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後悔了嗎(上)

章節字數:4509  更新時間:09-02-05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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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林秋離真的撤兵,並且把軍隊改編入了林易弦的國家軍隊。至於原因那扯的就多了。

    “我聽說阿,是因為皇上的婢女和蕭王爺互相愛戀,皇上不願意他們在一起,還逼那女孩子為臥底。那女孩不願意背叛王爺,結果皇上就賜給毒藥,那剛毅的女子還就真的喝了,然後又回到前線勸退了王爺。什麼?你問我那女孩哪去了?死了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王爺是多麼重情,我們皇上慧眼識英,知道留著那女的也是個禍害!早在為民除害!”

    #¥#……%¥&……*死的是我!誰說那不是重點的!

    “唉~!紅顏禍水阿,還不是因為蕭王爺看上了皇上的婢女。結果那個女孩子一心愛戀聖上,所以蕭王爺衝冠一怒為紅顏。什麼?你問我後來又為什麼不打了?因為我們蕭王爺和皇上那是親兄弟!一個女子而已,我們英明睿智的王爺怎麼能被她給禍害了!”

    ¥#%#……%&……%*你們怎麼不追究一下到底是誰禍害了我?!!

    至於我,俗世紛紛擾,自在心頭繞。師傅說我身體不好,讓我跟他回天門。至於剛才這些段子,就成了我們回天門路上的“點心”。笑的師傅前仰後合,“春心,你這人緣還不是一般的差阿。”

    曉夢和莊晟回去繼續過日子。

    錦瑟和大師兄去禍害江湖。

    至於我和華年……。

    話要從林秋離撤兵後開始說起。

    “春心,外麵解禁了。”華年坐在我床邊說道。我點了點頭,輕輕笑一下,“我早知道他會的。他就是一時糊塗,想明白就好了。”“那接下來你怎麼打算呢?”華年看著我憂心的問,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扳指,那是在軍營裏師傅給我治病時還給我的,我一直掛著。

    我又進了那個空曠的大殿。我第一次來,爬在林千青的身上哭的天昏地暗;第二次來,告訴了林千青我的答案,接了那個口諭。這便是第三次了……

    推開吱呀的門,月光順著門縫傾瀉了一屋子。易弦坐在高高大大的桌子後麵顯的特別的孤單。他抬起了頭,看見我來,勾起薄唇輕輕一笑,“真是越來越遲鈍了!現在見了爺連行禮也不會了!”

    我微微一蹲,“爺您吉祥!”他大步走下來,準備狠狠往我頭上一敲,可看見我頭上的傷疤,就隻是輕輕的推了一把,諷刺道:“身體好的差不多了麼,都有力氣自己走過來!”我索性坐在地下,仰頭看著他,“累了。坐會兒。”

    他從龍椅上拿了個墊子扔給我,“別把你的晦氣傳給這大殿,我可還要住的。隔個墊子坐吧!”“易弦。你什麼時候才學會不嘴硬?不跟你哥扭氣,不假裝對我很凶,不說你不怕,不說你可以。什麼時候學會該哭就哭,該笑就笑,疼了就喊,累了就說。”

    林易弦看著我,抿了抿嘴,不說話。“今後要知道疼,要知道難過,要知道悲傷,不要總是一個人忍著,你知道麼?”我靠在他身上,“以後,我不在,沒人跟你說話怎麼辦?”“我知道你早晚會走。”他摟住我,輕輕的說著,“那天你一回來,跪在地下叫皇上,我就知道你早晚得走。”

    “要是沒人跟你說話怎麼辦?”“那我就不說話了。”

    “要是你想說話沒人跟你說話怎麼辦?”“我去找你。”

    “要是你說話沒人聽得懂怎麼辦?”“砍了他腦袋!”

    “!!!”“說笑呢,小爺我可是明君!我會努力的用他聽的明白的方式跟他說。”

    “那我就放心啦!明天我就跟師傅回天門了,有空來找我玩。”我拍拍他的肩膀。

    “別裝瀟灑了!明明一副快哭的表情,太難看了。爺今晚要是睡不著,都是被你嚇的!”林易弦皺著眉,直搖頭。

    我把脖子上的扳指摘了下來,掛在了他的脖子上,“快樂,健康,平和……”

    他說:“好。”

    我想了想,接著說,“別恨你哥,他,不是故意的。”

    他說:“我知道。”

    我站了起來,“那,我走了……”

