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9592 更新時間:18-01-23 20:09
到了翠湖,眾人一掃離別的陰霾,一個個都滿心歡喜似的。
“這裏以後就是我們「十全十美」的家了。”爾康笑道。
“笨等兒我個瓜不兮兮滴!這「翠湖」以後就是咱們和主子的家了!”小蚊子說道。
“格格,「翠湖」的地方那麼大,那麼每天就可以在這裏練武功了!”小桌子高興地說。
“在這裏一定會看到很多小動物,那麼我以後學動物叫一定會更像了!”小蟲子說道。
“話又說回來,齊天大聖保佑,主子們都平平安安回來了,現在還帶上我們四大才子來到這個美麗的地方生活,實在是太好了!”小凳子感歎道。
“四大才子,你們幾個在囉嗦什麼,怎麼樣,喜歡這裏嗎?”小燕子問道。
“回主子,當然喜歡了!”四大才子回答道。
“小燕子姐姐、紫薇姐姐,這裏真的很漂亮啊!我們以後就住在這裏嗎?”小丫頭問道。
“是啊,而且以後我們再也不用東奔西走,也不用天各一方了。”紫薇回答道。
“從此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皇宮」了。”永琪說道。
“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當起苦力來,要一磚一瓦親手的築起房子來。”簫劍笑道。
“在築好房子以前,我們暫時住在前麵那間小木屋先吧!”班傑明說道。
在那之後,永琪他們每天都忙著在小木屋旁邊建造「他們的家」。
而小燕子、紫薇、晴兒她們負責打點家中一切事務和照顧孩子。
爾康和爾泰偶爾會帶著紫薇、塞婭、東兒和鈴兒回學士府探望福倫和福晉。
班傑明和舒爾娜依然醉心畫畫,兩口子經常結伴外出取景寫生。
常壽每月都會到訪翠湖一次,幫他們「十全十美」整治身體。
雁雪的病情依然沒有好轉,靖南幾乎每刻都陪伴在她的身邊。
柳青、柳紅、金鎖和高明每天都會回到會賓樓開門做生意,有空的時候其他人也會到會賓樓幫他們的忙。
小丫頭跟著他們,有了一個溫暖的大家庭,有了「蕭雨」這個名字和身份,還有小燕子簫劍教她武功,永琪晴兒教她讀書寫字,紫薇雁雪教她彈琴跳舞,從此不再孤單。
他們「十全十美」家族,雖然生活簡單純樸,但是能夠平凡本來就是一種幸福。
來到翠湖後,其中一件大事是小燕子她們為含香和麥爾丹舉辦了一個小型的回族婚禮。
而這個回族婚禮,皆因乾隆而起。
自從逃出宮後,含香和麥爾丹一直就過住隱姓埋名的生活,雖然他們沒有正式的婚姻,但是他們的心裏都認定了彼此是共渡餘生的伴侶。
事緣於某天,含香在整理離開皇宮前乾隆贈她和麥爾丹的衣服時,發現了一張紙條。
由於他們一行人來到「翠湖」後,一直忙於安頓和打點一切,以致含香過了一段時間才仔細打開乾隆送她的衣服來看。眾多的回部服裝中,以一套回部結婚禮服最為亮眼。
「含香:
自從小燕子和紫薇這兩個丫頭把你和麥爾丹送走後,相信為了掩人耳目,你們一定很久沒有穿過回部的衣服,朕記得你曾經對朕說過,雖然你的人來了北京,可是你的心卻沒有來,它在天山南邊,那個你出生和成長的地方。現在朕已經對外宣稱香妃娘娘去世了,你和麥爾丹再也沒法回到回強和阿裏和卓的身邊。這些衣服和飾品都是朕為你和麥爾丹準備的,這裏有一套回部的結婚禮服,雖然我看不到你漂漂亮亮的穿上這套禮服樣子,但是朕祝福你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乾隆」
含香看著乾隆的一字一句,不禁淚流滿麵。
“含香,你怎麼哭了?”麥爾丹看到哭成淚人的含香,慌忙走到她的跟前。
“麥爾丹……皇上……皇上他……”含香哽咽地把紙條遞給麥爾丹。
