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82 更新時間：17-12-02 11:24
就這樣，季向河和小霸王相安無事的度過了小學，但命運卻安排他們進了同一所中學，原本三年來都可以沒有任何交集的兩人，因為季向河母親的去世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媽，起來吃飯了，媽”季向河避開房間裏被打碎的酒瓶，將做好的飯菜放在桌上，來到床前試圖叫醒昨晚又喝醉酒的母親，隻是這次不一樣的是，任憑他怎麼喊，怎麼推，女人都沒有任何反應，時間久了，季向河似乎明白了，顫抖著右手慢慢地探向女人的鼻尖，沒有呼吸，沒有呼吸，季向河一下子癱坐在了床邊，愣了。他無法相信昨天晚上還在吵鬧的母親今早就撒手人間。
等從事實中回過神來，他再一次起身，隻是這一次，他沒有再去看床上的母親，而是拿著臉盆出門了。
“小季，這麼早？”李阿婆正在給孫子做飯，看見季向河拿著臉盆，想是去洗臉，準備出門了吧。
“恩，阿婆早”季向河今早沒有多大的心情，對於一向和藹的李阿婆也隻是禮貌性的問了聲好，沒有多做攀談。
在井裏打好水，又默不作聲地繞開已經出來活動的鄰居，回到那已經沒有人氣的黑暗的房間，打開熱水壺，倒出些開水與井水相兌，不冷不燙，溫度適宜，又取出上一次阿婆給的新毛巾，將盆端到了床前。
季向河現在才仔細的觀察母親，在他有記憶的時候，也可以說是他那所謂的父親還沒有離開的時候，他的母親是美麗的，雖然沒有多餘的錢去購置化妝品，但是，那時候的母親還是整個鎮上的美女，不施粉黛美得自然，可是現在，撥開遮擋住臉龐的長發，看見的隻是一張麵黃肌瘦的臉，失去彈性的肌膚，布滿臉頰的黃斑，還有那深得可怕的黑眼圈，哪裏還有當初的美人影子。一邊仔細端詳著母親幾年的變化，一邊用熱毛巾認真的擦拭著，堅強如季向河，麵對母親的離開還是沒有忍住那落跑下來的淚水，他從不恨他的父親，因為他似乎能理解他愛錢的本性，但此時，他恨極了他，恨他將母親變成這樣，恨他剝奪了母親的快樂以及青春。
幫母親擦拭過之後，季向河就對家裏進行了一次大掃除，他想讓母親在幹淨的環境下走，這樣，或許下輩子她就能投身在好家庭，快樂的長大。
一切都收拾好了，季向河就出門了，這一次，他要去找一個人，一個他以前一直都討厭的人。
“麻煩找一下你們家少爺”季向河在一棟別墅區外，對著出來的管家說。
“你是？”
“我是你家少爺的同學，叫季向河”
“好的，請你等一下”管家的通話。
聽見季向河來找他，還在床上的小霸王一個激靈就起來了，“見鬼了”。
“叫他進來吧”吩咐管家將季向河帶進來，自己也從床上起來了，裹一件衣服，搔了一下雞窩似得頭發，就下樓了。
“季向河”看見已經坐在客廳的人，小霸王還是不敢相信的叫了一聲。
季向河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小霸王，抽了一下嘴角，就又轉過頭去了。
“你丫那是什麼表情”季向河嘴角的抽動小霸王沒有看漏，指著季向河，邊說邊氣急的下樓。
“正常表情”
“哼”小霸王對此表示不相信，但也沒有其他辦法，氣哼哼的坐在沙發上，特傲嬌的不去看季向河。
季向河也是耐得住性子的人，不動身，不開口。
但是很明顯，小霸王不是這樣的人，“喂”。
“恩？”季向河一臉你幹什麼的表情看著小霸王。
“你丫來找我，還要老子求你開口是不是”小霸王毛了，他沒見過像季向河那樣淡定的人，求人還比被求的人淡定。
“借錢”
“不借”小霸王賭氣的說。
聽完這句話，季向河就起身了，“你要幹嘛”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季向河，小霸王防備的看著，隻是，季向河也僅僅是從他的身邊路過，徑直朝門外走去。
“哎哎哎”看見局勢不對，小霸王連忙從沙發上起來，追過去拉住了季向河，“你這什麼態度呀”
季向河甩開小霸王的手，就是要走出去。
小霸王無語了，也隻能作罷，“多少啊”沒好氣的說。
季向河不說話，也不看他。
“艸”小霸王碎嘴，季向河又要向外走，小霸王這次直接拉著他往沙發上一丟。
“問你要多少你他媽的又不說，你究竟要怎樣”小霸王的大聲吼著，無奈的看著一臉淡定的季向河。
“等人”
“我在這”
“等你哥”
“為啥”小霸王就不懂了，這人最開始不是找他借錢嗎？怎麼又突然要等他哥了。
“你做不了主”
“哈？”小霸王一臉他在開玩笑的表情，“我怎麼就做不了主了”。
