“我沒說他。不過這個世界上隻有他的魯式操盤手法比我還熟練。”

    方孤行沉思不語。

    方子州接這蔡明的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他真的回來了,那麼要做掉的就是我們。因為一山不容二虎。”

    “老板,有沒有從那個人的口裏問出什麼?”蔡明問方孤行。

    “那人倒是一個好漢,什麼也不肯說。等一下我再去問問他,這次他要是不說,就剁掉他的腳。”

    牛牛猜測方孤行說的那個好漢也許就是吳俊龍。吳俊龍應該就是落在方孤行他們的手裏了。

    “現在大家想想,我們應該怎呢辦?是放棄中提慘業,割肉出局,避開謝一少再去做別的小盤股票,還是在中提慘業上繼續做下去?”方孤行說完看著那些對他俯首稱臣的操盤手

    “國家開始救市了,大盤不會一直下跌。再說,從技術上,很多人都認為大盤已經超跌了。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繼續做下去。最黑暗的時候過去了就是黎明,”蔡明說,

    “你說的容易,我們哪裏來的錢?”

    “我們可以抵押房子,車子,還有我們每個人都自願把工資的一部分拿出來。我把這十年的收入都拿出來。這是我的捐款協議。”蔡明說完把剛才寫的東西遞給方孤行。

    方孤行顯然沒有為蔡明的言行感動,他沒有接蔡明的協議,沉默一陣後他往後靠在了椅背上,梟雄末路的感傷在他的臉上清晰地顯現出來。

    方子州對方孤行說:“爸,明叔說的對。再說了,我還預先設了一手。”

    方子州的形色間很是得意。

    出乎方子州的意料,方孤行卻沒有一點高興。方孤行的眉頭還皺得比以前更緊了——方孤行顯然不相信方子州的那一手能力挽狂瀾——那可是方孤行和蔡明都無法解決的事情。

    “哪一手?”

    “私下我再告訴你。”

    “阿州,你那一手有把握?”

    “絕對有把握。”

    方孤行看向蔡明,說:“當初要是把謝一少收入麾下,就不會有現在的失敗了。”

    蔡明對方孤行的話沒有表態。周傑則在旁邊唯唯連聲地讚同方孤行的觀點。

    “誰要說話的先舉手”方孤行看著下麵的操盤手們用幾近命令的語氣說“說什麼都行,罵我也行,罵蔡明也行,總之每個人都要說話。”

    很多人紛紛舉手。一個操盤手站起來罵蔡明的時候,牛牛跳下樓,打算找機會接近蘇秀花。也許蘇秀花知道一些在方孤行別墅裏發生的事情。

    在一樓客廳,蘇秀花還在地上跪著,大廳門口站著兩個保鏢。牛牛出其不意放倒了他們

    看到牛牛,蘇非常吃驚。牛牛示意她不要出聲,拉她進入廚房說話。

    “牛牛,怎麼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蘇秀花撲進牛牛的懷裏,淚如雨下。

    牛牛替蘇秀花擦去嘴角的血跡,說:“以後再慢慢告訴你很多事情。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吳俊龍的人——”

    “知道,”沒等牛牛說完,蘇秀花就打斷了他的話,摸了摸被打腫的臉,說:“我被打就是因為他。他被關在地下室裏,我看他可憐,就給他喂了一杯牛奶,結果被他們知道了,打了我一頓。”

    “地下室在哪裏?”

    “我帶你去。”蘇秀花看到牛牛,剛才不費吹灰之力就放倒了兩個高大的保鏢,已經相信了牛牛的功夫了得,不再為牛牛擔心。

    “他們有沒有槍?”

