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95 更新時間:19-05-26 12:15
葉遮雲坐在椅子上一夜未睡,滿腦子都是葉透,不是葉遮雲慫,而是龐濟說的很對,,普通士兵怎麼能敵得過妖魔鬼怪?全軍覆沒很容易東山再起卻不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也葉透已經落入公子越的手中了,若說葉遮雲有什麼弱點,那一定就是葉透了,葉遮雲閉上眼睛,那滿腦子都是葉透。
花齡年挺著肚子,將食盒中的吃食,放到桌子上,新婚妻子,婚後卻沒有同房一日,女人都會抱怨,尤其懷孕的女人,可花齡年卻沒有一絲抱怨,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往往這才是最聰明的女人。
趙文遠背著手,在沒有經過允許的情況下,走進議事廳,雙膝下跪,像葉遮雲磕了三個響頭,說道“王應當已大事為主,王後已經有了身孕,應盡到為人夫為人父的責任,帶領春朝的將士解救受苦的百姓,不是現在像個懦夫一樣,不問事實,想著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你終生不能娶,因為她是的你妹妹”
葉遮雲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像是一隻饑渴的孽龍,瞪著趙文遠說道“滾”
“王,老臣的苦心,天地可鑒”
趙文遠還想無理辨三分,花齡年扶起趙文遠說道“趙先生,王擔憂透兒,當務之急必須把透兒救出來”
花齡年的聰明可不是趙文遠的比擬呢,一兩句就給了趙文遠麵子,又把葉遮雲的心裏話說出來,。
趙文遠說道“王後,臣有要是要與王商議,您能否回避”
花齡年將涼透的飯菜收起至食盒中說道“王,菜涼了,齡年出去熱熱”
當議事廳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葉遮雲說道“若你在口出狂言,我堅決不容你”
趙文遠走到近處,深出兩根手指指天發誓說道“臣願已性命擔保,葉透難關定會過去,不牢王操心”
葉遮雲說道“趙文遠,你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趙文遠跪在葉遮雲的腳下,說道“要不是看王整日沉迷當中,臣就算是咬舌自盡也不會將此時說出來,王,葉透的事情你就不要擔憂了,”
葉遮雲說道“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煥正王與葉透的關係至多就是兄妹之情,能配的上這聲稱呼已經算是高抬葉透了,是葉透上輩子積德來的,按正理煥正王應該砍下葉透的頭”趙文遠還做了一個刀摸脖子的手勢,當看到葉遮雲眼神變化嘴角發抖的時候,趙文遠心慌,貼著葉遮雲的耳朵說道“我認識葉透的生母,而且先王山河兄也認識葉透的生母”
葉遮雲眉頭一緊,葉山河在世的時候,葉遮雲也問過葉透的身世,葉山河並沒有說,初見趙文遠的時候,趙文遠說過,葉透的生母是在佳城胡陽鎮夾道山夾岸崖遇到的,從高出墜下,渾身骨斷,費勁最後一口氣,剖肚取出葉透,趙文遠當時說不認識葉透母親,現在又說出認識葉透母親,葉遮雲摟著趙文遠的肩膀,閃閃發亮的眼睛看著趙文遠說道“你有膽量說謊麼?”
趙文遠心中一顫,整顆心提到嗓子眼,不敢有一絲假話的說道“懸崖上墜下的女人是公子喜悅,公子喜悅的公子越的親女兒,葉透是公子越的親外孫女,是公子末辱的親外甥女,王,老臣說的句句是實話,老臣不敢有假話”
公子越?公子喜悅?葉透的生母怎麼能跟公子家有關係呢?葉遮雲猶豫很久,整個議事廳安靜的連呼吸聲都成了噪音的時候,葉遮雲的五指像鉗子一樣扣緊趙文遠肩膀裏說道“葉透的爹是誰?”
趙文遠臉上的汗漬像是被水澆灌一樣,非常鎮定、吐出一個個清晰的字“鄉村野夫”
葉遮雲的手猛地用力,扣緊血肉中,說道“真的麼?”