“以前,我一直恨那個皇上搶走你,覺得他是一個言而無信、假仁假義的人,可是最後沒想到他如今卻那麼寬宏大量。”麥爾丹感歎地說道。
就這樣,含香和麥爾丹穿著乾隆所贈的禮服,在永琪他們的見證下,正正式式以回部的禮節結為夫妻。
另一件大事則是,紫薇在來到「翠湖」不久就再次懷孕了,眾人都為兩人高興不已。
而晴兒也在蕭劍和兒子「蕭陽」的陪伴下,逐漸走出流產的陰霾。
一件接一件的喜事,為眾人在「翠湖」的生活起了一個最美好最喜慶的開幕式。
從夏到冬,永琪等人足足花了半年的時間,終於把小木屋建成一間簡單別致的庭院。
“辛苦了幾個月,「我們的家」終於建成了!”永琪興奮地說道。
“嘩,好棒啊!你們真的很厲害!”小燕子高興地說道。
“這段日子真的辛苦你們了!”晴兒眉開眼笑地說道。
“隻要能讓你們有一個溫暖的家,我們辛苦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簫劍說道。
“這屋子花了你們很多心血才建成的,一定會是個很溫暖的家。”紫薇說道。
“是的,總算趕在孩子出生前完成了。”爾康輕輕的把手放在紫薇的肚子上。
“以後我們不用再四處流浪了,終於能安定下來了!”金鎖笑道。
“怎麼樣,喜歡嗎塞婭?”爾泰問道。
“喜歡!我的爾泰真棒!”塞婭歡喜地把頭靠到爾泰的肩上。
雁雪高興地走上前跳起舞來,此時,天空緩緩落下一點點的雪花。此情此景,眾人隻覺熟悉。
“像那天一樣,下雪了。”小燕子抬頭看向天空,呆呆地呢喃道。
“曾經有一天,雁雪也像現在一樣,白雪伴隨著她起舞。”永琪歎道。
“那時候,靖南你還沒加入我們呢。”爾康也說道。
“靖南,那時候的雁雪真的很美,不止是她,跟著她一起跳舞的我們也變得很美。”紫薇緬懷地說道。
“是啊,那幅畫是我人生中其中一幅最美的畫作之一。”班傑明說道。
“哥哥、嫂嫂、靖南,你們看,白雪也隨著我飛舞啊!來,你們也跟我一起跳舞吧!雁雪真的很開心呢!”雁雪興奮拉著眾人地說道,小燕子他們也被雁雪的快樂感染著,紫薇仍舊在旁為眾人彈琴伴奏。
“不,你的冰花雪舞,原來我早已經就看過了。”在旁的靖南回想往日,才如夢初醒。
那時,我隻是從遠處的角落看過這幕,連你的樣子都沒看清楚,甚至沒有人注意到我的經過。
那時,我還未認識你,還沒有愛上你,冰花雪舞的你對我來說隻是個陌路人。
原來,那個像白雪一樣的女子,是你。
原來,我們是命中注定今生會相遇的人。
幸好,我沒有像那天一樣錯過了你。
今天,我終於看清楚你的容貌。
無論往後你會變成怎樣,再也不會離開你。
想到這裏,靖南笑了,這是他自雁雪出事以來,第一次真正笑過。
“靖南,你楞在這裏幹嗎?快來跟我們一起玩啊!”雁雪興高采烈的拉著他的手,這次他也緊緊回握住她的手。
今天眾人都玩得不亦樂乎,晚上用過飯後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夜深,永琪專心地閱讀一封從遠方來的信函。
這封書信,是今天簫劍給他的。
“永琪,你在看什麼看得那麼開心啊?”小燕子好奇地問道。
“小燕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欣榮跟安魯回到西藏以後日子過得很幸福,欣榮懷孕了,再過一些日子這個西藏小王子很快就要出生了,安魯和巴勒奔也十分開心呢!”永琪歡喜地說道。
“真的?紫薇快生了,欣榮也懷孕了,那真是太好了!”小燕子興奮地拍手喊道。
“那什麼時候到我們的好消息呢?”永琪從後抱著小燕子問道。
“我說你是不是太貪心了?我們已經有了小龍兒、小鳳兒,這兒子、女兒我們都有了,你想我再生孩子,門都沒有!”小燕子回過頭來白了永琪一眼。
“可你不是最喜歡熱鬧嗎?孩子愈多,我們這個家族會更熱鬧,難道這樣不好嗎?”