    “好像沒有。”

    其實沒有什麼人敢惹方孤行,他的保鏢們功夫又十分了得,所以他的保鏢根本就沒有必要帶槍。

    地下室的入口在後花園的一座假山裏。假山有一層樓高,有兩道瀑布從山頂中間流下來。瀑布之間是一扇大鐵門。鐵門上寫著六個大字:花果山水簾洞。此時有四個保鏢正在門外把守。

    牛牛徑直走到保鏢的麵前,二話不說,飛起一腳就把一個最前麵的保鏢踢翻了,其餘三個保鏢一起圍攻牛牛,牛牛變換步伐,一腳踢在一個保鏢的膝蓋上,把他踹倒後站在他的身上又朝他的頭部猛踢了兩腳。另外兩個保鏢看牛牛如此迅捷的身手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了,趕緊跑。牛牛拾起一塊石頭朝其中的一名保鏢腦袋擲去,保鏢的腦袋被石頭擊中,鮮血直流。他還在跑,但是跑出兩米就撲了街。

    剩下的一名保鏢跑進了別墅裏。時間太緊了,蘇秀花先跑進地下室開燈。為了防止有人在門外鎖住,牛牛用石頭砸壞鐵門的鎖頭才進入地下室。

    地下室裏堆放著許多葡萄酒,其中有很多件拉菲。繞的過一堆葡萄酒,牛牛看到了吳俊龍。吳俊龍隻穿著一條褲衩被綁在一個鐵十字架上。十字架的旁邊掛著一條帶血的皮鞭。皮鞭的尾端還在滴著血。吳俊龍的身上血跡斑斑的,還有許多被煙頭燙傷的痕跡。

    吳俊龍的兩眼本來是沒有神采的,看到牛牛和蘇秀花,裏麵才放出了一線微弱的亮光。吳俊龍的嘴唇動了幾下,他顯然是想說話。但是他虛弱到了極點沒能說出來,他應該是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我帶了一個蘋果在身上。你幫他解開繩子,我喂他吃點蘋果。”蘇秀花真的拿出一個蘋果遞到吳俊龍的嘴邊。牛牛沒有想到蘇秀花會如此細心。

    牛牛費了一些功夫把吳俊龍身上的繩子解開,而此時方孤行等一群人已經風風火火地衝進了地下室裏。

    蘇宜,方子州,徐雪楊和蔡明也在黑壓壓的人群之中。牛牛犀利的目光沒有在徐雪楊和方子州他們的身上過多停留,他的注意力主要是在可能開展攻擊的保鏢身上和可能遭受攻擊的蘇秀花和吳俊龍身上

    方孤行把兩道狠辣的目光牢牢地釘在牛牛的臉上,

    :“你是誰?”。方0孤問

    方子州替牛牛回答:“爸爸,他是海岸光學公司河浦分公司的一名生產線工人。叫何牛牛,家裏很窮。”

    。

    “沒有這麼簡單吧,一名生產線工人那來那麼好的身手,六個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

    “老狗,就算你有三四十名保鏢也不是我的對手。”牛牛說這番話是為了震懾那些保鏢,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小子,不要說大話,有多少斤兩要本大爺來試了才知道。”說話的人聲音洪亮,分開人群跳到牛牛的麵前。那個人就是前幾天喝令牛牛離開的光頭。看樣子他應該是方孤行的保鏢隊的頭兒。

    “原來是你。你小子開車在那裏觀察果然是不懷好意啊。”光頭盯著牛牛。

    牛牛嘿嘿地冷笑了兩聲。

    吳俊龍吃進一點蘋果後,已經有力氣說話了,他提醒牛牛:“小心,此人叫豹子,號稱佛山腿神,在香港混黑道時,曾經一個人放倒過六個菲律賓的特種部隊士兵。我就是被他打敗的。就是他把我當黑社會的事情告訴了我前女友的爸爸。”

    豹子朝吳俊龍笑著說:“老吳。你們的背景不簡單哪。”

    “既然知道不簡單,就恭恭敬敬地把我們送出去。免得以後我們再找你們麻煩。”牛牛說。

    豹子陰笑起來說:“我豹子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無論什麼麻煩都惹得起,再說不是我先招惹你們的,是你們自己打上門來的。”

