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281 更新時間：18-01-23 13:59
朱凝墨離開了即墨千年的懷抱，問道：“千年哥哥，魔靈女是什麼？”
千年一怔：“朱朱為何要這樣問？”
凝墨看著他：“你們魔族，是不是沒有了魔靈女就相當於失去了半壁江山？”
“的確如此。”
“那魔靈女究竟出世了麼？”
“出了，她現在就在魔宮之中，不過，尚且不知那人是誰。”他雖不解為何她會突然這樣問，卻也還是一一為之解答。
“千年哥哥，魔靈女百毒不侵，對麼？”
千年點了點頭。
凝墨又道：“若人類喝下洗碗水，便會上吐下瀉，倍感不適。可為何，我卻毫無損傷？”
千年沒有說話，最初他的辨識，竟在一步步實現……
“對了，千年哥哥，我想知道魔靈女……”屆時，千年捂住了她的嘴：“不管她。與你無關。”話雖這麼說著，千年的內心卻一陣翻騰。
幽魔殿。
“什麼？”韶涵使勁地拍了拍桌子：“這個女人，果真是冥頑不靈！病才剛好，現下竟在本尊麵前勾引魔尊！本以為她能知難而退，沒想到，她卻迎難而上！”
白露安慰道：“尊主息怒。朱凝墨自是陰魂不散，以後的日子，有她受的。再者，她是個凡人，壽命是有限的，人終有一死。”
韶涵怒氣漸消，而後又道：“盯緊她，不要讓她將魔尊帶走！”
“是。”
凝墨堂。
凝墨將千年推至門外：“千年哥哥，你快走吧。”
“你為何要這般將本座趕走？”
“我累了。”
“嗯？”他用著懷疑的眼光看著她：“這才剛醒過來，就要睡，朱朱你這不是在逗我麼？你定有什麼事瞞著本座。”
“沒有，我真的覺得身子好虛，千年哥哥，近幾日你便不要過來了，因為……”她已經想不出任何可以隱瞞他的理由。
千年似乎是看穿了一切，唇角微微上揚：“理由。”，朱朱沒有答話，她用手撓著頭，即墨千年又道：“想不出來？你害怕韶涵，可對？”
凝墨一怔：“千年哥哥……”
“嗯？我猜對了麼？”
“嗯……”
千年看著她那低著頭的臉，笑了笑：“好了，你既要趕本座走，那本座走就是了。”
凝墨點了點頭，而千年卻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不久，白露走了過來：“嗬，病才剛好，就在這兒勾引魔尊，你還要不要臉？”
凝墨冷笑：“勾引？白露，你不過隻是韶涵身邊的一條走狗，有何資格在此與我說話？”
“我雖是走狗，但也總比你強！你不過是一介凡人，久居魔宮，小心命喪於此！”，朱凝墨看著她：“此話怎講？”
“像朱姑娘這般聰明之人，不會連這個都猜不出來吧？”
凝墨不語。
“朱姑娘一直想知道的，是不是這個？”此時，她的手心現出一團藍光，藍光之上有一位身著紅衣的標誌女子。可謂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凝墨問道：“這是？”
白露一字一頓：“魔、靈、女。”
凝墨一怔：“這個魔靈女，怎麼這麼像……”忽而間頭疼欲裂。
“沒錯！這就是你。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凝墨緩過來後，冷笑了一番：“白露姑娘怕是多想了，如你所說，我隻是一介凡人，怎會是魔靈女？她隻是容貌與我相似而已，並不能證明我就是魔靈女。”
“朱姑娘，想必你也明白，在這世間，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亦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
朱凝墨道：“這個道理我自是知曉不過，盡管你找到了，他們之間總會有差異的。就像這魔靈女與我一樣。她樣貌與我相同，但性格總會不同吧？”
“不不不，朱姑娘是誤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是魔靈女！”
“白露姑娘多想了，我是人，魔靈女是魔，我與她是沒有任何關係可言的！”說罷，便要轉身關門。