“你們男人當然這樣說了,生的是女人,痛得死去活來的也是女人,你們倒是說得輕鬆啊!”小燕子轉過身來,不忿地說道。
永琪沒有回應她的話,也沒給她說話的餘地,深深地吻下去……
“恭喜大爺,尊夫人誕下了一個女兒。”接生婆歡天喜地抱著初生女嬰說道。
“紫薇你看,這是我們的女兒啊。”爾康小心翼翼地從接生婆接過剛出生的女兒。
床上的紫薇雖然一臉疲倦,但看到爾康懷裏的女兒也十分欣喜。
“紫薇,你不是一直說想要個女兒嗎?你終於盼到了!”小燕子笑道。
“爹、娘,她是誰啊?”五歲的東兒在旁一臉好奇的看著妹妹。
“東兒,她是你的妹妹,親妹妹啊。”紫薇慈愛地說道。
“娘,你說她是東兒的妹妹,那她叫什麼名字啊?”仍然稚嫩的東兒認真地問道。
“南兒。東兒記住了,妹妹的名字叫南兒。”爾康回答道。
“南兒!南兒!”東兒興奮地朝女嬰喊道。
“紫薇、爾康,恭喜你們喜獲千金。”晴兒溫婉地笑道。
“晴兒……”紫薇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晴兒。
“你們大家都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呢?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可是不用擔心,那些都已經成了過去,現在的我真的沒事了。而且,我是真心恭喜你們的。”晴兒的大氣讓在場的人無不佩服憐惜。
“你們別小看我的「簫夫人」,她啊,本來就是一個奇女子。”簫劍笑道。
“晴兒,你人這麼好,上天一定會眷顧你的。”含香說道,晴兒微笑地頷首。
“對了,紫薇爾康,你們說過如果生女兒的話,就要給我的小星星當媳婦,現在南兒出生了,你們可不許反悔啊!”柳紅打趣地說道。
“哈哈,那是當然的,你們這親家我和紫薇認定了!”爾康爽快地說道。
後來,眾人為南兒舉行了一個百日宴,南兒的百日宴結束十多天後,永琪也再次收到欣榮從西藏帶來的喜訊。
“太好了,欣榮和安魯在信上麵說,靖王子剛出生,欣榮母子平安!”永琪興奮地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眾人聽到這個喜訊都高興不已。
“哥,晴兒呢?為什麼她不出來跟我們一起吃早餐啊?”小燕子不見晴兒,便向蕭劍問道。
“她說她身體不舒服,本來我是想讓大夫來看看她的,可是她說不用,所以我就讓她待在房間裏好好休息一下,待會我會把早餐給她送過去的。”簫劍回答道。
“晴兒沒事吧?我覺得還是請大夫看看她比較好。”紫薇擔憂地說道,簫劍其實也放心不下,所以便點點頭。
晴兒這天隻覺渾身不舒服,身子偶爾發熱又發冷,這感覺害她這幾天都食欲不振,就隻想賴在床上。自從她受傷以來,簫劍比從前更加緊張她,為了不讓簫劍擔心,她就跟他說可能是太疲累,休息一下就好。
“晴兒,我找大夫來看你了。”簫劍打開房門便說。
“你啊!我不是說了隻是小事而已嗎。”晴兒無力地笑一笑。
“晴兒,哥和我們都是擔心你的身體啊!你看看你的臉色,真的不太好啊。”小燕子走到晴兒的床邊把她扶起來讓大夫診治。
“敢問大爺,尊夫人的身體是不是曾經受過很大的傷害呢?”大夫問道。
“是,晴兒她曾經流產過一次,那次流產對她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簫劍痛心地說道。
“難怪,難怪。”大夫歎道。
“大夫,你不要難怪了,到底晴兒怎麼樣啊?”小燕子不耐煩地問道。
“大夫,我夫人的身體沒事吧?”簫劍緊張兮兮地向大夫詢問道。
“這……尊夫人隻是感染風寒,沒什麼大礙,不過因為夫人的身體曾經受過重大的創傷,本來應該很難再懷孕,可她現在卻奇跡般懷孕了,所以在她懷孕期間千萬要小心,絕對再不能出什麼差池啊。”在場的所有人聽到大夫無不驚訝。
“大夫,你說什麼,晴兒懷孕了?”簫劍用力的扶著大夫的雙肩問道。
“大夫,你是說真的嗎?我真的有孕了嗎?”反應過來的晴兒聲音沙啞地問道。
眾人屏息以待,等待大夫再三確認這個奇跡的發生。
