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12 更新時間:18-04-21 08:11
入夜,距離夜寒和能傲發作還有半個時辰的時候,他們便提前坐在陣法當中開始流轉之法。其實就算是不發作,這種陰陽流轉的功法對於夜寒和能傲來說也是十分舒服的事情,溫暖和清涼的功法分別衝刷著夜寒那偏寒的經絡和能傲那過於炙熱的經絡,這樣的中和與衝刷,都在不同程度地梳理著他們的經脈。受益最大的其實是夜寒,這個道理還是很好理解的,就好比是複習同樣的功課,對於不及格的學生和優秀的學生,提升的作用大小自然是天差地別的。
不過就算如此,夜寒卻不能經常性地讓能傲與自己這般修煉,因為就算能傲盡量控製著自己的功法,但是直接從他經脈將功法導入到夜寒的經脈中,還是有些過烈,如果中間能有一個緩衝的方式,讓能傲的功法更溫潤一些,夜寒自然是樂意常練的。所以,夜寒最近也時長在思考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時間逼近子時,夜寒和能傲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中的陰陽能量噴薄而出,他們全神貫注地將這種能量彙集,並驅趕逼入他們流轉功法的路徑之中。這是一個危險的過程,因為一旦對方留在自己體內的功法不能及時流轉回去,就會與自己身體中的反屬性能量產生劇烈衝撞,嚴重的後果就是筋脈斷裂。
對於修者來說,沒有什麼比筋脈的損傷更嚴重的了,對於夜寒,目前的他更是不能承受住這樣的後果,故而兩個人才萬般小心。偏偏這個時候,被魅界首領派來刺探虛實的家夥闖進了夜寒和能傲所在的屋子,並且逼近二人。
因為有夜寒之前設下的陣法,所以來人並不能感受到他們兩個的存在。但是,隻要是陣法,能設下就一定能破壞。夜寒將陣眼放在了靠窗的桌子上,夜寒的做法其實還是很謹慎的。他之所以沒有將陣眼放在地上、床上、梁上、窗上,也是考慮到來者有極大的可能會觸碰到這些地方,他真的不認為哪個有膽量闖入他們居所查探的家夥會沒有腦子的隨便動桌子上的東西,一來是有價值的東西不會放在桌子上;二來是觸碰桌子上的東西,非常容易暴露自己。
隻可惜,夜寒忽略了一個“萬一”的可能,偏偏來刺探軍情的這個家夥就是個沒腦子的,一進院子就用靈力查探修者氣息,並沒有發現什麼,然後他就放鬆警惕,幾乎是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進了房間。更無厘頭的是,這貨因為口渴了,直接奔著桌子就去了。
嗬嗬,結果不必多說,陣眼被破壞,強大的能量瞬間泄露出來。
這種情況就好像之前他們在礦脈,破壞了礦脈陣法的後果,這噴發出來的能量會招來很多人的注意。在荒無人煙的礦脈尚且如此,何況這聚集了大量高階修士的都城呢?
夜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丟出了兩枚符彈,一枚打暈了那個闖進來找水喝的蠢貨,一枚迅速固定了被破壞的陣法。
緊接著,一口鮮血從夜寒口中噴了出來,隻因為他方才的那一個動作終端了他和能傲之間的功法流轉路徑。
能傲雖然沒有口吐鮮血這麼誇張,但是內傷卻實實在在地產生了。能傲已經不記得自己上次受內傷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因為在六界之內,他幾乎難覓敵手。
此時,如果貿然重新接上兩人功法流轉的路徑,必然是不夠明智的。因為兩人身體中的靈力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在沒有雙方及時的梳理之下,接上了這功法運轉路徑,可能會讓這種靈力碰撞得更加劇烈。
在千鈞一發之際,能傲也不多做思考,直接將夜寒裹入懷中,霸道地捏住了夜寒的下顎。
夜寒隻覺得自己下巴一痛,剛要條件反射地叫出聲,結果就被一張嘴堵住了自己的嘴,聲音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
依照能傲的那個思維而言,將留在夜寒身體中的自己的靈力吸出來無疑是最簡單粗暴且有效的方法,而結果也確確實實證明了能傲的做法完全準確。那些靈力順著經脈上行,好似忽然從暴動軍變成了秩序井然的正規軍,在被吸出來的這個過程,夜寒明顯感到了自己經脈的愉悅感。沒錯,就是愉悅,絕對不是夜寒主觀意識構建出來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經脈愉悅感。這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這種方式的過度靈力極有可能比流轉功法更有效果。
當能傲離開夜寒嘴唇的那一刻,夜寒驚訝的發現,自己被還回來的靈力竟然有些不一樣了。就好像是冰水經過了文火熬煮之後,不再那麼刺骨寒涼,更溫潤了許多。以夜寒的聰明,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這是兩股原本對立的靈力融合了部分的結果。這在之前是絕對沒有過的事情。說明什麼?說明夜寒和能傲之前的瓶頸似乎已經找到了突破口。
但是!但是!為什麼是這樣的方式!!!夜寒的臉色黑得與這夜融為一體。但是眼下還沒有什麼空餘的時間留給他暴躁,因為那痛苦的煎熬還遠遠沒有結束。
能傲自然也發現了這種方法比之前的方法更好,關鍵在於,他能和寒寒親密接觸。那種親密是前所未有的,那種觸感快要讓他變得瘋狂,心裏似乎有一股他無法克製的能量爆裂開來,逼著他想要再去將麵前之人攬入懷中唇舌糾纏。
似乎是察覺多了能傲的意圖,夜寒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老貓炸毛爆吼道:“能傲!你要是再敢過來,我就扒了你的皮!”