白露扯開了嗓子：“好！朱姑娘，那我明人不說暗話，魔靈女在出世之前都會有預兆，而你，就是那個預兆。何為預兆？魔靈女雖說是魔，不過也有些許人性，她在出世前會將自己的本尊投生於一人家，長大後再找機會進入魔宮。其目的尚不知曉，因為每屆魔靈女的目的都是不同的。而你的目的是什麼，也就隻有你知道了。”
“什麼目的？什麼預兆？我沒有時間聽你在這裏扯淡，好了，你走吧！”凝墨將房門關閉後回到床上，靜靜地會想方才白露所說的那一番話。
此時，房門被人推開了，那人悄悄地走了進來，像是怕打擾到別人似的。凝墨吼道：“不是叫你走麼？你還來！”
女子開口：“凝墨，你怎麼了？”
她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便抬頭，看著眼前的這張麵孔，緩緩開口：“采菱……”
采菱微微一笑：“方才我見白露匆忙離去，她同你說了些什麼？”
“是關於魔靈女的。”
“她說什麼了？”
“她說我是魔靈女，還把魔靈女的樣子給我看了。”
“那魔靈女是何樣貌？”采菱異常激動，眉目間皆透露出一種迫切。
“身著紅衣，其樣貌與我相似。”
聽完此話，采蓤若有所思：魔靈女本命為紅，朱砂輔之。妖豔無比，曆來都是白露掌管我魔界重要情報的，而魔靈女已經出世，第一個知曉魔靈女出世之人是她，難道……她已經見過魔靈女了？
凝墨扯了扯采菱的衣角：“采菱，你怎麼了？”
“我在想，白露是我魔界情報的管理員，若魔靈女出世，她便是第一個隻曉的。今日她將魔靈女的的樣子給你看，想必是已經見過她了。”
“不，不可能，白露是個怎樣的人，你我都心知肚明，或許是韶涵指使她這樣做的。”
“不，傳遞魔靈女虛假信息是要遭天譴的，若她沒有十足的把握，覺對不會來找你。凝墨，從今日開始你便要小心了！千萬不要讓別人毒害於你，否則，你成為真正的魔靈女的幾率將會增大很多倍！”
這話，什麼意思？就連采菱都認為她是魔靈女了？
她忽的想起初遇之時，即墨千年對她說過的話語：“尋常小輩不配知曉本座名姓。”所以千年帶她回魔宮，就是因為她不尋常？
………………
幽魔殿。
韶涵十分震驚：“魔尊，你來了？”，
他沒有答話，隻是一人站在那裏看四周。
韶涵問道：“你在找什麼？”
“白露呢？”
“她？你找她做甚？”
“快說！”
“她在清幽亭。”
千年二話不說便前往清幽亭。到此處後，他看見白露坐在那裏，像是在與什麼說著話，而後便走了上去，拉住白露的手臂，逼她直視他。
他道：“你是我魔族的情報管理員，魔靈女出世這件事想必你比本座還要清楚，可你在本座麵前卻隻字未提，是何故？”
白露裝傻充愣：“魔靈女尚未出世，大人叫奴婢如何提起……”
千年放開了她的手臂，厲聲嗬斥：“若魔靈女尚未出世，你根本不會在此。平常時候，你是在韶涵身邊伺候的，可近日……”他欲言又止，因為他知道，白露是個聰明人，話不必挑明了說。
白露眼見瞞不過了，開口道：“魔尊大人，魔靈女的確出世了。就連魔書大人都不知她姓甚名誰，奴婢又怎會知曉？”
“是麼？”他挑動長眉，眼光懷疑地問道。
白露點了點頭：“是的。”
千年的雙手浮現黑氣：“若你再不說真話，本座可就手下不留情了。”
“魔尊大人，奴婢冤枉！奴婢真的不知啊！”白露即可跪在地上，叩頭。千年的手附在她的天靈蓋上，輕聲道：“你若不說，本座定叫你形神懼滅。”說罷，便要動手。
白露道：“魔、魔尊，切莫動手！我說！魔靈女的確出世了，是，是我將魔靈女的所有信息全部阻斷，就連魔書也隻知其中一二。”
千年放下了在她天靈蓋上的手，手中的黑氣也漸漸褪去。
他一個轉身，便坐在了石墩上，認真的聆聽白露所說。
“魔靈女本命為紅，朱砂輔之，百毒不侵。這是千百年來，魔靈女不變的特征。”
千年顯然有些不耐煩了：“重點！”
“朱凝墨，便是魔靈女。”
千年眼光一閃，一個瞬間便移到他麵前，用手掐著她的脖子：“你若敢亂說，本座滅了你！”
白露十分痛苦地回答：“不用您滅我，假傳魔靈女消息是要遭天譴的。我沒有這個膽子去冒天下之大不韙啊。”
千年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二話不說，便轉身離去。