“各位大爺夫人,學醫之人絕不騙人的,這位簫夫人的確是懷孕了。”
眾人終於相信大夫的話,個個都驚喜不已,惟獨晴兒掩麵痛哭,簫劍連忙緊抱著她。
“晴兒,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簫劍把額頭貼到晴兒哭得梨花帶雨的臉上。
“簫劍……我……上天真的聽到我的禱告……自流產以來,不知道過了多少個痛哭無眠的晚上,後來在你、小太陽還有「十全十美」的陪伴,我……逐漸走出了傷痛,可我深心裏……其實一直都盼著……盼著奇跡出現的那一天,上天真的聽到我內心的心底話了……”哭成淚人的晴兒斷斷續續地說道。
“晴兒……”眼淺小燕子和紫薇分別握著晴兒的左右手,也紛紛跟著晴兒落淚。
“這裏是給夫人治風寒和安胎的藥方,你們跟著藥方抓藥就可以了。老夫先行告辭了。”
“謝謝你大夫,讓我送你出去吧。”永琪感激地說道。
“格格,我馬上去抓藥,回來以後立刻熬藥給你喝。”雙喜拭去眼角的淚水說道。
昨晚冬夜的一場微雪,薄薄地掩蓋了大地。
靖南坐在雪地旁的大石,拿著當年逃亡時所購的兩把佩劍在發呆。
“靖南!靖南!你躲到哪裏去了!”聽到雁雪的呼喊,靖南才回過神來。隻見雁雪一身白衣,在前方的雪地尋找他的身影,驟眼看去,雁雪就像快要跟雪霜融為一體。
“你不是說要教我劍法嗎?怎麼自己跑到這裏去啊!”雁雪扁起小嘴地問道。
“是啊,我先出來視察環境,看看那裏最適合我們練劍嘛。”靖南胡扯一通說道。
“真的嗎?那就饒你了!”雁雪重新展露美麗的笑靨。
“你先往這邊出招,然後再這樣,明白嗎?”靖南先示範一次劍招,再把劍遞給雁雪。
“我想我應該明白的。”雁雪先是歪起頭想了想,然後微笑地從靖南手中接過佩劍。
靖南從後看著雁雪努力練劍的身影,她的氣息依舊芬芳。
這一年,他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
他發誓,再也不能讓她受傷,也不能再一次失去她了。
他沒期望她會突然複原,但他卻在等待她再次愛上他的那一天。
眼前雁雪的身影,與當年跟他在練比翼雙飛劍法的她重疊在一起。
靖南的嘴角泛起溫柔的微笑。
這是自她忘了他以來,他第一次覺得她還是那個她。
“哎呀,好痛!”雁雪失去重心,整個跌坐在雪地上。靖南驀然回過神來。
“怎麼了雁雪,有沒有受傷?痛不痛?”“都怪我不好,要不是剛才我稍微分神,你就不會跌倒了!”靖南緊張兮兮地跑上前,替她檢視傷口。
“靖南,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雁雪看著靖南著急的樣子,呆呆地問道。
“嗯?”靖南抬起頭凝視著她。
“為什麼你總是對我那麼好、那麼溫柔呢?”雁雪眨著眼睛問道。
“因為,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靖南定晴地看著她,堅定地說道。
“真的嗎?我也喜歡你啊。”雁雪輕輕在靖南的臉頰一吻,然後對著他甜美一笑。
“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我就知道,我會等到你再次愛上我的這一天。”靖南眼泛淚光地緊緊抱著雁雪,似是怕白雪會帶走眼前的她。
“靖南,能不能答應我,永遠永遠都陪著我呢。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麵總覺得失去的感覺很可怕,那一定是很悲傷的事吧。所以,我不想失去身邊的任何人。”
“對,失去的感覺真的很可怕,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靖南加大抱緊她的力度。
“我答應你,隻要你願意,從今以後,你若不離,我定不棄。”靖南拉開身子,溫柔地看進雁雪眼裏說道。雁雪聽到靖南這番話,內心震撼不已,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若不離,我定不棄,好美的話啊。”雁雪呢喃地說道。