血瞬間染透趙文遠的衣服,趙文遠卻絲毫沒有感受的一絲的疼,因為葉遮雲的眼神,讓趙文遠忽略的疼,趙文遠活了五六十年,頭一次有死亡壓迫感,仿佛與他對話的不是人,而是一頭猛獸,說道“天下,隻有老臣知曉”
想要勝利,就要了解你所有的對手,肅蕭皇雖然現在是令朝的王,可肅蕭皇是即胄武皇的位,若不是胄武皇生病,怎麼又輪到親弟肅蕭皇上來呢?而且還上演了一出霸占兄嫂的戲碼,胄武皇當年怎麼稱王的,葉遮雲也有所了解,尤其知曉胄武皇曾經在公子越家住過一陣,公子越雖為小人,可卻是一個好父親,若是當時真的有鄉村野夫娶了公子喜悅,公子越不會不提起,趙文遠雖然沒有挑明,但葉遮雲已經猜出一二了,這是大事,是不能說出口的大事,因為葉透的生父很有可能,就是胄武皇,葉遮雲抽回手,神定氣若的說道“葉透,是我掌握在鼓掌中的女人”
趙文遠不在多言,說道“老臣告退,煥正王保重身體”
又到葉遮雲獨享安靜的時候,葉遮雲染滿血的食指,放在桌子上輕輕點了點,趙文遠想要彰顯自己是忠臣,但不會拿葉透的身世以假亂真,葉透的身世不能公諸於眾,能保守秘密的隻有死人,父親葉山河在世的時候不提透兒的身世何況父親已經過世,趙文遠又不能殺,況且他也沒有這個膽量說出去,葉遮雲輕輕柔柔自己的頭,公子越並不知道葉透是他的外孫女,否則也不會砍下葉透的手指,葉遮雲猛地愣住,葉透從小帶的鐲子,被公子末辱搶走了,就帶著公子末辱的手腕上,公子末辱應當不知道這鐲子來曆,但公子越能知道,現在沒有一點動靜,隻能說明,公子越沒有看到鐲子,或者是公子末辱撒謊,編造了鐲子的來曆,不管怎麼樣,葉透的身世,公子越以及公子末辱,不能知曉。
“大哥”
議事廳外一聲高呼,打斷了葉遮雲的思路,葉遮雲的擦擦手指上的血跡說道“進來”
劉於拿著一個紅色錦盒進來,有些擔憂的說道“錦盒,是公子末辱派人送過來的”
葉遮雲盯著錦盒,一字一頓的說道“拿過來”
劉於把錦盒放到葉遮雲手裏,說道“大哥,小心有,有暗器”
葉遮雲輕輕的打開錦盒,看大裏麵的東西,葉遮雲的眼睛裏布滿血絲,將葉透的第二根手指拿出來,緊緊的握在手心裏,說道“出兵,打楚關”
華萊變成鬼鳥,馱著花映梨飛往五十裏外的繡湖,所遇風景雖美,但卻透露著黑氣與哭聲,在淒慘的聲音都傳不到花映梨的耳朵,在血腥的畫麵,也射不進花映梨的心,誰叫他心有所屬,為了女人可以不要天下。
日中,繡湖水質清亮,湖麵上透著一股子幽藍,即便幹枝被風吹到繡湖上,也絲毫擋不住繡湖的美,潤陽的光色讓繡湖散發著異樣的光芒,在天下大亂的時候,能再荒郊野外尋到一處淨土純屬不易。
十二月的天已經冷了,即便舒適,也應該添些薄點的衣服,可有個人披散著頭發,漂浮在水麵上,好似這冷風寒水與他無關。
鬼鳥華萊落到繡湖旁,變成了人形說道“大爺爺,二爺找您有急事”
花映梨喊道“師兄”
樂幕就在繡湖中隨著風自由自在的飄著,好像他是一片落葉,從岸邊漂浮到繡湖中央,在飄到岸邊,衣衫盡濕,貼著樂幕的身上,能感受到樂幕穿著單薄與瘦弱,樂幕的頭發,像是水草一樣不同的擺動,要不是遊魚不敢靠近,還還以為這是死人呢,樂幕聽到花映梨的聲音睜開眼睛從繡湖中站起來,踩著水一步步的走到岸上,濕漉漉的衣服被風一吹,冷的刺骨,樂幕卻感覺不到寒冷,麵不改色的看著花映梨,清澈不見底的眼睛將,花映梨的心思收入心中,說道“映梨身子好些了麼?”
花映梨雙膝下跪,說道“師兄,葉透被公子越抓了”
樂幕歎了一口氣,說道“以你的本事,想要帶走葉透並不難,除非公子越對葉透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讓你下不去手”
花映梨雙眼流出兩漢眼淚說道“葉透的手指,被公子越砍下來了”
樂幕淡淡一笑說道“路要葉遮雲走,楚關要踏過去,有師兄在,葉透不會有事,你安心”樂幕真的想說的事,映梨,你看上的女人,師兄一定幫你娶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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