魔靈女，當初明明是自己親自在她身上查詢到了魔靈女的訊息，如今怎的，卻不相信了呢……
纖塵居。
正在打坐的魔族長老開口道：“今日是怎麼了？什麼風把魔尊大人您給吹來了？”
“魔靈女出現了。”他沒有繞話，而是直接進入正題。
“這個老夫知曉。方才白露放出了一切關於魔靈女的消息。”
“什麼消息？”
長老緩慢地睜開雙眼，道：“她叫墨殤。”
“墨殤？”即墨千年若有所思。他想起了方才白露對他說的那句話：“朱凝墨，便是魔靈女。”
千年趕忙問道：“她的墨是哪個墨？”
“黑夜灰土，凝成一字——墨。”
千年輕笑：“知曉了，打擾您清修了。”現下，當真是，無法護她了。
魔靈殿。
“淵源頗深，乃累世情份，堪記一耳。”
“黑夜灰土，凝成一字——墨。”
這兩句話一直縈繞於他的耳邊，魔書與長老之話，他不得不信。
即墨千年坐在椅子上，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嗬！這一世，我當真要栽在這個‘墨’字上了……從一出生便知道，躲不過了……”
“朱朱，保你永世安康的諾，怕是不能兌現了……”他苦笑。
翌日。
即墨千年近幾日都未見朱朱，看又想起朱朱說不要去找她。幾番躊躇間，他便派人做了碗湯給朱朱送去。
凝墨堂。
焱羿應了千年的吩咐送一碗桂圓蓮子湯給朱凝墨。
采菱接過桂圓蓮子湯後便給了朱凝墨。
“凝墨，方才魔尊大人派焱羿送來了一碗桂圓蓮子湯，你趁熱喝了吧！”
凝墨接過桂圓蓮子湯，細細品嚐……也不知從何時起，願意無條件地相信他，信他，會守護保她永世安康的諾。
入夜。
魔宮的夜色也不算是夜色吧，畢竟這裏暗無天日。即便是在天亮之時，都無法見到太陽的蹤影，更何況夜間的月亮……
凝墨躺在床上，汗流浹背，十分不適。此時，一位身著紅衣的神秘女子坐在床邊，仔細地為朱凝墨擦拭著臉上的汗珠，默念：“凝墨，你可還記得我？”
凝墨機警地睜開雙眼：“誰？”
她對她嫣然一笑，朱凝墨問道：“你是何人？”
她笑而不語。
“你別笑！你究竟是誰？”
“很快，你便會知曉，我是誰。”說罷，便沒了身影。她離去是沒有帶走一片塵埃，仿佛她從未來過。
凝墨一直在思考方才的那位紅衣女子，不料，腦海裏閃出了她穿著紅衣的樣子，同時，也想去了前幾日白露給她看的那張畫像……
“魔靈女……”
她徹夜未眠……
第二日。
她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采菱，有急事與她說。
采菱道：“凝墨，今日怎麼起得這麼早？”
凝墨看著她，眼裏充斥著無限的恐懼：“昨晚，我看見她了。”
“她？”采菱不解。
凝墨點了點頭：“對，是她，那個魔靈女！”
“不可能啊！若魔靈女的本尊出來的話，魔界定會有通報，怎會如此風平浪靜呢？”采菱越發不解，既然朱凝墨是魔靈女的話，又怎會幾次三番在夢裏遇見她……
“你說，她會不會要了我的性命？”
“依照目前來看，她沒有動機，許是不會動你的。”
屆時，千年緩步走來，看見了凝墨臉上的恐慌，上前輕撫她臉頰。
“朱朱，在魔宮的日子可還過的習慣？”
“還行吧。”她漫不經心地答道。
“嗯？”
“就是，每日起床之時，都看不到日出……”
“為何你非要看日出不可？”
“因為同自己最愛之人一起看日出是世間最浪漫的事。”她下意識地說出這些，說完後，完全不知自己方才說了什麼。唯有千年的溫婉笑容映入眼簾。
“你可知曉，有日出就會有日落，就如花朵，有盛開時絢爛的芬芳，亦有凋謝時落寞的傷感。”他的笑容消失得極快。他說此話的時候，神情極為認真。
“何必，混為一談呢？”
千年微微一笑：“你可想，到人間走走？”
凝墨兩眼一亮：“想。”
“明日午時，本座來找你。”說罷便轉身離去。
千年走到菩提之處，靠在樹下，閉目歇息，他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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