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513 更新時間：18-09-20 19:50
錢原心中大喊倒黴。
與此同時，他覺呼氣開始急促，滾燙感油然而生，
那股情緒高漲感減弱。
忙是手中運力，欲拍向穴位，
豈料，還未來得及，便被人拽住手，
“三公子。”那人道。
他冷汗連連，看向那人——還是上次那位帶著麵具的仁兄。
他那日過後，思來想去，後來，才隱隱知這人是…
“李季，”他低聲道，“是…軟香筋骨散。”
——筋骨散不至於讓人怎麼快失力，但他那私密處…
他便想到了是什麼齷齪下作的手段了。
那戴著麵具的人稍稍一愣，道，“是我大意了。”
——不知大意在何處。
“扶我…去我…房中，有，解藥，在臥房…櫃中暗格。”他已覺力不從心，
趁著能言語之際，忙一口氣說完。
李季直接打橫抱起他來——其實也好，省得他走路費力。
“抱緊我。”他低聲道。
錢原用使不上力的手攥著李季的衣領。
極快的速度，便至他廂院中，他被放在了臥房，
迷蒙不解中，不知李季外出，同誰說了什麼，
才歸來，
他道，“安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錢原似明了什麼——定是他院裏有什麼，再是聯想到他身體眼下如何，
再一想到他二哥的結局唏噓，
他便明了。
——當真齷齪。
錢原點點頭，似欲昏睡。
卻開始感尷尬異常——那處消不下。
偏生李季卻一直看著他，他感到有絲越發激昂。
尷尬之餘，李季忽摘下麵具，道，“需要我幫忙麼？”
——若僅是筋骨散，依著錢原自備的解藥，自可解，
可這軟香…本是夫妻房中助興的秘藥…
錢原已然是不大能言語了，隻能是輕輕搖搖頭，示意不用。
李季便是一言不發，坐在床榻旁守著他。
解藥很快便送來，但並非錢原房中的解藥，
——那藥物是他無聊之際，自己調配的，
自然，在藥性上自然是不比像林雲這些專攻此行的人來得好。
解藥之物乃是藥丸子——錢原疑心，這想來是早早備好的，
這怕不是個早就設好的局，
或許早已有些人冷眼旁觀，任由著事態發展。
李季喂他服藥——這與他在甘荀服用的，味道好不到哪去。
許是雜念太多，服藥時，他被嗆到。
李季忙是拍拍他的後背，低聲細語些什麼——他聽不大清。
而後，李季便回望著門外，忽，起身外出了。
他迷蒙地望著，卻不知為何，
感到一絲酸楚——自三年前，他便該恨透了自己才是，
到底是他奢望些什麼了。
——
錢原已是冷汗連連，忽而冷熱交加。
如同溺水的人一般，呼救不得。
許久，才是緩了過來。
再睜眼時，已是天大亮了，
手腳微軟，但尚且還算靈活。
不知是誰守在門口許久，推開門，便見，門口有鞋印，還有落葉散落在此，
隻是那落葉被人蹂躪，撕碎，勉強看得出形狀罷了。
“三公子，安。”錢安自走廊那頭過來，捧著水盆。
錢原不動聲色地收回眼神，“嗯。”
——他想，他知是誰了。
歸京的這幾日，他還時常以為隻有錢餘與錢安伺候著他，
大多時，他還是像在甘州一般，自己動手，
全然忘卻了，這是在京城，他是國公府的三公子，
以至於從前伺候他的老仆人見他如此，竟嚇得花容失色，
高呼著些什麼，“三公子，您在做什麼！”
他隻能笑笑，訕訕住手，
而後那老仆人就會絮絮叨叨地說著些什麼，“公子不該如此。”
之類的話，活像是在規勸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錢原才是有些實在感，似他真正回歸故裏。
錢原洗漱畢，才是坐下用早膳——
“你袖口亂了。”錢原道，
錢安低頭——果真，外衣袖口卷起，露出裏衣祛。
錢安笑，“定是晨起時，沒弄好。”
——那腳印的主人站到他醒來，邁出裏屋才匆匆離去。
“錢餘呢？”他問，
“他昨日守了整整一宿，一個時辰前才歇下。”錢安答曰。
——看來果真是他。
錢原便不再詳問，仿佛沒了昨夜的那場動亂。
錢原用完膳，擦拭畢，
錢安才道，“公子，昨夜大公子派人來問，還說您若今日還身體不適，便不必去上朝了。”
錢原聞言，點頭，道，“知。”
這才回了裏屋退下被汗浸透的裏衣。
拿起備好在水盆旁的浴巾擦拭一遍，換上幹淨的常服，
遂，坐下寫信——予遠在他鄉的舅舅與屹兒。
——吾，一切安好，勿念…
當真安好麼？
誰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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