對於夜寒的過激反應,能傲心裏湧出來的第一句話是“你打不過我。”但是他卻沒有說,不知道為啥,他就是有一種預感,他要是敢說出來,夜寒能轉身就走,再也不搭理他了。於是笨笨的能傲這次十分睿智地選擇了沉默。
因為難以承受身體之苦,夜寒迫不得已重新跟這個粗魯的家夥重新開始修習輪轉之法,但是這次,整個過程,他心裏都在慪,他開始隱隱地覺得,這陰陽果本是一家,因為沒有修者能承受兩個果子的能量(起碼現在這幾十萬年沒有這樣的修者),而不得不分給兩個修者食用,陰陽素來都是互采互補,那是不是意味著分食了陰陽之果的修者也要雙修?
若是一個嬌美女子也就罷了,再不濟來個俊俏些的雌雄莫辯的少年,夜寒也勉強可以接受,可眼前的這位……這粗獷的容貌,誇張的肌肉,完全沒有柔感的線條,還有那粗糙的手腳,抱歉,夜寒實在是下不去口。
夜寒閉目想著這些事,完全不理會能傲向他投來的灼灼目光。能傲就看著那張精致到天人公憤的麵孔不知道為什麼正在詭異地抽搐著。可是,夜寒就算麵筋抽搐也這麼好看怎麼辦?能傲對著這樣一張臉,再回想著剛才的觸感,隻感覺下腹灼熱,連帶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穩了。
“你若是再想些有的沒的,腦袋幹脆別要了,與我泡酒如何?”夜寒陰冷的聲音把對麵那隻傻興奮個沒完沒了的生物給立馬擊了一個哆嗦。
能傲不想再惹夜寒不高興,隻能蔫蔫地盡量壓製下自己的情緒,說服自己專心運轉功法。
當夜幕退去,清晨的微光透過窗子爬入屋中,夜寒便直接收了功法,黑著臉起身走到了那個還躺在桌邊昏迷不醒的家夥身邊,毫不留情地他起腳便衝著那人的命根處踩去。
緊接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徹了珍品閣,把那些還在睡夢中的人都給驚醒了。
就那一腳,能傲看著都大腿一緊,那腳下之人的痛苦自不必多說。等一幹護院衝進來看情況的時候,就隻看見那個倒黴的家夥蜷縮著身體捂著襠部在地上滾來滾去。
“……夜寒大人,這是?”護院頭頭問道。
“哼!我等不過是出門一日,竟有雜碎摸入我的房間行偷竊之事,勞煩閣下帶著此人跑一趟官府罷。”
護院頭頭是這珍品閣的家生子,大宅院裏的下人有哪個是簡單的?護院頭頭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事情絕對不會是夜寒描述的那麼簡單,便一麵裝模作樣安撫夜寒和能傲,一麵差人去請少東家過來拿主意。
陸青本來是在自家府裏尚未起床,一聽來人通報了這事,也顧不得細致地梳洗,匆匆忙忙就趕到了珍品閣。
對於夜寒抓住的這個人,在來的路上,陸青心中就已經大約有了猜測。這樣的人物,絕對不能送至官府,否則事情就會朝著對他們陸家不利的方向發展。當陸青看見地上已經疼暈過去的那個高階修者之後,一丁點僥幸心理也都完全破滅了。
然,不論是夜寒還是首領,哪一方都不是他們陸家能得罪的起的。陸青無力望天,好想哭,他不過就是一個少東家,不過就是想賺點銀錢和元晶,怎麼就這麼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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