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69 更新時間:18-02-04 22:07
“公子怎麼了,臉色好嚇人。”
夏風走出廳外,就有院子裏的下人圍上來。
夏風是淩璋身邊最得力的下人,也是這個院子裏下人裏麵權力最大的,外頭發生的事有管家過來特意告訴了他,自然是比這些人要知道的多。
“去把冬杉和冬鬆叫過來,不是你們該打聽的一個字都別問。”夏風嚴肅說道。
那兩個下人聽夏風的語氣不對,脖子一縮,不敢再多問,轉身就去叫人了。
那兩人走後,夏風就沉下了臉,今天因為院子裏有別的事忙他就沒有跟著公子去賈家赴宴,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那麼嚴重的事,要不是公子自己沉著應對了,今日就吃了一個天大的虧!
冬杉和冬鬆既然跟著公子去了賈家,按理說有他們跟在公子身邊,不應該還被賈元淩鑽了空子。
不管他們沒盡到本分還是有什麼內情,今日絕饒不了他們。
不一會兒,兩個身穿灰色仆人衣裳的下人就被領到了夏風麵前,夏風還沒說什麼呢,這兩人就先撲通一下跪在夏風麵前,哀求道:“夏風哥哥,公子是不是要罰我們了?求你幫我們替公子求求情,我們不是故意不跟在公子身邊的,是那賈元淩的下人不讓我們進院子。”
夏風板著臉,涼涼的看著他們:“有什麼話,進屋去向公子稟報吧。”
外麵的動靜淩璋隱約聽見了,對於那兩個下人的說辭不為所動,進賈元淩的院子時這兩人還跟在他身邊,後來就不見了人影,要說這其中沒有什麼貓膩,他是一點都不信的。
上輩子發生這件事的時候因為情形太亂,他沒顧得上處置這兩個人,是後來淩家出事,這兩人突然間跑得無影無蹤,他才反應過來這兩個人的不對勁。
“帶進來。”淩璋冷冷的喝道。
夏風一招手,喊了院中的下人將冬杉和冬鬆押進了廳內。
冬杉和冬鬆兩人一跪下就開始哭訴求饒——
“公子饒了我們吧,不是我們不想跟在您身邊,是賈家的下人攔著我們,把我們趕出了院子。”
“是啊公子,我們一直想要回到您身邊保護您,可是賈家的下人太可惡了,他們找了幫手來堵著我們。”
“什麼時候將你們趕出院子的,將你們攔住的是什麼人,叫來的幫手有幾個,把你們堵在了什麼地方。”淩璋緩緩問道。
“是、是賈元淩身邊的那個賈二,是他將他們攔住的。”
“對對對。”
“公子喝酒的時候我們本想勸公子別喝那麼多的,他就把我們趕出去了。”
“對對對。”
“他、他將我們攔在了那扇角門後麵的花園裏。”
“對對對。”
“那些幫手有五六個,都是賈家的下人,我們不太認識。”
另一個就又要點頭應和,淩璋臉色卻突然一沉,將手中的茶杯猛地扔過去摔在地上!
角門後麵的花園裏?他當時就在那花園的涼亭裏,不僅沒有聽到動靜,連一個鬼影都沒看見。
“夏風,帶人去這兩個人的房間裏搜,任何有一點可疑的東西都給帶過來。”淩璋怒道。
冬杉和冬鬆兩個人的臉色一白,趴在地上爬了過去,“公子、公子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您相信我們。”
夏風雖然沒聽明白這兩人的話裏有什麼漏洞,但既然淩璋發了話,他沒有猶豫就帶著人去搜了冬杉和冬鬆兩個人的房間。
將房間門踢開,夏風大聲說:“搜得仔細一點,再小的角落都不要放過,要是有什麼遺漏的就拿你們是問!”
搜房間的下人聞言不敢有馬虎,將冬杉和冬鬆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什麼犄角旮旯的地方都給翻遍了,最後給翻出了不少的東西。
夏風將這些東西一一翻看了,越看臉色越沉,最後冷聲怒道:“將這些東西一個不落的帶回去!”
這些東西很快就堆在了淩璋的麵前,夏風上前說道:“公子,從冬杉和冬鬆的房間裏搜出了許多可疑的東西,其中有一樣東西是他們兩人都有的,一個是裝著一百兩銀子的大荷包,那荷包的繡樣和陣腳都一模一樣,出自同一人之手,且都是被特意藏在了很難找到的角落裏的。”
夏風這麼說的時候,冬杉和冬鬆兩個人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冷汗,不敢抬頭看淩璋。
“公子,這荷包的繡法陣腳很像是賈元淩身上所穿衣物和所用荷包的繡法陣腳,是出自賈元淩身邊的繡娘王三娘之手,年初王三娘曾贈送給公子一個繡帕,公子可還記得。”夏風繼續說道。
怎麼可能不記得,淩璋看冬杉和冬鬆的眼神已經宛如看兩樣死物了,目光中閃過的是嗜血殺意。
“公子饒命啊,公子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公子饒命啊!”冬鬆最先撐不住,哭著求饒。
冬杉臉色白得跟鬼一樣,抬起頭對上了淩璋的目光,觸碰到那冰涼的眼神時渾身一抖,再也撐不住了,“公子,公子饒命!”