“。。。。。。。”季向河不開腔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看著季向河實在是沒有再和他說話的打算，小霸王也就放棄了，走到電話旁邊，拿起電話，給他哥打電話去，卻還一邊扭頭對季向河說，“我哥去舅舅家商量事情去了，不一定回得來，其實你跟我說，唉，哥，我給你說”話還沒有說完，歐夜就接起了電話，大致的將情況告訴他之後，歐夜隻說了一句等我回來就掛斷了。
原封原話的轉交了他的話之後，兩人又開始坐定了，其實小霸王還是很想說話的，畢竟他也不是一個閑得下來的人，但是奈何人家不給力，不想鳥你。
歐夜回來得很快，小霸王都懷疑他是一接到電話就回來了，畢竟舅舅家也不近。
簡單的打過招呼之後，歐夜就進入正題了，“怎麼了”，看著坐在一旁的季向河，他的心還是會痛，僅僅是單純的心疼這個比他小的孩子。
“我想借錢”簡單明了的回答。
“哦？多少”對於季向河突然之間的借錢舉動，歐夜雖然感到很不可思議，但是也沒有過多的追問。
“3萬”
“靠，這麼多”歐夜還沒有說什麼，小霸王就先跳腳了，“你幹什麼了”
歐夜瞪了一眼他，立馬就安靜下來了。
“沒問題，但是得明天”雖然歐家有錢，但畢竟歐夜也才上高中，一次性支出這麼多錢，勢必會被追問，在此之前，他的想個借口，申請資金。
“好”得到回答之後，季向河就起身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謝謝”沒有回頭，就這樣離開了歐家。
“哥”見季向河走了，小霸王走到他哥的身邊。
“閉嘴”歐夜摸著下巴，眉頭微皺，他得好好想一想，怎麼向父親大人要這一筆錢。
“哥，你不是說要做投資嗎？”小霸王提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好的建議。
“三萬塊，三萬塊，你他媽做什麼投資呀”歐夜扇了小霸王腦袋一巴掌，這他媽都是啥主意。
“不是，哥，你忘了鑫遠哥了嗎？”小霸王適時的提出這個人，李鑫遠是比歐夜還大兩歲的隔壁哥哥，現在讀大二，最近在打算做點小生意，掙點錢，雖然他家有錢，但引用他的一句話就是“自己掙的錢才是錢”，雖然經常花得比掙得多，但人家還是一天天的精神倍棒，活力十足呀。
放佛記憶深處的人被牽引了出來，歐夜沒有說話，小霸王也適時的閉嘴了，他才反應過來，他，好像，踩雷了。
那個人有多久沒有聯係了，歐夜也記不清了，兩年還是三年，好像至從他搬走以後就沒有聯係了，偶爾得知他的消息，也都是從弟弟口中知道的，知道他近幾年過得很好，他很高興，也很惱，看吧，沒有你，人家照樣過得有滋有味，瀟灑快活。
晚上
歐夜回到房間，坐在床上想了很久，還是拿起電話給遠在大西洋的父親打去電話，至於理由，就那個吧。反正，他也不知道，反正季向河他一定要幫。
“喂，爸”電話很快就被接起，看來今晚沒在公司加班。
“喂，兒子呀，怎麼想起老爸來了”電話那頭的聲音還是那麼洪亮，還是那麼的親切。
“媽呢”
“她呀，現在又在挑衣服呢”老爸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無奈、寵溺。
“那，我也個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恩，說吧”聽見兒子的聲音突然變了，他意識到了什麼，看了看還在挑選衣服的老婆，走出了門店。
簡單的說明情況之後，季向河就光明正大的申請資金了，不過，對此，季父還是有點疑惑，“你又和那小子聯係了？”對於兩人的關係季父一直都知道，隻是自從李家那孩子走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聽見兒子提他的名字，還一開口就要和他一起創業。
“對，再怎麼說以前也是兄弟，沒什麼過不去的，爸，你究竟答不答應”歐夜打著哈哈，其實和他的關係怎樣，自己最清楚。
“好，行，你自己去取吧，自己選擇的事爸從不攔你，嚐試一下也好”季父沒有多說什麼，身為父親，他隻希望自己的孩子開心就好。
“幫我向媽打聲招呼，有時間我就過去看你們”
“臭小子”兩人掛斷電話之後，就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了。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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