    他輕輕點了點頭。

    直到聽不見春心的腳步聲,一直坐在地下的林易弦才抬起頭來。門外殘陽似血,染紅了一片天空。“春心,你知道嗎?剛此啊華年也來道別。”林易弦回想起剛才夜華年來過的情景。

    “我要走了。不用多說了。我隻是心裏一直惦念著事兒,得跟你說明白才好。”夜華年站在大殿中央朗聲道,“那次在莊府。我們騙了你。春心她不肯先救你,是因為她有嚴重潔癖,她不敢跳進有一隻老鼠的湖裏。換句話說就是,她控製不了自己。”

    林易弦想到這,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最後肯定還是你救了我。對吧,春心……我會聽你的話,做一個乖乖的皇帝,習慣一個人的自由。”

    “華年!”我拿著小包裹站在宮門口看見馬車裏露出了華年的頭!“走吧,傻站在那幹什麼,丟人死了,跟門神一樣。”華年一把把我拽了上去。“你幹什麼去?”我看著他問。“那裏不適合我,我要去尋找我地方。”“哪裏是你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都是我的地方!”

    果然,華年那個錢串子,從宮裏順了一堆珍寶。把她的茶樓,酒樓,客棧,當鋪開的全國滿大街都是,每天數錢數的她手抽筋。

    天門好像是個時間停滯的地方,什麼都沒變。額……貌似除了二師兄的愛好從服裝設計又變成了易容。

    在天門的日子就是平淡的小幸福。比如他們吵架我加油,他們打架我加油,他們打我我就裝頭疼讓師傅滿園子追著他們打。他們呀,就是五師兄開陽和六師兄搖光。

    再比如他看書,我練字,他看呀看,我練阿練。“春心,你饒了我的珍本書吧。都已經被你畫的連寫書的人都看不出來是什麼了。”嘻嘻,這是四師兄玉衡。

    再再比如他搬大石頭練功,我搬小石頭專在他練功的時候砸他。他看了看我搬的小石頭,突然連帶著我和我的小石頭都一起都給舉了起來,嚇的我啊啊啊的亂叫,驚飛了整個天門的鳥。這當然是三師兄。

    再再再比如他一收拾他的箱子,我就逃跑。被活捉,摁著,不出一個時辰,我不是被易成開陽,就是被易成搖光,(貌似他們是一個模樣)我們是吉祥三寶!“這個笑話好冷……”這是漂亮的二師兄。

    到了冬天,夜春心感染了風寒,包的像個棉花球一樣的在天門各處“滾動”。

    “師傅,藥熬好了~!”開陽和搖光站在門外對這七星說。“熬好了就送去阿~!”七星推了開陽一把。“關鍵就是這,我們不敢進去阿~!”“???”“師傅你忘了當年夜春心喝藥有多痛苦啊~!”“恩。她身體不好,卻是很痛苦!”“我說我們辛苦!”搖光忍無可忍的吼了出來,“一哭二鬧三上吊,就沒有她想不出來的招數。當初夜錦瑟還能製住她,現在夜錦瑟不在,她還不成了精。”

    “要不?我們把夜錦瑟叫回來?!”七星小聲試探的說道。開陽和搖光一起哭訴,“師傅,你饒了我吧。要是夜錦瑟知道是因為我們跟春心打雪仗讓她感染風寒,你可憐可憐我們還沒過三十歲呢師傅~~~”

    “都在這幹什麼?不冷阿!”北鬥走過來把毛絨絨的大衣裹在七星身上。七星苦著臉解釋了原因。“都操的什麼閑心。天璣在裏麵呢,輪不到你們愁~!”北鬥拉著七星敲了敲夜春心的門。

    “春心,喝藥?”開陽把藥端到夜春心麵前,陪著小心的勸道。夜春心笑了笑,眉眼明媚的樣子端起藥就喝了下去,連個磕巴都不打,流暢之極,看的開陽和搖光張圓了嘴巴。

    “看著春心這麼痛快的把藥喝了下去,我怎麼卻覺得我心裏很不舒服呢。”開陽小聲嘀咕著。北鬥和七星都歎了口氣,天璣麵無表情的把春心的被子給她往上蓋了蓋。

    轉過年的春天,桃花開的時候,錦瑟和大師兄回來了。隨後曉夢和莊晟去尋了華年,也一起來了天門看我。

    老大說,“這樣不行。老在天門待著不活動,身體會越來越差。跟我去江湖逛逛吧,我們經常被追殺,你也順便可以鍛煉一下身體。”我就這樣被夜錦瑟給拉走。包裹裏有二師兄送的晨月令牌和三師兄給的武林盟主令,還有師傅給準備的藥丸一堆以及北鬥給打包的金絲鎧甲一副,有四師兄專門寫給我的江湖生活名言警句一本夾雜五師兄六師兄稀裏糊塗的廢話一車。