饒命?他饒了他們,誰來饒過上輩子淩家上下數十人的命?
“堵上他們的嘴。”淩璋語氣平淡的說道。
但他又越是語氣平淡,廳內的眾人就感覺越是驚懼,就連夏風都不敢說話,帶著幾個下人就將冬杉和冬鬆的嘴給堵上了。
廳內有一種壓迫力,壓在他們的心上,每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一人一碗藥,送他們上路吧。”淩璋道。
咚的一聲響,冬鬆渾身無力的歪倒在了地上,頭磕在了地上,發出了響聲,眼睛翻著白。
“公子……”夏風想要說什麼,但在接觸到淩璋的目光後,心中一抖,餘下的話不敢再說出口。
“要我請你們動手嗎。”淩璋涼涼的說道。
夏風低下頭:“不敢,小的這就去拿藥。”
“嗯,別驚動了老爺子,要是不小心被人看見了,就說他們得了急病用的。”淩璋說。
“是,小的知道怎麼做了。”夏風低著頭,倒退了出去。
留下的四名下人紛紛低垂著頭,死死按押著冬杉和冬鬆,一下都不敢抬起頭來。
夏風的辦事速度很快,很快就熬好了藥端了上來。
端著藥的時候,夏風已經恢複了鎮定,“公子,藥熬好了。”
淩璋見他這麼快就恢複了鎮定,覺得自己有些意外了,夏風跟在他身邊多年,可能仆隨主人形吧,多少和他曾經的性格有些相似,他本以為夏風會因為受不了去前廳告狀,沒想到夏風不僅沒有去,甚至已經熬好了藥。
看來,是他曾經沒有挖掘出夏風的另一麵。
這世上,真真沒有誰是真的軟弱,這樣也好,他接下來要走的路是一條血腥的路,跟在他身邊的人也不能拿不出手。
“灌他們喝下去,一滴都不許漏了。”淩璋淡淡說道。
冬鬆已經昏過去了,沒有什麼反應。冬杉死命的掙紮了起來,看淩璋的目光好像看什麼可怕的惡鬼一樣,驚懼不已。
嘴裏的布一被拿走,冬杉就大喊出聲:“不要,公子饒了我,饒……”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風掐住了他的兩頰,一碗藥就這麼灌了下去!
冬杉不停的掙紮也無濟於事,那藥吞進去了就吐不出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冬杉就開始起反應了,不僅口吐白沫,還全身不斷的發著抖,大越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就徹底沒了氣息,死了。
冬鬆也很快步了冬杉的後塵。
淩璋就坐在上位,靜靜的看著,好像看得不是兩條生命的死去,而是一場最普通最無所謂的表演。
他這樣的平靜,平靜的其他人都忍不住要微微發抖。
“裹條擺布,送去亂葬崗。”
夏風身子微微一抖,深吸一口氣,鎮定的答:“是。”
“抬走吧。”
夏風帶著四名下人迅速的將兩具屍體抬走了。
一走出廳外,一陣微風出來,包括夏風在內的五人,齊齊打了個冷顫,這個時候都才發覺自己背後全都濕透了,是冷汗。
夏風抬起自己手看了看,在發抖。
那種藥在每一個主人家裏都會備上,是一種不公開的陰私秘密,不同的是有些人家殘暴,一年得死好幾個人,而像是淩家這樣的,從沒有遇見今天這樣的事,那藥與其說是給人吃的不如說隻是起震懾作用的象征性的東西,今天是夏風第一次知道這藥被人吃進去以後發作起來是什麼樣的。
公子不一樣了,他跟在公子身邊多年,感覺最是明顯。這也是為什麼他在小廚房猶豫了那麼久,最後還是選擇聽從了公子的吩咐,熬了藥送上去的原因。
想到這裏,夏風麵色就沉了下來,握緊拳頭,將發抖的手背在了身後,對其他四人說道:“今天的事你們也看到了,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們是賣身進了淩家,賣身契都在公子手上,不想和這兩人一樣,就牢牢閉緊你們的嘴巴。”
四人渾身一抖,各自互相看了看,咬牙點頭:“夏風哥,你放心,我們都明白不會說出去的。他們既然背叛了公子,害公子身處那麼危險的境地,這是他們的報應。”
“知道就好,公子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都很清楚,他從來不會苛刻對待你們,這一次公子動了這麼大的怒,是因為這兩個人都碰觸到了公子的底線,隻要你們本本分分,不碰觸到公子的底線,公子自然不會對你們做什麼。”夏風道。
“夏風哥,我們明白了。”四人暗暗鬆了口氣,說道。
“去吧,按照公子說的,裹條白布將他們送出去扔在亂葬崗。記住,被人發現了就說他們是得了急病死了。”夏風叮囑道。
“是!”
遠遠的淩璋聽完了這段對話後,才轉身緩緩離開了。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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