雁雪還在思索那種感覺,靖南卻已經俯身吻向她的唇。
這一年,除了晴兒,舒爾娜和含香也先後懷孕了。
晴兒誕下女兒時差點難產。
“晴兒,你終於醒了!”晴兒誕下女兒後足足昏迷了七天,悠悠轉醒時,守在她床邊的簫劍幾乎快要掉下男兒淚。
“簫劍,你怎麼一副想哭的模樣啊,這一點都不像簫大俠了。”晴兒虛弱地對簫劍微微一笑。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以後都不會醒來……”簫劍聲音沙啞地說道。
“現在我不是好好的嗎?對了,我們的孩子呢?是兒子還是女兒?”晴兒突然想起問道。
“晴兒,是女兒,你不是最想要個女兒嗎?你盼到了!”簫劍激動地說道。
“晴兒,你終於醒了!”小燕子和紫薇等人趕到晴兒的房間來。
“晴兒,你生下孩子以後一直昏迷,還沒有看過女兒一眼。來,快來抱抱她吧。”紫薇把孩子輕放到晴兒的懷裏。
“簫劍,我們的女兒取好名字了嗎?”晴兒輕輕搖晃著懷裏正熟睡著的女兒。
“晴兒,我哥他說了,要等你醒來以後再為孩子取名字呢!”不等簫劍回話,小燕子就搶先地說道。
“是啊,我想等你醒來,跟你一起為我們的女兒取名字。”簫劍笑道。
“盼兒。盼過昨宵、又盼今朝,我終於盼到再次懷孕,也盼到我們的女兒出生了。”晴兒感觸地說道。
“盼兒,簫盼,好名字!不愧是我的簫夫人!”
“先是我的南兒和欣榮的靖兒,現在盼兒也順順利利出生了,而且很快舒爾娜和含香的孩子也即將要出生了,我們的家族愈來愈熱鬧了。”紫薇笑道。
“是啊,我和舒爾娜已經約好了,我們都是從異域來的,我們的孩子將來要結成姻親呢。”含香扶著肚子說道。
“你們都約好了,我們的盼兒怎麼辦?”晴兒打趣地說道。
“不用擔心,我小燕子有辦法!”小燕子俏皮地說道。
“什麼辦法?”小燕子這話一出,大家都視線紛紛落在她的身上。
“就是你們大家努力一點,多生幾個孩子,讓孩子們雙雙對對就好了!哈哈!”小燕子興奮地說道。
“這是什麼餿主意啊!”爾康沒好氣地說道。
“就是啊!那怎麼你和永琪不多生幾個啊!”金鎖笑道。
“還生什麼生啊?我有小龍兒和小鳳兒就夠了!”小燕子白了金鎖一眼。
“我看哪,是小燕子怕痛不敢生。”紫薇說道。
“紫薇!虧你還說是我的好姊妹!居然這樣說我!”小燕子氣呼呼地說道。
“我也不過是說笑而已!”紫薇笑道,房間裏的眾人也不禁哈哈大笑。
“啊!”雁雪從惡夢中驚醒過來。
“雁雪,發生什麼事啊?”眾人聽到雁雪的喊聲紛紛跑向她的房間,隻見雁雪滿額汗珠,神情像看到鬼魅般驚恐。
“靖南,我好害怕……”雁雪目光呆滯地說道。
“怎麼了雁雪,是不是做惡夢了?”靖南連忙跑向她的床邊,關切地問道。
“靖南,我好害怕……我看到額娘死了,姨娘也死了,永琪、爾康哥哥都受傷了,我看到大家都受傷了,你也流了好多血,世界隻剩下我一個,不要扔下我……我好害怕……”雁雪的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
“我在這裏,沒事的!那隻是惡夢,雁雪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嗎?”小燕子連忙安慰雁雪道。
“是啊雁雪,我們大家都在啊,沒事的。”聽到靖南沉穩的聲音,雁雪才安心下來。
但是,她深心裏卻隱約感覺到,這個惡夢隻是一個開始而非結束。
就這樣,熱鬧的生活又再過了半年。
舒爾娜和含香也在不久之前先後誕下兒子傑克和女兒蝴蝶。
“最近家裏那麼開心,大家快來喝多幾杯!”小燕子興高采烈地說道。
“乾!”眾人都歡天喜地的高舉酒杯,唯獨雁雪卻微微皺起眉頭,雖然動作很少,但對她無微不至的靖南也留意到這一幕。
“怎麼了?”靖南關切地問道,因為他也留意到雁雪這陣子好像有點不妥。
“哦……我沒事。”雁雪輕描淡寫地帶過話題,然後再朝眾人報以一個微笑。
“最近你好像經常頭痛,要不要我找個大夫回來看一下?”靖南繼續問道。
“沒事,隻是最近睡得不太好,所以頭常常會有點痛。”雁雪疲倦地說道。
“是不是最近又做惡夢啊?”靖南依然鍥而不舍地追問。
