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15 更新時間:18-08-15 00:49
蔚東歌手一鬆,蔚道行就摔在地上,蜷縮起來拚命咳嗽。
“道行,今天就乖一些。”蔚東歌垂下眸子,掩住眼底的戾氣,語氣照樣溫柔的像是在叮囑蔚道行,然而這讓寄且行覺得很不對勁。
“且行,過來扶一下道行。”蔚東歌背過身子,寄且行皺起眉頭,三兩步走到蔚東歌身後,用手去捉他的手腕,嘴中到:“師尊,你今天……”
蔚東歌回過身,一雙目中含著冷清輝月,早就不見之前的猩紅,寄且行下意識屏住呼吸,這才發現蔚東歌已經換上的喜服的內衫,一身豔紅,額外的好看。
也算是圓了寄且行那次在那個小鎮,想見一次穿紅衣的師尊的願望,寄且行發現他之前幻想的那些穿紅衣的師尊的模樣,都比不上麵前這個師尊半分相似。
蔚東歌強壓著從九魄裏上湧的戾氣,這段時間他將靈力分散的過多,剛才竟然沒控製住,差點將道行……蔚東歌將手腕從寄且行手中抽離,他低聲歎了口氣:“且行,你照顧一下道行,我先……我先出去了。”
說罷,也不等寄且行的回答,蔚東歌徑直走了出去。
蔚道行咳了幾聲,才壓下那種窒息感,他伸手想去抓蔚東歌的衣擺,最後頭暈目眩隻能無力的垂下,寄且行本來想追去看看蔚東歌,但是身後蔚道行的腦袋撞在地上的聲響還是讓他隻能先轉身扶住蔚道行。
蔚道行這次是被不留手的掐了一把,等他能喘過氣了,早就過了出去阻攔的時間,蔚道行推了一把寄且行,啞著嗓子道:“寄、寄且行,別管我!你先去看看我哥,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咳咳咳。”
寄且行看他兩眼,隻道:“自己小心。”便先行離開去追蔚東歌了。
等他跑到外庭,才發現外麵早就沒了人,蔚東歌和那群人都已經離開了,寄且行知道他們召開婚典的地方是在大祭台,他從南閣到誅峰,誅峰上現在跟南閣既然不同,誅峰張燈結彩,到處掛著紅色的千千結,誅峰除了幾個還在巡邏的,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去大祭台參加婚典了。
寄且行坐上傳送陣,一瞬間的功夫,耳邊就充斥了嘈雜的聲音。
到處擠滿了人,即使大祭台一眼望不到邊,可現在依舊還是掎裳連袂,寄且行一邊擠著一邊艱難的往前走,隻聽到一陣歡呼,寄且行抬起頭,遠處一隻金色的大鳥盤旋在上空,轉瞬消失在半空之中。
是吉鳥。
也就意味著吉時要到了。
寄且行也顧不得禁令了,他足尖一點,猛地往上空而去,上空的禁法觸到他誅峰峰主氣息的一瞬,自動解開來,容納寄且行在空中禦空而行。
空無一物的上空突然有個人經過,還是很引人注目的,不過大祭台周圍,即使是峰主也沒辦法直接在上空通行,寄且行落地,下麵的人自動給他分出一條路,寄且行還沒站穩,抬手將四周懸掛的紅綢掀起,就要往裏麵衝進去。
整個大祭台上都鋪了紅毯,之前的那些峰主椅都被撤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外露紫府,往上空凝聚而成,紫府本就難得,這種縹緲無實物的紫府就能拿出來,想必是下了血本的,而蔚東歌和辰北邙此時應該就在紫府裏麵。
能進紫府周圍的這一層都是平日裏跟蔚東歌走動的較多的,例如秦研研他們才能進這層,寄且行剛進去,徑直向走上紫府的那個台階,他才堪堪靠近,一身暗紅著裝,正在巡視的肖皊就將他攔了下來。
“師侄,上麵你就不能隨意進了。”肖皊打量他,不由疑惑道,“師侄,你怎麼還穿著這誅峰峰服呢?吉服應該都做好了給你拿過去了啊?”
“五師叔,讓我進去。”寄且行要往裏走,肖皊趕緊拉住了他。
“你這不是胡鬧嗎!今天什麼日子!不行,往日裏大師兄再怎麼寵你,今日也不行了!”整個婚典的策劃都是肖皊那邊出的人,這次的婚典,肖皊又是親友又是總策劃,忙的焦頭爛額,眼看這關鍵時候,說什麼也不會讓人給破壞了。
“五師叔!今日師尊很不對勁,我得去確認一下!”寄且行掃開肖皊的手,三步跨上了台階。
“站住!你幹嘛呢!”肖皊沒想到寄且行不是說說而已,一時沒防住,嗨呀一聲,趕緊伸手去抓。
“師兄!”一身嫩紅長裙的秦研研不知從何處而來,在這關鍵時刻從一旁跑過來,拉住了肖皊的手,“師兄!你快過去看看吧,那邊的宴席好像有個菜肴出問題了,我們又不知道你的安排……”
“研研?!可是且行師侄他……”聽說出問題了,肖皊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可這寄且行跑上了紫府,兩邊都難做,這可如何……正在他遲疑的時候,秦研研將他一推:“師兄,你就去看看吧,師侄交給我了,絕對把他給你老老實實的抓回來!”