    “可惜,你要是能對付六個海豹六隊的士兵我就怕了你,可惜你隻能對付六個菲律賓特種部隊士兵。”

    豹子氣得臉色通紅,抬起一腳就朝牛牛踢來。沒等牛牛避開,接著他又踢出了第二腳。

    豹子不但出手快,而且變化快。

    牛牛把蘇秀花和吳俊龍推開,動作慢了一步,左肩被踢了一腳。他倒在了十字架上,豹子第三腳踢到時,他迅速轉身把十字架翻過來擋住豹子。豹子隻得停下來。往旁邊閃了一下,他立刻又撲過來。這次他用的是泰拳中的膝擊。這一招勢大力沉,勢在必得。牛牛認為豹子的胸部和頭部已經是破綻了,便拿起十字架朝他的頭部擲去。豹子已經不能轉身了,因為已經處於進攻的狀態中,他隻能側著頭躲避。當他的提起的右腳放下時,卻已經喪失了攻擊和防守的力量了,牛牛看準時機迅速在他的右腳小腿骨上連踢了兩腳。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豹子倒在地上痛苦地叫喊起來。

    其餘的保鏢沒有人再敢衝上來。為了威懾其餘的保鏢,牛牛在豹子的臉上再狠狠地踢了七八腳,直踢得豹頭鮮血直流。

    “你太厲害了,你的功夫比我的截拳道厲害多了。”吳俊龍朝牛牛豎起大拇指說。

    吳俊龍當然不知道牛牛已經研究出了一種非常強的技擊體係。

    解決豹子後,牛牛朝方孤行說:“我的朋友不懂事冒犯了你,我替他說聲對不起。現在我想帶我的朋友離開。你不反對吧?”

    方孤行是一個識時務者,他能伸能屈,他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說:“我能有什麼話說。誰叫我養的都是一些廢物呢。”

    牛牛扶著吳俊龍離開,蘇秀花跟在他們的後麵。徐雪楊也打算跟牛牛出去,剛挪動腳步卻被方子州拉住了。

    方子州看到徐雪楊看著牛牛時那焦慮的眼神心裏十分來氣

    “牛牛,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上車後蘇秀花問。

    “股票操盤手。”

    蘇秀花覺得不可思議,驚叫起來:“想不到你終於實現了理想。”

    牛牛一笑,“隻要努力,什麼都有可能。”

    “在什麼公司?”

    “再起投資。”牛牛欺騙蘇秀花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

    “謝一少的公司?你認識謝一少?”

    “是的,我和謝一少是好朋友。”

    蘇秀花更加吃驚了,連聲說“想不到,真想不到。”

    牛牛送吳俊龍去醫院。吳俊龍隻是一些皮外傷,但是身子虛弱需要住院。為了避免方孤行後續再派人拿槍來追,牛牛讓醫生簡單地給吳俊龍塗了些消炎的藥水,然後離開了素公島。回到寧皮市酒店,牛牛讓蘇秀花開車出去買盒飯,另外買一碟花生米,兩個北京烤鴨和三瓶啤酒回來當晚飯。

    “牛牛,魯叔的事還沒有辦完。”吳俊龍虛弱地說。他不顧自己的傷勢,卻始終惦記著魯沉的任務,足見對魯沉的忠誠。

    “他的事就隻能辦到這裏了。現在總不能把蘇宜搶走吧。”

    吳俊龍點頭。

    “和蘇秀花不要說太多,特別是不要提魯叔的事,我們隻和她說是謝一少的朋友,在再起投資公司裏做事就行了。”

    “好。隻要她問到有關我們工作和住址的,我都不回答。”

    回到廣州,牛牛和吳俊龍把在方孤行操盤大本營的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魯沉。在聽牛牛述說的過程中,魯沉一直皺著眉頭,兩手握得很緊,神情黯然。當然,他不是沒有想過,他苦苦尋找的是一個已經成家了的女人。但是知道這個結果還是給了他一重擊。

    “蘇宜和方孤行應該還沒有兒子。”。牛牛說。

    魯沉搖頭,“她嫁人了!她愛他嗎?”