“什麼,雁雪你不是說已經很久都沒有做惡夢嗎?”小燕子也問道。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隻是睡得不好而已!”雁雪看到席上眾人都緊張兮兮地看向她,她連忙搖頭否認,好讓大家安心。
“不是就好。”聽到雁雪這樣說,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我想先回房休息。你們今天晚上玩得高興一點!舒爾娜、含香,恭喜你們,傑克和蝴蝶一定會健健康康的!”雁雪吃力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們說。”永琪說道。
“我覺得不太對勁,她最近一直都是這樣,問她發生什麼事她總是說沒事。”待雁雪離開大廳,爾康吐出心中的疑慮。
“就是啊,而且雁雪最近憔悴了很多。”紫薇憂心忡忡地說道。
“難不成,她快要把一切都想起來了嗎?”爾泰說道。
“我看不像啊,跟她聊起以前的事她好像還是毫無印象。”晴兒回應道。
“會不會是常太醫的藥已經對她沒用了?或者是那次中毒還留下什麼隱藏的後遺症呢?”班傑明擔憂地說道。
“雁雪一直都有服用常太醫的藥,最初的時候效果好像不錯,可是時間長了好像沒什麼效果了。雖然沒好轉,但是她一直也沒事,所以那些藥應該沒問題吧。”靖南說道。
“別擔心,上個月常太醫來的時候跟我說,他最近找到治療雁雪的新藥方,現在還在研製當中,希望這次真的能幫助雁雪。”舒爾娜感慨地說道。
“靖南啊,現在你會希望雁雪記起一切,還是想讓她繼續這樣生活下去。”永琪問道。
“最初的時候,我無法承受她把一切全都忘了的事實,後來上次她作惡夢,我看到她害怕得發抖的樣子,除了跟她說那隻是夢之外,我無法告訴她那一切都是真實無訛的。現在我真的寧願她忘了過去的痛苦,永遠都不要再記得那一切,隻要她好好的留在我身邊就好了。”靖南一臉認真的說道。
“現在我們幾乎每一個都好好的,最苦就屬你和雁雪了。”含香歎道。
“不苦,對我來說,無論她記得不記得,隻要她還是喜歡著我,那就夠了。”靖南微笑地說道。
我到底怎麼了?”回到房間,雁雪抱著頭瑟縮在床的一角。
這半年以來,她已經從發惡夢演變成幻覺,各式各樣的幻覺一直出現,而且次數愈來愈頻繁,發作時頭痛欲裂,而且每次發作一次比一次痛,但是生性乖巧的雁雪不敢告訴任何人,特別是最近家裏的氣氛那麼喜慶,她不想破壞這個美好的氛圍。
她害怕自己的身體出現毛病,甚至是精神錯亂,而且她隱約察覺到情況愈來愈糟糕。
最可怕的是,那些畫麵都是她最恐懼的,一切就像活生生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每次發作都讓她恐懼不已,心身都在顫抖。
但是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她根本分不清真假。
早在半年前,她就隱約察覺到,腦海裏就像缺了一塊拚圖似的。
但是她就是什麼都記不起,而靖南他們也什麼都沒提起。
下一刻,駭人的幻覺再度襲來。
年少的她跪在成邊大力搖晃著親額娘的手,但賢貴妃的臉容依舊平靜。
曾經有人用鞭子狠狠的抽在她的身上,灸熱的鐵板也曾經無情地烙在她的背上。
她看到劍尖直插進她的胸膛,也看到靖南、永琪、小燕子,晴兒被刀劍刺傷、血流不止的景象。
還有,靖南溫熱的淚水一點一點滴落在她的臉上。
“這些都是什麼?”一幕幕驚心動魄的片段在雁雪的腦海不斷跳躍,敲痛了她的腦袋。她雙手抱著頭,跌跌撞撞看向前方,一個個幻像在她眼前出現。
“你額娘就是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某位穿著華麗的後宮妃子冷嘲熱諷地說道。
“傳令下去,立刻撤消雁雪和碩公主的頭銜,並且把她幽禁在深宮之中!”乾隆無情地說道。
“你意圖謀害皇上,該當何罪?”宗人府的梁大人麵目可憎地說道。
“在你皇阿瑪心中,你這位格格應該早就死了!”範嬤嬤囂張跋扈地說道。
