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473 更新時間：18-09-06 14:37
半月，也非很慢。
錢原是有些心急，但表麵功夫依舊足夠。
仍是對言氏睜隻眼閉隻眼，言氏也一直認為其蠢笨。
倒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打擾，各自安好。
隻是，言氏必定想不到，錢原在謀劃動手罷了。
——
十五日，悠悠而過。
可，怪異的是，他尋不到李季了。
往常，他們兩日通一次密信，確保平安無誤。
而，現下五日來不知所蹤。
——平日裏，若言氏派他外出，他也會來告知一聲。
他陷入了疑慮中。
李季，到底去哪了？
……
“鏘。”刀刃相接的聲音。
“府君快跑。”
“賊人哪裏逃。”
“額啊啊。”
一片混亂。
錢原被逼得後退幾步。
太守府成了一片血海。
錢原一手執劍，一手護著重傷的錢安，寸步難退。
為何會是如此，還要從半個時辰前說起。
——
太守府還是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
而離李季約定的時辰不過就剩半個時辰左右。
李季尚未見人影。
他的確焦慮了。
最壞的打算不過是向表哥陳啟借兵平甘州之亂。
如若搭入自己的性命安危的確不值。
計劃怕是趕不上變化。
——
正在此焦慮之際，院門處走入了錢安。
“太守，府衙外有人報官。”錢安通報道。
錢原略驚。
他來此半年，不見有來申冤。
——是的，縱然是言氏亂族如此囂張，也無人敢來報官。
——他們在此是隻手遮天。
“哦？”錢原暫時拋開焦慮，道，“如此，去前堂。”
他好奇是何人報官。
……
堂下跪著二十來人，顯而易見的是，分成了二派。
一派以女人與孩子為主，開口的是跪在正中間的人，顯然，此乃他們的首領，“民婦曹方氏拜見太守大人。”
另一派也毫不吃虧，大聲道，“草民周四拜見太守。”
錢原細細看過二人的狀詞，道，“堂下之人為何報官，所謂何事？”
他慢條斯理地問。
狀詞上，似乎無多大問題。
“民婦曹方氏，是來…”
那人話未完，另一派的領頭者打斷道，“草民才是報官者，理應草民先言。”
此人看起來大約是讀過書，說起話來斯斯文文。
似也懂些律法。
錢原笑道，“好，你先說。”淡然。
周四道，“起因是…”
與狀詞倒是大有相同，隻是關鍵點上，二人陳述不大一樣。
——此乃錢原來甘州後，接到的第一宗案件。
他想好好對待，可惜了。
二派到此，便一言不合開始吵架。
活像個菜市場。
可惜了，說得不錯…
真的假不了，但有時，假亦真時，真亦假。
——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迎麵而來。
——此時的錢原半支著頭，在案上打起了瞌睡。
“鏘”匕首被打落。
堂下二十來人，除去領頭二者，皆是惶恐。
錢原麵無表情地直起身。
拾起打落在桌案上的匕首。
“言氏，還是大厲皇族後裔？”錢原話語間乃是疑惑不解。
領頭者是那自稱“曹方氏”的婦人。
“呸，狗賊。”那“曹方氏”道。
——
這聲“狗賊”好似個暗號。
剛剛惶恐的人，突然像撕開個麵具般，突然間凶神惡煞。
他們自身上抽出軟劍。
外頭也傳來了喧嘩聲。
錢原明了，怪不得李季沒來。
是來不了了。
“大人，不好了，有人圍了太守…”守門之人進來通報。
“噗——”那婦人看都沒看，一劍封喉。
守門的侍衛死了。
本在暗處蓄勢待發的暗衛皆現身，團團圍住那二十來號人。
“你們倒在厲害，敢在本官麵前殺人。”錢原站了起來。
——惱怒。
言氏果然是膽大異常。
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
太守府布滿暗哨，牽一發而動全身。
戰場從前堂轉移至前院。
一人對二敵。
——十分吃力。
府門與前院被圍攻。
錢原也好不到哪去。
那“曹方氏”明顯是武功落於錢原。
但她與“周四”聯手，二人還是將錢原逼得步步緊退。
“曹方氏”忽自袖中拿出暗器。
“太守小心。”錢安高呼。
錢安猛撲過來給他擋刀。
——
受了沾毒的暗器，錢安立馬倒地不起。
可想而知，其人之毒。
錢原一劍重傷“周四”，但他也體力不支。
多年未拾劍，今卻是重傷二位武力強勁之人。
——有些吃不消。
“太守別管我，走罷。”錢安虛弱道。
走？如今走到哪去。
今日起，他在這甘州城怕是插翅難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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