肖皊如負釋重,連忙道:“好好好,你去把寄且行給我揪下來,我去那邊看看!”說完,肖皊三步做一步跨,迅速往秦研研說的地方走去。
見肖皊走了,秦研研卻並沒有如約上去,她在下麵站了會兒,然後輕輕的抖了抖袖子,像是將什麼甩了出去,秦研研立刻轉身離開了。
寄且行一踩上紫府,一股沉重的氣息就席卷了他,他微微凝神,趕緊往上麵跑去,最上麵是個四柱貢桌,一身紅衣的兩個人正跪坐在紅蒲團上,兩人的衣服相同,長長的尾擺拖在身後鋪開,腰上係了金色的長帶,垂放在尾擺上。
“師尊!”
蔚東歌和辰北邙聽到聲音後回過頭,蔚東歌一臉詫異:“且行?你怎麼上來了?”
寄且行愣住了。
蔚東歌頭上帶了紅冠,冠上有兩隻金鳥圖紋,冠中橫著插了一根銀簪,從發冠裏延伸出一條黑色繡邊的紅發帶,搭在銀簪兩端,垂在蔚東歌發後兩側,搭在他那頭青絲上。蔚東歌額中點了一點朱砂,在在眉中,此刻回過頭,那輝月的眸中少見的帶了訝色,那顆淚痣也分外醒目,褪去了十年如一日的墨紗白衫,一身豔色的蔚東歌,竟然這麼的……
辰北邙皺起了眉頭:“寄且行,這裏現在由不得你胡鬧。”
“可是!”被辰北邙的聲音驚回了神,寄且行上前一步,還想再說什麼。
“且行,你先下去吧。”蔚東歌也搖了搖頭,寄且行抿嘴,他心中又急又澀,隻悶悶道:“那我……”
突然,有什麼東西順著他的腳邊爬過,寄且行猛地轉頭,卻什麼也沒見到,再回過頭來,隻來得及道了一聲:“小心!”
蔚東歌手掌直接握住了飲梟的劍鋒,鮮血順著他的手腕流下,滴在那紅豔如血的喜服上。
隻是一瞬,那飲梟毫不留情的往前一推,整個紮進了蔚東歌的肩頭。
“師尊!!!”寄且行急紅了眼睛,衝上去直擊辰北邙的麵門。
師尊婚典的時候警惕辰北邙。
警惕辰北邙。
原來是這個意思。
辰北邙雙目無神,手一揮,寄且行被他的氣勁揮開,撞在了身後的柱子上,頓時吐出一口血來。
蔚東歌趁著這個間隙一掌揮開辰北邙,捂著肩頭退到寄且行身前:“辰北邙!你清醒一點!”
辰北邙眼裏連一絲光芒都沒有,手中拿著血淋淋的飲梟,像是被提線的傀儡,一步一步的往蔚東歌麵前來。
“什麼時候……”蔚東歌咬牙,現在動用九魄為時太早,他需要九魄最強的力量來攻擊元祖,但是如果現在用了,就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發揮出九魄的威力,元祖不可能知道有九魄的存在,那他控製辰北邙,也許就是為了削弱他的實力?
但是不對勁,元祖哪裏還有精力來控製辰北邙呢?
蔚東歌轉身躲過辰北邙的劍招,身子一偏,手中猛然現出一張符咒,貼上辰北邙的手臂,辰北邙手腕一重,險些將飲梟脫手而出,蔚東歌貼的是一張重力符。
被控製的辰北邙伸手揭下符咒,扔在一旁,繼續持劍向蔚東歌刺來。
蔚東歌心下了然,辰北邙是戰鬥力,自然不能傷到太多,蔚東歌一邊躲閃,一邊將手掌的傷口扯出鮮血,口中念念有詞。
寄且行被辰北邙毫不遮掩的一擊打的渾身都似散了架一樣,但是他剛剛確實是感覺到了有什麼爬過他的腳邊,若是想控製某個人,一定會有媒介,剛剛那個東西難道就是辰北邙被控製的關鍵嗎?
是什麼?
寄且行往口中塞了一顆丹藥,凝神觀察著,突然,他眸光一閃,猛然喚道:“師尊!耳後!”
蔚東歌轉頭,之間辰北邙耳後附了個透明的東西,仔細一看好像是妖獸蠱,蔚東歌確定了,他將衣擺一撩,旋身一腳將辰北邙踹出幾步,口中道:“結陣!”
頓時,血色的光芒從地麵浮起,蔚東歌竟然靠著傷口的血滴加上衣擺的摩擦,畫出了一個重力陣!
辰北邙正在陣中,身子一歪,無力的被定在原地。
蔚東歌一揮手,那透明的妖獸蠱便被不可抗力的被扯下,浮在空中,蔚東歌手一握,那妖獸蠱鳴叫一聲,在空中炸開了。
與此同時,辰北邙“嘶”的痛呼一聲,眼神清明起來。
秦研研將唇邊的鮮血擦去,才發現自己雙手不受控製的抖動起來,她沒想到控製不但被破除,還被反將一軍,蔚東歌的實力,太過可怕了,這次交鋒,她完完全全輸的徹底。
“真是廢物。”耳邊傳來元祖的聲音,秦研研咬住下唇,卻沒有反駁。
“東歌!你沒事吧?!”辰北邙一眼就看到了麵前半肩浴血的蔚東歌,蔚東歌擺擺手:“我無事。”話畢,他想起寄且行,連忙轉身,走到寄且行麵前,伸手扣住他的脈門:“且行,你哪裏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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