“你額娘是我害死的!我早就恨透你們兩母女!”惠妃冷冷地說道。
“雁雪不要難過,額娘已經死了,記住千萬不要為我報仇。”賢貴妃幽幽地說道。。
“雁雪你不能忘了我啊!我真的不能失去你!”靖南激動地說道。
她看到悲慟的靖南、憤怒的乾隆、冷酷的惠妃、哭成淚人的賢貴妃、受傷流血的永琪爾康等等……每個人、每個重影,都在向她步步進逼。
“不要,我不要!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們都別過來!”雁雪被「眼前」的畫麵逼得崩潰,淚水大顆大顆地滑落。
“雁雪!”大廳的眾人聽到雁雪的聲嘶力竭,就知道出事了。
“這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我是不是瘋了?”雁雪跌跌撞撞地說道,永琪和靖南分別左右抓住雁雪,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雁雪你怎麼了?”永琪緊張地說道。
“哥,好可怕,那些畫麵那些人全部都追著我不放,你告訴我,那是不是幻覺?現在的你們才是真的是不是?”雁雪拚命抓住永琪的手臂,她的目光像是渴望得到誰拋出一條救命繩索似的。
“雁雪你慢慢說,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小燕子也跑到雁雪的身邊問道。
“我看到額娘自盡了,看到皇阿瑪和姨娘對我的唾棄,看到身邊的你們都受重傷了……而且你們每一個人都在圍堵我……”目光散煥的雁雪跌坐在地上,她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著空氣中的某點呢喃道。
“你什麼時候出現這些幻覺的?為什麼不告訴我?”靖南激動地說道。
“很久,已經很久……”雁雪依然神情呆滯。
“班傑明、舒爾娜,拜托你們去跑一趟把常太醫接到「翠湖」來。”爾泰說道。
“我們馬上就去!”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頭又好痛!我想死!哥,你成全我吧!我求求你們成全我吧!你們沒看見,那些幻覺真的很恐怖……”突然,雁雪又重新激動起來,看到雁雪崩潰的樣子,在場的人都止不住淚水。
“雁雪!沒事的!你冷靜一點!”晴兒邊哭邊把跪在地上雁雪拉起來。
“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大家都會陪著你的,你千萬不要說這些喪氣的話啊!”小燕子和紫薇都緊緊挽著她。
“靖南,我很痛苦,我真的不想繼續這樣活下去了!與其是這樣,不如你殺了我吧!”雁雪歇斯底裏朝靖南喊道。
“你在說什麼傻話!你絕對不能死,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們不是說好了今生都要不離不棄嗎?你怎麼可以放棄自己?”靖南大力地從後一把將雁雪緊抱在懷中,看到她身心飽受折磨,他心如刀割。
“常太醫,你有沒有什麼方法救救雁雪?”班傑明問道。
“唉,其實上個月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原來的藥方,藥力比以前沒那麼強了,之前的治療雖然救了格格的命,可是毒素侵害對身體始終造成過很大的傷害。這一個月來,我都在研製一條新藥方,可是現在事出突然,藥效試驗隻進行了一半,但格格的情況已經到了不能拖下去的地步,藥方始終也存有不確定性,要不要試就交給你們決定了。”常壽坦白地說道。
“靖南,那你怎麼看?”永琪問道。
“靖南我想,常太醫研製的藥方一定能幫到雁雪的。”小燕子說道。
“什麼都不要想了,試試吧。”一心想讓雁雪得到解救的靖南,斬釘截鐵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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