    “不知道。想不到方孤行和蔡明運作的股票就是中提慘業。他們就是我們的對手。”

    魯沉吃驚地看向牛牛:“你怎麼知道?”

    “他們正在開會,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難怪在炒股大賽上,蔡明的成績下降得那麼快。看來他們也是陷害一少的人了?”

    “是的。”

    牛牛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國內向林天運提供資金的人可能就是方孤行。

    當然也不排除方孤行參與了陷害魯沉的陰謀。

    “有可能。但還是要查。牛牛,為了查方孤行有沒有向林天運提供資金,你認為應該怎麼做?”魯沉說。

    牛牛沉思了一下後說:“先把方孤行徹底地打敗吧。有一句話叫做狗急跳牆,你要想看清對手所有的牌,就要讓他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沒錯。”

    牛牛卻擔心重新操盤中提慘業後目前在大盤藍籌股的計劃會受到影響。

    魯沉打消了牛牛的顧慮說,“這次大盤下跌有得他們受的了。我打算讓大盤跌到他們輸光。”

    一般情況下,魯沉的方法是可以奏效的,但是牛牛想到方子州在會上說的話,懷疑魯沉的方法不一定有用。

    “對了,方子州說,他留了一條可以讓中提慘業起死回生的路。”

    “什麼路?”

    “他沒說。他要單獨告訴方孤行。”

    魯沉皺著眉頭苦思,最後還是和牛牛一樣沒有想到方子州所說的路。

    “那個女孩子呢?”魯沉問吳俊龍。吳俊龍因為受傷身子虛弱,躺在沙發上一直沒有開口。

    “誰?”吳俊龍問,

    “救你的那個女孩子。叫什麼花?”

    “蘇秀花?!”

    “是的。既然她能在方孤行的大本營出現,那麼她就應該了解一些事情。”

    牛牛當然也知道蘇秀花會知道一些關於方孤行的事情,隻是一直沒有問她。牛牛和吳俊龍都認為讓蘇秀花自己主動說出來會好一些。

    “她在酒店住宿。

    “牛牛,她是你的大學同學?”。

    “是。同一個係,但是不同專業。”

    “你能不能問你的同學一些關於方孤行的事情?”

    “當然。”

    牛牛打電話給蘇秀花。蘇秀花把她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有一次蘇秀花偷聽到了周傑打給蔡明的電話,發現了周傑,方孤行和蔡明的一個驚天秘密。其實杭一基金早就和大紅河基金結成了資金聯盟,周傑唯方孤行之馬首是瞻。當年謝一少還在南方財經學院的時候就引起了各路莊家的注意,杭一基金和大紅河基金也研究了謝一少。方孤行認為謝一少還不足以和蔡明比不打算將謝一少招入麾下——這樣也是尊重蔡明的意思。

    當大紅河基金的老對手深海基金有意要得到謝一少的消息傳到方孤行的耳朵後,方孤行開始緊張起來,去找蔡明商量。為了不讓深海基金得到謝一少,接下來蔡明製定了一個非常毒辣的計策——讓周傑安排周琪到南方財經學院讀書,憑著美貌周琪當上謝一少的女朋友不是問題。謝一少畢業後,由杭一基金出麵將他招入麾下。如果周琪真的成了謝一少的女朋友,那麼謝一少很可能會選擇杭一基金。在謝一少進入杭一基金後,先將他捧到高位,然後在他運作的股票中作梗,讓他欠下巨額債務。為了掩人耳目和嫁禍於人,蔡明用他領悟的魯式操盤手法做盤,並暗中傳播了魯沉已經回歸的消息。謝一少果然中了蔡明的圈套。謝一少離開杭一基金進入深海基金後,方孤行他們還是沒有放過他——蔡明說對付一個人就要徹底地把他打趴在地上,不讓他有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蔡明和方孤行真的是兩條老狐狸,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們絕對想不到後來會有真正的獵人和謝一少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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