    我走的時候托曉夢幫我送了封信去重華。

    林秋離坐在大廳裏,看著下首坐著的莊晟和夜曉夢,“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就直說吧。”“我就是幫別人送信來。”夜曉夢走上前去,“先說好,你不看歸不看,等我走了再處理,該燒燒,該撕撕,別讓我知道。我心裏真是八百萬個不願意來,但是,沒辦法。”

    林秋離接過了信,他覺得自己比想象的要平靜多了。信麵上端正的寫著“林蕭讓親啟”。林秋離不自覺的笑了一下,看的出來,這一年夜春心肯定沒少練字,字體寫的幹幹淨淨,筆畫寫的有模有樣。

    “後堂歇著吧,我還有事,先行一步。”林秋離拿著信跟夜曉夢打了個招呼就出了客廳。“切~!裝什麼洋蒜~八成看春心肯低下頭跟他道歉,哪裏躲著樂去了。”夜曉夢拉著莊晟出了王府,“懶的看他那張臉!”

    林秋離坐在書房,把那封信拿起來又放下,轉悠一圈,再拿起來再放下。他心裏七上八下的計較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狀況。就這樣反複了五六次後,林秋離冷笑了一下打開了信封,裏麵飄出淡淡的桃花香,信紙上有用桃花出來的淡淡的粉色,上麵工整的隻寫了一句話,“滄海月明珠有淚”……。

    第一年,我站在天門湖邊看落英繽紛,桃花散盡,他沒有來。

    跟老大闖蕩江湖的日子,怎麼說呢,就是跑。每天她都能惹出一堆事來,哪人多她愛去哪。“也就是大師兄脾氣好~!才能容忍你,擱別人試試!”我氣極坐下指著老大訓斥。“呦~!姚墨瀲,快來看,這有一個要造反的!”夜錦瑟站在我麵前俯視我。

    “老大,你饒了我吧。你有武功,我的可是被廢了阿!”我用手支著額頭說道。“是是是,我不是忘了麼。我說你怎麼跑的那麼慢,老拖我後退呢。”夜錦瑟恍然大悟道。

    後來,一次被毒藥莊追殺。原因是老大把他們散步在江湖的毒都配了解藥分發各門派,而且還站在他們莊主麵前說“我這是幫你更好的訓練下一代,要居安思危。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她話沒說完就被全莊人追殺。

    大師兄一手拉著我,一手拽著她就是一個跑阿!可他倆全忘了我沒武功,更沒內力的事情,那個莊子裏到處都是毒,所以……我光榮的中毒了,還是複合型。

    師傅趕到,把夜錦瑟罵了一頓。連一向沉穩優雅的北鬥也說夜錦瑟“做事欠思慮”。身體好了以後,老大就不再帶我滿江湖跑了。而是把我安置在了江南一個湖邊的茅屋裏,周圍有很多桃花樹。她自己煩了就找事,回來再講給我聽,時不時帶我去參加個舞林大會。其實是看重我身上那兩塊牌子。

    她一會拿著二師兄的牌子去晨月教說是代表二師兄來布置任務,然後再拿著三師兄的牌子以武林盟主的名義把會議內容高價賣給劍門。再跑去晨月把劍門知道晨月教秘密的事高價又賣出去。“那是二師兄的門派哎~!”我瞪著這個吃裏爬外的人怒斥。“有什麼關係,反正最後還是晨月有備無患,又不會吃虧。我隻是傳些外塊而已。”夜錦瑟滿不在乎。“難道華年給我們的錢花完了嗎?”“呦~!你以後出去別說你是我妹妹,那麼些小錢你還真看在眼裏了?!”

    就這樣,又是一個冬天後,華年和曉夢來找我和老大。我才從華年嘴裏知道,原來這個屋子是秋華和林千青一起住過的地方。這裏的桃樹也是他們一起種的。我不知道林秋離他有沒有來過這,有沒有真正的體會到什麼是愛。桃花快開的時候,我又開始發燒。

    曉夢說,“這樣不行。太沒安定的生活了。這樣,我剛好和莊晟要去夏尋找一些西部的神奇生物。那裏即不會太冷清,又不會太熱鬧。春心去那養病正好。順便也可以幫我照顧我的收藏品。”我就這樣被運往夏,記得曾經我還跟林秋離約好要一起去。我先去,也好。

    我走的時候托華年幫我送了封信去重華。

    林秋離看著夜華年,“生意上有事?”“我是來送信的。給你擱這了,我還得去考察重華的市場,你自己自便吧。”夜華年言簡意賅的說完目的,放下信就走了。

    林秋離坐在書房裏,信封上的字雋秀靈動。展開信紙,依然是壓了桃花的信箋上幹幹淨淨的寫了一句詩,“藍田日暖玉生煙”。

    第二年,我站在秋華種的桃花樹下看江南桃花瀲灩,天光明媚。他依舊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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